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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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厉害。
“那……别人都信吗?”
“信呀,为什么不信。”包子理所当然道,“这些本来就和事实相差无几嘛,只不过经过了一点点言语的加工。”
一点点……
嘉宁难得有些汗颜,她发现自己的脸皮还是厚不过身边人。
“这还只是第一步呢。”
嘉宁嗯了声,决定以后都不打听了,有种莫名羞耻的感觉。
她慢慢梳了个桃花妆,用过早膳,再慢慢等待赵王派去查探的人回消息。
已经查了有四五日,该有结果了。
作者有话要说: QAQ
第95章
不得不说; 人的第六感是种很玄妙的感知,至少在顺风侯这件事上,十分完美地验证了这个说法。
大概是肖母,顺风侯世子和顺风侯夫人胞妹的儿子、也即是顺风侯夫人的外甥长得很像,非常像; 小时候两人站在一块儿; 都会被人当做双胞胎。
后来顺风侯夫人胞妹因夫君外调; 去了外地,两家十多年来几乎就只有书信往来。
一年前; 顺风侯夫人胞妹徐夫人的夫君及唯一的儿子因山崩离世,其胞妹陡然成了寡妇; 便回了京城; 待在家中,和顺风侯夫人走动又渐渐密切起来。
“主子猜猜然后发生了什么?”
嘉宁发挥她最大的想象力; “和顺风侯勾搭上了?姐夫和小姨子不得不说的故事?”
“……那倒没有。”小娥咳了咳,“徐夫人的儿子其实没死,尚在人世。”
徐夫人之子……嘉宁双眼睁大; “难道到现在,他依然和顺风侯世子长得很像?”
“主子猜对了!”包子连连点头; “查探消息的人怀疑,现在的顺风侯世子的确被掉包了; 就是那位徐夫人的儿子。”
如果是这样,那顺风侯的爱猫突然不认识顺风侯世子就很正常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 而动物的感觉总是很敏锐的。
包子不由急急问,“现在怎么办?”
嘉宁若有所思,“首要之事自然是去找顺风侯世子的下落,无论生死,总要拿出证据。”
听到“死”时,包子捂嘴惊道:“他们不会这么残忍吧?”
占了别人的位置,还要杀人?
嘉宁轻笑一声,摸摸自家婢子的脑袋,深觉她实在太甜了。不过,她本就是喜欢她们的单纯可爱。
“杀没杀人,都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了。”嘉宁摇头,“真相既然如此,也并非我们能管的,陛下那边会处理好。”
“……喔。”包子有点同情那顺风侯夫人,忍不住道,“亲姐妹间都能这样,顺风侯夫人也太可怜了。”
“可怜么?我倒是觉得不值得同情,自个儿识人不清便罢了,还拖累了儿子,若不是那只猫识破,加上顺风侯坚持,整个侯府可都要被他人给窃取了,这可是重罪。”
面对这两人不同的言论,嘉宁撑腮听着,没有发表意见。不过,她心底是比较偏向小娥的,毕竟作为一个母亲,顺风侯夫人的确有点粗心了。
是以,嘉宁只说了句,“现实果然比话本要离奇得多。”
作为一国之君,涉及到侯府继承的问题,即使这属于顺风侯的家事,赵王也只能插手了。
赵王命人将调查的结果告诉了顺风侯,顺便借了些人手给他,嘉宁也给顺风侯夫人赐了些别有寓意的礼。言尽于此,至于怎么做,还要看他们了。
这件事,嘉宁关心几日便也过了,本以为仅仅是顺风侯的事,没想到过了段时间又有新进展。
猜那徐夫人孤儿寡母的如何有那种大能量在侯府偷天换日?竟是刚回京城不久的程观帮了大忙。
寻常人着实很难把这两家扯上干系,但是好巧不巧,程观作为总督,有段时日正好在徐夫人夫君任职的地方待着,也是在那段时间,徐夫人之子暗暗喜欢上了程杏儿。
可惜徐父虽有官职,到底不高,程观还看不上这个小子。
程杏儿倒是颇有心计,意外碰见回京的徐夫人母子后,便不着痕迹地引导徐夫人生出这个想法,再暗暗让父亲帮助他们成事。
徐夫人之子吴霖对程杏儿死心塌地,想必程杏儿父女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愿意费这些功夫。
