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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升官发财在宋朝-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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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按照宋代典志,三品以上官员的服装为紫色,五品以上官员的服装为朱色,七品以上官员的服装为绿色,九品以上官员的服装为青色。
  三梁冠,犀角簪导,无中单,银剑、佩、师子锦绶,银环,余同五梁冠。诸司三品,御史台四品、两省五品侍祠、朝会则服之。御史大夫、中丞则冠有獬豸角,衣有中单。(戴三梁冠,是三品、四品、五品官,为朝廷的中级官员。)(《宋史?舆服志》)
  6。汴京开封府或行都临安府,都是在州府的基础上扩建而成的,因此宫殿建筑也带上州府衙扩建的烙印,与唐代长安皇宫相比,自然逊色一筹。(汴京开封,原是唐代汴州节度使办事的机关所在地,五代十国时曾为后梁、后晋、后周的东京)(《两宋文化史》)
  7。桃符
  在门上贴吉祥联语或驱鬼的门神,称为桃符。汉代曾用桃木刻成印,挂在门上,称为“桃符”,可以避邪。后来桃印上改刻神荼、郁垒二门神,驱鬼,称桃板。五代十国时,今四川一带的蜀国首先于桃板上书写联语(对联)。据《皇朝岁时杂记》载:“宋代桃符之制,以薄木版长二三尺,大四五寸,上画神像狻猊白泽之属,下书左郁垒、右神荼,或写春词(春联)或书祝祷之语,岁旦则更之。
  8。饮屠苏酒
  《岁华纪丽》载:“每岁除夕,遗里闾药一贴,令囊浸井中,至元日,取水置于酒樽,合家饮之,不病瘟疫。”
  9。食素饼 《岁时杂记》载:元日,京师(汴京)人家多食素饼(面条,长如绳索,故名)。时人认为吃素饼,可以长寿。


第五十七章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的打岔,陆辞缓过这股想笑的劲儿后,倒没那么紧张了。
  ——尽管连熟悉他的朱说柳七等人都没瞧出丝毫端倪,但他的的确确,正紧张着。
  群见只有这么一小会儿,他们再依依不舍,也得准备折道去国子监了。
  尽管皇帝自始至终就未曾露面,陆辞也还是得代表得解举人,当众进行致辞。
  众人心里难掩遗憾,看向陆辞的眼神,也很是复杂。
  陆辞恐怕是在场中人里唯一一个丝毫不觉惋惜,甚至还感到几分愉快的了。
  他被引领至队列最前后,先展颜一笑,再从容不迫道:“臣希等伏以今上,首善始于京师,虽以武功克定,终须用文德致治。天下得以修文,举子兴盛于畋亩,此盖伏遇尊号皇帝陛下,仰稽古道,广育英才,发明诏于四海,命兴贤于五湖。臣等谬当诏旨,粗识文墨,虽为草野之臣,求广闻见,望增智虑,幸得天庭之贡。”
  这番主题在拍马屁的致辞,中心极其明确,却不至于过火,可谓中规中矩,很是老练圆滑了。
  让明白人听着会心一笑,面上则诚服地再接一拜。
  陆辞从不曾打算要利用这回的致辞机会来标新立异,只为引起高官的注意力。
  那样做的话,即便成功,于这大庭广众下,也难免落个谄媚今上的嫌疑,平白损了大丈夫的气节。
  倒不如一切让省试的成绩说话。
  唯有真才实学,才能使众人心服口服,而不是走些投机取巧的旁门左道。
  倘若卖弄了这么多小聪明,省试里却落了榜,岂不白费功夫,还滑天下之大稽?
  当然,矜持地吹捧几句陛下英明神武,适当地夸赞一下重文的政策英明,还是很有必要滴。
  陆辞这份致辞稿,可请教过柳七和滕宗谅好几回,确定无误后,才仔细背下。
  能平平顺顺地过了这麻烦事,让听者大略满意,于陆辞而言,就已是足够了。
  见引领他们的知事官向他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露出个微不可查的微笑后,陆辞便明白,致辞这关,可算是安然过去了。
  他微微一笑,从容淡定地回到了队列,丝毫没有流露出完成致辞的激动,浑身也不见半点青年人的浮躁,引得左右那些比他岁数大上至少一倍的他地解元侧目不已。
  完成群见后,知事官员就再度领着这七千多人出发,往国子监行去了。
  “这便是今年的得解举人?”
