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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

升官发财在宋朝-第1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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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将全力调度底下兵士,去寻这位接诏的事主。
  看足了这处闹剧的王丝,则在此时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取出自己临时接到的任命,冰冷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陈知县脑子嗡地一响。
  ——那是道同样出自太子亲诏,示意从临路权调人取缔陈县令等官员的职务,且将人扣押入狱,留待调查清楚后再作处置的诏令。
  太子从临路所调的那批官员,无一不是出自李迪与寇准的举荐,即使不嫉恶如仇,也是干劲十足,雷厉风行。
  在大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们就在渡口寻到了陆辞所雇乘的船只;片刻后,又得了陆家下仆和林牙人的揭发;最后回县衙调取案宗,再半信半疑地亲自去到狱中后,就见到了掀起这场轩然大波的陆辞。
  王丝乍得到确认陆辞在狱中的复命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因职掌所在,他对屡禁不止的此类恶行,自是一清二楚,也知晓有的地方仗着天高皇帝远,或是上下沆瀣一气,而常有狮子开大口,甚至叫人告官无门,家破人亡的情况。
  但纵观过往卷宗,也从没见过一方胥吏,能胆大包天至朝三品大臣反复勒索,还因目的未能得偿不惜将人捉拿下狱的。
  若不是此县舶司得了失心疯,非要自寻死路的话,就铁定是陆辞的故意为之了。
  王丝隐约品味出几分陆辞的真实意图,不由心中微微一凛。
  他还真想早些见到这位为了促成彻查此事的目的,隐忍至被胥吏欺凌也不表明身份,还任由其将自己投入狱中的狠人了……
  当负责解救陆辞的别路官吏赶到时,就万分无语地看到,已将监狱里的情况亲自考察了个遍的陆辞,正毫无架子地与丝毫不知他身份的狱友们谈笑风生。
  见这位一身贵气却没有瞧不起他们的傲气、身处监牢仍旧风趣又从容的郎君,要被一群相貌陌生的官吏带走时,正与他大谈特谈自己陈年趣事的那名囚犯,还有些意犹未尽。
  然而他纵使满心不舍,也只有怨念地盯着这些带走他最好听众的人渐渐走远了。
  与‘狱友’们所猜想的情况截然不同的是,陆辞与狄青一前一后,从从容容地走在队列最前头,后头一队人恭顺地跟着,俨然众星捧月,哪儿是被提审去了?
  等到了官邸门前后,陆辞与他们笑着拱手一礼:“多亏你们出手解救。”
  “奉旨行事,不敢当此谢。”那人条件反射地回了一礼,憋了又憋,绞尽脑汁,才干巴巴地挤了句大实话来:“……陆秘书监临危不乱,实有大将之风,令我等很是佩服。”
  就没见过连人人闻之色变的牢狱也住得这般滋润,非但没脱一层皮,还堪称如鱼得水的。
  陆辞挑了挑眉,笑眯眯地回道:“过奖了。”
  ‘出狱’后陆辞所做的头一件事,就是赶紧请人送热汤和干净衣裳来,供他和狄青洗浴更衣。
  吃食上仗着对方有所图谋,没受委屈,但在卫生方面,却是被一视同仁的恶劣了。
  尽管在这大冷天里,三五天才洗上一回澡也颇为正常,但陆辞颇喜洁净,愿为这点乐趣忍上近四日,也绝对接近极限了。
  哪怕没有今天这一茬,难忍身上污垢的他,也要设法出去的。
  在舒舒服服地洗浴过后,陆辞慵懒的半倚在小榻上,由下仆替他绞干长发。
  诏令中的内容,让他彻底放下心了。
  小太子到底猜出一些陆辞离京的缘由,虽拿这小夫子一向是用得既顺手又如意,这回还是厚道地忍住了,并未直接抓了陆辞做壮丁,而是改派由两位宰辅所举荐的其他官员,来彻查此事。
  王丝身为路提举市舶司官,对司中存在的歪风邪气十分了解,且从不纵容姑息,如此刚正不阿的做派,颇得寇准青眼,此回自然也就雀屏中选了。
  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赵祯的那份手诏中,仅有寥寥几句是向陆辞表明王丝可信,又表达了对‘吃拿卡’的义愤填膺,剩下的,就全是些对朝中近来发生事情的牢骚和抱怨了。