嘉宁听后,不禁感叹了声,“她倒是很有心思嘛。”
宫要入,暗恋自己的人也不能放过,不仅不放过,还要将其变成一大助力。假使吴霖真的偷天换日成了顺风侯世子,日后对程父及程杏儿的助力自是不用说。
“人心不足蛇吞象。”福山不带什么感情地评价,轻轻拍打着怀中的猫猫。
以前在宫中时,福山这种人见得太多了,毕竟那些妃嫔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她这样不择手段之人太过,成功了没什么,但一旦失败了,便是万劫不复。”
福山轻声,“所以我一直不想学那些,与其冒险去拿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不如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
嘉宁沉吟,“的确……”
嘉宁本性也不是冒险的人,大概是生来就拥有的足够多,长大后的运气也不错,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起贪念。
……美食除外。
“猫猫在这儿是不是胖了?”福山忽然摸了摸儿子小脸,入手肥嫩不少。
“唔……”嘉宁目光游移不定,“御厨做的东西好吃,所以他多吃了点罢。”
话这么说着,她脑中浮现的却是自己带着猫猫不停尝鲜的画面,小孩儿禁不住诱惑,基本她提议一个就也要吃一个,一不小心就吃成了个肥团子。
福山就那样含笑看着她,看得嘉宁越发不好意思,即使面前这张脸经过了易容,她也完全能想象出对方的表情。
正好赵王迈过门槛,嘉宁得救般飞快奔去,“六哥哥——”
声音极其甜蜜。
赵王的脚步都跟着停了下,显然突如其来的甜蜜称呼并没有惊喜,只叫他怀疑自家皇后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需要善后。
六哥哥……福山眼神也跟着漂移了下,没想到会不小心窥见皇兄和嘉宁之间私下的亲密。
“怎么?”
嘉宁摇头,“福山回来后也是一直陪着猫猫,我想,能不能寻个机会带他们出去玩一玩儿?”
赵王挑眉,“福山想去玩?”
“是猫猫。”嘉宁立刻改口,在赵王目光下又慢慢转口,“嗯……我也有一点点想去。”
赵王莞尔,他以前不怎么会这样故意逗弄嘉宁,但可能因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有一些恶劣的想法。
比如此时此刻的小小促狭,再比如在某种时刻故意把她弄哭。
咳,不能想,越想,赵王就发现自己越有今晚把这个想法实施的念头。
他目光别有深意地瞟过,嘉宁随即感觉脖子一冷,凉飕飕的。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之前已经够忙了,但我还是要说最近更惨……每天一睁眼就是上班,一回家躺床上就睡了,所以更新会很慢很慢
大家可以先屯着,存稿告罄的我真的无力日更啦qaq
第96章
赵王答应出去游玩的允诺; 等待了三月之久才被兑现。在这期间,嘉宁偶然会见各位夫人之余,软磨硬泡把福山留在了身边。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现在宫中仍然有人能认出福山的面貌,也没什么值得担心; 总归无人敢跑到当今天子的面前去戳破此事。
福山不愿多留的原因却是因为以前在这待太久了; 她归隐的地方是一片山清水秀之地; 人烟稀少,适合她; 也适合猫猫。
“对待那些世家夫人,你已做得很娴熟了。于你而言; 她们不算难对付; 与六哥震慑朝廷的方法异曲同工,无非恩威并重罢了。”福山娓娓道来。
嘉宁伏在栏边懒懒地轻应一声; 手持团扇百无聊赖地扇动,细白的肌肤被亭顶投下的斑驳光影分隔成数个小片,每一片都在闪动着光芒。
见得此景; 福山不禁被引诱,伸手拨弄那长长的眼睫; 看它在指腹下颤动,如蝶翼划过; 痒意丝丝蔓延。她顿时顽心大起,如此玩了好一会儿。
起初嘉宁还懒洋洋随她动,时间久了; 便微微睁大眼看去,一副茫然又委屈的样子,似乎在道:做甚么要欺负我?
