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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

升官发财在宋朝-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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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辞纯粹是觉得二人这般当街商业互吹,十分有趣。
  晏殊却是当真觉得,在一大堆能穿得起朱色时,要么形容枯槁、要么干瘪无趣的官员里,自己这位友人,完完全全能称得上是一道极赏心悦目的风景了。
  身形修长,肤如白玉,眉目灵秀的浊世佳公子,在一身浓烈朱色的辉映下,意气风发地御马而来。
  这一幕,着实让人惊艳之余,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
  晏殊自然注意到了被这盛光所迷、不住回头偷看的路人,不由感慨万千地摸了摸下巴,暗想自己年岁渐长、快要华光淡去,嘴上则遗憾道:“只可惜这么位不可多得的俊俏郎君,怕是轮不到我家小娘子了。早朝过后,愿招陆郎为婿者,定会多如过江之鲫。”
  “同叔说笑了,”陆辞被晏殊这夸张说法逗得眉心一跳,好笑道:“但实在当不得。”
  “区区十三载,转瞬即逝,如何当不得?”
  晏殊心里实在觉得可惜,忍不住又争取一句。
  陆辞不置可否,只微微地眯起了眼,危险地盯着晏殊。
  半晌,他才意味深长地问道:“同叔想的,恐怕重点不在招我作婿,而是想当我爹吧?”
  二人沉默对视。
  “……”片刻后,晏殊揉了揉微麻的脖颈,若无其事地拍了拍马,招呼道:“不耽误了,快走吧。”
  陆辞轻笑一声,倒未追问,而是优雅跟上。
  二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宫门,在下马并肩步行至朝堂的一路上,这副毫不掩饰的亲密举止,就无一遗漏地落入了其他升朝官的眼里。
  自在暗地里收获了一大片震惊。
  其中,则以寇准的为甚。
  他在起初的极度惊诧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恶狠狠地瞪了眼这狡猾得很、偏偏颇受陛下看重的晏殊,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陆辞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沉着脸色,移开了视线。
  ——北人里这根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怎么同南边的滑藕混一起去了!
  饶是寇准再想质问,也不可能当场就拦下陆辞,唯有将满腹疑问勉强憋着。
  等早朝开始后,就更难找到机会了。
  陆辞与晏殊品阶较为相近,姑且站不到一块去,更何况是才被任命为正相没几天、需站在前头的他了。
  而且哪怕站得极近,要想交头接耳,也没有办法。
  自开国初年,官帽上就添了展角幞头这一设计,硬生生地将两位官员隔开了近一尺的距离。
  早朝上,寇准暂且占到上风,一时间风头无限,丁谓林特等人纵使心里暗恨,也不会在这时候去自取其辱。
  陆辞隔得远,只能模糊看到一点皇帝的轮廓。
  他无事需奏,也无兴趣参与进寇准演得兴致勃勃的大头戏中,于是全程划水。
  百无聊赖下,他便不着痕迹地打量帝座上的官家,同时神游天外,以此打发时间。
  虽离得甚远,依然能看出赵恒还是闻喜宴上露过面的,那个貌不惊人的中老年胖子形象。
  要硬说有何处不同,就只有……变得更胖了一些。
  也难怪。
  陆辞面无表情地想,毕竟在不久前,辛苦活都是叫累死的王旦干了。
  赵恒对任命寇准为相,原本就很是不情不愿,完全是无奈下的选择。
  现自然对意气风发的寇相的话,提不起半点兴趣。
  要说王旦在时,他还有一两分精神的话,现在就是兴趣全无了。
  他一边敷衍着点头,一边昏昏欲睡起来。
  头一点一点的,即使他心宽体胖,且动作幅度不大,但因所有人都盯着他,这份不甚明显,就也成了极其明显。
  底下官员却集体成了瞎子,假装什么都看不到,而寇准更是习惯了皇帝如此敷衍的态度,浑不在意。
  他一个人说得极其起劲,整个人都泛着叫丁谓等人眼痛牙酸的意气风发。
  发表了一整个早朝的个人演讲后,寇准心情畅快,倒是无意中就将落在陆辞身上的小小纠结给忘干净了。
  人流分散,各往各署,陆辞也不例外。
  他与晏殊远远地用眼神打过招呼后,才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掏出自制的简单地经。
  他望了望初升的日头,借此辨认了一下方向,就慢悠悠地往太子宫所在的丽正门走去了。
  赵祯身为皇六子,且生母地位低微,却能得封东宫,所凭的,并不是他自身天资有多聪颖出色。
  而纯粹是因他身体健康。
