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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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听见对面沉沉一声笑,甘幼宁哼了一声,将一筷子的绿叶菜全数甩到了他碗里:“吃饭!吃饭堵不住你嘴巴吗!”
回答她的却是更欢畅的笑。
司九楠本是还有些沉滞,此番全数都抛了个干净,笑眼中只见得她佯怒的模样,很是美好。
一顿饭用了好些时候,等丫头们收拾干净了,甘幼宁想起来原先记着的事,忽而哀愁起来:“夫君,这北疆来了才晓得,这儿的肉可是比京城里还好吃,又大块又好吃,我本想着在这边怕是要抽条些,可现下瞧着,我莫不是要胖成球了。”
司九楠仔细瞧她,丝毫也瞧不出来她哪里又胖了,而且,分明是更好看了,便就诚挚摇头:“我没看出来。”
“没有吗?”甘幼宁捏了捏自己的腿,“我觉得粗了些。”
这个司九楠不好答,半晌才道:“旁人瞧不见。”
甘幼宁愣了愣:“对呀!夫君说得很是有道理,瞧不见的肉,那就不叫肉。”
“对。”
于是,草草就了结了心病的某人终于是安心坐了下来,步子也不散了,就趴在桌上瞧男人写东西,嘴巴无趣,便就与他又道:“你可晓得慕容姐姐作何要时时去泡汤池?”
“为何?”
“慕容姐姐能文能武,之前二殿下被困,是慕容姐姐冲进重围救了二殿下,”甘幼宁盯着男人的笔杆子,继续道,“不过,慕容姐姐的腿上中了箭,如今每每天凉了就疼,大夫说泡热汤可以缓解,所以二殿下才叫姐姐去的。”
“哦,原是这般。”司九楠恍然,“此前确实有过一役,二殿下以少敌多,最后却是杀了出来,竟是慕容侧妃的功劳。”
甘幼宁点点头:“这般好的侧妃,二殿下真是福气。只我总觉得,慕容姐姐不开心。”
“怎么说?”
甘幼宁皱了眉头:“我觉得慕容姐姐很是喜爱二殿下,可二殿下只是敬她。”
司九楠这才停了笔,笑道:“你又如何晓得?”
“我就是感觉。”甘幼宁认真道,“爱一个人,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司九楠是真的有些好奇,只见面前人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与他道:“这里不一样。”
她说得煞有介事,男人便就跟着认真起来:“眼睛?”
“对,眼睛不一样。”甘幼宁点头,“夫君看我眼睛里有什么?”
司九楠瞧进那一双漆黑的眼里,清澈而明净,似是无暇的墨玉般,一时间,便就看入了神,还是明快的声音将他拉离出来。
甘幼宁:“夫君看见什么了?”
“星光。”是最为璀璨的那一种,司九楠如是想。
甘幼宁却摇摇头:“夫君说的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甘幼宁嘻嘻一笑,“我眼里有你啊!只有你!”
第67章 北城
她笑得很是开怀; 似乎洋洋得意; 司九楠跟着便就笑了,认真道:“原是这样。”
“你觉得二殿下眼里有了别人吗?”
“那倒是不清楚,二殿下眼里应该看不下什么女人吧?”前世今生,甘幼宁与那个黑脸的人也无甚交集; 便就是如今住在他府上; 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是; 他对慕容姐姐的眼神; 没有热情。”
“夫人真是明察秋毫。”司九楠肯定了一声; 复又拿起笔来; 被人凑了脑袋过来瞧; 只好又顿住; “想看吗?”
“夫君若是有意,我倒是也可以替你瞧瞧。”甘幼宁不是很要脸皮的; “毕竟闲着; 我就拨冗替你看看。”
又胡乱用词了,司九楠淡淡摇头; 然后侧开些身子来叫她好看些:“北唯哈表面称臣; 只是因着老汗节方逝; 各区散而自治; 其内动荡,副佐使为除外患罢了。如今历时半月,新汗节唯勒尔震慑北唯哈; 手段比之老汗节更甚。”
“唯勒尔?”甘幼宁想着,这个名字倒是很熟,轻易便就记起那日殿上的人,“我见过他,他很是倨傲的。”
“哦?你见过?”下一刻司九楠便明白过来,“想来他扮作使团成员的时候,应是已经探好了大合深浅吧。”
“怎么?他又要兴兵?”
