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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权欲-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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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此人正是当今正一品、内阁首辅周璁。
  “哼,救命之恩?”周璁冷冷一笑,手指一下下敲着石桌,“就算有救命之恩又怎样?该死的人,一个也不会少。前一个已经下了地狱,他徐巍倒是在人间活得太久了,你起来说话吧。”
  “是,”吴平之强撑着起身,赔了个笑跟着道,“大人说的是,不让徐巍吃点苦头,他永远都认不清这大庆王朝到底是谁说了算。经此一役,没准儿到时候他都要跪着来大人府上磕头认罪呢!”


第27章 意外
  “大人,”烛火摇曳,甲兆大半个身子都藏在黑暗里,唯独手中的一张薄纸映着抹白,“这是长安回的信,小人于吕府截获。”
  良齐单手接过,平摊于桌前。他密长的眼睫上平铺了一层细碎的烛光,轻轻一眨,恍若星河潋潋。
  那绑在飞鸽腿上的薄纸,上头只有寥寥数笔写就的十个小字。
  “起匪混于民,搅豫州大乱。”
  “这是什么意思?”甲兆站在身后,看清了纸上的字后有些疑惑,“为何要豫州大乱?”
  他擅长舞刀弄枪,心思简单,自然看不破这些诡谲复杂的权谋手段。
  可良齐不同,前些时日他亲手替换过的消息还历历在目,只要稍一思量,各中弯弯绕绕便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一开始在朝堂中鄂豪受吴平之示意举荐他来豫州治河赈灾,想必就是料定了毫无经验的他会失败。
  彼时良齐并未多想,只当这位吏部尚书是想找个由头弄死自己。所以才将吕禄所写的传信换了,让吴平之误认为他已失败,如此便可等到回京时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现在来看,事情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
  赈灾治河一事,似乎仅仅只是个开头。
  若是真按照吴平之计划的发展下去,赈灾失败,百姓流离失所,民间怨声载道,哀鸿遍野。此时将匪徒混于人群中,煽风点火,会发生什么才能使豫州大乱?
  答案显而易见,是叛乱。
  吴平之的目的是让豫州发生叛乱。
  良齐在此局中不过是个随手杯处置的小虾米罢了。
  可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于吴大人又能有什么好处?
  若是引导得当,百姓揭竿而起。第一个前来镇压的,应该是豫州的守城兵。可这要是镇压下来了,就没有吴尚书什么事儿了。
  除非驻守当地的总兵也是他的人,那么第一步镇压才必然会失败。
  豫州守备失败,朝廷必会派人带兵前来。那么吴平之最终的目的,应该在这个人身上。
  会是谁呢?
  吴尚书是想搞谁还是想提拔谁?
  不,不应该是提拔。若是想扶一个人上位,断然不用兜这么大个圈子。
  那他是想搞掉谁?
  当今朝堂留守长安内的高阶武将本就没有几人,值得让吴平之如此大动干戈也要拔除的就更少了。
  良齐轻轻捻了捻薄纸的边缘,他骨节分明,眉目疏朗,在烛火幽幽中,像幅浓墨重彩璀璨明媚的画。
  甲兆立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半晌,良齐才提笔仿照字迹重新誊写了另外一份递给他,淡声道,“给吕大人送回去吧。”
  “是。”一袭夜行衣的甲兆将薄纸塞好,捏着信鸽从窗口翻出,几个点步消失在沉沉夜空中。
  没过多一会儿,那两人便收到了这份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飞鸽传书。
  “京中怎么说?”鄂豪急上前两步,与吕禄挤在一处。
  “起匪混于民,佯装豫州大乱。”吕巡抚举着薄纸呆坐在椅子上,喃喃地重复着上面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没斥责我们吗?”
  吕禄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怔在原地,“为什么?治河已然成功,灾情也逐步稳定。等朝廷拨下的饷银一到,便可大兴土木重建灾区。此时要我们搅乱豫州,还有什么意义吗?”
  鄂豪接过薄纸,又细细品读了一番才缓缓推断道,“可能。。。。。。这是吴尚书给我们的第二次机会?”
  闻言吕禄一下来了精神,“此话怎讲?”
  “你看,”鄂豪指着上面的“佯装”二字道,“吴大人此行本就是为了顺理成章的拔掉良齐,可现下他赈灾成功,等日后凯旋而归,陛下定要大大奖赏。若是我们能。。。。。。能像这里说的,佯装豫州动乱,届时消息传回长安,不管他治河治的怎么样,总归还是有了把柄。”
  “原来如此!”吕禄恍然大悟,但又有些奇怪,“良齐他一个小小的五品侍郎,吴大人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的除掉他呢?”