  在最后,还不忘反复向陆辞强调一点——即使因此事难免耽搁一阵,也莫要为此延后了归程。
  别看小太子自执监国一职后,现愈发成熟持重,得朝中上下一致赞美。
  然心里积累的苦闷,却也跟着与日俱增,且因他喜欢信任的小夫子不在京中,压根儿就无人说去。
  现他心底最盼着的,无疑是陆辞归来,最担心的,当然就是陆辞延后归期了。
  陆辞读完后,是感动、好笑又心酸。
  他默默将诏书妥善收好,便出了邸舍,与王丝相见。
  初初见到陆辞时,王丝黝黑的眼底流露出一丝讶异。
  毕竟陆辞已然恢复了一贯的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丝毫不像在狱中受苦挨罪过。
  这么一位言笑晏晏的郎君,可与王丝想象中能亲身使出这种苦肉计的狠人,完全不同。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丝心里暗暗嘀咕着。
  他平日就沉默寡言,又与陆辞素未谋面,此回还是肩负重任而来,一心牵挂正事,并没有多的话可说。
  二人只简单寒暄几句,就大致探出了对方的行事作风,愉快又默契地止了多余的客套,直奔正题了。
  有陆辞指认,王丝立马顺利锁定了大部分的涉事人,特别是重中之重的县舶司、诉讼和刑狱中的官吏,几乎无一幸免,悉数落水。
  从太子震怒,到手诏经急脚铺抵达,只用了短短数日,加上县舶司根本毫无防备,自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直到被蜂拥而入的军士按倒在地,带入牢中时,他们还恍惚着不知身处何地。
  在提审他们之前,王丝又亲自带人去往这几人家中,搜出了与其微薄俸禄相距甚远,又因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销赃的绫罗绸缎,金银财宝。
  面临人赃俱获的局面,这几人仍未绝望。
  他们清楚,若是不承认也许还有生机,一旦认罪了,那才是九死无生的局面。
  于是他们咬死了这是过往商船中是亲朋熟友,专程留下的赠礼手信,非是勒索所得。
  王丝面无表情地听着还心怀侥幸的他们百般抵赖,静静地等到了他们彻底词穷,翻来覆去就死咬着一句‘不曾横索’时,便毫不犹豫地下令道:“传人证、物证上堂。”
  见来人为陆辞时,他们最初毫不讶异:尽管不知取缔陈知县、坐在主位上提审他们的这大官是怎么来的,但既已搜出赃物,这陆姓郎君定会出堂对质。
  但在见到陆辞受到传唤到堂后,仅是略微拱手一礼,并不似其他人般需躬身行礼,之后甚至还由王丝开口,搬来一张椅子容他坐下时,他们心里就咯噔一下,油然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了。
  并非所有人到堂时都需躬身行大礼,更不需跪拜,特别是士人,往往得到一定优待。
  但仅这般轻松就应付过去,又能得椅舒舒服服坐着的状况,他们就闻所未闻了。
  陆辞并不看他们,只慢条斯理地将这半个月来的遭遇,条理清晰,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他虽口吻平稳,措辞间不曾有半点夸大其实,然透露出的信息,却令闻者蹙眉。
  从拒交对方肆意索要的高额‘过路费’,到不得不暂且妥协,向县衙递上讼书,等候数日无果后欲要离开,又被蓄意报复的县舶司官吏扣在狱中,船上商货尽遭夺取……
  若非陆辞身份不凡,所递奏疏可上达天听,那换作寻常商贾,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默默忍受钱财被侵害、人任其欺凌了?
  王丝已拧紧眉头,看向那几人时,语气就带出严厉来了:“人证所言,尔等可认?”
  几人之前被人高马大的军士所震慑,并不敢打断陆辞说话,这会儿瞬间回神,大声喊冤。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都是‘正常的人情来往’,而搜出的大批财物,也并不属于陆辞。
  至于将陆辞捉拿下狱的理由,则是他船上货物里夹有可疑物件,且形迹可疑,许是邻国细作,才不得不如此的。
  并且下狱之后,不曾刑囚,仅是扣押着,一旦查清,自是将人放了。
  他们振振有词,颠倒黑白,甚至不乏前后矛盾时,陆辞面上犹带微笑,只充分任王丝发挥。
  王丝耐心听他们说完,便将漏洞接连掷出:“既然在你们家中所搜出的财帛,皆非陆辞所有,那你们口中的‘可疑物件’,又在何处?”
  反应最快的那人立马回道:“是一套青瓷碗,还被下官留在司中,尚未辨明底细!还请您派人去取,明察此事!”
