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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权欲-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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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良齐轻声道,“我已有治理黄河的办法,如若能成功实施,定可保两岸十年平安。”
  甲兆惊喜地抬起头,“不愧是大人!明先生说的不错,您惊才艳绝,这点难题想必难不倒您,是小人多虑了。”言罢他小心的从贴身的暗兜里掏出一张薄纸递过去道,“这是往年吕禄、张睿与长安城内的京官对灾银的分赃情况,请大人过目。”
  “你不过才在张睿府上半月,居然连这个都拿到了?”良齐接过薄纸夸赞道。
  “并非全是小人的功劳,而是这几名官员实在胆大妄为,丝毫不懂的收敛。若是他们用心瞒上一瞒,恐怕小人还不能得手如此之快。”甲兆顿了顿继续说道,“今日在登高楼上,吕禄与鄂豪也曾密谈商量此次灾银如何分配,事不宜迟,还望大人早做打算。”
  借着屋内跳动的烛光,良齐认真地看着薄纸上的内容,只是越往下看,他眉头蹙的越紧。
  “每次黄河洪灾,朝廷皆拨款两三百万两,可层层盘剥下来,最终到百姓手上的仅不足一成,况且这里面还要算上修堤坝疏河道的钱。”甲兆低声道,“其中有一半流入了内阁首辅周璁的荷包,其余的吏部尚书吴平之、工部尚书鄂豪、豫州十四县各级官员皆有染指。百姓哀鸿遍野,他们却赚的盆满钵满。。。。。。”
  “我知道了。”良齐深吸一口气,将薄纸折好后放入内兜,起身喃喃自语道,“当年薛首辅于沛王叛乱时不顾生命安危保护先皇,难道想要的,就是这么一个乌烟瘴气的大庆么?”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听。
  同一时刻,远在迎宾馆内的吕禄则像热锅上的蚂蚱,急急地朝稳坐椅中的人说道,“鄂大人刚刚为何要拦住我与那人争辩?难不成当真要我们自己掏钱出来赈灾么?开什么玩笑?哪有碰上灾情不死人的?用得着他去装哪门子好人?”
  “哎哟我说你急什么,”鄂豪表现的甚是云淡风轻,现在对于他来说,此行是何结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多捞一点就多捞一点。
  他安抚了下吕禄,开口解释道,“你听我说,那良齐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带仆从。你们大大小小十几个官员,若都拿出一部分款项来赈灾,这记录一事,他自己能理得明白么?”
  “哦?”吕禄从这席话里品出些别的意味,他立马坐在鄂豪边上问道,“鄂大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若是有人悄悄在账本上动些手脚,想必那缺心眼儿的良大人也看不出来。”鄂豪目露精光,冷笑一声道,“你们所有人拿出多少好好记上,等朝廷的灾银一到,定会按照账本上的数字返还。到那时还多还少的,不还是你们自己说了算么?更何况这样一来,皇上在知晓此事后,也会感念你们所作出的牺牲,必有奖赏。此等一石二鸟之计,吕大人为何要反对呢?”
  “哎呀呀!”吕禄闻言终于明白了鄂豪的意思,当下对这位工部尚书灵活的脑子佩服不已。他连忙起身朝鄂豪拱手作揖道,“鄂大人聪明绝顶,下官自愧不如啊!等此事一成,下官定然会备上厚礼给鄂大人送来!哈哈哈哈哈!”
  他笑音未毕,忽听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当即二人皆是一凛,厉声喝道, “什么人?!”
  只听门外道,“大人,宫中来信。”
  “快叫他进来!”鄂豪蓦地起身。
  吕禄不敢耽搁,连忙将门打开。只见外头站着一名黑衣人,他脸上蒙着黑布,手中捏着一纸信封。
  巡抚大人接过信封,轻轻一点头后便闪进了屋内。
  “信上说了什么?”此时鄂豪也颇为心急地上前一步,低声问道。
  “是吴大人的信,”吕禄将信纸摊开放在桌上,一目十行地看着,“说让我们想办法令良齐此行治河失败,还说让鄂大人您放手去做,不用担心。若是日后出了什么事,他有办法保你重回尚书之位。。。。。。”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咏柳》
  全文是: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翻译是:杂乱的柳枝条还没有变黄,在东风的吹动下便飞快的变绿了。
  只懂得用它的飞絮蒙住日月,却不知天地之间还有秋霜。
  这一篇里有几个细节,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会注意到。。。。。。


第26章 密谋
  竖日,豫州府衙内,大厅里摆放着整整四大箱沉甸甸的银子。吕禄手执账本,笑眯眯地朝良齐拱手道,“大人,此乃豫州上下大小官员拼凑而来的灾银,每人出了多少,皆已登记造册。富商那头我也差师爷过去义征了,想必过午之前便会有消息传来。”
  良齐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心里微微有些诧异。昨夜这帮老狐狸还大言不惭的跟自己哭穷呢,怎么一觉醒来齐刷刷转了风向?
