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戾继弟[重生]-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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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对着陆谏,它才会摇尾乞怜。
不过这会的阿八才只有一岁左右,虽然外表凶悍,但也还只是只稚嫩的小恶狗。
陆谏他眯了眯眼,牵着小恶狗出来了:“呦,这是谁呀。”
陆谏虽然年纪小,但是气势很足,加上他旁边牵着一只一看就很凶猛的狗,让跟着张妤一道来陈嬷嬷和采禾,还有一帮抬着箱子的小丫鬟们都往后缩了缩,跪下来直呼:“世子。”
王延也有些悚。
他颤巍巍的向前挪了一小步,避开那大狗,对着狗旁边的主人,一张笑脸强壮镇定道:“世子,这是张驸马的女儿,往后就住在您隔壁院子,还请世子您多担待。”
说着,使眼色想让张妤她们先过去。
陈嬷嬷刚扶着张妤想走,就听陆谏不紧不慢的道:“站住,谁准你们走的。”
他把狗绳往她们面前松了松,大狗往前挪了两爪子,一下子就堵住了张妤的前路。
王延心里暗道不好,面上仍是笑呵呵的,对着陆谏道:“世子,您这是有什么事吗?”“这张姑娘今日刚搬来,还有不少物件要收拾,不若让她们先走,您有什么事,吩咐给
小的便好。”
陆谏理都没理,直接呵道:“滚边上去!”
王延还要说,最后被陆谏一个眼神一瞅,直接闭了嘴,麻溜的滚到了边上。想起长公主的吩咐,还是站得不远,在旁边紧张的看着。
世子的脾气他是了解的,那是个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性子,他真怕出什么事。
陈嬷嬷见着王延走开就知道不好了,先一步冲到陆谏面前,跪下磕头:“世子大人,咱们姑娘往后就是您的继姐了,以后就住在您隔壁院子,若是从前有什么误会的,还请世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误要怪罪咱们姑娘。若是您真的要怪罪,那便怪罪奴婢吧。 ”
说着磕了个头。
陆谏却轻嗤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继姐?
说什么笑话呢。
他那双桃花眼露出嘲讽,转眼就记起这个老奴就是那会帮着张妤冲自己动手的那个,一时心头火大。
想起昨日受的憋屈,陆谏觉得胸腔里宛若拱了把火在烧。那日他沐浴了三次,到现在为止,仍然觉得身上还是能闻见那股子鱼腥味。
“磕这么小声,是当小爷耳朵聋吗?!”
陈嬷嬷白着脸,“砰砰”磕起了头。
陆谏哼了一声。
半晌,突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他猛地将阿八的绳子向着陈嬷嬷的面前松了松,让阿八整个狗身子都扑在了陈嬷嬷面前,喷出的鼻息甚至都吹动了陈嬷嬷的发丝。
陆谏力道拿捏得很好,小恶犬的狗头恰好离陈嬷嬷头顶只有几寸距离。
跪着的陈嬷嬷脸色难看的很,她感受到头顶那强烈的鼻息,猛烈的,像是下一瞬就要咬断她的脖子。
陈嬷嬷缩了缩脖子,不敢抬头,愈发用力的磕头,边磕边道:“世子恕罪!世子恕罪……”
这几下当然也没让陆谏消气,他指着阿八骂道:“真是只狗奴才,主子都没说话呢,瞎嚷嚷什么。”
陈嬷嬷这下子是再也不敢开口了,只能沉默的用力磕头,力道之大,震得旁边的张妤心也跟着猛地颤动。
她虽然外表仍旧淡定,但是手上的帕子早已被捏皱了,只是不想在陆谏面前露怯的心强撑着她平静的站着。
张妤知道,陆谏这般想踩的,是她的脸面,而陈嬷嬷会如此,也是为了她。
倒是张妤,在见到陈嬷嬷磕头的时候就忍不住了,不过在扫到她递过来,充满恳求的眼神时,还是咬着牙忍住了动作,别开了脸。
她知道,陈嬷嬷是不想她再招惹陆谏的不快。
以陈嬷嬷的想法,毕竟陆谏是世子,这府里他才是正经的主子。
若是她这几个头,能将之前姑娘的罪给磕掉了,她恨不得再多磕几个。
瞅着陈嬷嬷逐渐染红的额头,和那人丝毫未松口的神情,张妤捏着帕子的手攥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与恨意。
果然陆谏这人,不管幼时还是年长,都令人生厌。
