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魔道祖师-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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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一点都没有错,魏无羡刚才本来就不想睡,要不是蓝湛小哥哥抱着他,他才不安分睡觉。
魏无羡道:“山鸡打得再多,我还是第一。”
清河聂家的二公子聂怀桑高声道:“我明年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这个聂怀桑也是个人才,后来的家主,为什么说他是人才呢,等等就知道了。
一盆冷水泼来:“没有人会拦你。你大哥只是会打断你的腿而已。”
魏无羡道:“其实姑苏也挺好玩儿的。”聂怀桑道:“魏兄!你我一见如故,听我衷心奉劝一句,云深不知处不比莲花坞,你此来姑苏,记住有一个人不要去招惹。”
魏无羡:“谁?蓝启仁?”聂怀桑:“不是那老头。你须得小心的是他那个得意门生,叫做蓝湛。”
终于说到点了,魏无羡不削滴说:“蓝氏双璧的那个蓝湛?蓝忘机?”
蓝氏双璧在小辈中出尽风头,而蓝湛过了十四岁就被各家长辈当做楷模供起来和自家子弟比来比去,不由得旁人不如雷贯耳。聂怀桑道:“还有哪个蓝湛,就是那个。跟他叔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刻板又严厉,”
魏无羡“哦”了一声。
聂怀桑又说:“蓝湛掌罚,修为又高,人人见他都惧他三分,不过嘛,他常年闭关,寻常也见不到”
那时候魏无羡与江澄聂怀桑一同走进兰室。我也在后头走着,反正也没有人看得见我,随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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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回忆【一】
刚进兰室,:“诶!”!聂怀桑收起扇子惊讶的叫道。
魏无羡张大了嘴,认出了昨天晚上和他动手的人就是他,然后加上聂怀桑的表情就知道了,这个人就是蓝忘机。他嘴角还抽搐了几下,小声道:“怎么会是他?”
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果然是蓝忘机的出场风格,他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聂怀桑拿扇子比了比蓝忘机眼光的视线,然后笑着打开扇子遮住嘴巴小声道:“魏兄,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啊?”
“这个嘛……”
他又开始回忆了。
我又被带到了那天晚上的屋顶上。
“夜归者不过卯时不允入内,出去。”又是那个熟悉的出场姿势,在配上那个侧脸杀。绝了。
“这位哥哥通容一下吗。”
“不行,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天子笑,分你一坛。”魏无羡伸手向蓝忘机递过去。
蓝忘机回了他七个字:“云深不知处禁酒。”
什么!这里还有啥不禁的!魏无羡叹了口气。见蓝湛没有任何反应,就跑到树旁道:
“那我不进去,就在这里喝可以了吧。”然后躺下了,把那一坛天子笑喝了个精光。
蓝湛皱了皱,见他犯戒,立刻和他打了起来。打得还挺激烈的,魏无羡一个不留心,那最后一坛天子笑也摔碎在地。
然后又搜的一下,老样子,回到了兰室。
江澄拍了拍魏无羡的肩头,低声道:“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聂怀桑可以说是飘的。
这一个个的,他有这么可怕吗。
可魏无羡就是不怕,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走到含光君旁边坐下。
他扭头刚好能看见蓝忘机的侧脸,极其俊秀清雅,人更是坐得端正无比,平视前方。他有心开口搭话,蓝启仁却在这时走进了兰室。
蓝启仁既高且瘦,腰杆笔直。虽然满脸黑山羊须,应当不怎么老。姑苏蓝氏出美男,应当也不怎么丑,但周身一股老气横秋、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不违和。
他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滚了一地,他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在座少年个个听得脸色发青。魏无羡心中无聊,眼神乱飞,飞到一旁蓝忘机的侧脸上,见他神情是绝非作伪的专注和严肃,不禁大惊:“这么无聊的东西,他也能听得这么认真!”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间兰室里所有人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有种直觉,这是在对他警告。果然,蓝启仁道:“魏婴。”
魏无羡道:“在。”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他这厢对答如流,在座其他子弟却听得心头跌宕起伏,心有侥幸的同时祈祷他千万别犯难,务必一直答下去,千万不要让蓝启仁有机会抽点其他人。蓝启仁却道:“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次魏无羡却没有立刻答出,旁人只当他犯了难,开始坐立不安,蓝启仁却呵斥道:“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
这蓝启仁老师好凶,接着魏无羡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被赶了出去。
他在云深不知处东游西逛、吹花弄草半日,众人听完了学,好不容易才在一处高高的墙檐上找着他。魏无羡正坐在墙头的青瓦上,叼着一根兰草,一腿支起,右手撑腮,另一条腿垂下来,轻轻晃荡。
他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于是我便道:“你这个梦什么时候醒啊,回忆的也太长啦。”
突然下边人指着他哈哈大笑:“魏兄啊!佩服佩服,他让你滚,你竟然真的滚啦!哈哈哈哈……”
“你出去之后好一会儿他都没明白过来,铁青铁青的!”
