杀将的娇软白月光[重生]-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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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事找事儿吓唬老子?今儿老子就给你涨涨记性!”
说完,不等小孩都散开,一条鞭子就瞅了下来。
刚刚安静下来的小孩子瞬间哭的撕心裂肺,仓皇逃窜。
还有些趁机想往门外跑,可是刚刚被吓坐在地上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羞恼之余,更是怒火烧心,看见跑出来的小孩,一脚就踹了上去。
这群小孩最大的看上去也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哪里经得起这么一脚,被一脚踹进来,当即就没了声音。
白筱诺脸色难看,把白楠等几个孩子护在跟前,紧紧地咬住下唇,努力不发出声音。
一道鞭子的鞭尾扫到白楠的小腿上,疼的他当即嚎啕大哭,长这么大,白楠什么时候遭过这份罪,当下不管不顾的开骂,“你们坏!我要让我爹来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白筱诺赶紧捂上他的嘴。
可持鞭的人已经听到,当即一鞭狠狠朝着他甩过来,“杀老子?先看看你爹能不能找到你们!一群羊还想翻天不成?”
白楠本是扭头面对着那汉子,这会儿看他举起鞭子,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发出一声尖叫。
“唔!”
一声闷哼从头顶传来,白楠没有感觉到疼,才睁开了一只眼睛,却看见白筱诺咬破的嘴唇溢出血红色。
“行了行了,别真打死了,到时候没法用!”守在门口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先前踹死了一个心有余悸还是怎么地,出口阻止,临走前,还猥琐地看了白筱诺后背上被抽开的背后一眼。
等门再一次关上,房间里又是一片黑暗。
所有人都吓得蹲在原地不敢动弹,白筱诺推开被她护在怀里的白楠,转身朝着被踹的小孩子走去。
手摸摸索索地探到鼻子下面,确认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忍着背上火烧火燎的疼,把小孩抱到角落的一处破草席上。
小孩气息越来越弱,指定不能坚持多久,她必须尽快想办法出去找人。
可是刚才那两人明显还有忌惮的上家,她身上没有多余的银子,不能贿赂他们,自报家门更可能引火烧身。
转身看了一圈,发现墙上有细弱的光,白筱诺踮脚伸手推了推,竟然推开一扇破旧的小窗。
“你们知道回家的路么?”
黑暗里十几个小孩齐刷刷地摇头。
白筱诺也是糊涂了,竟然问几岁大的小孩。
“那你们相信我会回来救你们么?”
小孩子们闻言,都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尽管看不到,但是白筱诺能想象他们此时是怎样的神情。
蹲下身,白筱诺小声却严肃地说,“你们都不认识回家的路,但是咱们必须有人出去报信,你们要是相信我,就在这里等我,我一定带人回来救你们!”
年纪小的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害怕的小声哭泣,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确实很认真的低头,“姐姐,我们相信你一定会来就我们!”
白筱诺不认识他们,却很感动他们此时的信任,低声吩咐,“现在,你们大的带小的,不要哭,也不要闹,安安静静在这里等着,别热外面的人,我要从窗户上爬出去,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能做到么?”
被委以重任的小孩们纷纷点头。
“姐,你不能带我一起走么?”身旁,白楠带着浓浓的鼻音摇白筱诺的胳膊。
白筱诺伸手摸摸他的头,“楠哥儿,你在他们中间也不算最小的,有些人还要喊你哥哥的,你是男子汉,能不能给他们做个榜样,不要哭也不要闹,等姐姐回来?”
他们都太小了,白筱诺自认没有本事把他们安全带去处,更何况窗户里爬出去还不知道外面怎么样,她不能冒这个险。
扯掉头上的发钗和手腕上的镯子,白筱诺将它们统统交给白楠,“姐姐把首饰都留下来,如果姐姐被抓了,他们再进来的时候,你们把这些交给他们,让他们不要动手打你们,可以么?”
