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剑客在线要饭-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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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的人很多,一时之间台上纷乱如麻,反而成了宿涵一人大秀武艺的秀场。
温庭云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要上去,却见傅严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擂台中央,宿涵将虾兵蟹将打下去后,二人对视而立。
温庭云以为车轮战他已经输了,方才来到此处也一直没有见过他,没曾想这个人原本就打算只参加第二轮。
秦筝道,“这位武功如何?”
“打不过我。”
秦筝听笑了,“所以你评价一人武功高低,只有两个标准吗,打得过你和打不过你?”
温庭云认真道,“我做事都如此,什么东西在我看来都只有两个标准!”
“哦?那你怎么看待这正邪两道的对立?”
他低头想了想,道,“我的立场和不是我的立场。”
秦筝觉得这话虽简单,却着实是大智慧,他没有说正邪就是善与恶之分,人们看待事物总是从自己的眼自己的鼻自己的心为出发点,可不就是选立场的过程。立场没有好坏,立场讲的是利弊。
秦筝有些赞赏的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做任何事,首要考虑的也是立场问题了?这么想我倒觉得你活得比我轻松多了。”
温庭云抱着手,淡淡道,“不,我考虑的不是立场问题。”他侧过头来,说,“我考虑的只有和秦筝有关,和秦筝无关这两件事。只要是他的事,我就没办法再去想别的。”
温庭云说得极其真诚,并非油腔滑调,闻言,秦筝有些愣住,耳朵尖莫名有些热,心里也跟着慌乱起来,原本想谢他一声,可是话在肚子里转了几圈,“谢谢你始终想着我”这句话要是说出去,怎么听怎么暧昧。
和温庭云再次相见,也不过短短的小一月时间,秦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前和苏子卿亲密无间的相处是因为哥哥对弟弟呵护照顾的情绪在里面,不论触碰还是说话从未有过什么其他的想法。
而是现在好像有些东西潜移默化地变味了。
身体触碰,眼神交汇,都会让他一颗平静了多年像死水一样的心起波澜。这波澜一旦荡开就没有停下来过,甚至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盯着这个人看,自己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什么心理,反正活不了几年了,能看一眼是一眼,多看一眼就赚到似的。
有了那一次尴尬得无以复加的生理反应,秦筝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男人。
可是温庭云不是别人,是苏子卿,是他曾经去到哪里背到哪里,心疼操心了大半年的弟弟。
是弟弟啊。
他要是对自己弟弟存了这种心,怎么跟已经故去的苏峤交代。人家娘亲临死托付,自然是看重信任他的为人,他怎么可以对人家儿子有什么龌龊想法呢。
温庭云一席话让秦筝听得飘飘然,插个翅膀大概能飞了,可是他难为情间左思右想,把龌龊俩字儿严严实实扣在自己头上,只能不动神色地不予回应。
秦筝干巴巴地笑笑,脸早就憋红了,要不是贴着面皮,恐怕温庭云能把自己的窘迫一眼看穿。
曲尘听见了这一番对话,冷哼了一声,转过脸不想再看见温庭云。
擂台之上傅严和宿涵战得酣畅淋漓,丝毫不落下风,宿涵这时才知道轻敌了,便问道,“敢问这位侠士出自何门何派?”
傅严一身广袖长袍,手里一柄折好的扇子,长袖翻飞潇洒倜傥,看上去书生气质浓重,却不想武艺精妙,他笑道,“鄙人傅严。”
“锵”的一声脆响,傅严用扇柄打开了宿涵的剑。
“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宿公子何必问呢?”
宿涵飞将过来,猛踢向傅严胸口,被他急急挡下闪避到了一边。
“傅兄连何门何派都说不出口,难道是难登大雅之堂?!”