这一刻周遭格外安静,陈嬷嬷磕头的声音于是愈发作响,但面前的陆谏一直专注着摸着阿八的大狗头,一句开口停下的动向也无,于是陈嬷嬷只能一直磕着。
陆谏教训了上次得罪他的奴仆,心情还不错。
然余光瞥到低头沉默的张妤时,又开始觉得不舒服起来。
他眸底闪过一丝暗光,突然一掌拍在阿八的肥屁股上。
阿八吃疼,身子瞬时往前探出半个,仰头大嚎了两声。
而这时,一直瞅着陈默默的张妤,被阿八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顿时急忙往后退了半步。
陈嬷嬷站起身时慢了点,不过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扑在了她的身前,紧紧抱住她,身子有些抖。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倒是传来那个不过她胸高的人哈哈大笑的声音。
阿八脖子上的绳子被他攥在手里,方才只是少年的顽劣心态。
陈嬷嬷见她没有受伤后,紧接着又跪了下去,磕头的力道又重了,身子也抖得厉害。
张妤的脸色非常难看,她看着陆谏那张精致白嫩的脸,却像是看见了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厉鬼,她攥紧帕子的手松了,帕子露出被揉破的边角。
脸上并没有很明显的变化,只是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不及眼底:“世子,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
陆谏这会心情好,再次摸着阿八狗头,还有心情搭她的话:“嗯?”
张妤没在意,脸上笑的自然:“我往日里听说这狗啊,越长越跟主子像,以往是不信的,而今一看倒没觉得说错了。”
陆谏摸阿八头的动作顿下来了。
她,她说什么?!
她是说他跟狗一样?!
陆谏登时怒着一双眼睛瞪着她,夹杂着之前的旧账,让他眼底恍若有火光,他咬牙道:“你胆敢再说一遍!”
张妤是不敢的。
陆谏毕竟是长公主府真正的主子,她是个刚搬来的外人,若是不想再跟从前一样,必定不能把他得罪狠了。
她虽然厌恶他,但也知道,真硬碰硬的话,她绝对讨不了好。
于是张妤在陆谏的凶恶眼神下,瞬时就收了笑,像是被吓住了:“我是说您威武凶猛,便是养在身边的狗都比常人养的更威猛些呢。”
轻咬下唇,表情无辜,有几分委屈的样子,余光却瞥向旁边蹙眉的王延。
至少传到长公主的耳里,不是她欺负了陆谏。
因为这些,她死命克制住情绪,颤巍巍道:“之前是小女无礼在先,还请世子您不要与小女计较。”
说着,福了个身子。
陆谏是知道面前人会装的,但也没料到,她如此出乎意料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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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若是对面的人再多说一句,他保管会做些什么,或是松开手中阿八的绳子,或是喊来府里的下人,总之他一定会让面前的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场,但是可恶的是面前的人并没有像那日那么硬气,竟突然之间低了头。
她的肌肤本就苍白,这么一下,犹然欲泣的眼中,宛若有泪将落不落,完全就是一副柔弱姑娘的样子。
但陆谏心底清楚,这不是她。
这让他觉得有些烦躁。
阿八像是也感受到了他的心绪,有些焦躁不安的扒拉自己的前后爪。
“世子,您消消气,张姑娘这话是夸您呢,夸您。”边上的王延知道自己站不住了,赶忙上前来,硬着头皮道。
陆谏没理他。
他又不是聋的,难道还听不出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夸他,摆明了就是在指桑骂槐。
登时便想松了牵阿八的绳子。
王延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图,心急道:“世子,长公主吩咐过,说是要让世子您和张姑娘好好相处的……”
陆谏厉声道:“闭嘴!”
