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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将女惊华:将军大人请上榻-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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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宁看着海棠离开,才对梁捕头道:“现在去衙门?”
    “三小姐请!”高捕头十分客气,见瑾宁似有犹豫,他便道:“三小姐不必担心,虽说皇太后曾下令不可随意杖杀奴才,可若奴才有谋害主子的行为,主子可打杀且免责,张桂芬的家人状告,大人也只是叫三小姐去走个过场,把事实调查清楚,这样对三小姐以后的名声也有好处。”
    瑾宁点头,抱着小黑,“我知道,有劳了。”

第13章 三小姐私奔
    上了马车,瑾宁打量了一下,垫子和帷都是很干净的,透着丝丝缕缕的香气,看来,京兆府那边确实是给了她挺大的尊重。
    若只是走个过场,应该是耽误不了什么功夫的。
    这样想着,可心底始终隐隐有些不安。
    掀开帘子,看到马车确实是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大街上有军队和官差走过,她听到捕头跟那些官差打招呼,一切都那么磊落。
    走了大约有一盏茶功夫,马车停下来,有官差疾步上前对捕头道:“捕头,西街发现了可疑人物,大人让我们过去看看。”
    梁捕头把马转头,道:“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他回头吩咐了赶车的官差,“你先把人送到衙门,再到西街汇合。”
    “是!”赶车的官差应道。
    梁捕头策马而去,全程没有跟瑾宁说过一句话。
    瑾宁也没太在意,还在暗自猜测着张妈妈的家人到衙门去告状,定是长孙氏或者长孙拔授意的。
    不过,她疑惑的是,他们不知道这样做无用功吗?只要到时候父亲出来说一句,事情就能解决,顶多是给她添点不痛快罢了。
    废这么大周章,只是为了给她找不痛快?
    至少,不会是长孙拔的所为,那么,就有可能是她的那位好庶母,长孙氏做的。
    马车哒哒的声音,回荡在青石板驰道上,一声声,竟如锤子般敲在瑾宁的心房。
    她觉得眼皮沉重起来,警钟大生。
    那香味……
    “小黑!”
    瑾宁心头闪过念头,全身虚软,整个人跌入了黑暗中。
    马车抵达城门之前,有一名男子上了马车。
    因着晖临世子失踪一事,城门设了关卡截查出入的人。
    马车听着了城门关卡处,守门士兵上前检查,“什么人?去哪里?”
    “国公府三小姐,出城探亲!”
    守门士兵看了看,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却也没问太多,放下帘子,“走吧!”
    马车走后,那守门士兵回头问另外一人,“这国公府的三小姐,不是婚配了江宁侯的公子吗?”
    “是有这么回事。”另外一名士兵道。
    “那可真是见鬼了,方才国公府三小姐竟然与一名男子坐在一起搂搂抱抱的,不知道多亲密。”守门士兵冷笑一声,“说是去探亲,可看样子就是出去幽会,李公子可怜啊,这媳妇没过门,就先给他戴了绿帽子,江宁侯府这下什么面子都丢尽了。”
    “真的?”几名士兵围了上来问道,旁边出城入城的百姓也都纷纷竖起耳朵听着。
    城门之上,站立着一名身穿青色衣裳墨发黑眸的男子,他双手扶在城门的黄砖上,看着那疾驰而去的马车,听着底下的士兵哄笑,冰冷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愠怒之色。
    陈瑾宁!
    他慢慢地走下去,底下正说得起劲的人连忙收敛,垂首见礼,“陈将军!”
    这可奇怪了,陈将军什么时候在城门上的?那方才大家说的话他可都听到了?他可是江宁侯的义子……
    陈靖廷面容冰冷地牵出黑马,翻身而上,一路疾驰出城而去。
    不出半天,京中便都传遍了,说国公府的三小姐与男人一同出城幽会,更有甚者,说三小姐是与人私奔走了。
    瑾宁醒来的时候,发现双手被捆绑,嘴巴被堵住,已经不在马车上,而是在一顶小轿子里,而小黑不见了。
    从轿子倾斜可以看出,现在正在上山。
    她用脚踢开轿帘,只见前头两人抬着她,确实是在山上的途中。
    不对,这山路很熟悉,瑾宁仔细看了看,随即认了出来,这是上狼山的路。
    前生,她走过这条路无数次,路旁哪里有一颗大石头她都知道。
    抬着她上狼山?