咄咄逼人的语气,论谁听了都不高兴,可是傅严是谁,见惯了世人百态游刃有余的人精一枚,哪会跟个晚辈置气。
“你非要知道,也不是不能说。”
眼看宿涵持剑飞刺而来,傅严展开扇面脚垫而起,清风漫烟般灵机一闪,人影如扶摇而上的卷风,倏然落在他身后。
便听他朗声道,“地藏神教鸣音谷谷主,傅严是也。”
一片哗然后,宿涵也停止了攻击。
“魔教之人胆敢公然挑衅?!好大的胆子!”宿涵低吼,指着傅严那张似是而非的笑脸道。
“魔教的人也敢来求娶金氏?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按着你的刀,别妄动!看其他大派有无动作再上,可别出这个头。”
“就是就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魔教之人在场。”
“哎呦可别成了混战才好,正魔两道不是下了战书,还没到时候呢,怎么他们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却没有谁敢主动冒头,大家观察着宿涵和台下卫冰清的举动,纷纷等着,谁要是一声令下喊打喊杀,便跟着大家伙加入混战,浑水摸鱼还能落得个匡扶正道的好名声。
可是始终没人动,也没人开口。
遭到魔教之人当众挑衅,宿涵怒从心头起,广寒血案发生才过几月,人人知其和魔道势不两立,竟然面对面公然叫嚣坏他求娶金氏的好事,这口气哪能忍下。
他怒喝一声,提剑便劈将过来,招式更见凌厉,杀伐果决剑剑直取命门,擂台规矩点到为止已是被他甩到脑后,傅严不敢掉以轻心,终于把扇子送去袖中放好,抽出配剑格挡。
不一会儿已过了百招之多,二人微微有些气喘,可胜负难分,眼看着台上高手过招,其他人也没有不识好歹的往上蹦。
温庭云也是头一次见傅严动武,平时瞧他嘴巴没闲过,还以为他混到谷主之位是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今日一见倒是开眼了,武艺可谓比六谷主周术,八谷主列当要精进得多,前两个都是跟温庭云交过手的他自然知道深浅,周术和列当空有武艺没有才智,活该混成大谷主的走狗,偶尔还要被温庭云和傅严摆上一道,也不稀奇。
但闻“镪啷”一声,宝剑飞到人群之中,宿涵手无一物,不可置信地盯着傅严。一招不慎竟然被打飞了兵器,就算人没有踏出界外,要取胜也是不太可能了。
傅严倒是平静如常,脸上依旧是百年不动的和气笑意。
众人正在哑然,却见卫冰清站了起来,抽出一柄宝剑丢了上去。
剑身透着寒光,磨过剑鞘时发出清脆悦耳之声宛如珠玉落盘,剑柄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翠绿穗子。
秦筝眼睛发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虎口处的老茧。
他视如珍宝,朝夕相伴,用鲜血和汗水浸泡出来可堪心有灵犀的神兵——断鸿!
就连剑穗都是亲手抚摸过无数次的,那穗子上端坠着一颗寒莹玉做的空心玉铃,上刻着一个“筝”字。
师父果然将他封了的宝剑,又传给了宿涵。甚至他的名字已经从玉铃上抹去,重新刻了一个“涵”字。
秦筝有些悲从中来,却并非是哀叹自己境遇,只是见断鸿在他人之手,他有点可惜。
曾经也想仗剑江湖,能则名动天下匡扶大义,若不能,一人一剑也可青灯煮酒笑傲天涯。
天下之大,堂堂七尺男儿岂会没有一个容身之地,事到如今,别说容身之地,每天多喘一口气都是偷来的。
其他早就不敢多想了。
众人见卫冰清把剑掷到擂台中,宿涵稳稳地接住继续再战。按道理来说场外之人施以援手已经有违规则,可广寒和魔教的矛盾,没有人敢插手。
多嘴既是得罪。
唯有曲尘,不屑地冷哼,还哼得谁都听得见,道,“厚此薄彼,有失公允,正道此举未免有些不入流了。”
他话音未落,傅严不知何故突然无法站稳,被宿涵当胸一脚踹得呕血不止,飞下台来。
温庭云反应迅速,在他快要落地的时候接了一把,不至于摔得太重,而后俩人低声说了几句。他把傅严安置好后,衣裙一甩,落入擂台中央。
宿涵眯眼正要发话质问,却听温庭云略微阴沉的嗓音,向着在场诸位,尤其卫冰清所作的方向隆重地摸了摸刀柄算是打了一个极其傲慢的招呼。
然后他朗声道,“地藏神教无忧谷谷主温庭云,请诸位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不苏又不爽还慢腾腾的文,谢谢各位能追到现在,我反复思考为啥我点击这么低,收藏辣么少,应该是名字没取好文案也乱七八糟,昨天拿手机看自己文案居然连空格都没了糊成了一大坨,都是我的锅!