“暂时不会,却要防范,此人阴狠毒辣,野心甚大,加之如今互市,很容易矛盾。”司九楠抬了抬笔,“这便就是写给二殿下瞧的,边关此城,需要严加管理,农牧商畜皆是与其他不同。”
“我省的了,前些时候出了些事,定也是这个人小打小闹地试探着呢。”甘幼宁点头,“不过是因为刚刚与大合称臣,所以未做大举动,二殿下才没有太着急,还是与我们一道回来的。”
“嗯。”男人点头,“二殿下少有沾惹这些,绸缪之事我来,只行军打仗,二殿下身边仍是缺了善于推演之人。”
这话叫甘幼宁立马明了:“你说表姐夫吗?慈家那位?他不是还要抄书么。”
司九楠从她眼中分明瞧到了忍俊不禁,依言道:“应是快抄好了,等他抄好了,这边怕是也很是需用上他。”
“你今晚可是还要与二殿下写荐书?”甘幼宁掰着指头想着,他怎么全是事情呀。
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男人加速了行笔:“快了。”
甘幼宁就闭了嘴巴瞧着他挥毫,看他时而踌躇时而展眉,看着看着,便就有些凝滞,上辈子太短,她闹得太多,从没有好好看他,陪他。
司九楠好比是那溪涧清泉,总也不疾不徐,便就从她身旁流去。不会近前一步,亦不会退后一步。
无数次她发了火,他站在她身后淡淡看她。无数次她欺了他,他守在原地默默候她。等她闹够了,耍厌了,他便抬眸,与她一杯清茶,什么也不会多说。
她本也以为他是太过清高,以他的身份,便就是入赘也可说得,可这人丝毫没有入赘的自觉,从来也不会与她说些好话。
如今也是不会,甘幼宁想着却是笑出来,可是如今他还是那么可爱呀!
额上被敲了一下,“哎呦!”甘幼宁揉着额头,“夫君点我作甚!若是有些遣词造句的不会,我更是不会的,帮不了你。”
“怕你睡着,这种天气,最易着凉。”男人将纸折好了,又瞥眼看她,“还有一封信,要写给表姐夫的,你可还要等?”
“要的。”甘幼宁挺直了腰杆,“不过你最好快一些,写给家里人的嘛,就不要字斟句酌了,我瞅着表姐夫应是瞧得明白的。”
男人好笑:“好,我加紧写。”
甘幼宁这才满意点头,努了努嘴:“莫开小差,动笔吧!”说着将新纸推给他。
只司九楠还未交代清楚,便就已经听见了轻轻的鼾声,想来白日里应是累狠了。也是,听说她绕着戈壁滩跑了许久,也不知开心些什么,似是飞出去的鸟儿般撒欢。
将笔搁下,司九楠躬身将她抱起,怀里人猫儿一般揪着他蹭了蹭,睡得很熟。男人想着,这会儿纵是他将她卖了,她定是也不晓得的。
她最是厌恶循规蹈矩地活着,亦是爱着那自由与广袤的天地,司九楠替她掖了被子,如此,已是最好。
木行水的话突兀又浮现在脑海,佳偶一体,告知才谓公平么?
那便就是当他自私罢,人一辈子或许长不了,总是想抓住最重要的人,甘幼宁是他的命,他如何能拿命去赌?更何况,他从来做不得赌徒。
身边人微微动了动,不知梦到了什么,饶是睡着,还啧吧了一下嘴。
一室清辉,夜半总有人难眠。
这些日子司九楠已经正式进军营了,如今这帐下的工作,又承了整个边城的事务,楚见恪本并不打算直接重用他,可这人确然是有才的。
通商行令颁布下去之后,听了他的意见以将士辅之,推行很是顺畅。摊贩之类本是杂乱各自支了摊棚,不过数日便就有了新的气象。
甘幼宁这些日子偶尔陪了慕容侧妃一并去送早饭,有时候也会怂恿侧妃去街上走走。
慕容珂虽是在此多年,却仍是不喜的,只这几日见得那城中以可见的速度整合起来,欣欣向荣又颇有条理,连前些日子增多的挑事人都少了去。
“姐姐你看,我没骗你吧!”甘幼宁扶着她,“我知姐姐不喜欢闹,你瞧,现下可不是好多了!”
“还是司先生有法子。”
“姐姐此话谬矣。”甘幼宁最近与木行水待得多了,颇有些文气了,纠正道,“二殿下是伯乐,若无二殿下,夫君终究白费。”
慕容珂垂眸笑了,缓缓回马车处:“妹妹说得自是道理,可能够叫殿下换了主意的人,也是少有。”
甘幼宁跟着上了马车,狐疑道:“姐姐意思是二殿下本来并不想治理北城吗?为什么?”