  身着窄袍伫立于窗前,看着举子们远去的赵恒,忽懒洋洋地问了这么句。
  随侍的内臣赶紧回道:“回官家,正是他们。”
  “方才致辞之人,瞧着才丁点岁数,竟已是个解元了?”赵恒很快就丧失了再盯着那乌压压的背影看的兴趣,在内侍们的小心搀扶下,慢吞吞地回到了御案之前,情绪难辨地长叹一声:“倒让我想起十几年前的同叔来了。”
  内臣心念一动。
  晏殊刚离去不久,官家就因心情烦躁,在殿内随意走了走,刚巧听了一段解头的致辞。
  起初只觉那小郎君的嗓音悦耳,致辞间隐约带着优美的韵律起伏,流畅而悦耳。
  再看到那小郎君的模样后,官家就有些怀念当年了。
  当年的神童晏殊,受江南按抚张知白的推荐,引起了爱才的赵恒的重视,直接免了解试省试。
  当晏殊与其他举人同赴殿试一场时,也是这般年少老成,却又胸有成竹的好气魄。
  那内臣自认猜出几分官家心思,便壮着胆子玩笑道:“依臣看,那位解元的模样,可比晏学士的还好一些。”
  赵恒果真龙颜大悦,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大实话,可小心别让同叔听着了!”
  他对晏殊的才干看重是一回事,喜欢晏殊的谨小慎微是一回事,为何那般器重对方,缘由却不落在这两者头上。
  他当初相中晏殊这一神童,屡屡破格提拔时,也正是他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时刻。
  而晏殊也未曾对不起这份期许——其所展现出的才华,足够成就一段君王‘识才辨贤,慧眼识珠’的佳话。
  内侍们不敢吭声,内臣小心翼翼地跟着笑了起来。
  至于那位致辞解元的名姓,赵恒不曾过问,他识趣地不主动提起。
  毕竟才走过解试一关,最困难的省试近在咫尺,言其他都还为时过早。
  谁又知道,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究竟会是下一个晏同叔,还是风光一时,之后就名落孙山,籍籍无名呢?
  此时的陆辞还不知在自己的无心插柳下,还真给皇帝留下了那么丁点好印象。
  在随大流循唐制,往国子监谒见过先师后,大多数年纪不小的贡举人已走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知事官不动声色地将一切看在眼里,等领着众人出了国子监大门后,便宣布仪式已毕,举子们可各自回去。
  至于派马车挨个接送?
  显然是不可能的,这可足足有七千多人呢。
  于是这些走得累得半死的贡举人,就又得拖着沉重脚步,往大街上走,直到能租到驴马或车的地方为止。
  不过他们身体虽疲惫,精神上却还亢奋着,一边慢吞吞地挪动,一边与身边人热切地交谈着今日见闻,分享想法。
  而被这一个多月的好吃好喝、加适当锻炼养下来,加上自身具有年轻这项最大优势的陆辞等人,更是半点不觉吃力了。
  思及他们所居的寓所就在州桥附近,从国子监步行过去,虽称不上近,但也算不上多远,所有人一致决定,不与那些人抢车抢马,而直接步行回去了。
  陆辞见朱说他们因没能得见龙颜、而难免有些遗憾,便笑道:“瞻见天表,倒没你们想的那般困难。待到正月十四夜里,君王将携妃嫔,乘舆幸宣德门,先观赏花灯,再驾登门上,观看露台表演。届时早到一些,挤到前头去,也就能看到了。若运气好,还能得赐金瓯御酒,可做浅斟。”
  朱说面露憧憬,柳七和滕子京则不由对视一眼,颇感惊奇。
  他们曾考过一回省试,也曾在京中过过春节元宵,对这些细节当然清楚。
  可陆辞分明从未来过,却也对这些清清楚楚,如身临其境过一般,就很不可思议了。
  陆辞看出他们心里疑惑,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我向来有出游前先做调查规划的习惯。况且上回尚书省引试,不就在元宵后一日么?正因如此,我察验时才多关注了些。”
  滕宗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摅羽弟着实心细。”
  柳七微眯了眼,嘴上不置一词。
  心里对于此说,则持有十分怀疑的态度。
  根据他对这小饕餮的了解,与其相信对方是为省试操的心,倒不如说是一早就看上元宵佳节时、汴京各个摊席兜售的特色美食了。
  柳七惆怅地叹了口气。
