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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权欲-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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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你怎么这么不乖?”他凑近了沈轻的耳廓,仿佛耳鬓厮磨般道,“好好听话不行吗?我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帮我,可你这么跟我闹。。。。。。还到处留情。。。。。。让我可怎么办呢?”
  晕过去的沈轻自然不会给予回答,良齐说完又亲呢地上前蹭了蹭,将她的满身淡香嗅了个满怀才慢慢起身,眼底落着幽深的阴影,朝金枣吩咐道,“给她洗漱换身简单的衣服关好,把身上藏着的东西记得拿出来。阿轻最会骗人,不要让她逃了。”
  金枣领命而去,转身走向内院。她娇小的身上背着个沉甸甸的人,也未见任何凝滞,显然是个内家高手。她没走出几步远,便迎面撞上了站成一排的人影——原本良府里偷奸耍滑的仆从们一溜烟儿的立着,仿佛立了一排硬邦邦的棺材板儿。
  恐怕沈轻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当初刚搬进来时随意招买的下人居然也个顶个儿的不一般,站在一起时会露出如此浓重的杀伐气。
  其实就连半途加进来的甲兆也没想到,他原本以为良齐在长安是孤掌难鸣。今日一见,发现这位主子不仅能与显赫的侯爵相谈甚欢,甚至似乎还与禁军高层、皇族内宫牵连颇深,就连看上去萧条冷清的府邸都深藏不露,无一无用之人。
  震惊让甲兆的内心升起一股子肃穆的尊敬,他上前一步道,“公子,已往边关送去消息了,明先生不日便会前来。”
  良齐点点头,幽暗的月色在他脸上割裂成了道道晦暗不明的阴影。
  吴平之落马已是板上钉钉,周璁不可能会任人宰割。若是自己斩断了首辅大人的一根左臂,他会做出何种反应呢?
  “他已经舒服太久了,”良齐自言自语道,“是时候提醒一下周大人,床榻边缘仍有猛虎垂涎,万不可再继续酣然入睡了。”
  竖日,沉寂许久的朝堂第一次露出了些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良齐手执厚厚一摞奏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参吏部尚书吴平之贪赃枉法、结党营私、戕害人命等总共二十八条罪状震惊朝野上下。桩桩件件皆有罪证,罗列出来赃款和蒙冤受难的人数摊开甚至比九龙纹桌还要长。
  可这还没完,良齐继续参豫州巡抚吕禄、工部尚书鄂豪等总计十七位在职官员与吴平之狼狈为奸,为一己私利搜刮民脂民膏,坑害百姓,祸乱一方。其中,豫州地方官恨不能一锅端了似的全部登记在册。
  小皇帝震怒,以吴平之为首的被点名的一众官员惶然跪倒争辩,声泪俱下地连连喊冤。多年攀附于吴家的官员更是义正严辞地站出来指责良齐“心狠手毒”,陷害朝廷要员。言辞激烈,大有当堂要将人碎尸万段之感。一时间九间朝殿陷入混乱,各路牛鬼蛇神此起彼伏,可漩涡中心的两人却谁也没有动。
  良齐自从呈上奏折,陈述完罪证后就闭了嘴,沉默地跪在当中,任凭周围的吐沫星子糊了一身,也不出言反驳一句。
  周璁则先是被一连串的“证据确凿”打了个措手不及,震惊之余他敏锐地嗅出了一点“圈套”的味道。
  很显然,良齐准备万全且来势汹汹,依着小皇帝的反应也不像不知情的样子。再者上头的每一条都是罪大恶极,而且写折子的人用词极为巧妙,桩桩件件到最后都回归于“民间”上,甚至带出了百余张不同人家的亲笔签名。这就等于用无数百姓的悲恨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旦处理不好很容易激起民愤,届时就算能堵住百官的嘴,也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这对日后实现他的野心可谓是大大的不利。
  此时绝不可妄动,越急越容易跌入对方的陷阱之中。
  所以他持续冷眼旁观,等待着敌人的下一次进攻。
  可良齐再一次出乎意料,他好像一瞬间出完了所有的牌。吴平之都已经哭倒了三气儿,他仍然巍峨不动,泰山似的跪着。就连平时闹腾的小皇帝也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堂下的风起云涌。
  吴平之痛哭之余掩着脸偷偷与鄂豪对视一眼,二人脸上皆是一片迷茫。这是什么意思?箭在弦上,怎么还不发?
