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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金风玉露一相逢-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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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千锦随他上了二楼,首饰少了,却件件精致,放眼看去都不是等闲凡品,尤其是女子见了尤为心折。

    柜中有副面首,金步摇后缀了细碎的流苏,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动人,同佩的耳环是对福字,寓意祥和。

    伙计见贵客看得出神,连忙介绍:“这是本店最新做出的面首,只此一套,价值千金。”

    木香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么套面首也费不了几两金子,这伙计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她动了动嘴,想拦住自家小姐。

    云千锦放下金步摇,对伙计说道:“去叫你们掌柜的,就说相府二小姐要见他。”

    相府!二小姐?

    伙计瑟缩着脑袋,近来传言相府二小姐张扬跋扈,偏得出府,以致遭难,容颜尽毁。

    身为女子,不识大体,又毁了容貌,怎么还有脸面出门?

    但与传言丝毫不符的是,二小姐的气度很沉稳,丝毫没有张扬跋扈的泼辣气势。

    心里乱糟糟的,伙计忙去找了掌柜的来,偏偏掌柜不急不忙,还喝了杯茶才慢悠悠地说:“去请二小姐来。”

    金铺的后院是供下人们住的地方,庭院很大,既能纳凉又能休息,掌柜根本不愿挪步。

    云千锦进了院子,掌柜的还是品茶,眯着眼十分惬意,完全不将云千锦放在眼里。

    但他看向云千锦的瞬间,猛然愣住了,只见她迈着莲步款款进屋,虽看不见轻纱后的脸,但只见她露出的皓白手腕就足以想象清丽精致的面,再看这雍容的气度,全然不似传闻中的小家子气。

    掌柜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的猜疑,只当这是二小姐在虚张声势,为了遮住狰狞恐怖的脸,才用轻纱遮住,不敢示人。

    想到这里,掌柜都没起身,只是懒懒地问了声:“二小姐,您有何吩咐?”

    云千锦落座后,拿出房契和地契,纱布后传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家金铺是我名下商铺,是我不能来呢还是不该来?”

    掌柜猛地站了起来,盯着地契看了很久,确认这是真迹无疑,当即有些慌乱。他怎么都没想到楚氏吞下去的东西,竟然还能吐出来!

    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掐着腰说:“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拿出这些是做什么?店里的伙计兢兢业业打理铺子,您这样不是寒了他们的心吗?”

    “寒心?”

    云千锦细细咀嚼了这两个字,拿下纱笠,似笑非笑:“和你谈钱的时候你和我谈苦劳,谈苦劳的时候你又和我谈钱,看来你是心虚啊,掌柜!”

    掌柜的脸本来就油腻,这会儿紧张,出油更多,看着让人恶心,木香别开了眼,却见自家小姐的神情依旧波澜不惊。

    “今天刚到月初,上个月的账本也该核算了,掌柜这样清闲,是已经都安排好了?”

    “回二小姐,账本刚刚送过来,数目众多,一时难以全部核算清楚,以往要算到月中旬方能算完。”掌柜的挥了挥手,伙计连忙叫了管事来。

    管事双手捧着账本,足有一摞高,按首饰、挂件、元宝等项逐一排好了,又包括租赁、买卖等账簿。

    掌柜的脸上浮现出讥讽,二小姐还未出阁,哪里懂查账,怕是连账本都看不懂,想来兴师问罪,也得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到时,不还得靠他办事?

    管事将账本放在云千锦面前,恭恭敬敬的说:“账房先生告病在家,小姐有什么吩咐可以叫我。”

    云千锦看了眼堆积成山的账本,又看向管事,他生得敦厚相,看着就忠厚老实。

    “拿个算盘,再拿本宣纸来。”云千锦翻看着账本,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前世她身为皇子妃要操持全府上下大小事务,对账本更是了如指掌。

    拿到算盘后,云千锦开始读数、打算盘,根本不用旁人插手,很快就核对完了最厚的一本。

    这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木香愣住了,在她印象中小姐从未摸过账本,大夫人以小姐身体不好为由连教书先生都未请,又怎么会看账本?
………………………………

第9章 死仇相见

    偏偏云千锦神色从容,手指翩飞敲得算盘叮铛作响,远远看着只能看见虚影,根本看不明白她的算法。

    掌柜将众人的神情变化尽收眼里,他心中更加笃定这是二小姐不知天高地厚,为了不跌面子在故弄玄虚,拿了算盘就想独揽大权。

    真是笑话!