  “你不在京中有所不知,”鄂豪道,“去年徐巍徐侯爷嫡女染病,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皆束手无策,是良齐的发妻出府治好的。自那时起,徐良两家便交了好,徐侯爷也对他事事照顾。”
  “他的靠山居然是徐将军,怪不得吴大人不惜做到如此地步。我明白了,明日,哦不,现在我就去命师爷雇些闹事的匪徒,搅他个天翻地覆!”
  “等一下!”鄂豪连忙拉住他的袖子急道,“搅乱豫州城简单,可你怎么让消息传到长安去?”
  闻言吕禄“哈哈”一笑,“大人有所不知,驻守豫州的总兵高全乃是我的好友,一样对吴大人尽忠。只要我书信一封,他定然知道如何去做。叛乱的消息从咱们这里传出去当然不行,但只要从他那里八百里战报传出去,不就得了?等消息一到长安,我便收了搅局之人。届时再由高全上个捷报,就说叛乱已然压下。。。。。。。”
  “妙啊!”鄂豪兴奋滴拍了拍他的肩膀,称赞道,“此计天衣无缝,这回吴大人可以放心了!”
  竖日,本来安静平和的多条主街突现好几伙流匪。他们一路打砸抢烧,声势浩大。不少本来安稳等着施粥的百姓都一窝蜂的躲回了城墙内,惶然地看着这一切。
  良齐一直暂居府衙,纵然外面喊杀震天,可他这里却仿佛世外桃源般沉静祥和,并无一人突入进来。
  “大人,我们怎么办?”甲兆在他身旁低声问道。
  “不急,让他们闹。”良齐稳稳道,“等入了夜,你乔装成他们的一份子,潜进去想法打听出来领头几个的身份就行。”
  “是,小人明白。”
  吕禄的动作很快,这头刚发生动乱,另外一头就派出了传令兵,一路风驰电掣,将这一消息传回了长安。
  养居殿内,嘉仁帝沉沉地看着眼前的急报,上面没有写明原因和事发时间,只有一句简简单单的“流民反叛,豫州动乱”。
  他将折子递给身旁的掌事太监,待太监分发给底下站着的几位传阅过后,才冷冷说道,“豫州这个境况,是否意味着赈灾已经失败了?”
  周璁原地装聋,此时并不是他开口说话的好时机。
  倒是一旁的吴平之极有眼色地上一步,行礼道,“陛下,下官认为黄河流域地形复杂,这良大人之前并没有任何治河经验,所以才导致此行失败。”
  他三言两语便把此事定了性,小皇帝看在眼里,并未说破,而是顺着他的话道,“那依你看,应当如何?”
  吴平之直起身,振振有词道,“下官认为,高全既已将此事上报朝廷,说明现在的豫州必然凭他一人之力已无法压制。陛下应当立刻挑选出得力之人,带兵前往豫州,在酿成大祸前平息叛乱,还百姓安康。”
  小皇帝抬起眼直直地看向他,那张脸虽然稚气未脱,可眼底翻腾的真龙之威却分毫不少。
  沉默静观的周璁一瞬间甚至有种错觉,这位年幼的帝王,当真贪图玩乐没有一丝一毫的城府吗?
  不,他是老师一手带大的。从小被捧杀至此,怎么可能会脱离掌控?
  嘉仁帝好似并未察觉到周璁探究的目光,他嘴边勾起抹笑,冲着吴平之问道,“那吴卿认为,朕该派谁去呢?”
  “臣以为,豫州当下环境恶劣,此次出兵既要平定叛乱,又要安抚民心,难度极高。遂斗胆推举南安侯徐将军担此大任,将军戎马一生,用兵如神,只要他去,定能立刻镇住那些闹事的妖魔鬼怪,还我大庆祥和安定。”
  “徐巍。。。。。。”小皇帝摇头晃脑地想了半天,这才开口说道,“徐将军曾征战边关数十年,大败南梁三十几万大军。这不过是小小的民间动乱,杀鸡焉用牛刀?”
  “陛下,”周璁上前一步朗声道,“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根本在家,家之根本在身。身为百姓,为臣民。若是为了保护大庆子民,那别说‘牛刀’了,就是柄‘重剑’也是使得的!”
