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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节

升官发财在宋朝-第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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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自己打了一拳后的狄青,虽懵了一瞬,但也彻底清醒了。
  既然不是做梦,那公祖方才,的的确确是说了那么一句了!
  在进一步怀疑自己西夏话学得差劲,还是公祖真说了那话之间,狄青咽了口唾沫,干脆把心一横,选择后者。
  他坚定地目视陆辞,强行按捺住想抱住对方来试探的疯狂念头,拿出了所有的自制力,把满心狂喜压住,提出要求时,口气还软乎得过分:“公祖,方才的话,可否再说一次?”
  陆辞微微一笑。
  旋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想得倒美,好话不说第二次。”
  陆辞眉眼弯弯,假装替狄青理刚才揪乱的领口,其实毫无章法,只把领子弄得越来越乱:“你若想听更好听的,就先给我原模原样地从西夏回来吧。”
  天可怜见。
  狄青恍恍惚惚地想,这天底下,怎么可能还有比方才那半挑明的、快砸死人的大馅饼,来得更动听的话?
  然而拨乱这池春水的罪魁祸首,在轻飘飘地许下这句承诺后,就悠悠然地上了楼。
  ——他料得不错,小海棠果真不敢追问。
  陆辞有所不知的是,痴痴望向他背影,目送他上楼的狄青的眼神,分明是属于一头狼崽子的危险,而全然不似他以为的乖顺狸奴。
  狄青在之后数日,到随马队出发前往吐蕃,再到抵达吐蕃……这加起来共有半个月的功夫里,都还在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几句简单的对话。
  “青弟,”张亢一脸无奈道:“你还在听吗?”
  因狄青虽无官阶,于军中却有实职和名望,加上此行狄青的身份一切从秘,张亢私下里索性同他以兄弟相称。
  狄青眼一眨,即刻回神:“在。”
  张亢嘴角一抽:“我看你这失魂之症已入膏肓,药石罔效了。”
  从离秦州那日起,狄青就是这么一副神魂出窍的模样,他起初只以为是到底是少年郎君,思念友人,并未太过在意。
  谁料都已赶到吐蕃了,这情况还没见半点好转。
  他对年纪轻轻的狄青,倒无任何偏见,对陆辞临时给他添个副手的安排,也毫无异议。
  这倒并非是他与狄青同为武将的缘故,也不全是因为他欣赏陆节度、狄青则是被陆节度视作义弟的存在,而更多是惊叹于狄青这些年里扎扎实实打下的战绩,和那副不骄不躁的稳重气度。
  可看到狄青这副典型的少年慕艾,思念恋人的模样,他简直要怀疑起自己之前的想法来。
  ——哪里需要什么药石,只要公祖再说一句话,定将痊愈。
  狄青心里默默回答着,同时自知理亏地低了低头,认错道:“下回一定注意。”
  张亢叹气道:“哎,我也不是非得你这么着……得,一会儿就要进城了,刚我瞅见那片林里有一群鹿,你要不同我去猎上一头?”
  这么一来,也好缓和缓和方才的气氛了。
  狄青清楚张亢的好意,正要答应,却突然想起公祖在他临行前的那‘约法三章’,登时一个激灵,那到嘴边的话便成了:“还是不去好些。”
  张亢不解道:“那是何故?”
  狄青面不改色地开始胡说八道:“倘若令其他路过的吐蕃人察觉张兄其实身手不凡,那岂不是打草惊蛇,前功尽弃么?”
  打猎时难免有突发情况,擦破点油皮在所难免,若被公祖知晓,岂不是有违第一章 ?
  狄青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句‘除了你,再无别人’背后的真意,更想知道,还有什么话能比这更动听,于是除非涉及正事,迫不得已,是不想在这不必要的旁务上冒半点险的。
  “你所言在理。”张亢一愣,略一想,还真被说服了:“还是你考虑周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早些赶路吧。”
  狄青一点头,一行人便继续朝城门行去了。
  按照事前的安排,这次依然是张亢在明,负责牵引温逋奇的注意力。
  只是在暗的人,则从探听情报的郭夫人,换成了带着二十精锐的狄青。
  当狄青从混入监牢卫兵的细作口中,确知唃厮啰被关在不见天日、冰冷刺骨的水牢中长达数月,仍靠那点可怜食水艰难活着时,非但没松一口气,甚至皱紧了眉头。
  于他而言,要救的关键人物还活着,本该是值得庆幸的事。
  但他更多想到的,却是唃厮啰在如此逆境下,还凭如此毅力和心性勉力求存……假以时日,可不得了。
  待对方羽翼丰满,势必是个比温逋奇还要棘手的对手。
  这么一想,狄青不禁动了一抹杀意。
  只是这一念头,很快被他按下,甩得远远的,不再去想——比起他这种半吊子所看到的表面,公祖要更深思熟虑。会做如此安排,定然有更深的道理。
  他的眼下之急,是要做好万全准备,确保一次即成。
  而不是在这,徒劳地操些没影的心。
  要是一次不成,必留下无穷后患,他与张亢等人的身家性命,也铁定将撂在这里了。
  操这一口流利吐蕃话,穿着当地人的服饰,混在吐蕃集市中的狄青遥望宫殿方向,舔了舔干燥的下唇,眸光微闪。
  ……他还要听公祖说更好听的话呢,怎么能死在这里?