    果然庶出的千金就是上不得台面!传闻不假!

    不过半天的功夫,云千锦就对完了所有的账本,眼里流露出一丝嘲讽,笑道:“就只有这些账目要核对?”

    掌柜哼了声,打定主意不搭理她,账房先生却很同情这位几乎足不出户的二小姐,便回了话:“这就是上个月的账目,还是让老朽回去慢慢对账吧。”

    云千锦扔下宣纸,扬眉笑了:“我还以为有多少账本要看,就这么点账目还不够我打发时间……”

    掌柜的斜着眼哼了声,这么多本账本,就算再找十个账房先生也不可能半天就能对完账。

    但看见宣纸上工整的誊抄账目,他脸上的不屑僵在了嘴角,心里发凉,这账本已经是他找人动过手脚的!

    云千锦扔在算盘,语气严厉:“上个月的进账少了快二百两,敢问掌柜这是什么回事?账本只从你手里过了账!”

    掌柜梗着脖子,摇头,故作不知:“就是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账目,还请小姐明察。”

    云千锦眼波流转,抚摸着账本笑容冰冷,贪墨二百两的银子足以让掌柜进牢狱,严重点的都能判刑斩首!

    到时候为了脱身,掌柜攀咬出他背后的楚氏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即便楚氏再怎么粉饰,都会在云相目前跌了面子。

    云千锦要做的就是让云相对他们失望,只要云相对他们的帮扶一天不少,他们就一天不会倒!

    “做假账,涉嫌二百两银子,按照律例,势必要砍头。你现在不说,我可以直接送你去官府!到时候请来全京城最好的账房先生百人,众目睽睽下,你想脱身也只能是妄想!”

    木香守在云千锦身旁,瞪圆了眼大声说道:“你忠心耿耿,只能是流水无情!以大夫人的性子,为了她自己的名声,她断不会留你,到时你只能冤死牢狱!”

    管事目瞪口呆,传闻中一无是处的二小姐气势强大,字字扎心,句句逼人,这是在韬光养晦?

    单是看这打算盘算账的功夫,就是他们这些专于此道数十年的管事难以相对的!

    不愧是夫人的孩子,天资聪慧!

    掌柜沉吟半晌,冷笑道:“记错账是难免的事,单凭这一点,二小姐就想要了我命?”

    云千锦不紧不慢道:“你在京郊买了二十多亩良田,大建宅院,内有小妾三人,穿得都是绫罗绸缎,用的是真金白银。这一点,就算你再想抵赖都赖不了,而我听说,你的正房夫人是被你派人杀……”

    “小姐!”掌柜尖叫一声,跪在地上,爬到云千锦的脚边,哀求,“是我一时糊涂,还求小姐指条明路!”

    云千锦从掌柜的眼里看见的是隐隐的怨恨,像是下一瞬就要掐死她,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

    前世,她出嫁前亲自来金铺订做面首,可最后做出的却是掺了银的金首饰,还是空心的。

    事情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人都道她是小家子气,也因此她曾一度被权贵大族拒之门外。

    云千锦不恨掌柜贪墨,却无法容忍他与欧阳墨如出一辙的作为,杀妻捧妾,罔顾伦常!

    该死!

    何况他贪墨的银子十之八九都进了楚氏的私库,有了庞大的金银做倚靠,楚氏才这样为所欲为!

    云千锦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许久才道:“听闻你的爱妾近来刚生了一个小公子,若是这时你被收监斩首,这一家上下可就再无依仗。”

    掌柜脸色发沉,他不住地磕头,大声道:“我是服了!求小姐绕我一命,我一定为您马首是瞻!”

    云千锦满意的笑了,她看了眼木香,木香会意,立即扶起掌柜,柔声道:“还请借一步说话。”

    屋里就是有云千锦和管事两人,鸦雀无声。

    管事的擦了把冷汗,只觉小姐和夫人气质相悖,夫人温和典雅,小姐却是锋芒毕露。

    云千锦品了口茶,笑道:“从今日起,你就是金铺的新掌柜,月银涨十两,至于这账房先生,还得重新请人来做。”

    “是!多谢小姐抬爱!”
………………………………

第10章  刺杀

    ——

    云千锦出门时,一匹红色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男人扬鞭,白玉般的面孔上噙着温和的笑。

    黑玉般的眼睛最是动情,眉眼间却藏着锐利的气息,远远看着,是个翩翩贵公子。一如往昔的高大俊美,潇洒出尘,无意间最是惹人心动。

    云千锦却屏住了呼吸,在这一瞬间,她全身的血几乎要沸腾!就算天崩地裂,她都不会忘记眼前的男人!

