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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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的女子,定然很有才情,想要的定是能够相濡以沫的夫君,而不是冷冰冰根本不理睬人的赵王。”
李尧:“我*……%%”
李尧:“你*……%%”
嘉宁正睡得香,梦中感觉一直有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声音越来越大,以致她这样睡得沉的人都不得不慢慢睁开了眼。
然后就听见石破天惊的一句,“虞姑娘,他除了荣华富贵,什么也给不了你,我、我带你私奔吧!”
包子小娥开始交头接耳,“赵王很富裕,银子很多吗?”
“不清楚,不过是个王爷,听说王爷都有封地,应该有很多银子吧。”
“那挺好的,养得起我们姑娘。”
嘉宁依然感觉脑子嗡嗡地响,她每日必要午睡,这会儿没睡饱,神智根本清醒不了。
察觉到噪音源头在马车外,嘉宁起身挑开了车帘。
看她仍是满眼惺忪的模样,包子小娥顿时意识到什么,心想坏事了。
美人终于露面,李尧很激动,“虞姑娘,你、你答应了!?”
嘉宁落地,由于身高差,不得不仰首看着他,雾濛濛又带点茫然的眼眸看过来,李尧感觉心都被萌化了。
美人柔弱无骨的玉手搭上了他的肩,叫李尧心跳个不停,差点儿激动得昏厥。
虞姑娘肯定是被他感动,要跟他浪迹天涯了!
再随后……另一只手扯上他胸前衣襟,李尧被猛地一拽,一阵天旋地转,砰——一声重响,他结结实实摔到了地面,啃了满嘴泥。
李尧:“……”
正要上前的王舒卉等人:“……”
身后骑在马上的几人:“……”
突然的寂静后,嘉宁终于清醒了过来,看看手,再看看地上躺尸的李尧,无辜眨眼。
包子小娥疯狂示意她看身后,她迟疑地转过身,看见为首的那个人骑在马上,一身黑漆漆的盔甲看不出身材,但脸上满是乱糟糟的胡须,风尘仆仆,只有一双黑色的眼透着审视又冷漠的光。
众人行礼,“见过赵王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嘉宁:可怜、弱小、又无助qaq
我们男主大大终于出来啦出来啦!虽然只有那么一眼:)
第5章
蹴鞠赛后,嘉宁带着婢女护卫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豪客临,虞嘉言早在厢房里等她。
一进厢房,嘉宁就豪气万丈地点了五只烧鸡,然后开始狂吃。
虞嘉言心惊胆战地数,一只、两只、三只……
上次妹妹这样豪迈的架势,是什么时候了?
在吃完第三只时,嘉宁终于感觉撑不下了,打了个饱嗝,眼里渐渐浮现了泪花儿。
虞嘉言很紧张,“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在那欺负你了?哪个不长眼的,我找他算账去!”
嘉宁摇摇头,哇得一声扑进兄长怀里大哭,“哥哥,呜呜呜……那个赵王,嗝儿,太丑了——”
她哭得伤心极了,模样比得知赵王会吃人时还要悲伤。
虞嘉言一副晴天霹雳的样子,“你见到他了?长得到底什么模样儿?难道有两个头八条腿?我就说要带你走,这就不能嫁!”
嘉宁太过激动无法描述,包子和小娥就开始手脚并用地比划,同样心有余悸。
她们第一眼还以为那是头熊成精了!那么粗壮的手臂和胳膊,站起来又那么高那么大,简直有两个姑娘那样重了吧。天呐,到时候姑娘岂不是能被压死!
听完,虞嘉言的心情比她们还沉重。
完了,果然是他打不过的类型,还会吃人,会不会成婚当晚妹妹就成了一副骨架?
想到那惨烈的场景,虞嘉言悲从中来,顿时和嘉宁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兄妹两痛痛快快哭了一顿,双双带着红肿的眼回府,把虞昌和鲁氏吓了一跳,“怎么了?在外面遇着劫匪了?”
虞嘉言摇头,沉痛道:“妹妹今天遇见赵王了。”
虞昌跟着一惊,“就见面了?怎么样,人长得怎么样?”
“特别丑。”说着,虞嘉言又要为妹妹流下泪来,“身高九尺,胳膊比妹妹腰还粗,说起话来像打雷,走起路来地都在颤动。”
他一声大喊,“爹啊!妹妹不能嫁!”
虞昌被他叫得整个人一抖,也跟着喊,“夫人,我们举家搬迁吧——搬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鲁氏被这七嘴八舌说得心慌意乱,到底还有点理智,“你和宁宝一起,亲眼见的赵王?”