  毕竟赵祯的五位兄长,皆都不幸早夭,多年来这天大的馅饼兜兜转转,今年才在他的头上尘埃落定。
  作为唯一幸存的皇子,赵祯自然被寄以厚望。
  如此培育的结果,便是小小年纪就沉默庄重,不苟言笑,颇有‘储君风范’。
  据晏殊不知真假的说法,曾有伶人进宫,不论是变戏法还是玩杂技,这位东宫看后,都是毫无反应的。
  陆辞:“……”
  尽管赵祯极其尊师重道这点值得庆幸,但这样的养成环境,未免也太惨了吧。
  陆辞一边往东宫行去,一边在心中猜测赵祯的性情时,还在密州勤勤恳恳地知着某县的柳七,才收到姗姗来迟的信件。
  陆辞在确切上任前,都不愿将自己又被升职的事说出,这回也不例外。
  柳七开启信件时,还为回想起不久前的养鸭防蝗、叫汾州鸭也成了风靡一时的特产的而忍俊不禁。
  毫无防备下,就读到了陆辞轻描淡写的‘承蒙陛下厚恩、王相看重,升任太子左谕德,已回京述职’的内容。
  “…………”
  “…………”
  “………………?”
  柳七揉了揉眼,又抖了抖信。
  在毫不自知地引来官署里其他人好奇的打量目光后,开始颤抖的,就变成精神恍惚的柳知县本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丽正门:
  皇太子宫位于丽正门内(《宋代官制辞典》)p26
  2。官服颜色(之前备注过,但估计你们忘了)
  按照宋代典志,三品以上官员的服装为紫色,五品以上官员的服装为朱色(《两宋文化史》)
  3。升朝官
  升朝官乃指可以朝见皇帝和参加宴坐的中、高级官员的总称。北宋前期,文臣自太子中允,武臣自内殿崇班以上为升朝官。神宗改制,文臣自通直郎到开府仪同三司,武臣自修武郎到太尉,为升朝官。(《两宋文化史》)
  4。关于赵祯性格:
  这位皇家第一,且唯一的男孩儿自从降生之日起,就被当年全世界(没夸张,中国那时就是世界文化之巅)最杰出的老师们调教成了一位沉默庄重的优秀儿童。史书记载,就算在他面前变戏法玩杂技时他都不动声色,统统地看不见。(《如果这是宋史3》)


第一百二十四章 
  柳七精神恍惚地杵了许久,伸出一手来,颤颤巍巍地往后摸索一阵。
  当手碰到冰凉的椅背后,他才慢吞吞地挪动身子,无比僵硬地坐了下来。
  他面上还是一片空白,下意识地灌了一大口茶,才算是缓了这口气。
  但心里的震撼,却久久消散不去。
  他记得清清楚楚,距陆辞凭连中三元而金榜登科、打马游街、名扬天下的那日,明明只过了一年出头。
  到目前为止,一甲内比陆辞低上一两班、包括榜眼蔡齐、探花萧贯,以及三班的柳七自己等其他人,月余前才通过了一年一考,离三年任满,都还隔了近半的距离。
  天底下大小官员,不都是这么按部就班来的?
  纵使辛苦漫长,但有这实打实的进士出身,便注定前路璀璨。
  即使不与底下人比,似柳七这些有幸直接得了官职任命的前四甲,只消看一眼第五甲不但需等吏部诠试通过,还要等何处有了空缺才可跻身的窘迫,就由衷地感到庆幸了。
  而对那两百多名落入五甲、同进士出身的士人们而言,他们又比三试之后还是榜上无名、需黯然还乡的那数万人,要好得太多。
  谁又知晓,会有陆摅羽这么个得天独厚的狡童,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一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叫他们这些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地忙乎公务的同年只剩望尘莫及,满心郁卒的份了。
  柳七刚满怀艳羡地大笔一挥,写上一首贺词,但信口还没封上,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也不对。
  真算起来,陆辞所经历的,根本不是什么天时地利。
  倒恰恰相反:场场皆是不折不扣的天灾人祸。
  不过陆辞是个极能耐的,不论是突如其来的左藏库大火,还是肆虐四野的夏蝗之灾,只要撞到他手里,都是迎刃而解。
  在一干损失惨重的官吏中,唯独陆辞化险为夷,这要还不能脱颖而出的话 ,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若他只是独善其身,或许还会授人把柄,然他但凡有些余力,都会去拉上周边人一把,在事发之前,还曾奋力递上奏疏。
  无奈人微言轻,所提的话语,并未收到足够的重视。
  更可惜的是,这份见微知著的能耐,和能言直谏的魄力,却很容易被别人忽视了。
  怕是只单单看到在其他人累死累活还得挨骂时,陆辞一身清爽干净,就能得诸多赏赐。
  得亏陛下对他历来欣赏有加,屡屡破格擢升,现他争气地立下这明晃晃的功绩,正合了陛下宠爱他的心意,才叫这份才干未被就此埋没。
  柳七这么一想,起初的羡慕和惊诧就彻底淡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对此时孤军奋战在京师之中、得无数人嫉恨的陆辞的怜爱来……
  心态有了变化后,柳七再瞅自己刚刚草草书就的贺词,就是一千一万个不顺眼了。
  ——外人误解小饕餮,不知其中艰难,也就罢了。
  他为人挚友,岂能写这种官面废话,锦绣文章,伤了小饕餮的心呢?