    欧阳墨!

    是他将自己送进冷宫!也是他!亲口送他们的孩子去喂狗!

    可笑那么多年,她心中只有欧阳墨,因为爱,她天真的以为只要送他睡稳龙床,就能从此白首不相离。

    最终却是害了自己也断送了孩子的命!

    云千锦弯了弯腰,似寻常百姓那样俯身避让。

    突然有温热的什物溅到了身上,云千锦摸了一把,触目猩红,她抬眼见门前已血溅三尺。

    躺在血泊里的是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他胸口被马蹄踏出了血坑,骨头碎裂的声音很响,附近的百姓都听得脸色发白。

    众目睽睽下,欧阳墨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乞丐身边,摸了他的鼻息,轻叹:“只是轻伤,好在性命无舆。”

    他握着乞丐脏兮兮的手,将腰间玉佩解下,放在了他的掌心,温声安慰:“我会安排人送你去济世医馆养伤,往后有任何困难随时拿着玉佩来宫门口通报。”

    欧阳墨说得情真意切,过路的百姓都有些动容,云千锦却意味不明的弯了弯唇,眼神幽冷像是古井一般。

    乞丐气息微弱,五脏六腑在马蹄踩踏的瞬间就已经破碎,这会儿只是回光返照,过了近日恐怕是无力回天!

    百姓却为这位出手不凡的公子折服了,对乞丐都能有这等气度,着实品格高尚,绝不是故意伤人。

    将众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云千锦不禁叹息,欧阳墨还未落冠,手段就这样圆滑,行事又是万分谨慎妥帖。

    分明这心已经黑透了,一举一动却还是谦谦君子般,温润可靠。

    实在是可怕至极!城府过深!

    她竟被这样的男人牵动真心,她生不如死!

    “小姐,恕我唐突,方才马受惊疾驰这才伤了人,吓到了你。这些银子你拿着,近日好好休息。”

    欧阳墨走近云千锦,将一袋碎银拿了出来,笑容熨帖,端得是千分关心,万分自责。

    纵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感动了,但云千锦不会,她轻轻提着沾满血迹的衣摆,眸子波澜不惊。

    夕阳泛着金色,将云千锦衬得很柔和。

    她挑眉轻笑:“二皇子,我只是受惊,可这乞丐却是震碎了心脉,一条人命,您该怎么赔呢?”

    欧阳墨的眼神一颤,竟有人认出了他!

    不过是个女子,竟有这样的眼力,这样的胆识,真是……找死!

    他叹了口气,笑道:“抱歉,是我养马无方。不过是个误会,来人,将他送去医馆。”

    话音刚落,已经追上来的下属就将乞丐抱起,放在马上,扬鞭而去,纵然云千锦再深究,也追不上了。

    云千锦冷笑,这不是心虚,又能是什么?

    她的眼神过于嘲讽,隔着纱笠,欧阳墨都能感受到面前的女人通身都带着怨气。

    他细细想了一会儿,断定这是两人初见无疑,于是他换上了从容的笑:“你想要什么赔偿?”

    云千锦眼神冰冷,语气却很温柔:“我要什么,二皇子都会给吗?”

    不过是个小女子,根本要不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欧阳墨扬眉道:“那是自然。”

    云千锦伸手,指向那匹打着响鼻,正为踩了人而洋洋得意的汗血宝马,说:“杀人偿命,我要它死。”

    畜生两字咬得很重,像是意有所指。

    在云千锦心里,这马和他的主人一样,都是该死的畜生,前世,这马踩了刚怀孕的自己。

    以至,她一度难以成孕。

    可欧阳墨只是随口一句畜生无辜就敷衍了她,放纵这马踩伤无辜孩子,踩死路边老人。

    欧阳墨的眼微微眯起,眉眼间流转着戾气,他看着眼前如此敢说大话的女子,流露出似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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