  周首辅每一个字皆掷地有声,余音绕梁经久回响。可他的话却是大为不敬,公然反驳皇帝不说,语气中还隐隐带了些斥责之意。
  那是长辈面对小辈时才会带有的语气,可他周璁又算个什么东西?
  嘉仁帝死死按住了桌下的龙椅,宽大的龙袍将他一腔怒火掩的极好,一丝一毫都未曾露出。他面上神色不动,好似没听出周璁的以下犯上,只是眨着一双大眼睛单纯地问道,“既然这样,让徐将军之子徐晏青去不就得了?他自幼随父从军,几经沙场经验丰富。而且马上就要行冠礼,承袭爵位。此战正巧可以帮他打出名声,一举两得岂不甚好?”
  “可是陛下。。。。。。”吴平之还欲争辩,却瞧见小皇帝霍然起身,摆摆手祭出那副老做派,“行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众卿退下吧,朕乏了。”接着便不由分说的命人将他俩“请”了出来。
  养居殿外,春风拂动,吹的二人朝服下摆猎猎作响。
  周璁回望向小皇帝龙椅的位置,眸中寒光炸裂。
  吴平之站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他只听首辅大人冰冷的声音一滑而过,在高墙深院里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连一道涟漪还未荡起便消散不见。
  “我猜的没错,长大了,就不好控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没有电话的弊端


第28章 出发
  孟昭二年三月,徐晏青奉旨前往豫州镇压叛乱。传诏之日内阁首辅周璁亲自陪同掌事太监款款而来,徐府百人皆跪于前厅听发宣召。
  圣旨内容与以往并无区别,可唯独其中的一句话,是徐家人万万没有想到的——那就是严令京中布防不可调派。
  徐世子虽不是头一回奉命出征,但却是第一次在领了虎符后仍无法带走一兵一卒。周大人美名其曰“京中需有人护天子左右,徐少将军可用兵符在豫州周边城镇随意调兵遣将”。
  仅此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年轻轻的少将军成了个光杆司令。
  饶是徐巍多次身陷险境,也不免因为这情况皱起了眉头。
  “周大人,”他上前一步替嫡子问道,“豫州叛乱情况如何?”
  周璁面无表情,“不知。”
  徐巍继续问道,“那守城兵将损失如何?”
  周璁负手而立,“侯爷,这些情况等少将军去了自然也就知道了。这是圣命,不可问,不可违。”
  徐巍虽是武将,但毕竟浸淫朝中大半辈子,见识过太多这些道貌岸然的为官者如何利用卑劣阴险的手段拔出眼中钉肉中刺,最后搅起的血雨腥风甚至比战场上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只消一想便明白了,晏青此行孤军奋战,怕是因为有人视徐家为敌,从中作梗。
  小皇帝尚且年幼,手腕与魄力都还不够格,完全不是这些老狐狸的对手。现如今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文武百官人人自危,他这个南安侯一直刻意的遗世独立,从不参与任何党派。无论是曾经的老友被抄家灭门,还是前朝轰动一时的夺嫡之争,徐家从来都是冷眼旁观,决不攀附任何一方。
  他自认为这样便可求一世太平,谁知该找上门的一个都不会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躲不了的,就像那人曾经说过的一样。。。。。。
  朱楼翠阁,日丽风清,徐巍凝眸远眺,目光穿破层层云障,仿佛又看见了自己命中那位唯一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
  彼时他还年轻,发鬓胡须还都是乌黑的。肩负侯爵之名,立战功赫赫,身份尊贵,地位高崇。可没想到,他第一次进天牢,竟是去为自己唯一的朋友送行。
  徐巍手里拎着断/头/饭,那人就笔直地站在面前。
  天牢幽暗潮湿,恶臭难闻,可他身处其中,依旧神态自若,目光炯炯。就算明知即将奔赴刑场,受酷刑而死,那人的脊背也没有弯过哪怕一分一毫。
  “可曾后悔?”徐侯爷亲自为他斟酒,轻声问道。
  那人放声大笑,“我这一生,为黎明百姓,为江山社稷,有何可悔?!”
  徐巍垂眸,声音里隐隐带了些悲痛,“薛家百十来口,全都为你填了命,当真不悔?”
  闻言笑声终是渐缓,回音消散,沉默如同泥沼般蔓延。薛廉瞳孔里仿佛藏了团火,灼得徐巍心头狠狠一紧。
  “将军,”他淡淡一笑,执起杯中酒一饮而尽,“你曾为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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