  柳七素来感性,易痴易狂,现有感而发,自是当机立断,将那墨痕已干了大半的贺词揉成废纸一团,旋即就着内心涌现的无限柔情,将思念和祝福化作纸上的优美词句……
  陆辞自是无从得知,放荡不羁好写词的柳七郎,已隔空怜爱了他一把。
  他被任命为太子左谕德,已有好些天,却直到此时,才真正见到了太子赵祯的庐山真面目。
  在修建佛寺宫观上就极其铺张浪费的赵恒,并未亏待自己膝下仅存的这么一根宝贝独苗,至少在东宫的修缮上,极尽奢华精致。
  当陆辞切身置身于这美轮美奂的殿所中,也忍不住感叹其每处细节无不精巧美好,金碧辉煌。
  而坐在象征太子的宝座上的赵祯,则是显而易见的闷闷不乐。
  他的唇平平地抿着,眼睑往下耷拉了些许,平庸的眉目间还带着稚气,只被死气沉沉的肃穆所压盖,仅能给人年少老成、不苟言笑的印象了。
  陆辞忽然意识到,这位太子殿下,可是同自己在汾州认识的那位聪颖好学活泼好动的小狸奴,还要小上两岁的。
  侍人向附耳去的赵祯小声说明了陆辞身份后,赵祯轻轻地点了点头,抬眼看向陆辞,原很是忧郁的眼底倏然一亮。
  陆辞此时已行完礼,对上他打量的目光时,不由温柔地回了一笑。
  赵祯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
  他愣了许久后,忽醒过神来,不自在地轻咳了咳,竭力保持一本正经的模样,正色问道:“陆左谕德?”
  他身形清瘦,却不是漫山漫野跑、炼出一身扎实腱子肉的小狸奴的那种精瘦,而是匮乏活力的虚弱。
  裹了一领宽松红袍,背脊微微躬起,肩膀也耸着,圆润的双手搭在扶手上,肤色因常年不见日晒,而很是白皙。
  任谁一眼看去,都能认出,赵祯便是那种极典型的,从小锦衣玉食的富贵子弟。
  陆辞含笑颔首,再次拱手一礼:“正是。见过太子殿下。”
  赵祯身边簇拥的官员虽多,却都是年纪大,面容古板的老者,是需要他尊敬守礼,谨慎言行的。
  现头回见到个只比他大上那么一些,面上还总带着叫人赏心悦目的笑的,就忍不住有些高兴。
  然而身边还那么多人盯着,他平时也端习惯了稳重的架子,于是即便内心欢喜,面上也不怎么显露。
  赵祯捏了捏自己掌心,最后仅是矜持地颔首,再正正经经地从座椅上起身,走下台阶来,冲陆辞小执一礼,一举一动都在礼仪上堪称无可挑剔:“如此,就劳请谕德了。”
  左谕德的职务,主要是与右谕德轮流进宫为太子讲经史,或与左右太子庶子同供故事。
  但不知是巧合,还是皇帝和宰辅的有意为之,现仅有陆辞这一位左谕德,右谕德和左右庶子之位,都是空置着的。
  这便意味着无人轮换,陆辞除休沐日外,都得天天进宫,为这位小太子讲经说史了。
  等太子与这位左谕德坐到太子宫的讲堂里,内侍已将陆辞需讲的《尚书》给备好,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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