  他们的哭声终于渐渐弱了下去,慷慨陈词的官员也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口干舌燥地闭了嘴,改成用眼神凌迟。
  待朝中终于回归沉寂,小皇帝这才冷冷地开了口。
  他从山包似的罪证中抽出一本绿皮帐直接丢到鄂豪脚边,“豫州巡抚不在,鄂大人曾经奉命前往豫州监工赈灾之事,相必这东西你定然是认得的了?”
  鄂豪捡起绿皮帐一看,果然认出了这东西是什么。他茫然地看向龙椅上的嘉仁帝,一时间没太反应过来。
  因为这东西是吕禄与下面的官员亲手写的,他们常年贪污灾银又无人敢管,大手大脚惯了,渐渐形成了“固有认知”,认为几万辆银子不是什么大事儿,甚至可以划分到“正常俸禄”那一类。
  若不是眼下情况明摆着要他们的命,鄂豪恐怕还会以为小皇帝是要凭着这份账本做嘉奖。
  “看样子鄂大人是认出来了?”小皇帝撑着手道,“那证明上面写的东西都是真的咯?”
  鄂豪想答“是”,但本能让他生生噎住了。
  小皇帝了然地点头,面上依旧古井无波。他似乎不想将过多的时间停留在这上头,便又从罪证里抽出一叠最厚的,摆手道,“传吴宪。”
  吴平之心里狠狠一抽,透过泪眼婆娑,他看见小皇帝身边跟着那名白面太监似乎轻轻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中午吃的什么?
  我先说我的:我没吃


第41章 冲突
  吴宪是兜着满脑子雾水被“请”进宫的; 小皇帝为了这事儿能顺利进行,私底下早已将消息封锁的相当严密; 一丁点儿思想准备都没给他做。
  红绒毯上跪着几个人; 吴宪一眼就认出了自家老爹圆滚滚的背影; 他心里一沉; 已经明白这趟估计没什么好事儿了。
  但吴公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 自认为偌大的长安城中; 还没有什么人能撼动的了内阁这棵大树。只要周璁不倒; 自己的爹也能混上个安然无恙。只不过这次不知道年轻的皇帝抽哪门子风,消遣消遣罢了。
  所以吴宪大剌剌地上前一跪,拜道,“臣吴宪,参见陛下。”说完,他还借着下跪的角度; 偏头朝吴平之乐了乐; 正对上他爹眼眶里还未消散的条条血丝。
  吴宪一怔。
  此时只听小皇帝在上头问道; “你看清楚了,是他么?”
  这话显然不是问他; 吴宪疑惑的微微抬头,撞上了另外一边同样抬起的脸——
  王临穿着宦官服; 站在龙椅旁; 远远的朝他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容里盛满了森然的杀意。
  此时就算吴宪再蠢,用脚想也能想明白这一趟被叫来到底是为何。一瞬间他满身的汗毛倒竖; 整个人因巨大的恐惧战栗起来。
  吴平之就跪在他旁边,自然感受到了亲儿子的不对劲。他顺着吴宪的目光向上看去,也同样撞进了王临的笑里,登时懵了懵。
  他其实只见过王临一面,还是在上年冬天,王临刚进长安时上门拜会。只不过那时候吴大人并非用眼睛看人,而是用鼻孔看。给他送礼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个个儿都记得清楚?
  但能让吴宪心虚成这样的太监并不多,老奸巨猾的吴平之心思一转,立刻就明白过来此人是谁。
  怎么可能?!
  吴平之大骇,那时吴宪自作主张将人扭送去净身,照他的脾气定会让人“好好关照”。这样的“新太监”只配干些最脏最苦的粗活儿,连内宫都进不去,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年就爬进了朝堂?还搭上了皇帝?
  王临没有给他们什么反应的机会,躬身垂首地答道,“回陛下,就是他,这张脸就算烧成了一捧干巴巴的纸灰,小人也决计不会认错。”
  吴宪虽然跋扈,但终归还是个长脑袋的。一听这话当即道一声“不好”,连忙大喊道“陛下臣冤枉啊!”
  “冤枉?”小皇帝冷笑,“朕还没说什么事,吴卿哪儿来的冤枉?”
