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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权欲-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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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世子是想抓一个人质,先把幕后主使逼出来再说。虽然那两人是诱饵,但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可当他看清黑衣人的境况后,脚步不由地一顿。
  那两人并没有游离在战况外,而是同他们一样,正被箭雨逼在官道中央。又因着人数少,躲闪的极其狼狈,有好几次都差点受伤。
  什么情况?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
  世子面露疑惑,但眼下已容不得他多想了。几个飞身掠至其中一名黑衣人身后,只消再前进一步,便能伸手扼住他的喉咙。
  似乎感受到了后背突袭的劲风,那名黑衣人猛地一个转身,同样看见了近在迟尺的徐晏青。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世子并没有在那一瞬间看见黑衣人眼里有任何惊恐,而是只有一股子欣喜。
  “徐晏青!”
  黑衣人隔着蒙脸布叫出声,此音犹如晴天霹雳,当场把刚冲过来的世子劈僵在原地。
  原来,这竟然是个女声!
  黑衣罩下,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这声音居然无比熟悉!
  世子愣在原地,伸出去的手一时间不知该收回来还是继续抓过去。但战场中刀剑无眼,敌人不会因为你停了就停止攻击。
  当他再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女人本来声音里透着欣喜,但话还未完时却陡然变了调子。
  徐晏青只觉一股大力猛地将自己推开,眼前一黑,随即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喷溅在脸颊上,几秒之后,淡淡的血腥味儿逐渐在鼻尖散开。
  “小姐——!”
  另外一名黑衣人发觉此间变故,惊叫一声飞身至此,将已经倒地的女人护在身后,祭出全力劈开箭雨,企图在危机中杀出一条血路。
  徐晏青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二人是谁,霎时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惊喜与凄惶在胸腔中撕扯蒸腾,刚才的一幕幕瞬时在眼前放大。
  女人于千钧一发之际推开自己,以血肉之躯挡住了飞来的羽箭。她为了保护自己,不惜以身犯险。
  这不是他第一次身陷险境,也不是第一次被旁人保护,但却是第一次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受伤倒地,且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所致。
  徐晏青眼底瞬间浮起一抹薄红,手中长剑铮铮作响,身形虚晃,几步便至那两人身边替她们挡住了飞来的箭雨。
  “带她走!”
  蒙着脸的金枣将中箭的人推给徐晏青后大喊一声,“带她先走!”
  徐晏青单手接住,将人紧紧箍在怀里。
  春季衣料纤薄,再加上世子武功高强,感官异常灵敏,女子纤细的线条与清淡的幽香突然毫无保留的传了过来,徐晏青当下心中一紧,只感觉半边身子都僵成了块木头,连小拇指都不敢随意乱动。
  但眼下的情况并不不允许他多想,怀里的人胸口中箭,意识不清,情况相当危急。就算世子有心想带着所有人冲出去,恐怕时间也来不及。
  他不得不承认,金枣是对的。
  多耽搁一分,怀里的人就多一分危险。
  何况众人在一起目标过大,反倒多受掣肘,倒不如分散开来,突围的可能性更大。
  打定主意,徐晏青深深地看了一眼金枣,朝侍卫大喊一声“散开各自突围!”便抱着沈轻飞身冲向不远处的停着的几匹骏马。


第30章 衣服
  得了他的命令; 幸存的几名精兵瞬间散开,有的向后突围; 有的向前突围。
  本来他们人数多且集中; 偷袭者射箭时不用考虑太多也足以让他们危机重重。可眼下众人忽的全都散了开; 方向杂乱无章; 又是黑夜漫漫; 顿时密集的箭雨全部失了准头; 像是一群无头的苍蝇满天乱飞。
  徐晏青瞧着心头一喜; 当下便全无顾虑地带着受伤的人上了马,挡开几只不长眼飞来的羽箭,直接拽紧缰绳策马奔离此地。
  他没有继续走官道,而是选了一条小路。
  奇怪的是,身后居然也没有追兵。
  好像他们此行只击远程,完全不想靠近暴露丁点身份。
  一夜的危机已然过去; 晨光熹微; 燕语莺啼; 万物在朝霞中缓缓复苏。
  无人知晓昨夜发生的血战,远处村落炊烟缭绕; 农夫出门耕作,妇人浆洗洒扫; 不知是哪家的婴儿; 一声啼哭划破天际,将热闹的烟火气带进每家每户。
  村子北头,一名老汉正哼着小曲儿扛着锄头顺着羊肠小道踱步走来。一旁院门口晾衣服的妇人瞧见了便熟络的与他打招呼。
  “哎哟; 葛大爷,你家耕地不是都垦完了吗?这是上哪儿去呀?”