魏无羡冲下面喊道:“有问必答,让滚便滚,他还要我怎样?”
聂怀桑道:“这个蓝老头怎么好像对你格外严厉啊,点着你骂。”江澄哼道:“他活该!答的那是什么话。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居然敢在蓝启仁面前说。找死!”
魏无羡道:“反正怎么答他都不喜欢我,索性说个痛快。而且我又没骂他,老实答而已。”
聂怀桑道:“其实魏兄说的很有意思。灵气要自己修炼,辛辛苦苦结丹,像我这种天资差得仿佛娘胎里被狗啃过的,不知道要耗多少年。而怨气是都是那些凶煞厉鬼的,要是能拿来就用,想想,嘿嘿,挺美的。”
聂导真有意思,真有点想感谢他。
魏无羡道:“对吧?不用白不用。”
江澄警告道:“够了。你说归说,可别走这种邪路子。”
魏无羡笑道:“我放着好好的阳关大道不走,走这阴沟里的独木桥干什么。真这么好走,早就有人走了。放心,他就这么一问,我只这么一说。喂,你们来不来?趁着没宵禁,跟我出去打山鸡。”
江澄道:“打什么山鸡,这里哪来的山鸡!你先去抄《雅正集》吧。蓝启仁让我转告你,把《雅正集》的《上义篇》抄三遍,让你好好学学什么叫天道人伦。”
《雅正集》就是蓝氏家训。他家家训太长,由蓝启仁一番修订,集成了厚厚一个集子,《上义篇》和《礼则篇》占了整本书的五分之四。魏无羡吐出叼的那根草,拍拍靴子上的灰,道:“抄三遍?一遍我就能飞升了。我又不是蓝家人,也不打算入赘蓝家,抄他家家训干什么。不抄。”
聂怀桑忙道:“我给你抄!我给你抄!”
魏无羡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求我的?”聂怀桑道:“是这样。魏兄,这老头子有个坏毛病,他……”
他说到一半,忽然噤声,干咳一声,展开折扇缩到一旁。魏无羡心知有异,转眼一看,果然,蓝忘机背着避尘剑,站在一棵郁郁葱葱的古木之下,远远望着这边。他人如芝兰玉树,一身斑驳的树影与阳光,目光却不甚和善,被他一盯,如坠冰窟。众人心知刚才凌空喊话,喊得大声了些,怕是喧哗声把他引过来了,自觉闭嘴。
魏无羡却跳了下来,迎上去叫道:“忘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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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回忆【二】
蓝忘机转身便走,魏无羡兴高采烈地追着他叫:“忘机兄啊,你等等我!”