“不是。”虞嘉言老实道,“都是妹妹和包子小娥说的,不过肯定也差不多了。”
家中最有话语权的无疑就是鲁氏,只要她同意了,一家人二话不说马上就能收拾东西走人。
嘉宁也抬头眼巴巴地看去,被泪水洗过的眸子和玉石一样亮闪闪,瞧得鲁氏心头发软,最终道:“这事也不是不行,等我再着人去打听一下,今晚做决定。”
鲁氏能这样说,也是因为她双亲前几年已逝,唯一的兄长又是四海行商,没有固定的住处。只要他们再带上老夫人,就后顾无忧。
话音刚落,虞嘉言几个就一阵欢呼,在外边儿听了有一阵的尤娉婷慢慢敛了笑意。
本来听这一家人惶恐的样子她还挺开心,但他们若真的走了,遭殃的岂不是大房?
自然是不能让他们走的。
尤娉婷眼珠一转,立刻有了想法。
皇后赐下嬷嬷就是为了来监视和探听消息的,尤娉婷只在第二日学规矩时对两人不经意泄露了点二房的打算,就立刻引起了二人警惕。
她们心想:怪不得瞧这一家子开开心心全然不在意的模样呢,完全不像是其他人家听到嫁给赵王会有的反应,原来竟是打着这样胆大的主意。
两人飞快把消息传进了宫里,皇后一声冷笑,迅速就派了一队侍卫进虞府,美名其曰保护赵王妃。
侍卫不多,但对付虞府一群人绰绰有余了,简直把虞府包成了一个铁桶,二房一家无论哪个外出,身后都必得跟两个。
试探了几日,发觉果真没有任何出走的机会,好不容易找到动力的一家人顿时沮丧。
虞昌摸着一大箱的金银细软,嘟囔道:“亏我把藏的私房银子全都挖了出来。”
鲁氏狠狠瞪他一眼,她还真不知道夫君这么能干,能偷偷藏下这么多银子呢。
但现下不是夫妻二人算小账的时候,见嘉宁无精打采地软趴趴伏在桌上,鲁氏摸摸女儿小脸,心疼道:“午后我们去拜个佛,求一卦,说不定有转机呢。”
嘉宁恹恹点头,俨然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已经收拾好自己就待午后出门去寺庙的尤娉婷闻讯一阵心慌,事情都已经变了这么多,虞嘉宁她们怎么还要去拜佛?那岂不是又要变成虞嘉宁遇见那个人了?
不慌。她沉下目光,心道:那就一起去好了。
尤娉婷是拉得下脸皮的人,不然也不能勾搭上太子。她决意要跟去一起拜佛,鲁氏也不好拒绝,左右也不是什么值得小气的事,便带着人一起上了马车。
嘉宁半靠着鲁氏,一副不愿说话的模样,幼嫩的婴儿肥鼓鼓的,瞧着就让人想好好安慰一番。
尤娉婷开口道:“嘉宁是在为婚事心烦?其实也不必听那些传言,赵王殿下身份尊贵,听说相貌其实很英俊,你不要被外人骗了。”
赵王相貌确实很好。当初尤娉婷第一眼看他时,就几乎被那凌厉气势和俊美相貌所摄,但很快她就见识到了对方冷血暴戾的一面,迅速打散了那点刚萌动的春心。
成婚几年,她连赵王的面都没怎么见过,后来更是因为赵王差点丧命。要不是及时攀附上了太子……罢了,即使那样也没能过得有多好。
嘉宁没反应,尤娉婷就再接再厉多说了几句,试图以此打消对方逃婚的心思。
“喔。”嘉宁应一声,“你喜欢他?”
脸色一僵,尤娉婷干笑两声,“怎么可能呢,我连赵王殿下的面都没见过,嘉宁可别多想。”
鲁氏视线狐疑地扫过她,倒是看出了点不寻常,不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尤娉婷是重生而来。
干巴巴地聊了没多久,光明寺已到。
这儿是京城人士的求佛胜地,听说还很灵验,不少人来卜卦都应验了,其中有几位高僧还是世家权贵的座上宾。
几人一同上过香,捐了不菲的香油钱,鲁氏就带着女儿去算卦,也懒得管尤娉婷偷偷地想溜去哪儿。
虞家是捐香油的大户,自有上宾待遇,能有单独的小僧弥领去清静之地算卦。
光明寺做的脆皮豆腐是道绝味,嘉宁被唤起了一点精神,乖巧地坐在房内吃豆腐。
鲁氏领着小僧弥去了外边儿,另外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今日所求是小女的姻缘卦,既是姻缘,就不要横生波折了。”
小僧弥回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收下荷包回头立刻把签盒里的中签下签全取了出来,里面只剩上签。
跟梢的侍卫看着鲁氏这波操作眼角直抽,他们还真没见过自己去请寺庙的人把坏签拿掉的,这有什么意义?
