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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权欲-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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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吴平之心比天高,压根儿瞧不上他,只当他是坨屎。所以甭说升官发财了,胡大人连吴尚书一个正眼儿都没拿过。
  可若是徐侯爷承了他胡宗明的情这件事传了出去,吴平之便再不可能对这人视若无睹了。
  所以,胡宗明短时间内必要升官,可升到哪儿,是否还留任京中,那就全凭吴平之一句话了。
  良齐稍一解释,沈轻就懂了。她灌了杯茶,咽下嘴里的吃食问道,“那你呢?”
  良齐眉梢一挑,眼底有精光一闪而过。
  他伸手拿起了快金丝酥饼,漫不经心道,“那胡宗明一升,不就缺了一个吏部郎中的位置么?”
  沈轻顿了顿,一下就明白了良齐的全盘计划。
  薛廉当年入狱,只因两个人推波助澜最为厉害。
  其中撰写罪状奏折的便是曾经的吏部侍郎,现今却升任吏部尚书的吴平之。
  假如事态真像良齐说的发展下去,恐怕空缺的吏部郎中便是他下一个告身,他也会离吴平之更近一步。
  这个原本是自己想出来亲近徐巍的计划,到最后演变成了一石二鸟之计。
  现下再看,那只会溜须拍马不学无术的胡宗明,真是自己想起来要去翰林院查典籍的么?还是碰上了旁的什么人,在“不经意提醒”间,冒出的这个想法呢?
  手里捏着的栗子糕蓦地没了滋味,沈轻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良齐,心里暗道一声,“这人上辈子八成是个狐狸精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半夜的。。。。。。突然想吃酥饼的我。。。。。。。。T。T
  哎,饥肠辘辘码字什么的,太痛苦了~


第12章 识破
  孟昭元年冬。
  岁暮凋寒,长安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在这寒冬腊月的年尾巴里,吏部同时发出了两份告身。
  与良齐料想的一模一样。
  第一份,原吏部郎中胡宗明升晋州知府,于孟昭二年三月初八前到任,正四品。
  第二份,原翰林院七品编修良齐升吏部郎中,即刻到任,从五品。
  两份告身一出,满朝哗然。
  胡宗明没什么问题,有意思的是这位编修。
  要知道,良齐任编修进翰林拢共才仨月不到,就算是状元及第,殿试榜首,这七品升五品,从翰林到吏部,速度也太快了。
  大庆朝文官以内阁三学士为首,下设六部九卿,再到地方官制。
  若是让百官评选“最想任职的司设”是哪儿,绝大多数必然要选吏部。
  不为别的,就因为吏部手里捏着所有人的命脉——它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
  吏部下设四清吏司,分别为文选、验封、稽勋、考功,你能不能当官儿,能当什么官儿,什么时候能当官儿,去哪当官儿,这全在吏部的管辖范围内。
  换句话说,吏部尚书吴平之,一只手攥住了大部分官员的前途。
  吴平之此人,因油水贪的太多,愣是撑出了个溜光水滑的“宰相肚”。再加上他一张脸又圆又白,见谁都是“未语笑三声”,故而养出了副喜气洋洋的样子来。
  连内阁首辅周璁也曾笑他“怀里抱条鱼便可去当年画”。
  在大庆为官,若是你想出头,请前方左拐找吴尚书,切记要带上你的“礼物”。
  什么?你说你得罪了这位大人?那不好意思,请速速收拾行囊,去边疆那鸟都飞不过去的地方喝土吧。
  吴大人只手遮了大庆朝的半边天,那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向来都只有别人上赶子讨好他的份儿,极少能碰上扎手的硬茬子。
  可极少,并不代表没有。
  这不,今儿就来了一位。
  良齐穿戴好新的朝服,从嘉猷门而进,款步走过长长的芳林街,径直来到了威严煌煌的吏部大门前。
  他并未着急进去,而是仰头凝望着悬于房梁之上的镶金匾额。
  那匾额上所印的“公正持衡”四字乃是先帝亲笔所书,苍遒有力。
  良齐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半晌,喃喃的把“公正持衡”来回念叨了三遍,才扯出抹不易察觉的笑来。
  挂羊头卖狗肉,恶心。
  他撩起朝服下摆,端正了下表情,慢慢悠悠的抬脚上了楼梯。
  良齐新官上任,还是从吴平之手底下亲自拨出去的告身。一大早,尚书大人便窝在自己四尺见方的公桌前等这位新人。
  倒不是他闲出了屁,而是因为这新人来头实在不小——起码他为官近二十载,从没见过南安侯徐巍放下身段亲自来找他,旁敲侧击的想让他提点谁谁。
  里面的弯弯绕绕徐侯爷虽没有明说,但吴平之何许人也?爪牙遍布朝野上下。只稍一打听,便理清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他只道这小小编修竟也是个有才能的。
  吴尚书心里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直响,若是能将此人纳入自己麾下,岂不等于搭上了徐侯爷的大船?等日后寻个机会,请侯爷在皇上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那进入内阁荣升一品不就唾手可得了吗?