福山柔声道:“因为六嫂看起来太可爱了,忍不住便想欺负。”
“嗯……一不小心就说出实话了。”
嘉宁眼一眨,想了下,“是福山的话,随便欺负。”
“嗯?”福山反应过来,看自家皇嫂乖巧萌萌的模样,那双手不知怎的就伸过去揉了几把脸,手感当真好极了。
她在嘉宁这儿是已经被认同的人,兼之今日心情不错,嘉宁也就任她为所欲为了。
正值小暑,池子里的荷花徐徐绽放,花香如无色袅袅的雾气,和着清凉水汽渐趋而来,不一会儿,两人身上便沾满了浅浅的香。
福山的容色也是极出色的,自小作为公主养尊处优,气质自不必说,如此诗情画意的美景下,便是嘉宁也不由为这样的美动心,她忽然道:“福山别动。”
“……怎么了六嫂?”
福山僵在原地,以为有什么虫子,寒毛微微竖起。她眼见着小六嫂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然后……福山感觉有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轻轻贴近脸颊,停留了两息,才慢慢离开了。
她这是……被六嫂轻薄了?福山有点恍惚地想。
伪装身份出宫后,她不是没碰到过登徒子,那些人的下场也不会好,可是,六嫂?
嘉宁蜻蜓点水地亲了下,还没来得及感叹那柔软的触感,就做贼心虚地飞快分开了,连咳两声,抬眸要说什么,忽然间对上了赵王略带震惊的眼神,还有那落在后方的侍卫长,看她似乎也不大友善的模样……
美色误人啊……嘉宁心中叹一声,但后悔是没有的,毕竟感觉当真不错。
当初刚成亲时,赵王就知道自己这小妻子爱美的特质,不仅爱她自己的美貌,也喜欢看美人。倘若他不是长了一副算得上还可以的相貌,他觉得,自己可能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赢得她的芳心。
男色也便罢了,她顶多偶尔欣赏欣赏话本,可这女色……?
赵王想了一路,也按捺了一路,始终不知道如何把这个问题说出口,毕竟这种问题难以启齿。
嘉宁看得觉得好笑,起初对身边人的疑惑和探究故作不知。梳洗后,她坐在妆台前缓缓梳理长发,余光注意到赵王手持书卷未动,视线分明是在投向这边。她微顿,继续慢条斯理地梳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说当朝并无明文规定禁止剪发,但也少有人会在自己脑袋上动土。嘉宁的长发打理得极好,乌黑柔软,远远望去,便是一条长缎,由肩即凳,若不用软巾裹住小部分,只怕会拖曳在地。
嘉宁缓缓擦着,赵王轻步走来,接过她手中软巾,她便从善如流地放下手。
“唱的是什么?”赵王问她方才就一直在轻轻哼的异调小曲儿。
“以前和舅舅在外游历听过的,具体是哪儿也记不清,好听,便记住了。”
“听调,应是南边临海地带。”赵王不经意地带起话题。
嘉宁点头,“还是六哥哥懂得多。”
还不算多,至少你今日的举动就不是很懂。赵王如此心道,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嘉宁成功失笑,伸手环抱住他,“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如此震惊的样子啊,我真的没有特殊癖好,今日只是和福山玩笑而已。”
“嗯?”
“嗯。”嘉宁无辜地回应,拨弄了下半湿的头发,后靠仰首,正好靠在赵王腿间,微微挑起的眼尾像猫儿一样,挠得人心痒痒的。
赵王轻笑一声,忽然哼唱起一段小调,仔细分辨,与嘉宁方才随意哼的并不相似,更为悠长粗犷,远失了细腻,但就像久远的鼎鼎钟鸣,颇有涤荡人心之感。
不意他还有这样令人惊艳的曲调,嘉宁一时听得入迷,半晌问,“是什么意思?”
那并不是官话,像是哪个民族的语言。
“远方的大雁飞回了,心爱的姑娘何时归来,母亲曾说雪山之巅的冰不会融化,那里的雪莲已经永远凝固。”赵王道,“西北的小调。”
嘉宁若有所思,“词有些意思,不过感觉有点怪怪的……”
“因为歌中人心爱的姑娘已经被他和母亲永远凝固在了雪山之巅。”
“……”嘉宁听懂了,万没想到这么一首颇为动听的歌谣词意居然如此丧心病狂,问题是,他居然也还一直记得?
她忍不住暗暗投去打量的视线,却被赵王乱揉了把脑袋,发丝立刻变得乱糟糟,让她气鼓鼓地瞪去。
赵王什么也没说,只微微一笑,见她湿发擦得差不多,回身去了床榻。
在嘉宁面前,赵王向来不遮掩,如此神秘的时候少有,也叫她意识到,他只是有意在她这儿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夫君,并不代表他就完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