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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权欲-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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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差人去吴郡监视我。。。。。。”
  沈轻在旁边附和低地点点头,“尚书大人就差把‘我有问题‘写脸上了。”
  “不过,吴平之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几年,不升不降,这又是为何?”良齐若有所思地说道。
  沈轻道,“吏部尚书一职,掌管官员调令书,地方与四品以下官职升降或是调动,可以不用奏请皇帝。每年朝他进贡的人都挤破了头,难不成,他是因为想接着贪才雷打不动的?”
  良齐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比起吏部,按理说,贪的更多的应该是户部,毕竟田赋,关税,厘金,公债都归户部管,那里的油水要比等人送钱的吏部高太多。”
  既然不是因为钱,那只可能是因为权了。
  吴平之有必须留在吏部做尚书的理由。
  是什么呢。。。。。?
  二人又在饭桌子上讨论了半晌,依然没得出什么靠谱儿的结论。
  沈轻将碗筷一推,懒洋洋地眯了眯眼道,“管他那么多呢!那胖子既然逮谁贪谁,把柄必然好找的很。你在朝堂上找,我就在这泱泱民间找。去他的一二三四五,先把他撸下来再说。”
  听她横七竖八地为自己指了条“明道”,良齐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不可否认,这是现下最好的法子了。
  毕竟他一介七品——刚升的五品小官儿,要拿出万贯家财贿赂给吴平之,根本不可能。
  第一条搞关系的路给堵死了,只能从别处寻寻了。
  况且还有一人,也得时常去打点着,毕竟那人是个重要的。
  这时,金枣从外屋走了进来,福了福礼道,“夫人,现在要沐浴么?”
  沈轻想了想点点头,“要,那你把桌子收拾了吧,我自己去就行。”
  说完,她朝良齐做了个呲牙咧嘴的鬼脸,逗的那人一阵阵乐后,才拎起裙摆,雀儿似的跑出去了。
  待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金枣回身将门关好,上前两步,在烛火昏暗的跳动中跪坐了下来。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浮出一股子极庄严的肃穆,她压低声音道,“公子,吴郡传消息来了。”
  良齐眼都没抬,自顾自吃了口鸡蛋羹问道,“可是那些暗桩动了?”
  金枣毕恭毕敬地答,“是,吴郡抚台还捏了个‘捉贼‘的由头,带着官兵搜了江寻的家,把人抓进了大牢,两天后才放出来。”
  良齐的手顿了顿,偏过头问道,“小六可曾有事?”
  金枣道,“公子放心,明先生的‘易容真术’出神入化,除非到时间自动脱落,要不然刀砍火烧皆不可能破开。”
  透过金枣的话,不知良齐想起了谁,嘴角边荡开一抹笑,连周身都温柔了不少。
  他放下筷子,接过方帕擦了擦嘴道,“你传信过去,让小六注意自身安全。吴平之闹了这么一通,应该也会消停一段时间了。”
  金枣垂首道,“是,公子。”
  烛火摇头晃脑地映照着二人,将漆黑的影子打在斑驳的门框上。
  仅隔着一扇门板的距离,沈轻面无表情地倚靠在墙边。
  她本是打算回来取点东西,没成想居然听了一耳朵什么东西。
  犹记得当时去买婢女,一堆乱糟糟的人贩子、卖姑娘的亲爹堵在一起眼花缭乱。沈轻转了两圈也没挑着合适的,不是年纪太小就是岁数太大,可偏偏在想走的时候被人扯住了袖子。
  金枣一双沉沉的眼就这么不轻不重地撞了沈轻一下。
  那时候她并未多想,只是逛了许久已然乏累,好不容易见着个眉清目秀讨人喜欢的自然直接就买下来了。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当时卖金枣的人貌似是个草莽的汉子,话不多,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从头到尾只说价儿,旁的一律不说。连金枣最后被带走,也只是看了一眼,活像是个陌生人。
  如果那一切都是个局,只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将金枣带进府里,那岂不是连自己都当了一回良齐的棋子么?
  他图什么呢?
  他花这么大功夫瞒着自己的那重身份,又是什么?
  沈轻蹑手蹑脚的离开游廊来到后房中装满热水的木桶旁,在一片氤氲的水雾中黑了脸。
  竖日,露出狐狸尾巴仍不自知的良齐照例去上了早朝。沈轻笑吟吟地将他送出门,在回过头后整张脸前瞬间冻成了冰。
  她凉凉地扫了一眼金枣,那眼神好似卷着寒光利刃似的,后者登时麻了半边头皮。
  夫人。。。。。怎么了?