  他仿佛看见了一麻袋一麻袋的银子和满屋的美娇娘,登时两眼一眯,乐出了有些猥琐的弥勒佛相来。若不是良齐长身玉立走进了门,只怕吴平之哈喇子都要流一桌了。
  吏部正殿没几个办事的官员,上梁不正下梁歪,叫得出名号的官儿们紧跟尚书大人的步伐,平时要么是在喝酒拉关系,要么是在去喝酒拉关系的路上。
  良齐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便躬身垂首朝正上方端坐的吴平之行了个大礼,沉声道,“下官良齐,升吏部侍郎,今来受命,拜见尚书大人。”
  “免礼免礼,”吴平之微微一笑,装模作样地捋了捋胡须道,“日后我们便同部为官,良大人不必如此拘礼。倒是我久闻良大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良齐仍旧垂着头,心道你见个屁!咱俩离这么远,能看清我的脸才怪。
  估摸着吴平之说完自己也反应过来有点假,便纡尊降贵的把屁股从凳子上挪了起来,大腹便便地朝良齐走来。
  良齐见状将头压的更低,把“伏低做小”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这卑躬屈膝的样子极大取悦了吴平之,他脸上的笑愈发深刻了。等走到人跟前儿,吴尚书便抬手亲自将良齐扶直了身。
  结果下一秒,吴平之的脸就僵了僵。
  这位新来的吏部郎中,怎么长得如此眼熟?
  吴平之眯缝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良齐,要不然以他老奸巨猾的程度不可能一点都想不起来,可头回见面的人为何会有如此熟悉之感?
  那张圆咕隆咚的脸闪过一丝惊诧,纵然吴平之掩饰的极好,却依旧被良齐尽收眼底。
  尚书大人。。。。。。。原来是你啊。。。。。。。。
  良齐心底狠狠一跳,面上却平静无波。他装孙子的功力已然大成,愣是一点也没让吴平之看出个一二三来。
  他端上副假惺惺的笑,把溜须拍马的词儿说的冠冕堂皇,“下官今日得见尚书大人,实在是三生有幸。我自幼长在南疆边关。粗鄙惯了,日后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大人多多包涵,不与小人计较。”
  吴平之忽略这一套词儿,只挑出了个重点问道,“你是边关人?”
  良齐阖首道,“是,不知大人是否去过?”
  吴平之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朗声笑道,“不曾去过,不过边关距离长安甚远,良大人这一路必然风尘仆仆,鞍马劳顿吧?”
  良齐道,“是,多谢大人关怀。虽然一路多遇艰难险阻,好在平平安安。”
  “不错,”吴平之拍拍他的肩,拉长了音调说道,“平安是福,日后良大人进了我吏部,只要朝乾夕惕,业精于勤,便可得百事顺遂,福禄皆全。不知良大人是否懂我的意思?”
  良齐何等精明?这种“提点”的场面话,稍一思量便明白了。
  这是变着法儿的跟他要“礼钱”呢!
