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戾继弟[重生]-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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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这是羡慕,”陆谏没看他,倒是把玉珠往他眼前一塞,“不过你要是真想要,就明说。”
毕惕有些激动:“我说了你就给我?”
陆谏露了个清浅的笑:“做梦。”
毕惕激动的脸瞬时僵了。
知道自己被耍了,他气愤的一收扇子,哼声转过脸:“鬼才想要。”
心里却完全不是这般想的。
那对玉珠是有些来历的,在两天前,它还是江家的传家宝。
作为富贾一方的江家,对于他家的传家宝,众人纷纷好奇不已。
有关于这江家传家宝的事,毕惕也听过不少次了。
江小宝跟他们这群京城子弟混的熟,他又是个嘴没把门的,关于这对玉珠的事,他都不知听了多少次了。
说是这对玉珠是前朝传下来的,极为传神。
传说有其返老还童,起死回生的功效。
当然这些只是传闻,更多的却没有了。
听闻当年江家老太爷还在扬州的时候,耗费了大半个家业,才将这对玉珠拿到手。
他听着就心头痒痒得,但到底这是别家的传家宝,再者传言都是传言,所以他也歇了心思。
倒是陆谏,却突然生了兴致,在某日江小宝又开始吹嘘自己家那件宝贝多传神的时候,使了诈跟他打了赌,若是赢了便让他家的传家宝双手奉上。
这赌嘛,最后当然是陆谏赢了。
听说江家老爷知道这事的时候,气得当场就昏了,醒来后更是打了江小宝五十鞭,打得他床都下不来,整整养了两个月的伤。
不过这对玉珠,江家老爷是老老实实的,双手送进了长公主府。
现在看到这对玉珠,他又觉得没什么稀奇的,就算是这玉质再稀罕,再漂亮,可说来说去也还不就是一块玉嘛,也不知道那江老爷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不过想到这,他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这江小宝明日在水苑备了一场宴,邀我们,你怎么想的,去不去?”
陆谏微微挑了挑眉,那双本就艳色的桃花眼,愈发灼目了。
伸了伸懒腰,抬脚搁上了脚凳,双手置于脑后,脚□□叉,姿势十足的慵懒:“不去。”
水泽透亮的玉冠下,那张脸莹白如玉。
瞧的毕剔撇了撇嘴。
“你这将人家传家宝都给拿了,这点面子都不给?”毕惕再次感慨上天不公,偏生将所有宠爱给了陆谏。
陆谏好笑道:“这是江小宝自己输给我的,关我去不去什么事。”
毕惕瞪着他,有些酸溜溜的道:“那江小宝怎么输的,别人不知道便罢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可别忘了你是耍了什么诡计。”
陆谏看出了他心里头那点小心思,却毫不在意:“这可不是我的错,这是他自己要跟我赌的。”
他轻笑,一脸无辜。
白灿灿的一口牙,怎么瞅毕剔都觉得那是阴险狡诈的笑。
第31章
长公主府的另一边,张妤出了戏园,左拐右拐后,走入了另一处院子。
这院子格外大,一走进便瞧见一棵高大的桂树。
张妤对这里似乎很熟,也没让门外下人通报,直直的便向着一间屋子走去,只不过还没等推门,被突然窜出的小山给拦住了。
“姑娘,您今日不是说有事嘛,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让人通报通报,小的也好早些给您备些茶水点心。”
张妤摆了摆手,示意小山退开:“今日我原本有事,但因着一些事耽搁了,正巧也闲着,就想着来了,没事,不用你们准备,退下吧。”
奇怪的是,小山动也不动,像是听不懂张妤话里的意思:“姑娘,公子还在温书,您这要不还是跟小人去偏房?”
他说话时,有些紧张。
张妤这会也注意到了小山的不对劲,若是往日里,按着他那机灵劲,现下都给她把门打开了,可而今,竟然三番两次拦着她,不让她开门。
这书房里,绝对有古怪。
她看着小山有些冒汗的额际,面色冷了下来:“让开。”
小山一听张妤生气了,额头的汗流的更急了,然仍旧杵着,硬着头皮道:“姑娘,公子真的在温书……”
没等他说完,张妤就朝身后的采禾使了使眼色。
采禾登时便拦住了小山,而后张妤一把推开了书房门。
房内书桌上倒是真坐了一个人,只是那人却不是张单,而是张单院里的某个小厮。
那小厮见着张妤,早就吓得跪了下来,满脸惊慌,没等张妤问就招了:“姑娘,是公子让小人这么干的。”
张妤的脸色冷的厉害,冲着同样跪在地上的小山道:“人呢?”