  金枣脚下踩着厚厚的雪,感觉自己那鞋底儿忒薄,要不然身上这热乎气儿怎么忽悠一下散了个干净?
  沈轻从上到下看了一圈儿,视线最终落在了金枣冻的有些发白的一双手上。
  平时很少注意,现如今才发觉那丫头的指腹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
  不是平时做活儿时冻出的皲裂口,而是其他的。。。。。。类似于被利刃割出来的一样。
  沈轻只瞧了一眼便扭过了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吩咐道,“备车,我要出门。”
  金枣立在一旁没太反应过来,下意识开口问道,“夫人,您要去哪儿?”
  沈轻拢了拢披着的斗篷,似笑非笑地说道,“现在我去哪儿。。。。。。都得跟你报备了么?”
  金枣闻言顿时惶恐不安起来,急道, “不。。。。。不是,金枣多嘴,望夫人恕罪!”说完便连头也不敢抬,忙不迭地备车去了。
  徒留沈轻一人站在冰天雪地中,像颗寂寞笔直的梅树。
  她轻轻抖了抖袖子,目光沉了沉。
  今天出门前,沈轻便把骨针淬好了毒,别在一根缎带上,三下五除二将针尖儿兜好后便系在了自己一侧手腕上。
  倒不是她想主动害谁,毕竟一个是她最信任的人,一个。。。。。。是她最信任的人的手下。
  可坐以待毙不是沈轻的本性,如果她不知道还好,这下子知道了,就不会任由自己当个没脑子的□□。
  身后传来马车轱辘的声音,沈轻回过头,只见车夫与金枣并排站着,恭恭敬敬。
  沈轻向前一步,转头冲着金枣道,“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出去转转。”
  金枣显然被这句话打蒙了,结结巴巴道,“什。。。。夫人您要自己出去?您。。。。。您要去哪儿?外头不。。。。。。”
  沈轻只是一眼便将她欲说未说的话钉回去了。
  车夫摆下个矮墩供夫人踩着,沈轻爬进马车前回头嘱咐道,“我只是出去转转,不会很远,你回去吧,外面冷。”
  金枣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轻最后这一句话说的,不像是平日里说惯了的语气,里面倒像是掺杂了些别的什么更难以形容的东西。。。。。。
  只是她这么稍一晃神的功夫,沈轻就径自进了马车,消失在布帘后头了。
  那车夫手里的马鞭一甩,带着破空的气势,晃晃荡荡地走了出去。
  沈轻坐在车里,一遍遍梳理自己的计划。
  首先,她得再去一次卖婢女的地方。过去的时间还不算长,说不定能找出些有关金枣,或者良齐的线索。
  其次,她还得去一趟侯爵府,看望一下“大病初愈”的徐惠然。
  跟徐家多多交好,尽快打听出有关十三年前薛廉的事情。
  沈轻相信,只要是吴平之能打听出来的事情,徐巍必然也能。
  大雪皑皑,日长一线。
  天寒地冻间,金枣望着马车的方向,面色复杂。
  沈轻坐在车轿里,眉头紧蹙。
  她俩谁都没有注意到,距离良府大门不远处某个极窄的胡同口,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袭黑衣黑袍,脸色苍白如纸,像被铺天盖地的冷风吹散了魂儿。


第14章 逆子
  在长安城西边儿,有一隅极为特殊的地方。
  三条街道互相穿插着,逼仄阴暗的小巷血管似的绕在周围。
  与旁的灯火辉煌繁花似锦的地儿不同,这里终日弥漫着一股深深的腐气,沉重而腥。
  街两旁歪歪斜斜林立着破败的木屋,像是一个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苟延残喘着注视着灰蒙蒙的天。
  这地方终日只经营着一项生意——卖人。
  走南闯北的人贩子、劫道抢掠的土匪、穷的揭不开锅缺偏偏特别能生的爹娘,哦对了,还有没地儿可去只能赖在这里企图讨一点零星赏钱的乞丐。
  无数达官贵人眼里那些阴沟的老鼠组成了这块名叫“人市”的地方。
  混乱,肮脏,却又是个互递情报的好去处。
  沈轻穿着织锦镶毛斗篷,白茫茫的一片飘然落地,脸上的表情平静而淡漠,像个踏雪仙子似的吸引人。
  可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因为人市里两帮人正吵闹的不可开交。
  喧闹的声音顺着呼啸的北风一股脑儿的传进了沈轻的耳朵。
  “怎么回事?”沈轻微蹙着眉问道。
  “夫人稍等,待小的前去问问。”车夫将马鞭搁在车沿儿上,刚要迈腿却被沈轻拦下了。
  “不用,你呆着吧,我自己去就行。”托昨晚上偷听的福,她现在干什么都非得亲自去瞧瞧才行。
  车夫有些犹豫地跟上两步道,“夫人,这地方可不比长安城其他的地方,乱得很,还是让小的跟着您吧。”
  “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听话呢?”