  但怀疑终归只是怀疑,尤其这几人中,对这小饕餮心悦诚服的人占了绝大多数,他贸然开口,怕是会被群起殴之。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陆辞也懒得理老爱作怪的柳七,在一些钻来钻去的小经济手里,随手买了些瞧着就很是清爽可口的梨、藕片,分给几人。
  虽身处在千年前的大宋,但这空气质量,却远不如他预想的好。
  在密州时姑且不觉,大名府时则隐有意识,到了汴京后,就时不时得感受一下现代常见的‘霾’天了。
  而罪魁祸首,自是被京人广泛运用的炭火。
  被汴京中人引以为豪的,家家户户皆烧炭而不烧柴的做法,就给空气带来了极大的污染。
  每逢冬天,更是额外严重。
  朝廷自然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理,正因如此,才将广栽植被也算入政绩考核之中,便是为了鼓励各地官员多多种树,有防治水患和污染的环保意识。
  汴京城中绿树成荫,繁花似锦,除了给游人增加出游乐趣外,也是为了治理空气。
  昨夜虽烧了无数炮仗,但今日这霾气,倒奇怪地不算严重。
  道路上也因刚有街道司的人洒水清扫过,而一片整洁,陆辞难得地有了闲逛的心。
  于是,就在一行人即将拐向州桥时,他忽然建议道:“既然今日已出来了,不如就去购置考试用具罢?也是时候准备那些了。”
  笔墨纸砚已然精心挑选好了,陆辞此时所指的,显然不是文房,而是桌椅服饰。
  众人自无异议,便先跟着陆辞到了一间客人颇多的布铺之中。
  “刚入正月,天寒地冻,考场内没有炭盆供暖,也不许带汤婆子,可莫要小觑了这影响。”陆辞一边挑选着用来放入袍子夹层的棉料,一边严肃地叮嘱道:“纵有生花妙笔,若墨汁胶冻,手指僵硬,又如何发挥?”
  众人皆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在类似的问题上吃过亏的滕宗谅,更是忍不住惊奇地瞅了想得面面俱到的陆辞一眼,默默地跟着挑了一些。
  唯有柳七还懒懒散散地袖手歪在一边,姿态风流得惹来进出布铺的小娘子们脸红羞涩不说,全然不似要挑选的模样。
  陆辞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尚未开口,朱说已好心提醒了:“柳兄不备上几件么?”
  柳七挑了挑眉,嫌弃道:“我素来喜着以白绢作底的窄袖紧身袍,若似你们这般塞棉作夹层去,岂不显得很是臃肿,难以入目?”
  “……”
  素来务实的朱说,明显没料到会听到这等理由,很是不可思议地看了爱讲究的柳七一眼,好似看着一个傻子。
  他嘴唇翕动一下,好歹看在自己曾欣赏过对方词作的份上,忍住了没再开口,而是专心挑选自己的棉料了。
  滕宗谅哭笑不得道:“你考试那几日,暂着广袖宽身的款式,不就瞧不出来了?”
  柳七理所当然道:“我素来不喜那些。”
  虽难熬一些,但他也不是没熬过,短短的三个白昼罢了,夜间还可回舍,勉强还受得住。
  陆辞嘴角一抽,因现代时见过无数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对此倒很是理解,于是也未勉强他。
  只在结账的时候,信手拿多几样厚布,一道买了。
  朱说虽留意到了这点,但出于对陆辞一贯的信任,他犹豫了下,什么也没问。
  在陆辞的建议下,几人又跑了趟木匠处,按着每人的身高体型和个人习惯,各自定制了一把带软垫、甚至脚踏的靠背椅。
  这么一来,纵使需要久坐,也不会轻易腰酸背痛了。
  对此,柳七也是无比赞同,一扫刚才的拒绝态度,毫不迟疑地定制了一把。
  桌子方面倒没什么讲究,只要够宽敞平整,高度合适,又不至于超出尚书省对大小长度的限制就行。
  等下了定金,约好后日来取后,陆辞又带着人马不停蹄地赶到牙人处,临时雇了三位绣娘。
  接下来这些天里,就让她们用上刚采买的棉料,为他们缝制考试时专用的保暖衣物。
  除了袍服外,作为保暖物件,加厚添绒的鞋履棉袜自然也是必备的。
  柳七一直是事不关己的模样,直到临考前一日,陆辞不打招呼地忽然进了他房里时,他还笑着揶揄:“摅羽弟怎来了?莫不是——”
  “柳兄,再讲究潇洒好看,也得分清轻重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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