哭丧个脸的小山知道瞒不下去了,瞧见这样子的张妤,只得老老实实的坦言:“姑娘恕罪,小的真的错了。”
“我问你公子人呢?!”
小山哆哆嗦嗦道:“公子说……说书读的闷,于是……想出去逛逛……”
张妤:“所以他就私自溜出府去了。”
小山颤抖的点了点头。
张妤的声音更冷了几分:“什么时候出去的?”
小山老老实实道:“两个时辰前。”
张妤蹙了眉。
两个时辰前就出去了,可她怎么没收到前门守卫的消息?
小山一瞬便明白了她的困惑,此刻事已败露,他倒也老实,直指了左边:“小公子是从那出去的。”
顺着小山指的地方望去,是一颗高大的树,也就是一进院子便能瞧见的那颗。
那树长在围墙边上,长得枝繁叶茂,最惊奇的是树的其中一个枝杈,竟然直接延着墙面伸到了墙外头。
这下子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张妤揉了揉太阳穴,“将斧子给我备好。”
小山满脸困惑,张妤瞪了他一眼,最后才哭丧着脸照吩咐去了。
在日落之前,院子里一直很安静,直到那树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山?小山?”
是个清脆少年的声音,这话从树间传出。
随后,一个人影从树上“噗嗤”一声,蹦了下来。
是个绿衣宽袍的少年,这少年眉朗目清,长得十分英气。
他拍了拍沾了叶片的衣袍,嘟嘴抱怨:“这小山,又去哪了,不是跟他说了在这接我的嘛。”
绿衣少年有些生气,拍完袍子后左右瞧了瞧。
见仍旧没人出来,又嘀咕了几句,随后刚想跨步进屋子的时候,突然传来的一声“轻啧”让他瞬时定住了身子。
少年反应非常快,急忙转身想重新溜回树上,但是转身后才发现,树下已经站了个丫鬟,正好拦住了他的退路。
瞧见采禾那丫鬟,张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刚回来呢,又是想去哪呀?”
黄色衣裙的女子从屋子出来,张单瞬时垮了脸。
但他神情转换的非常快,这会已经调整出了一个讨好的笑,上前去搀扶着女子的手臂:“阿姐,你怎么来了呀,怎么也不让人提前通知我一声,小山这小厮也真是的,知道阿姐你来了,也不请阿姐去屋里坐坐,吃吃茶。”
那讨好的样子,跟院里的小厮似的,笑的也欢。
张妤看着他,挑眉:“这若是通知了,哪还能看见一个畏畏缩缩,偷鸡摸狗的盗贼呀,你说是吧?”
“阿姐说笑了,这院子里,哪来的贼啊。”张单撑着脸皮笑,“阿姐,这外头风大,咱们还是进屋吧。”
张妤看着他,没动,笑的十分亲善道:“那可不行,我这若是进屋了,哪还能瞅见一场好戏。”
“什……什么好戏。”张单有些不祥的预感。
果真下一刻,“哐当”一声,一把斧头掉在了自己脚边。
“那就是阿弟你砍树的好戏呀。”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今天的文很短……然后……嗯……没有然后了(顶锅盖)……
第32章
看到那把斧子; 张单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瞪了眼扔斧头的小山,转脸撑着脸皮; 顶着那张笑的跟花似的脸; 对着张妤道:“阿姐说笑吧。”
张妤也笑; 摸了摸张单的脑袋; 温柔的拍了拍,道:“阿弟瞧阿姐这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话说阿弟还是快去吧,不然的话; 这天怕是都得黑了。”说着微微抬了抬下巴; 示意他去捡起地上的斧子。
张妤随后不再看他; 转身坐在了小山搬来的椅子上,晃荡着腿惬意道:“哦对了,阿姐看阿弟你今日精神十分好; 方才下树的动作又快又猛,想来是身上个把子力气太多了,要不那树不砍完; 便不要用饭了吧。”
张单这下子知道她是真生气了,心底一下子就慌了,扯皮的话再不敢说; 下一刻扑到张妤腿边,睁着那双大圆眼; 低头认错:“阿姐,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张妤故作吃惊的样子; 惊然出声:“错?阿弟错什么了?怎么这幅样子了?”