  葛大爷面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尴尬的一笑搪塞道,“我。。。。。。我闲着没事儿,还是想去去地里转转!”言罢还未等妇人追问便加紧脚步,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妇人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道,“哟——葛大爷脸红咯!这单身汉,光棍儿这么久连跟女人说话都不敢哩!”
  跑远的葛老汉心有余悸的回头看看,见身后并没有什么豺狼虎豹追着,便逐渐放慢了脚步,将锄头一扔,“呸”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哼!狗屁的单身汉!老子有了这个,以后还怕娶不着媳妇儿?”
  他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躲到路边,贼兮兮地掀开贴身内兜,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颗冒着精光的金锭子。
  乡下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可得护好了,以防有贼心的来偷。
  葛老汉美滋滋的重新盖好内兜,心里想着用颗金锭子,换了自己那套破房子,简直是傻子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那人穿的那么好,怎么就是个傻的呢?
  葛老汉本就是个独居的,昨天夜里他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拍醒了。下炕打开门一看,外头站着个白白净净公子哥儿,那人长得极好,只是脸阴沉的吓人。他怀里还抱着个黑不溜秋身上插着根箭的人,显然是被追杀落逃至此。
  那名公子哥儿没有跟他废话,直接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表示想买了这套破房子,请老汉出去。
  这名公子哥儿就是误打误撞来到此地的徐晏青。
  徐世子并不知道仅过了一夜,自己就从堂堂世子被人诟病成了天下第一傻。
  他正僵着脸,手无足措地举着剪刀站在炕前,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黑衣人脸上的罩布已经摘了,露出一张娇俏苍白的脸。细长的眉,微颤的睫,浓黑的三千青丝勾魂夺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沈轻沈姑娘。
  徐晏青一颗心皱成了一团,疼的颠三倒四死去活来。
  不过时间无法倒流,沈轻既已受伤,眼下不是后悔的时候,还是要先帮她治伤才是关键。
  徐世子在心底默默念叨八百回,仍旧无法下手。
  原因无他,只因箭的位置实在太正了。
  女孩子的身体生来就是无上贞洁的,除了外露的脸、颈、手以外,就连足腕都不能给外姓男子看,何况是私密至极的胸口?
  昨夜徐晏青只是顺着衣服被刺破的小口处倒了些止血的金创药,后续想要进一步疗伤包扎必然得剪开整件衣物。。。。。。
  对于沈轻,他是放在心尖儿上的喜欢,自然也是无比珍重。
  若是别无他法之下坏了她的一身清白,女儿家醒过来得知此事又当以何颜面存于世?
  徐世子几经沙场千百回,手中刃过的人命无数,可现下在一间破落村屋内,他却头一次品出了什么叫“窘迫”二字。
  不过。。。。。
  徐晏青随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沈轻与良齐本是假成婚,那她就还是个孑然一身的姑娘家。
  若是清醒后阿轻愿意,自己可以等,等她的事情解决了再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进门。
  若是她不愿,那要杀要剐但凭她吩咐,自己绝无半点犹豫。
  沈轻一张脸白的毫无血色,冷汗扑簌簌的往下落,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眼瞧着情况越来越刻不容缓。
  徐晏青终是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了句“得罪了”。
  朝阳透过明窗照在炕榻上躺着的娇人儿,盈光潋潋,恍若一汪暖洋洋的无骨春水。
  心里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到底世子手下还是有分寸的。
  想着把罪过降到最低,他先是用剪刀将箭矢周围一小圈儿剪开,仅露出血肉模糊的方寸之地。后用被火燎过的匕首轻轻一挑,将埋入肉骨中的箭头契了出来,那带着倒刺的箭镞离体时定是极痛的,昏迷中的沈轻无意识地闷哼一声,徐晏青登时眉心拧成了两股绳,心疼的无以复加。