  他们在将陆辞船中物件收缴时,那些个破书自然当成了文人酸儒的破烂,不曾被他们所看一眼,只将瞧着价值不菲的金银绸缎悉数瓜分。
  而他则对几只玲珑剔透、手感光滑细润的青瓷碗情有独钟,尤其瞧着底下还改了字迹龙飞凤舞、难以辨识的金印,赫然绝非凡物。
  于是连其他都彻底放弃了,只将这套瓷碗据为己有。
  又因着实喜爱,就放在司中,不时观赏一番。
  现大难临头,他显然顾不上心爱之物了,只在慌乱间忽想起碗底那来历不凡的金印,赶紧死马当作活马医地抛了出来。
  要是那金印真有猫腻,证明陆辞许是他国细作的话,那他岂不是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了?
  对他的信誓旦旦,王丝仍是一脸漠然,倒当真让人去取了。
  陆辞微微一笑,并不做任何言语,更不曾和他们抢着做任何指责辩解,反倒是一副心情颇好的模样。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被这人当做救命稻草、想要拿来反咬他一口的那套
  等那套映润剔透的青色细瓷碗被当做证物呈上后,王丝并不急碰触,而是命人先将此物摆在那人身前,询道:“你方才所讲的,可就是此物?”
  那人浑身被捆缚,轻易动弹不得,闻言还是挣扎着立马凑近了,仔细盯着一会儿,又还是不放心,请人将碗身翻转来,盯着碗底那精细得很的金印又看了许久,才笃定地点了点头:“正是此物!”
  在他忙着分辨时,王丝已令人将方才所问的内容写下,此时就命他画下花押,证明此套瓷器便是他口中的可疑物什。
  接着,又将此物放在陆辞跟前,容他细看。
  陆辞心里对王丝一丝不苟的办事方式很是赞赏,也极愿意配合,此时只看了一眼,就颔首道:“不错。”
  王丝这才让人将那套瓷器呈上,亲自验看了。
  因职务之故,他接触、验看过的物件可谓数不胜数。
  而这套青瓷的质地,却让他自看到的头一眼起,就感到难以抑制的熟悉。
  王丝不动声色,将碗小心拿在手中,仔细查看一番后,这份熟悉感就倏然找到源头了。
  他嘴角微抽,看了气定神闲的陆辞一眼,毅然将碗身翻了个个儿,不出意外地露出了碗底上那枚金印来……
  怀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王丝瞟了陆辞一眼,询道:“盖有此印的……还有哪些?”
  陆辞毫无隐瞒,很快将记得的全部和盘托出。
  王丝只略微一回想,就知晓在那批还未被逐一验看过的赃物中,定然就混入了不少。
  他眼皮微跳,转而定定看向指认陆辞的那人,沉声道:“证据确凿,的确不容狡辩。”
  不等那人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王丝已垂了眸,厉声道:“速将人犯押下!”
  此人眼光的确不俗。
  不但将有太子殿下私库印戳、由官窑特为皇家烧制的细瓷据为己有,还好死不死地将太子殿下的金印认定为细作之物。
  最后,又异想天开地拿来指认前左谕德陆辞……
  别的不说,单是这个不得了的误会,就够这人脑袋落地的了。
  在王丝等知晓实情的人眼里,如今证据齐备,陈知县等还需根究后再作量罪,他们数罪并犯,着实已是必死无疑。
  但不知情况为何急转直下的这几人,则彻底傻眼了。
  特别是自作聪明的那人,一边被军士粗鲁地拖拽着往堂外行去,一边急得涕泪横流,不顾一切地大喊:“冤枉,冤枉啊!”
  王丝对他们的鬼哭狼嚎、大喊冤枉一概视若无睹,径直步至阶下:“幸有陆秘书监不惜亲身涉嫌……”
  听到‘陆秘书监’这四个字后,刚还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喊冤声,就此戛然而止。
  ——陆秘书监?
  饶是他们官微人轻,对‘秘书监’这三字,却绝无可能一无所知的。
  他们浑身僵硬,缓缓转过头去,就抢在被彻底拖出堂外之前,看清楚了‘陆秘书监’的侧脸。
  那被他们认作是软弱好欺的肥羊的陆秘书监,正笑盈盈地同审讯他们的那位大官说着话,神色从容自若。
  完完全全就无法与他们之前所见到的那位唯唯诺诺、无可奈何的那位郎君联系在一起。
  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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