但是这是第一个鹅几,我还是很心疼的,要好好写完,圆自己一个小小的武侠梦233。
最后还是感谢你们资瓷!
第46章
说好不暴露身份的; 秦筝不知道他和傅严究竟说了些什么突然就着急上火了,但人已经上去了,只求一会儿可以全身而退。
温庭云全然不顾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也学不来傅严那套笑里藏刀的把戏; 既然是擂台,自报了家门; 他二话不说直接抽刀砍了过去,抽得太快; 寒牙不住地嗡嗡响; 寒铁冷光让人胆颤。
这般强劲的攻势; 宿涵被打得措手不及,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温庭云的对手,才过了几招已然现了颓势; 可温庭云拿捏着分寸并未下狠手,步步紧逼,想让其陷入绝境不得已再使用方才那诡异的剑招。
秦筝在台下看得心惊肉跳,几次眼见着刀刃擦过宿涵的脖颈,温庭云手腕轻轻回了一转力道又把凶器让开了。
果不其然; 乱了方寸的宿涵; 提着断虹怒火攻心的一阵乱刺; 见毫无作用; 沉下气来; 运了一招秦筝从未见过的起手式。
引蛇出洞,温庭云嘴角微微勾起; 心道,不着急,再跟这废物过几招,看他还能使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功法,在场之人谁还识得武当剑法的路数,自然也能看出端倪。
二人在台上战得正酣,卫冰清一言不发地坐在台下,可手已经握成了拳,隐隐觉得温庭云乍然现身目的绝不单纯。
秦筝目不转睛地盯着,观其招式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越明白就越沉重,疑惑也愈深。
看出不对劲的不止秦筝一人,曲尘蹙了蹙眉,自言自语道,“果然不是广寒的剑法,许多年前我和武当年轻一辈的剑客交过手,功法路数和宿涵这几招不经相同。”
他转过脸看着秦筝道,“我方才听见你说,你对武当剑法和广寒剑法都有了解?阁下曾师从于广寒吗?”
秦筝木讷地点点头。
“那你可见过秦筝?”曲尘眼底带着质问,“之前和之后都算,见过吗?”
“……”秦筝搓着手,不知道他到底是看出来了还是想问什么别的,道,“见过,他好得很,国师不必担心。”
“好得很……”曲尘有些失落,琢磨着这三个字,没再开口。
台上已拼得火热,宿涵的体力已近极限,温庭云招招紧追却留了余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个在耍猴,一个在强撑,这场比试结果依然显而易见。
温庭云并没有打算赢他,赢他就意味着进入下一轮和金小姐对峙,明摆着放水认输恐怕让梅庄生怨,到时候针对地藏神教的势力又多出一个大大不妙,可是要他去赢下这比武招亲他也是万万不肯的,不为别的,真想扛回家的人还在台子底下搓手,哪能当着人面抱个不相干的美人回去?
可是正想到此处,宿涵被横空飞来的一物打伤,直接飞出了擂台,台下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惊吼:“我看见是她丢的暗器!”
大家看向他所指方向,一女郎薄纱覆面,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含着笑意,便听她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而后飞身跳到了房檐之上,对着宿涵道,“物归原主,天经地义,宿公子你好自为之吧!”
大家还未反应过来,神秘女子丢下这句话,就以极快的轻功闪得不见了人影。
宿涵猛地锤地懊恼不已,他掉下来了,那比试就算输了,竟然输给了温庭云!
他指着台上的人破口大骂,“温庭云你厚颜无耻,竟然安排一个女人对我使这样的阴招!胜之不武,不配求娶金氏千金!”
除此之外还有滔滔不绝的大段叫骂,可是温庭云一句都没听进去,他盯着宿涵手里的断虹,黑衣翻飞起来跳到跟前,一把抢过了宿涵手里的剑,居高临下地说,“我要的是这个,你别理解错了。不是你的东西,你据为己有简直是暴殄天物。”
宿涵捂着被打伤的膝盖,想爬起来跟他打个痛快,奈何实在是后劲不足了,只好求助地看着卫冰清。
见温庭云拿了剑就想走,宋管家一路小跑将他拦下,气喘吁吁道,“温公子,今日梅庄擂台早已言明规矩,你既已在百人战中胜出,理当参加下一轮比试。”
“谁说他已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