“妹妹可知晓这北城原本是有城主的。”
“知道,不过听说犯了事被押回京中,倒是没见官家再分派人过来。”甘幼宁想起来,“二殿下驻军在此,又是皇子,所以行代理之职,既如此,为何不上心呢?”
慕容珂便就笑了:“妹妹聪慧,又怎会不知呢?”
甘幼宁当真是没想过,单是觉得这事恐是又牵扯了许多朝政之事,如今被慕容珂提及,便不得不思考了一下,这才恍然:“二殿下是害怕官家忌惮,这个城,管与不管,皆不好做。”
“殿下是无心在此的人,”慕容珂没有否认,“这么些年,殿下心无杂念,只愿要将那外敌打退,剩下的,不过是安身立命。”
这话犹如晨钟,终是将甘幼宁点醒,便是在车中都顾不上,直直跪在了地上:“殿下教训的是!民妇知罪。”
“妹妹这是做何?”慕容珂抬手去扶她,“我不过觉得妹妹可亲,这便就多说了几句,如何行此大礼。”
“殿下与二殿下情比金坚,殿下只望二殿下生无忧患,莫要淌了那时局的浑水。”甘幼宁咬牙,“殿下是在怪责夫君动机不纯,民妇省的。”
座上并没有回答,甘幼宁便就继续道:“可是殿下可知晓,二殿下这城若是不理,便就是落了他人口实。官家未有命人下来,叫二殿下代理,或也是考验,北城特殊,事关大局。二殿下若不自治,定会招来他眼,届时若再被按上不实之名——殿下,夫君绝非有私意,全然是替二殿下思虑啊!”
慕容珂着实沉默了一刻,而后,才继续扶她起来:“妹妹言重了,你我不过闲聊,如何这般上纲上线了。”
“殿下心有结,民妇不愿与殿下有隙。”
闻言那坐着的人才笑起来:“还不起来,你待要我蹲下去扶你么?”
甘幼宁这才抬了头,自己爬将起来:“不必不必,哪里能劳烦姐姐。”
“又叫回姐姐了?”慕容珂瞧她,叫她坐了,这才又问,“你方才那话说出来,可知妄度圣意的后果?”
甘幼宁瞪大了眼睛:“姐姐!姐姐这是还要告我吗?!”
“噗——”慕容珂摇摇头,“罢了。”
甘幼宁心下还是有些惴惴,却依着与她倒了杯茶:“姐姐喝水。”
接了杯盏,慕容珂才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原是怀疑过你们的,可我想着,殿下他不会瞧错人的。”
“姐姐怀疑什么?”
慕容珂却是不说了,只重将那杯盏放下来:“眼瞧着再有几天便就过年了,你可是第一次离家这般远?”
“是了。”甘幼宁回答,声音也矮了下来,“往常都是与父兄一道的。今次倒是连拜年都做不得了,红包怕是少了不少。”
慕容珂弯了眉眼:“你若是心疼那红包,大可放心,二殿下待人宽厚,必是不会少了你的。”
“真的吗?!”甘幼宁挺直了身板,忽而想起,“姐姐,咱们过年府里会一起守岁吗?”
“会的。”只这话说起来却是很轻,几不可闻,须臾慕容珂便就打了车帘,“刚好出来了,不如瞧瞧年货吧,边关不比京城,怕是少了许多玩意儿,妹妹可有想要的?”
“孔明灯吧!”甘幼宁顺着她的眼看过去,“我听说除夕放孔明灯最能如愿,姐姐咱们多买一些,叫府里人一起放了可好?”
“甚好。”慕容珂叫了车停,“还要买些好酒,妹妹说可是?”
甘幼宁似是被挖了心思,瞬间就垮了脸:“姐姐可是听了我笑话来着?”
“倒是听了一些,说是司先生家的车马原是带了好些酒坛子过来,途中被殿下遣回了,听闻有人前几日方晓得还哭将了一回。”慕容珂瞧住她,“殿下说起的时候我还想着,妹妹这般好酒,怎生也不来尝尝北疆的酒呢?”
“我……”甘幼宁别过头,委屈道,“夫君说我酒后无状,北疆酒烈,不叫碰!”
“那妹妹想喝吗?”
“想!”
“走吧!”
“真的吗?!”甘幼宁赶紧追上去,伸手扶了她胳膊,“姐姐,您可真是我亲姐姐!”
第68章 藏酒
于是这一日府里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