    莫非,不是长孙拔对她下手?而是狼山的山贼?
    可她与狼山的山贼素无来往,她如今结仇的也只有长孙一家,除了他们,谁还会对付她?
    她放下帘子,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前生,晖临世子被害之后,长孙拔上奏朝廷,要请战剿匪。
    京兆府已经几次派出梁捕头带人去剿匪,但是一直无功而返,长孙拔只带了三百人上山,便把同等人数的山贼窝给端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可长孙拔完成得很完美,根据长孙拔凯旋回来禀报,说三百军杀上去的时候,山贼正庆功,喝得是酩酊大醉,因此,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剿灭了端了贼窝,而且,现场问讯,山贼头子招认罪行,其中一项,便是受彰显天儿子的重金收买,害了晖临世子的命。
    如此轻易就完成了任务,瑾宁如今想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长孙拔对狼山十分熟悉,狼山的山贼对他也没有防备之心,所谓的山贼酩酊大醉是真的,邀酒之人,很有可能是他。
    若是如此,那晖临世子会不会不是彰显天儿子所为?而是他长孙拔?
    可长孙拔为什么要杀世子?
    瑾宁屏住呼吸,脑子里有些东西忽闪而过,前生的这个时候,除了晖临世子出事之外,还有一件大事。
    便是皇上下旨调查福州贪官与京官勾结一案,当时被调查的官员有很多,似乎还有几位武将,后来长孙拔为剿灭了山贼,为世子报仇,督查衙门李大人感恩于他,与他成了至交好友。
    种种线索,形成一条严丝密缝的链子。
    瑾宁暗自运气,发现迷香的分量不重,又或者,是她曾服用销服丹,导致迷药提早失效。
    不管世子是不是长孙拔抓走的,如果她这番是被带去狼山,那就正好便正好混进去,伺机救出世子。
    陈国公在督查衙门里为福州案子忙得昏天暗地,老随从初三疾步进来,“国公爷,府中出事了。”
    陈国公抬起头,面容疲倦,揉了揉眉心,微愠道:“若不是死了人,都不必禀报。”
    初三道:“京中传三小姐与人私奔,城门守卫亲眼所见,夫人也命人来报,说拿下了海棠,言行逼供之下,交代了三小姐确实与一名书生私奔。”
    陈国公面容微变,“不可能!”
    嫁入侯府,已经是她莫大的荣幸,竟还与什么书生私奔?再糊涂的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夫人是这样报的,一切还请国公爷回府再定夺,三小姐身边的丫头海棠也扣住了。”
    有城门守卫作证,也有海棠口供,换言之,此事有七八分真。
    陈国公闭上眼睛,面容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倏然睁开眼睛,一拍桌子,厉声道:“怎么偏是这个时候?若此事是真的,她要走便走,若不是真的,她终究会回来,到时候问个明白便是,如今本官走不开,世子被掳,公主和李兄正是忧心之际,本官不能走。”
    初三提醒道:“国公爷,外人说什么不打紧,但是,侯府那边,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侯爷在边疆,他的面子,总得顾虑一下啊,还是先想个法子,平息外间的流言为上策。”
    初三跟了他多年,许多话旁人不能说,但是初三可以说,国公爷也会听。
    果不其然,陈国公听了初三的话,沉吟了片刻,道:“你去请那位守门的兵卫过来,切莫大张旗鼓,私下请他来便是。”
    “是!”初三领命而去。

第14章 下辈子也别指望
    京中,一个时辰之后,初三把那名士兵请来了。
    “参见国公爷!”那士兵显得有些慌张,见了陈国公,便连忙行礼。
    陈国公温和地打量着他,温和地道:“你不必怕,本官叫你来,是有事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回国公爷的话,卑职叫杨广全。”
    陈国公微微点头,脸上依旧维持着亲切的神色,眸子却是淡淡一沉,“你今日设城门关卡,看到了什么?”
    杨广全迟疑了一下,“这个……这个卑职,卑职没见到什么。”
    “你直说便是,本官绝不怪罪你。”陈国公请他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酒。
    杨广全不敢坐,也不敢喝酒,犹豫了一下道:“国公爷请莫怪罪,卑职看见贵府三小姐与一个男子一同出了城,三小姐……依偎在那男人的怀中。”
    陈国公眸色微凉,“你如何知道你见到的那个女子是本官的女儿?”