张单摇头,可怜巴巴的道:“我不该偷偷溜出去的,惹阿姐生气。”
他余光偷看了张妤一眼。
见她面色平静,他心里就没底,嘴上仍旧继续认错:“最主要的是,是不该欺骗阿姐你,说自己在温书。”
低头认错的样子,倒真有那么几分样子。
张妤这会也不装了,假笑收了下去,沉着脸道:“你现下知道不装了,方才插科打诨的样子不是挺顺溜的。”
张单立刻摇头,一脸羞愧的样子:“阿姐,我知道错了。”
那张圆脸委屈的,跟喝了什么苦汁似的。
“真知道了?”
张单点头如捣蒜:“真知道了。”
张妤道:“那好,既然你真知道错了,那就让阿姐看看你认错的诚意,砍吧。”
“啊?!这还要砍啊?”张单惊讶的抬了头,张着嘴,一脸的诧异。
“怎么?不砍难道下次还等着下次你逃出去吗?”
“这……这不砍行不行啊?”
“不行。”
“咚咚咚——”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半天,抡斧头的张单,觉得自己这双手都快脱力了,然树皮才被锯了些外皮而已。
他看了眼后头坐椅子上的人,嘴里惨兮兮的哀怨:“阿姐,我这手都累了?”
张妤不为所动,拿着话本子扫落落在身上,飘下来的桂花,淡淡道:“可阿姐瞧阿弟你这嘴还挺利索的呀。”
张单:……
他就不该多嘴的。
直到天黑下来,那颗高大的桂树已被锯了一半之多。
“行了,可以了。”
听到这句话,张单觉得简直都快哭了。
他赶忙扔了斧头,眼巴巴的跑到张妤面前,伸出手掌:“阿姐,我手都出水泡了。”
样子跟个讨食的小狗一样。
张妤看了看,他手上水泡没有,红倒是红了一片。掌心有些茧,这是平日里练武时留下的,看的她有些心疼。
不过她面上不显,仍旧教训道:“阿姐也不是真的要罚你,主要是要让你知道,你这偷溜出去,多危险知道吗?你说你这万一要是受伤了,或者被掳了,你说你到时候怎么办?你说你要让阿姐怎么办?”
张妤其实也不是故意为难他,只是他瞒着府里的人,一个人偷溜出去,她不放心。
她看了看他完好的那条腿,现今还能跟她插科打诨。
有了从前那一遭,这世张妤自小便让张单习了武。不求他武功多高,只让他往后身体健壮也是好的,可没想到,他竟然将学的那番功夫用在了这上头,真是要气死她。
这次要不是自己突然来了撞见了,怕是她还得等段日子才能发现这事。
张单心里不觉得有她说的多严重,嘀嘀咕咕念了两句,见张妤瞪了他一眼,他才收了声,摇着她的胳膊,跟她撒娇:“阿姐你说什么呢,你这不是咒我吗。再说我这再砍下去,天上的嫦娥可看不下眼了。”
张妤倪了他一眼,泼皮耍赖的功夫做的一等一的好。
张单见她脸上不气了,赶忙舔着脸,贴着她的胳膊又念了两句手累了。
而后为了防止张妤让他继续,他赶忙推着张妤进屋了:“阿姐,我都饿了,我们还是先进屋用饭吧。”
张妤倒也由得他,不过嘴上还是担心的念叨着:“你别嫌阿姐我烦人,阿姐这是担心你。”
张单扶着她在桌上的椅子上坐下:“我自是知道阿姐你在担心我的,不过也是我在这府里实在待的闷,所以才会偷溜出去逛逛的。”
张单这话里有几分抱怨的情绪。
仔细想想,对于张单的管束,确实有些严苛了。
不说张妤平日里管束着他,便是张鸣成,对他同样看的很紧。
自搬进长公主府一年后,张鸣成对于张单学业上愈发重视了。平日里不是让他温书习字的,便是读书写诗,名为陶冶情操,实为科举做准备。另外,还专门给张单聘了个大儒的老师,日日背那枯燥乏味的八股文。
有段日子,张妤去见他,从院子门外都听到了他挨板子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