  等接过账本一瞧才明白,原来都跟这儿等着呢!
  他粗略算了一下,按账本上记录的,眼前的灾银起码得有八/九十万两。可仅仅四大箱,除非最底下都是纸糊的,要不然如何装才能装出这么多银子?想必这帮贪官妄图虚报一笔,等官银到了,便可理直气壮的讨要。
  良齐在心底冷笑一声,想得倒美,哪儿那么容易?
  他面色不变地吕禄回了个礼,轻笑道,“各位大人的这份深仁厚泽,百姓定会感激在心。待我日后回京,也会如实禀报给皇上。”
  “哎哟,那可多谢良大人了!”吕禄“哈哈”一笑,心说这人果真如鄂豪说的那般愚蠢好骗,丝毫看不出破绽。
  良齐佯装没看见他眼底的轻慢,只道,“那我们今日可否开始整修河道开市施粥呢?”
  “说到治理黄河,”吕禄朝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拉来了鄂尚书旁听后,才接着说道,“不知良大人有何妙策啊?”
  “是这样,”良齐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想先把缺口堵上,之后收窄河道。”
  “什么?!”吕禄忍不住惊叫出声,昨夜才商讨过的事情,连三岁小儿都知晓的常理,这位总督大人居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收窄河道,那不是找死么?!
  他刚要出言反驳,却被鄂豪悄悄拉住了袖子。
  对啊!吕禄心脏猛地一颤。吴尚书说过,务必要让良齐整修失败,他此时出言提醒,岂不是弄巧成拙?
  收窄就收窄吧,反正他只是个听话办事的,最后真要追责也追不到他身上。
  至于是否会牵连进无辜平民,那关他什么事?
  蝼蚁之命,轻贱如毛罢了。
  吕禄勘勘将滚到舌尖儿上的话语又叼了回来,换上副巴结的语气道,“大人英明,下官马上差人去办。”
  “这次吕大人不觉得我做的不对了?”良齐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账本,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道。
  吕禄尴尬地一挠头,赔笑道,“大人您英明神武,我等愚钝之人理解起来总会稍慢一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放在心上才好。”
  他一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须发都带着些白,朝年纪轻轻的良齐谄媚奉承,竟一点也瞧不出有何不对来。
  底下无人捣乱,事情就变得顺利许多,一整天府衙内都是人来人往,从富商中义征来的银子也很快到位。
  摒除“贪”这件事不说,吕禄作为巡抚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雇佣河工修整河道、差人在豫州城内四大街口架锅施粥、为灾民搭建临时窝棚等等一系列事情办下来,居然也井井有条,毫不慌乱。
  只不过,当良齐站上登高楼朝下望时,却依然发现了些许不对之处。
  他眉头微蹙,转过身问道,“为何河工们个个儿都战战兢兢面露恐慌?”