虽然知道就算交上去希望也不大,但是白筱诺还是尽可能的做最坏的打算。
白楠握着手里的东西,没有再出声,抓着白筱诺衣裙的手却越攥越紧。
第47章 闺房夜算账
窗户不大,但是白筱诺身材娇小; 堪堪爬出的时候; 看了看高度; 还是心有余悸。
但是想到里面的一群孩子,白筱诺还是抿唇跳了下去。
脚腕传来轻微的刺痛,白筱诺顾不上这么多,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门口肯定有人把手,因为都是小孩在; 他们倒是不担心有人逃走,所以后院很松懈。
借着墙角的旧鸡棚,白筱诺爬上一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枣树,从伸出去的枝桠上; 慢慢地爬到了墙外。
枝桠摇摇晃晃; 到底是有些细弱; 白筱诺哆哆嗦嗦地爬了一段,双手扣住之后; 慢慢把自己垂了下去。
白筱诺手嫩; 软手细肉,早就被粗粝的树枝划伤,但是这会儿也只能抿着嘴唇; 一丝声音也不敢发出。
四周一片虫鸣声,没有任何提示,好在城里有人放孔明灯,星星点点的散落在远处的夜空; 给她提供了方向。
一路上,白筱诺听见声音就躲,等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才敲响了农户的门。
起初人家看到这个满身泥草的姑娘还吓了一跳,白筱诺身上的东西都已经留给了那群孩子,身上只剩下一只她自小佩戴的玉佩。
白筱诺摩擦着还带着自己提问的玉佩,跟农户商量,借他们家的牛车一用,以玉佩作抵押,等到了成立再付银子。
好在农户商量,当即和儿子一起套好自家的牛车带着她往城里赶,在城门口查验的时候,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假扮成了农户的儿媳妇。
等到她敲响登闻鼓的时候,府尹见到是她,连忙整顿兵丁,带着人跟她一起前往。
这边人交接的顺利,另一边,周景城双眼赤红,驱马疾驰。
……
因为白筱诺报官报的及时,那群人贩子还没来得及把人运走,就被府尹带人一锅端了,小孩子们被衙役们护着回到了顺天府。
没过一会儿,顺天府门外就人山人海,还有人哭哭啼啼地往里冲。
这么多孩子失踪,有能力的都在发动自家的所有人在巡,平明百姓则是站在原地哭哭啼啼,没想到顺天府竟让人当街敲锣,让丢了孩子的人家到顺天府认人。
“多谢白小姐!多谢白小姐!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白小姐,你对我们家是再造之恩,请受我们全家一拜。”
院子里跪满了此起彼伏的人,而最上面,则是一身狼狈的白筱诺。
虽然她也见过世面,可是这么多人对她跪拜还是第一次,有些紧张的缩了缩脚,脸上更是红了个通透。
“你们,你们快起来,先看看孩子吧。”
她声音很小,软软的,不仔细根本听见声音,但是从她开口起,顺天府就安静了下来,就连那些小孩子都止住了哭声。
“洛洛!”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啼哭,突兀地传进来,紧接着一身绫罗的夫人就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跑进来。
“娘亲!”
一个小男孩挂着泪珠朝她跑去。
府尹原是忙的焦头烂额地登记造册,一回头看见进来的妇人,先是一愣,而后就冲了出去,向妇人行礼,“见过宁国夫人!”
宁国夫人?
她是皇帝陛下的亲妹妹,后嫁给了太傅之子,婚后数载,才诞下一儿,难道就是这个小男孩?