在提到“长公主”这三个字时,他的十分阴沉的扫了王延一眼,让王延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腾的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王延头触地,汗一直从脑门落入脸侧,但他不敢擦。
张妤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这会也没出声。
没人说话,场面静了下来。
阿八的鼻子噗嗤噗嗤的呼气,这会显得十分响亮,不过这次不是冲着陈嬷嬷,而是哆嗦着的王延。
王延此刻悔的要死。
“世子您怎么还在这呀,这宫里都已经来催好几次了,这要是进宫晚了,皇上该生气了!”院子里头,言清跑了出来。
他的话虽然聒噪,但是也打破了僵局。
言清方才知道了驸马家的姑娘要住到隔壁院的消息,赶忙让屋里的下人将宫里头赐下的贵重物品收起来,不过才这么一转头的功夫,就发现自家世子出院子了。
“世子,咱们还是抓紧时辰进宫吧!”不明所以的言清走到陆谏身边焦急道。
“吵死了!”陆谏瞪了言清一眼,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烦躁。
言清脸上有些委屈,但还是念道:“世子,咱们还是快回院子换身衣裳吧,不然的话,进宫得错过时辰了。”
自上次从张府回来后,世子的脸色就没好看过,冷眼瞅了他好几日,吓得他差点都以为自己要被世子赶出去了。
可他那日也没办法啊,他也不知道,那张姑娘旁边叫采禾的丫鬟力气怎么那么大,连自己都挣脱不得。
想着想着,言清将眼神放到了张妤身后跪着的人群里,待看到那个身子娇小的人,委屈的瘪了瘪嘴。
被言清这么一打乱,陆谏之后倒是并没有做什么事。他朝跪着的王延冷哼了一声后,便去看了张妤。
语气听不出到底有多怒,但是心情绝对不好:“咋俩的事没完。”
说完这一句后,转身牵着阿八回了院子。
言清表情伤感,不知方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冲着张妤和王管家点了点头,跟着回了院子。
垂头耷拉的样子,活像是第二只委屈的阿八。
王延等他们完全消失后,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他腿肚子直到现在还打着颤,果真这小祖宗见一次就让他短寿几年。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王延有些敷衍的将张妤她们带进院子后,就走了。
张妤院里指挥众人收拾东西的时候,陆谏刚好带着一帮人出院子。
这一次他身旁没再跟着小恶狗,只换了身黑袍金边的锦袍,衬的小脸更白了。见着张妤在看他,十分桀骜的抬了抬下巴,朝她哼了哼鼻,那样子,莫名的让张妤想起了阿八。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恶犬。
望着趾高气昂而去的陆谏,和他身后一行颤颤巍巍的仆从,站在张妤身边的陈嬷嬷有些忧心忡忡:“这陆世子若是在皇上和长公主面前告姑娘您的状,这可怎么办呢?”
站在旁边指挥下人放东西的张妤愣了愣,想起了什么,蹙眉道:“他不会的。”
张妤能说这话的底气她自己都不清楚,只是来源于前世对陆谏的了解,好似她与他争斗以来,他从未在长公主或者皇上面前主动告过状,说来也是奇怪。
不过对于方才王延提到长公主时,陆谏的态度,倒是让她起了疑。
陈嬷嬷是不知道这些的,所以她叹了口气,暗示自己只能这么想了:“姑娘,咱们要不还是和老爷商量商量,和小少爷换个院子?”
陈嬷嬷心里不安,自家姑娘和陆世子眼瞅着关系越来越差,这住的这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真出什么事可就完了。
她可还记得方才陆世子的话。
陈嬷嬷眼神中的忧色明显,张妤却没她那么担忧,她和陆谏的关系从没好过,也不在意这么一点半星的仇。
她只盯着陈嬷嬷的额际发呆。
陈嬷嬷是自小带她的,她前世年纪小,只觉得自己烦心事多,对于身边的人也并未多关注,直到陈嬷嬷去了,才知道她已经病的有多严重了。
想到这里,张妤喉咙有点紧。
她摇了摇头。
“这些事嬷嬷您不用操心,我自有打算,”她轻柔的用帕子拭了拭陈嬷嬷额际的脏污,“嬷嬷,等会我让采禾将姜大夫请来,给您看看额头吧。”
这会的陈嬷嬷身体健壮,还未发现有恶疾。
陈嬷嬷一听,连连摆手:“不行,这怎么可以,老奴等会抹个药便好了,哪至于为了老奴请大夫呀!”
张妤会这般说自是有打算的,她不记得陈嬷嬷是什么时候患病的,但是既然有机会,她必然是不愿往事重来的。
既然恰好有机会,她打算每月都让大夫给陈嬷嬷看看,若是有恶疾还是早些治。
张妤道:“嬷嬷你先别急,这也不光是为您,主要也是我前些日子得了风寒,这身子还是觉得不大舒坦,所以这才想着请姜大夫来看看。”
“这怎么又不舒服了呢,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