  最后再以点封住阿轻的各中穴位以防失血过多,撒上药粉,头一步便算完成了。
  徐晏青定了定神,强压下擂鼓似的心跳,准备开始着手包扎。
  他虚虚的丈量好伤口的位置,将沈轻扶坐起身,用背对着自己,扳住肩膀固定身形,再用剪刀一点一点剪开了上身衣物。
  大片大片刺目的肌肤随着布料消亡逐渐露出满目的白,女儿家正值青春,肩细骨直,像是剥开的藕实中那颗最饱满的莲子肉一样诱人。
  徐晏青猛地将眼一闭,扶肩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他只觉浑身难掩燥热,但心底却是一片真切的冰凉。
  屋外不知是哪家的狗叫了一声,像是提了个醒儿,徐晏青别着头,始终不敢再看一眼。
  但伤口必须要包扎,封穴只能挨的了一时,挨不了一世。时间长了,必然会血流如柱,生命垂危。
  刚才为了方便,包扎用的白布就放在手边,现下被剪开的衣物压着。徐晏青狠狠一咬牙,闭着眼,朝那一团子布摸去。
  但指尖划过,意料之中的柔软却没有摸到,反而摸到了片砂质的纸感。
  徐晏青一愣,摸索着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本不足巴掌大小的册子。
  说着是“册子”,而并非“书”,实是因为那封面上并无半点文字笔墨。且纸感昏黄发涩,右下还缺了一小角,想必是本上了年纪的古册。
  不过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沈轻躺进来之前,他是从里到外每一寸都检查过的。那时的炕上并无任何纸质物品,现如今出现在此,只能是刚才剪开衣物时掉落出来的,阿轻贴身放着的重要之物。
  既是重要之物,他便没有窥探之意。
  将古册妥帖的放在一旁,拾起布条,慢慢抬手覆了上去。
  一圈又一圈,徐晏青始终垂着眼,不敢目视分毫。既无视野,布条自然裹的乱七八糟,不过好歹算是处理上了,等日后阿轻醒来,感觉好些了,便可让她自己整理。
  日落西山,又是一轮圆月。
  沈轻是在亥时醒来的,二更的梆子刚刚敲过,天还是黑的。
  胸口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伴随着药入血脉的镇麻感,生生将她从一片混沌中逼醒了。
  眼皮缓缓掀开,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破败的房梁和掉灰的屋顶。
  沈轻:“。。。。。。。”
  她迷茫地眨着眼睛环顾四周,似乎没太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么个家徒四壁的地方。
  人在昏沉中醒来,下意识地就想动动手指,起身席坐。可沈轻刚一抬胳膊,就感觉胸前肌肤正与被料摩擦,传来一股奇怪之感。
  她当即愣了愣,低头看向被子里自己的身体——
  沈轻:“。。。。。。”
  什么情况?!
  她身上的衣服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黑色的夜行衣自胸口处一分为二,上半部分稀稀落落的挂在肩头,下半部分更是凄惨,像另外一床被似的覆着,中间受了伤的地方则是被几圈奇丑无比的布条包裹着。
  这已经连狼狈都够不上了。
  这是遭了灾了。
  沈轻心头骇然,顾不上四肢绵软无力和伤口的阵阵疼痛,急忙起身将自己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还好。
  除了诡异的衣物以外其他的都还好。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突然又猛地想起来什么,急忙去摸右边小臂,直到摸到了缠在上头那根硬邦邦尖细的骨针才作罢,后又摸向原本贴身放着的那东西。
  。。。。。。。不在?!
  毒谱呢?!
  那是阿娘失踪前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弄丢?!
  沈轻惊慌失措地摸向四周,拉扯间不由地牵动了伤口,一声呜咽不小心从嘴边溜了出来。
  响动终究是惊醒了屋外的人,只听微掩的门缝儿后传来一声极低的男音。
  “阿。。。。。。沈姑娘,你醒了吗?”


第31章 过渡
  声音落地的一瞬; 沈轻猛然抬头死死盯着虚掩的木门。
  她取下骨针藏于掌心,捞回毒谱贴身放好。昏迷前的记忆这时才像苏醒的野兽; 一嗓子炸开了满脑袋的浆糊; 将沈轻从昏沉里捞出直接按进了冷池。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顺着四筋八脉爬满全身。
  想起来了。。。。。
  那时她在府里刚刚得到豫州叛乱的消息; 心里惦念着那个离去多日的人; 无论如何再也无法独留长安; 便与金枣商议启程前去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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