一番检查之后,宁国夫人听了缘由才看向白筱诺,拉着儿子就向她走来。
白筱诺规矩的行礼,不过自己衣冠不整,到底是有些失礼,脸红的彻底。
宁国夫人拉着她的手,“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要是今天洛洛出了什么事儿,我也活不了了。”
白筱诺忍着手上的疼痛,“您不必如此,我,我弟弟也在里面。”
感觉到手上的湿濡,宁国夫人把她的手翻过来一看,上面早已经血肉模糊,当即喊人过来给她医治,还派人回太傅府通知,请宫里最好的御医。
知道这会儿,众人也才看到她的狼狈,头上身上没有一件首饰,甚至还沾着好些草叶污泥,被宁国夫人翻过来的手掌上鲜血淋漓。
“娘亲,姐姐的首饰都我们在这。”
说完,不止一个小孩手里攥着纷纷伸出手来,或是一只耳环,或是一只镯子。
“姐姐说如果她没有回来,让我们把这些给抓我们的人。”
小孩子或许不懂这么做的含义,但是在场的大人哪个不明白,当即又是一番泪眼朦胧的感谢,亲自从自家孩子手上拿过首饰,恭敬地还给白筱诺。
白筱诺手不方便,宁国夫人便做主替她收下。
四太太哭哭啼啼地赶过来,一直抓着白筱诺衣裙的白楠才跑过去抱着她的大腿哭的酣畅淋漓。
周景城站在顺天府阴影地方,看着上面狼狈的小丫头,冷色冷肃的厉害。
随从胆战心惊地站在旁边,手都不知道要放哪才合适。
眯着眼睛盯着白筱诺的手,周景城冷声吩咐,“安排下去,我要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是。”
……
一夜之间,白筱诺的名字再一次响彻京城。
不过不再是因为白家那些烂账,而是因为她舍命救人一事。
白筱诺回府的时候,四太太带着白楠和她同乘一辆马车,白楠因为担惊受怕又大哭了一场,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大小姐,四叔母谢谢你!以前的事儿,是我做的不对,以后,不管你发生什么事儿,四叔母责无旁贷。”
她没有替白家做说客,只代表了她自己的意思,白筱诺听得明白。
“一家人,四叔母何必如此客气?楠哥儿长得这么可爱,我想不管是谁当时都会出手相救的。”
四太太感激地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这世道,不是谁都有她这么单纯的心肠。
今夜要是换了别的白家人,指不定就等着楠哥儿出事儿呢!就拿最简单地来说,婧姐儿和莹姐儿也都跟了出去,可是楠哥儿不见了,却只有白筱诺一个人跟了上去。
下了马车,鹰老早早地就等在门口,心疼地看着白筱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两只手。
等到把人都安抚下去,已经过了子夜。
刚走进寝室,白筱诺就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力,让夏儿退下之后,她一个人往里面走。
周景城穿着一身夜行衣,金刀大马地坐在小塌上。
“过来。”
看见她那两只包的跟粽子一样的手,周景城眼神又是一冷,杀意虽然被掩藏,但并没有消失。
白筱诺怕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周景城被气笑,声音反而更加温和,“诺诺,过来。”
白筱诺抿了抿唇,小声道,“我不是故意受伤的,你别生气。”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周景城听清了,眼神温和了些许,“不生气,过来,让我看看。”
等到白筱诺蹭着软塌的边沿坐下来,周景城忽然伸出手,白筱诺以为自己要挨打,本能的一躲,差点就跌坐下去。
周景城伸手一揽,白筱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坐到了周景城的腿上。
白筱诺觉得自己这会儿心跳的快要长处胸膛,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周景城哼了一声,伸手解开她手上的纱布,“没本事还要逞英雄,看你长不长记性。”
他是真的怕了。
想到她在他看不见地方吃了亏,受了伤,他真的又气又恨,想把伤了她的人都杀了,就连那群害她来回折腾的小崽子也不待见。
白筱诺本来听了他的话挺委屈的,她是没什么本事,可是她也不是什么做不了的废物啊。
但是本能地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踢了一下小腿,“周哥哥,你,你别生气,他们都是小孩子,我不能见死不救。”
周景城虽然口气生冷,但是手上动作温柔,把她手上的纱布拆掉之后,从旁边摸了一只白色的小瓶子,剜了膏药轻轻地在她伤口上涂抹,还轻轻地吹气。
白筱诺脚趾蜷了又蜷,嘴唇紧抿,可越是这样,耳边的呼吸声就越清晰,就连手上被吹气时细细软软的感觉也分外明显,白筱诺觉得她必须说点什么。
“周哥哥给我涂的什么?”
周景城头也没抬,“药。”
“太医不是给我上过了么?”
“他们太蠢。”
虽然他说的刻薄,不过白筱诺不得不承认,这药膏抹上之后,她都感觉不那么疼了。
等到手上涂好,周景城手一伸,把她的一只腿抬起来就要脱她的靴子。
白筱诺身体后仰,“周哥哥,你做什么?”
周景城斜睨她一眼没吭声,利落地脱掉她的鞋袜,“什么时候伤的?”
白嫩的脚丫,脚趾一根根微微蜷起来,指甲映在烛火下,像一颗颗珍贵的朱贝,莹润又可爱。
糯糯地开口,“下树的时候。”
周景城抬头,疑惑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