第二百八十一章 
  陆辞在将小狸奴这个时不时害他出神分心,办理公务的效率小幅下跌的元凶派走后,很快就让生活恢复了他能彻底掌握的节拍。
  在不知张亢所领职事,只知其又要东奔西跑的其他幕职官看来,陆节度不过是比往常更忙碌一些罢了。
  唯有滕宗谅从这看似一片祥和的风平浪静中,隐约嗅出一丝阴谋的气息。
  在他看来,这只笑眯眯的陆狐狸,多半又在暗地里盘算什么了。
  滕宗谅的这个猜想,很快就得到了应验——在狄青离开后的第四日,陆辞将已忙完公务,正要出厅回家的他笑着叫住:“近来繁忙,许久不曾同滕兄私下里聚聚了。今晚难得有空,不若滕兄晚些回去,陪我和朱弟去酒楼小酌?”
  滕宗谅一听这话,条件反射地不喜反惊,狐疑道:“还有这等好事?”
  怎么听着颇不对劲呢?
  陆辞莞尔:“滕兄做出这幅神情,实在令我伤心。”
  滕宗谅眼底疑色更重。
  只是想到同去的还有朱弟,他的戒备便稍微放下一些。
  毕竟朱弟这位对陆狐狸言听计从的可怜人,自来这秦州,就常常被使唤得脚不沾地,最近更是夸张,竟是连家都无法着,一直在辖下县城奔波,代陆辞巡视各县修寨建营的情况。
  陆狐狸再狠……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
  将自己一通说服后,滕宗谅放下心底怀疑,欣然赴宴了。
  只是去到酒楼后,他立马悲催地发觉,自己又上当了!
  所谓小酌,就是那甜滋滋的、没半点酒味儿的果酿,而且他还没来得及一脸嫌弃地饮上几杯,陆辞便施施然地开始了。
  “李元昊将重兵调走,急攻肃州,后备空虚,实在是个不该错过的大好机会。”
  滕宗谅差点没被一口果酿呛住:“你又在瞎想甚么?!仗着有官家替你撑腰,就想不要命了?”
  陆辞的言下之意,简直再显而易见不过了:怕是想无诏出兵,先下手为强,打李元昊一个后防无备!
  这事不管成还是不成,陆辞都注定要讨不到好果子吃:若侥幸赢了,功还不见得能盖‘过’,即使官家不同他计较这擅自发兵的滔天大错,定然也要在文官那留下口实,今后仕途倍受拦阻;若李元昊走前布下了陷阱,大败陆辞,那偷袭无果的情况下,陆辞轻则身败名裂,前途尽毁,重则性命不保了!
  就连一直对陆辞极为推崇的朱说,也在一愣之后,立即加入了劝说:“此事绝不可为,还请陆兄三思。”
  陆辞却很是无辜道:“我何时说要带兵去偷袭他后方了?分明是你们误会了。”
  滕宗谅满眼怀疑:“辞弟方才所言,不正是此意么?”
  陆辞笑道:“滕兄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介书生,兵法仅是粗通,既无上阵杀敌的经历,也无运筹帷幄的本事,又岂会不自量力,在将公寿与青弟他们都调遣出去的情况下,还去自寻死路呢?”
  若是几个月前,李元昊刚夺位,地位不稳时,还称得上有机会。
  结果朝廷却不顾他的大力上谏,眼睁睁地看着李元昊靠逼走舅舅、毒杀亲母、诛母族人,淹死妻室……等骚操作,将皇权彻底巩固,反对派噤若寒蝉,再不敢出头了。
  大好战机既已浪费,哪有在对方意气风发的节骨眼撞上去的道理?