    杨广全道:“卑职之前跟长孙将军,曾跟着他到您的府中拜访,见过三小姐一次,因此认得。”
    陈国公噢了一声,随即笑了,“原来是见过,那一定是很相似了,不过,你认错人了,我女儿如今还在府中,不曾外出。”
    杨广全一怔,随即就明白过来了,“是,是卑职眼拙看错了,国公爷恕罪!”
    “不知者不罪嘛!”陈国公微微一笑,扬了扬手,初三便递过来一张银票塞到了杨广全的手里。
    “这个……”杨广全偷偷看了一下,竟是一百两的银票,顿时惊得眼睛都发直了。
    陈国公笑着道:“拿着,这是本官请弟兄们吃酒的,只是吃了酒可别乱说胡话就行,有些事情该澄清的澄清。”
    杨广全连忙便收了银票,谄媚地道:“国公爷放心,卑职知道怎么说的。”
    “去吧!”陈国公微笑打发他去。
    杨广全连忙作揖告退。
    初三把门关上,转身却已经看到陈国公的脸上骤然笼上了一层狂怒之色。
    “国公爷,只怕难绝悠悠之口!”初三担忧地道。
    流言已经传了出去,当时城门又那么多人进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不在少数。
    陈国公额头青筋跳动,“你马上派人去追,追到天脚底,也得把那逆女给我追回来。”
    “是!”初三领命而去。
    初三走后,陈国公慢慢地闭上眼睛,遮蔽住眸子里的狂怒,只是,耳边声声都是瑾宁那日的决然之言。
    她会私奔?一切都毫无征兆。
    也许,她只是回了青州?
    当晚回了府,长孙氏迎了上来,哭哭啼啼地道:“国公爷,也是我的不是了,事前竟一点都看不出来。”
    陈国公心头烦乱,见她在耳边哭哭啼啼,当下便冷着脸道:“你眼里可有这个女儿?但凡你对她在意一些,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长孙氏一味认错哭泣,“是我错了,瑾宁自从青州回来,便一直不喜欢我,母女之间也难免生疏,她心里有事从不跟我说,我见她昔日挺安分的,怎么会料到忽然就出了这种丑事?难怪这几天她如此反常,竟是存了要走的心思。”
    陈国公一路进去,听着长孙氏的哭诉,心里的怒火点得越发炽盛,进了屋中一拍桌子,“她的丫头怎么说?”
    长孙氏道:“那小贱人开始死活不招,后来上刑才吐了话,说瑾宁去年年底便与那书生认识了,两人一见钟情早已经私定终身,且那小贱人交代说,瑾宁和那书生……早就,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哎,怎么会这样的?她还口口声声说嫣儿呢。”
    陈国公听得心都凉了半截,生米做成熟饭,她怎还敢应下侯府的亲事?他和侯爷之间的交情,怕是要被她毁于一旦了!
    “带那丫头上来!”陈国公越想越生气,爆吼一声道。
    长孙氏打发了令婆子去,半响,便见海棠被拖了上来。
    海棠被打得奄奄一息,满身的血污,手指肿胀出血,看来确实是上了严刑。
    令婆子一巴掌挥在她满脸血污的脸上,恶狠狠地道:“国公爷有话问你,你直说便是,但凡有一句隐瞒,叫你好受。”
    海棠颤抖了一下,散乱的头发遮蔽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肿得黑紫的嘴唇动了一下,“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令婆子又一巴掌下去,揪住她的头发厉声道:“忘记方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了?国公爷面前,不得有半句假话,不得为三小姐遮瞒。”
    海棠无可自拟地哭了起来,“奴婢知道错了,三小姐……是奴婢撺掇三小姐与那书生走的,三小姐不想走的……”
    令婆子眼底闪过一丝凶光,长孙氏暗暗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做声。
    陈国公狂怒不已,一脚踢向海棠的肚子,海棠疼得整个人蜷缩着,一口气几乎提不起来,许久,才吸了一口气,“国公爷……杀了奴婢吧!”
    “拖她下去关起来,等把那逆女找回来再杀了!”陈国公脸色铁青地下令。
    令婆子连忙就命人进来把海棠拖出去。
    长孙氏眼底闪过得意之色,却马上垂头掩去,忧心忡忡地道:“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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