  车夫本来一直都是曲着身的,这会子听闻头顶飘来一句不轻不重的训斥,登时便有些发愣。
  他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沈轻两只幽深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那眼神里裹着的东西太凉了,以至于天寒地冻间车夫后背却没来由的出了一水儿沉甸甸的白毛儿汗。
  他忽地打了个哆嗦,不敢坚持,道了声“是”便老老实实地退了回去。
  沈轻满意的收回目光,一步一脚印地朝闹的最凶的地方走去。
  离得越近,吵闹声越发清晰。
  “放开!!你们放开我!!”
  “把他给我拖回去!诶诶诶!别打!不准打!托回去就行!绳子呢?!用绳子给我把他绑起来!”
  强抢民女。。。。?
  可。。。。。。没有女孩儿声啊。。。。。。。
  沈轻快步走到人群包围圈外,凭着身材娇小费劲地扒开一票看热闹的,终于站到了最里边儿。
  谁知,她眼还没瞧见什么情形呢,当头就被扬了一脸的雪。
  沈轻“。。。。。。”
  她愤怒地抹干净脸上的雪,心道这是谁?!活腻歪了不是?!
  只见离她几步远外的地方,四五个小厮模样的人正不停围攻着中心一名青衫薄衣的年轻男子。
  那名男子正以一个半躺的姿势坐在一辆木板车上。他一手死死抓着木板车边沿,另一只手正用力抱着木板车上坐着的一位满脸是泪的老妇。
  有小厮上前抓他的脚企图将他拽下来,那年轻人就拼命蹬着,像风火轮似的一顿猛踹,小厮躲闪不及就会被他一脚踹开,在雪地里滚出老远。
  刚才扬在沈轻脸上的雪就是摔在旁边一小厮的杰作。
  年轻人边蹬还边喊:“滚开!离我远点!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沈轻还注意到,她正前方站着个衣着极为华贵奢侈、年岁约莫二十□□的公子哥儿。
  公子哥儿头发梳的油光锃亮,肩上披着狐裘,大冬天居然还拎着把折扇。正气势汹汹地指挥着小厮,“快快快!饭桶!你们几个抓他胳膊呀!快点给我把他拖下来!!”
  沈轻只见过当街强抢民女的,没见过当街强抢民男的。一时间场面太过混乱,她有点儿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上前去报这一雪之仇。
  在她暗自思忖时,隐约间听见了身旁窸窸窣窣地谈论声。
  “哎哟这个吴宪也太不是东西了,每回来这都得抢几个。。。。。他还偏偏好男风。。。。。。。真是。。。。。。。”
  “谁让人家父亲尊贵呢?谁惹得起?我听说,那年轻人还是进京来做官儿的呢,这不,也逃不过去么。。。。。。。”
  “对对,我还听说,被抢回吴府的,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呢!吓死人了。。。。。。”
  这些人声音压的极低,仿佛捏着嗓子说话似的。沈轻使劲儿侧过去才略微听见这一点儿,还听了个稀里糊涂。
  吴宪?
  父亲尊贵?还姓吴。。。。。。。?
  难不成。。。。。。
  她正思考着,混乱的场面却突然发生了变化。
  一名小厮趁着年轻人不注意,从后头爬上了板车,然后猛地一推,直接将那年轻人从板车上推了下来。
  他抱着的老妇也因为受力过大而仰倒在地上。
  老妇满脸都是泪,嘴里乌央乌央地发着囫囵不清的怪声,两条腿软绵绵地叉着,像没骨头似的倒在地上也不起来。
  沈轻一打眼儿看过去,两条眉毛登时就拧在了一起。
  居然是个又瘫又哑的。
  那名年轻人被三四个人按着依旧不停地大喊,“娘!!娘您没事吧?!儿在这在这!!别怕!娘您别怕!”
  离得近了些,沈轻才发现这人身形消瘦,两边脸颊深深凹着,腊月天儿里居然只穿着一件又脏又薄的青衫,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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