  李元昊残忍狡诈,冷血无情,却绝不是什么只知狂妄自大的莽夫。
  若小觑了他,贸贸然地直扑他后巢去,绝对得撞上铁板。
  这种风险过高的买卖,陆辞显然是不会去做的。
  滕宗谅与朱说对视一眼,具是半信半疑。
  只是论起口才,滕宗谅自知不是陆辞对手,唯有警惕道:“只盼辞弟所言为实。”
  陆辞无奈道:“我不同你再纠缠这处了,而是有正经事需同你们商议的。”
  朱说点头:“陆兄请讲。”
  陆辞满意地扬了扬嘴角,抛下在滕宗谅听来,堪称天方夜谭的一句话:“我欲在后桥川建立城池,朱弟,你可愿前往?”
  他原先还只是有这个想法的雏形,考虑到欠缺有能力的执行人选,方一直搁置。
  这次无心插柳,让朱弟四处督查堡寨情况时,他发觉了朱弟在这方面的天赋,那按捺许久的念头,才再次蠢蠢欲动了。
  不等朱说答应,滕宗谅已倏然起身,大惊失色道:“你怕是在做梦!”
  后桥川可是李元昊自西夏出兵大宋的必经之地,若能在这建起城池,那无疑是卡住了李元昊野心的命脉,令他进攻的路上变得如鲠在喉。
  但他们清楚,李元昊更不是傻子,对方明知此地的重要性,又怎么可能放任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修出这么一座城池来!
  哪怕李元昊本身忙于远征肃州,距离他心腹爱将留守的灵州军队,若是全力驰骋,绝对能在六日内赶到。
  陆辞不忙搭理滕宗谅,只认真看向朱弟:“我至多只能给朱弟争取十日功夫,朱弟能否做到?”
  对之后的安危,他并不担心:只要城池真能修成,及时把大门一关,那些急攻来的西夏铁骑在欠缺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就彻底成了摆设。
  无李元昊亲命的情况下,那位心腹爱将再大胆,也是不敢自作主张,调度那些笨重又精贵的器械的。
  朱说不忙应承,而是沉吟许久,才抬起眼来,坚定道:“绝不负陆兄所托。”
  “好。”陆辞爽快道:“十日之后,你去李超处领一队兵马,无需迂回婉转,直冲后桥川来。”
  朱说并不多问,只更爽快地颔首道:“好。”
  滕宗谅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恍恍惚惚道:“……原来这区区果酿,也能喝醉人?”
  但要他没记错的话,这跟喝着玩儿似的果酿,从头到尾也只有他一个人在喝啊。
  不然眼前这俩人,怎么会比他还能说醉话?
  陆辞并没给两位友人解释太多,更未透露他要如何争取到这宝贵的十日功夫,而是很快转向还发着愣的滕宗谅:“朱弟既要忙这件事,他手头剩下的其他事务,就烦请滕兄费心了。”
  滕宗谅一头雾水,只下意识地答应了下来:“喔,喔……”
  “朱弟完成的,只是确保堡寨修缮和修建的情况。”陆辞笑着给他简单介绍了下:“那些人口零星,或是鲜有人使用的大小城池堡寨,就需麻烦滕兄带人拆个干净了。”
  滕宗谅:“……你事多得很,还腾出空来拆它们作甚?”
  陆辞反问:“我若不拆,那不是成了白送给西夏兵驻扎休憩的沿途据点么?”
  只能在残亘断瓦上驻营,跟好歹能拥有一些足够遮风挡雨的破旧房屋相比,给急行军的兵士们所造成的压力,可是成倍的多。
  陆辞又道:“待滕兄忙完这些,正好能赶上最后一拨春收——这次种完,城中已囤够五年粮草,农田里暂时就不能留人了。”
  滕宗谅脱口而出道:“你何来的那么多粮草?!”
  别说只是刚步上正轨没多久、欣欣向荣的秦州,就连水土丰沃的江南岸,在两税之下,都少人敢夸这般海口。
  陆辞理直气壮道:“秦州危急存亡之秋,万事备战为先,当然得向朝廷申请免去税赋,以囤粮草,备不时之需。”
  少交一年的两税,外加头年的节省,加上今年初的收成,足够人口远比不上其他州城众多的秦州百姓吃个四五年了。
  滕宗谅:“……”
  跟为了政绩以便磨勘,很多时候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再逢灾害也从不少交两税的一些官吏相比,小饕餮实在是‘实诚’过头了。
  朱说心念一动:“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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