那身衣带飘飘的白衣在树后一晃,瞬息去得无影无踪,摆明了蓝忘机不想与他交谈。魏无羡吃他背影,讨了个没趣,回头对人控诉道:“他不睬我。”
“是啊。”聂怀桑道:“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你啊魏兄,蓝忘机一般……不至于如此失礼的。”
魏无羡道:“这就讨厌了?我本想跟他认个错的。”
江澄嘲笑他:“现在才认错,晚了。他肯定和他叔父一样,觉得你邪透了,坏了胚子,不屑睬你。”
魏无羡不以为然,嘿声道:“不睬就不睬,他长得美么?”再一想,的确是长得美,又释然地把那点撇嘴的欲望抛到脑后了
三天之后,魏无羡才知道蓝启仁的坏毛病是什么。
蓝启仁讲学内容冗长无比,偏偏还全部都要考默写。几代修真家族的变迁、势力范围划分、名士名言、家族谱系……听得时候如聆天书,默的时候卖身为奴。
聂怀桑帮魏无羡抄了两遍《上义篇》,临考之前哀求道:“你救救我的命,我今年是第三年来姑苏了,要是还评级不过关,我大哥真的会打断我的腿!什么辨别直系旁系本家分家,咱们这样的世家子弟,连自家的亲戚关系都扯不清楚,表了两层以外的就随口姑婶叔伯乱叫,谁还有多余的脑子去记别人家的!”
小抄纸条漫天飞舞的后果,就是蓝忘机在试中突然杀出,抓住了几个作乱的头目。蓝启仁勃然大怒,飞书到各大家族告状。他心中恨极:原先这一帮世家子弟虽然都坐不住,好歹没人起个先头,屁股都勉强贴住了小腿肚。可魏婴一来,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子们被他一怂恿撩拨,夜游的夜游喝酒的喝酒,歪风邪气渐长……这个魏婴,果然如他所料,实乃人间头号大害!
江枫眠回应道:“魏婴向如此。劳蓝先生费心管教。”于是魏无羡又被罚了。
原本他还不以为意。不就是抄书,他从来不缺帮忙抄的人。谁知这次,聂怀桑道:“魏兄,我爱莫能助了,你自己慢慢熬吧。”
魏无羡道:“怎么?”聂怀桑道:“老……蓝先生说了,这次《上义篇》和《礼则篇》一起抄。”
《礼则篇》乃是蓝氏家训十二篇里最繁冗的一篇,引经据典又臭又长,生僻字还奇多,抄一遍了无生趣,抄十遍即可立地飞升。聂怀桑道:“他还说了,受罚期间,不许旁人和你厮混,不许帮你代抄。”
哈哈哈,老祖啊老祖,没想到你以前这么悲惨。
魏无羡奇道:“代抄不代抄,他怎么知道,难道他还能叫人盯着我抄不成。”
江澄道:“正是如此。”
“……”魏无羡道:“你说什么?”
江澄道:“他让你每晚不得外出,去蓝家的藏书阁抄,顺便面壁思过一个月。自然有人盯着你。”
魏无羡推开门
藏书阁内。
“蓝湛!”魏无羡惊讶道。
身边的江澄和聂怀桑已经闪了。
一面青席,一张木案。两盏烛台,两个人。一端正襟危坐,另一端,魏无羡已将《礼则篇》抄了十多页,头昏脑胀,心中无聊,弃笔透气,去瞅对面。
我就知道老祖会憋坏,开始骚扰正在一本正经抄书的蓝忘机。因为太过调皮就被蓝湛禁言了。
今后的今天,也是这样,又是说话又是画画,但结束的最后一天,他却带了自己的佩剑随便。
今天魏无羡也是出奇的安静,蓝湛也多看了他几眼,后来魏无羡给蓝忘机递了张纸。
蓝忘机本以为又是些乱七八糟的无聊字句,可鬼使神差地一扫,竟是一副人像。正襟危坐,倚窗静读,眉目神态惟妙惟肖,正是自己。
魏无羡见他目光没有立刻移开,嘴角勾起,冲他挑了挑眉,一眨眼。不必言语,意思显而易见:像不像?好不好?
蓝忘机缓缓道:“有此闲暇,不去抄书,却去乱画。我看你永远也别想解禁了。”
魏无羡吹了吹未干的墨痕,无所谓地道:“我已经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