  跟在身后的甲兆一怔,“好像是因为他们收到吕禄的命令,让加急收窄河道。河工们担心如此动作会造成二次洪灾。。。。。。。”
  良齐闻言哑然失笑,“这并非是吕禄的命令,而是我的。”他指了指下方奔腾翻涌的大河轻声说道,“我曾仔细观察过,黄河连年洪灾泛滥,其根本原因是因着两岸河道逐年升高,形成了‘岸上河’所致。且次次洪灾过境,皆会留下大量河底泥沙。而这些积尘的泥沙,就是黄河流域水位升高的罪魁祸首。”
  甲兆在一旁恍然大悟道,“那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清除了这些淤泥,黄河水位自然就会下降,洪灾也不会泛滥了?”说到这,他话音一转疑惑道,“可黄河水流湍急,如何清除这些积沙呢?又不能命人下去铲。。。。。。。”
  “是不能命人潜下去铲,”良齐眸光轻闪,“但我们可以让它自己冲干净。”
  这才是他收窄河道的主要原因。
  黄河水流湍急,水势凶猛,只要收窄河道,加大冲力,河底堆积的泥沙自然而然会被大水带走。
  届时淤泥一清,水位下降,再好好整修堤坝,填补缺口,洪灾难题便会迎刃而解。
  如此反其道而行之,吕禄只当他是蠢的,并未深想,倒省去了不少麻烦。
  一切都在按照良齐的预想发展着,日子过得越久,人们越容易发现水位的变化。看着日益下降的黄河,百姓们喜极而泣,可豫州巡抚却目瞪口呆。
  “这。。。。。怎么会这样?!”吕禄惊慌失措地拉过鄂豪,在屋内气的直跳脚。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鄂尚书一把扯回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现如今我们已经奈何不了他了,这治理成功已成定局,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我又不能公然再命人挖开。”他原地转了两三圈,强行稳住心神后抓过吕禄急道,“你现在快,用飞鸽传书跟吴大人禀报此事,请他定夺。”
  “可吴大人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让我们动用飞鸽传书啊!”
  “都什么时候了!”鄂豪呵斥道,“你办砸了吴平之的事,若是日后他在那位大人面前颠倒是非扒你的罪出来,你还想有好果子吃吗?!现下只能先行请罪,就说。。。。。就说那良齐太过狡猾,把罪责都推他身上去,才可解我二人之急!”
  “鄂大人所言甚是!”吕禄从桌内翻出笔墨纸砚开始誊写请罪书,鄂豪则打开房门吩咐下人捉一只信鸽来。
  从豫州到长安,飞鸽一路不过三两天,可吴平之最忌此道,很少使用。
  望着窗边消失的那抹白影,吕禄有些担忧,“这样。。。。。。。真的行么?”
  鄂豪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行?难不成那鸽子还能被人捉住吃了去?”
  其实他所料不错,鸽子倒没被人吃,只不过还没飞出三里远,就被人生生捉住了。
  三日后,长安城。
  吴平之乘着顶锦缎软轿,颤颤悠悠一路向西,来到了一座高深别院前。漆红大门四仰八叉地开着,一名小厮垂首而立,显然已经等了许久。
  吴平之端着一圈儿的肥肉下了轿,独身一人跟着那名小厮进了院。此院雅静别致,溪水潺潺。顺着游廊走过美景如画,二人最终来到了一座湖心亭前。
  亭中只坐着一名穿便服的中年男子,那人衣着简单,却依旧不减其盛气凌人之势。
  吴尚书只是瞧了一眼,腿肚子就下意识的开始转筋。
  他屏退了小厮,上前一步躬身福礼道,“大人,豫州来消息了。”
  “这么快?”那人轻轻撩起眼皮,吴平之只觉得如寒芒刺背,登时声音都有发颤,“是,他们。。。。。他们用了飞鸽传书。”
  “飞鸽?”那人听罢缓缓站起身,吴尚书只觉头顶压力倍增,立马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颤声道,“大人息怒!他们不懂其中关窍,再加上事发突然,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下官。。。。。下官回去定会好好责罚!不过。。。。不过他们事情已经办妥了大人!豫州赈灾失败,我们可以开始着手下一步了!”
  “这还算是个好消息。。。。。。”那人沉吟半晌,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剩下的事,安排好了没有?”
  吴平之不敢抬头,依然跪地伏拜道,“大人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不日之后豫州便会大乱。当今朝堂中没有几人是有能力去平叛的,只要下官联合几人上书举荐,定会成功让皇上下旨。”
  “办的不错,”那人脸色终于有些缓和,眉宇间煞气退去,微微一笑道,“蛇打七寸,他徐家从马背上得来的功名富贵,就让他再一次从马背上失去吧。”
  “是,”吴平之忙不迭在一旁溜须拍马,“大人您身居内阁首辅十余年,多次委身拉拢,可他徐巍呢?冷脸相对不说,还总是公然与您唱反调。若不是他身居高位还曾对先皇有过救命之恩,能容他蹦跶这么久?”
  原来,此人正是当今正一品、内阁首辅周璁。
  “哼,救命之恩?”周璁冷冷一笑,手指一下下敲着石桌,“就算有救命之恩又怎样?该死的人,一个也不会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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