  上任第一天,给顶头上司点好处,送些礼,几乎是朝内不成文的规矩。
  可良齐本身就不是个守规矩的,况且,他入朝一不为升官,二不为发财,只为肩上背的百来条人命,断没有向吴平之送礼的念头。
  其实说来说去,最主要的原因,则是因为他穷。
  所以他只当是自己缺了半拉心眼儿,没听懂尚书大人的言外之意,闻言装出副顶天立地的正气凛然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官必定谨记在心,定为黎民百姓、江山社稷鞠躬尽瘁。”
  听他胡扯完,吴平之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他一眼。尚书大人此时此刻心里正装着别的事,没工夫去跟这人磨嘴皮子。既然不上道,不听话,那以后如何发展,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想到这儿,吴平之背过手道,“良大人今日第一天入职,想必有许多事情要忙,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不多打扰了。”
  说完他拂袖而去,良齐在后面又拘了个礼,朗声道,“大人您慢走,日后有机会,定要去大人府上多多拜会——”
  吴平之出了宫门,坐上了自家侯了半天的马车,扔了句“速速回府”便兀自沉默起来。
  他越看越觉得那人熟,可偏偏脑子就跟浆糊了似的硬是想不起来。
  这人,到底是谁呢?
  吴大人没烦扰太久,等摇摇晃晃的马车终于进了府,便迎过来一名矮瘦黝黑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不起眼的长衫,扶着吴平之下了车,躬身道,“大人,您回来了。”
  吴平之应了一声便快步朝书房走去。
  那黑男子紧跟在后面有些不解,开口问道,“大人为何如此着急?出了什么事么?”
  吴平之想了想轻声道,“我今日见了一个人,感觉甚为熟悉,可我与他是第一次见面。。。。。。”说到这,他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转头喝道,“下九!你快去把吴郡那人的画像给我找出来!我要看!”
  被称作下九的男人道了声“是”便直接朝旁边蓦地一闪身,竟然原地消失了,可见是个轻功绝佳的。
  待吴平之拖着一身赘肉呼哧带喘地跑到书房,下九已经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了。
  一张画着人像的宣纸端端正正摆放在窗下的方形书桌上。
  吴尚书只拿起来瞧了一眼,登时愣在原地。
  是了!
  为何会觉得熟?
  这人竟是自己三年前就开始差人监视的江寻!前内阁首辅薛廉的私生子江寻!
  可他怎么从吴郡,从自己手下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的?还进宫考了状元做了官儿?!
  吴郡的那些暗桩难道都是死的吗?!
  吴平之一张脸一时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大人,您先莫慌。”下九在旁边道,“吴郡的人每月都会传来消息,上月不也传回来‘江寻已经完婚,搬入新府,一切安好‘了吗?按理说那边儿应该没出什么大事儿,是不是碰上长相相似的了?”
  他的一番话似乎点醒了吴平之。
  尚书大人捏着画像坐下,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良齐自称“边关人”,跟吴郡八杆子打不着一起去。
  况且那边的暗桩不可能悄无声息就全被灭掉。
  吴平之思来想去了半天,自觉也不太可能,但又放不下心,便转头吩咐道,“下九,你速速找人去一趟吴郡,务必要亲眼确认江寻的情况!”


第13章 露馅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在吴平之眼里,与薛家有关的人,都得死。
  若不是十三年前先皇念及薛廉曾经护驾有功,政绩卓著,免去了诛九族之罪,只怕吴大人会将长安城里所有姓薛的全部连坐处死。
  这回突然出了个活的私生子,吴平之简直吃也吃不下,坐也坐不住,恨不能长了翅膀自己飞去吴郡瞧一瞧。
  不过满身的腱子肉时刻提醒着尚书大人,飞是飞不起来的,你只能等。
  这头吴平之抓耳挠腮,另一头的良齐却镇定得很,倒不如说,还有些细微的开心。
  “什么?!你是说,那个吴平之就是在吴郡监视你的人?”沈轻手里捏着筷子,正与一块红烧狮子头努力斗争中,闻言愣了愣。
  “是,八九不离十,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了。”良齐笑着接过她的碗碟,用筷子将手掌大的肉丸细心的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后才递给沈轻。
  沈轻的脸略微红了红,她入长安这么久以来,虽对外宣称是良齐的妻,可空有一虚名,二人在房内仍旧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因为良齐说,在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之前,断然不会坏了沈轻的清誉。
  这是他给她的尊重。
  也是他给她的照顾。
  沈轻盯着冒着热气的肉丸,感觉心里有些空。
  不过良齐并没有注意到女儿家的婉转心思,只是接着说道,“这个吴平之,当年作为首告告了我爹,薛家被抄后不到半年时间,就从吏部侍郎升任吏部尚书,掌管一方官员。后又千里迢迢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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