若是鲁氏知晓他们疑惑,定会不屑地回一句:这叫我命由我不由天。
手动改命的鲁氏回房后开始安抚女儿,“我们从没求过佛祖什么事,向来都是虔心礼佛,这回难得求一次,佛祖定会应的。”
嘉宁虔诚地看向娘亲,“佛祖能多给我一盘脆皮豆腐吗?”
鲁氏一怔,继而失笑,“莫说一盘,十盘也行的。”
有了鲁氏和小僧弥的串通,嘉宁接下来摇出的三次签不出意料都是上签上上签,让她顿时重燃希望,认真问,“佛祖是告诉我,这次一定能逃婚成功吗?”
小僧弥一懵,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茬,不由和鲁氏交换了个眼神,得到暗示后定心清了清嗓子道:“善主,车到山前必有路。佛祖是言,凡事顺其自然、平心静气,自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善果。”
车到山前必有路……嘉宁想着这几句话,越觉得不对,这件事怎么可能顺其自然呢?
这怕不是个假佛祖。
她意识到什么,突然起身拿起签盒,把里面的签哗啦啦全摇了出来,一一看过去,全是好签。
果然如此。
“当真有鬼。”嘉宁看着小僧弥,语气幽幽,“亏我们每年捐那么多银子,原来尽是些骗人把戏。”
包子小娥同仇敌忾,立刻道:“姑娘别急,我们这就把刚才的香油银子拿回来!”
小僧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我文下是第一次这么被嫌弃的男主惹
第6章
女儿大了不好骗了。鲁氏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个事实,既欣慰又遗憾。
她偷偷又送了份香油钱给被抢走荷包的小僧弥,回头安慰嘉宁,“此事也不能怪他们,大多数人卜卦也就求个心安而已,他们自然不想叫人失望。”
“我知道的。”嘉宁点点头,“娘,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只要你们不一直担心就好。”
两盘脆皮豆腐下肚,她又想开了。
鲁氏愣住,万没想到一直无忧无虑的女儿能察觉到她心思,眼眶顿时微湿,“只要宁宝开心,娘就不担心。”
嘉宁软声道:“不就是嫁给赵王,不能逃婚还不能和离嘛?到时候我就回家,和爹娘过一辈子。”
她这样甜美又天真的样子,任何人瞧了都要心软,鲁氏道:“对,不怕,娘养宁宝一辈子。”
母女两如此说了会儿贴心话,准备回府时才发现尤娉婷依然不见人影,鲁氏皱眉,便要叫人去寻她。
小娥道:“尤姑娘只带了一个贴身婢女,都不让人跟着,我们都不知去哪儿寻呢。”
“拜佛做什么也神神秘秘的。”鲁氏对尤娉婷本就无好感,但人是她带出来的,身为长辈总不好真把一个姑娘家丢在这儿。
她转身嘱咐两个婆子,“去问问庙里主持,请两个小师傅领路帮忙寻人。”
“宁宝是想去马车上等,还是在后厢房里歇会儿?”
“这儿没什么好玩儿的,我去马车上吧。”嘉宁道,“若是太久没找着人,娘就和我先回府吧,留两个人在这儿等她就好了。”
鲁氏应一声,先送女儿回了马车。
虞府马车是特制的,为的就是让嘉宁在马车上也待得舒服,大而奢华,四角垂了金银铃铛和各色彩绦,纱帘粉白相间,一瞧就是闺秀所乘。
嘉宁往软座上一躺,整个人几乎就陷了进去,成了柔软的一团儿。
今日礼佛,她的穿着和妆扮都很素净,脸上未施脂粉,这会儿也不用担心花妆。
左右各有零嘴和话本,但嘉宁这时候并没什么兴趣,忍不住想起了数日前那个荒诞奇怪的梦。
梦里走马观花般,她只记得看见一个五官模糊气势很吓人的男子,众人唤他赵王。赵王和当今关系不好,有杀母杀兄之仇,在朝中又处处受打压,所以他蛰伏几年后寻机直接回了封地,没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