  吴宪一愣。
  周璁站在最前头看的分明,小皇帝一身的稚气还未脱,连骨架看上去都是窄小的,被宽大厚重的龙袍一罩,透出一股子难掩的弱不禁风来。
  但就是这么副好像徒手便能捏碎的傀儡模样,终是在沉寂了一整年后,咆哮着朝自己露出了一嘴淬满剧毒的尖牙。
  周璁朝身后递了个眼色,队伍里有一人越众而出。
  此人长的浓眉大眼,皮肤偏黑,正是前几日疯狂参本徐巍的六科给事中掌印官年述。
  年述上前一拜道,“陛下莫要听从小人谗言,此人来历不明,当庭陷害朝廷命官,必然心怀叵测。按照律法,陛下理应将此事下分到大理寺或刑部审理,搜寻证据,还小吴大人一个清白。而不是什么也不看,仅凭有心人一面之词便要治小吴大人的罪。这样既不合礼仪,又不合理法,陛下,还望陛下三思!”
  年述的算盘打得很简单,刑部与大理寺都有他们的人,想颠倒黑白简直是信手拈来。何况一旦牵扯上人命官司,必要开衙受审。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穿一身龙袍便能随便更改的。
  而一旦这件事乾坤大挪移挪到了三司,就等于任由他们拿捏了。小皇帝没理由拒绝,也没能力。若是他一意孤行要治吴宪的罪,那其他百来名周党便会鱼贯而出,一齐逼他收回成命。
  皇帝?年述冷哼一声,也不过是个顶着国姓的空架子罢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小皇帝并没有答话,答话的则是另外一个人。
  良齐朗声道,“年大人说的是,下官也认为此事必须开衙审理。正巧刑部尚书廖大人与大理寺卿夏大人都在这朝堂之上,那臣斗胆请陛下一道旨意,以朝堂为府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庭审理此案!”
  “良大人你懂不懂啊?”年述嗤笑一声,“这审案讲究个证据,而证据是要花时间去搜集取证的。你要当庭审理?难不成让我们这些半大的老头子不吃不喝陪你在此站到证据来么?简直荒唐!陛下,还是听臣的,将此案交予三司审理吧!”
  “年大人不是想要证据么?”良齐接话道,“不劳各位大人费心,臣已经将所有的证据整理好了。”
  “什么?”不仅是年述,就连周璁和跪着的吴氏父子皆是一愣。
  “启禀陛下,”良齐朝上一拱手,“所有吴宪曾经强取残害的各家男儿信息我已俱数整理完整誊抄于纸上,陛下桌上那摞最厚的便是。这些已死或身残的无辜男儿的家人我也已经全部找来,包括曾经目睹吴宪这些恶行的百姓我也已经全部寻来,此刻就等在宫门外头,只要陛下传唤,他们立马便能来到朝堂作证。”
  他的这一番话像是当堂炸了道雷,劈的所有人脸色齐齐一变。尤其是漩涡中的吴宪,登时便被劈了个五雷轰顶,身形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好!”小皇帝一拍龙椅,“刑部廖公凡、大理寺卿夏恩何在?”
  被点到名字的二人顶着满脑袋汗走出了队伍。
  眼看事情的发展即将要失去控制,周璁终于站出来直视嘉仁帝道,“陛下,朝堂上商议的乃是国家大事,关乎大庆的江山社稷,招来一堆不明身份的人乌泱乌泱挤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再者说了,这一切都只是良大人的一面之词,谁又能证明他找来这些人的身份?吴大人手握大权又向来公平公正,难保不会被有心人记恨。若是陛下拼着有损皇家颜面也要一意孤行,那请恕臣作为内阁首辅第一个便不能答应。还望陛下能遵循流程,将此事交予三司审理!”
  他话音刚落,大半数朝中官员齐刷刷跪倒一大片,皆高声重复着“还望陛下遵循流程,将此事交予三司审理!”
  由此可见周党根基之深令人胆寒。
  抖成筛糠的吴平之被震耳欲聋的喊声裹挟着,稍稍平复了一些。他自我安慰的想到,小皇帝年幼,又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被这么多官员的压力一击,肯定会束手无策,屈服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就像印证他所想的一样,嘉仁帝脸上的激动慢慢褪了下去,换上副近乎平静的漠然来。
  这种表情映在吴氏父子眼里,像是一种无力的妥协。
  小皇帝没再多说废话,而是抽出那一摞厚纸往朝下堂一扔,指指道,“廖公凡,你来念。”
  廖尚书无法,只能浸着汗拾起那摞纸,逐一念道。
  “明靖十八年,长安城柳安街骡子巷东六户张大家于申时被吴宪带四名家仆闯入,强行掠走其儿张全。五日后张全尸体被丢弃于柳安街西头,削右足,断左掌三指,后。。。。。□□被尖锐物捅穿直至小腹,失血过多含冤而死。张大告官未果,其妻赵氏因悲痛终日以泪洗面,至。。。。双目失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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