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本三国志-第19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胖子皱着眉头,有些焦急的朝着厚德殿赶去,他这才将天书完全看完,心里无数的疑惑,想要询问阿父,一边想着,一遍赶路,看起来,他有些憔悴,双眼通红,自从天子将天书给了他之后,他不眠不休的看着,前前后后,翻来覆去的看。
只是希望能够早日将天书看完,最初观看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些抵触,有些烦闷,可是看到了后面,他的心态也就随之改变了,不再将曹操,孙权等人视为敌人,而是将他们当成了合格的君王,再次看去,他只觉得自己往日所为,难免有些幼稚。
他仔细的看了这些人的行事作风,越看越是熟悉,到了最后,他忽然醒悟,这不正是阿父平日里的作风麽?尤其是那一句太祖遇张良,感情阿父都是学来的,清楚了这一点,小胖子也就更加用心的去看,直到看完,他才吐了一口气。
这本天书,让他有些幼稚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里面的千里无鸡鸣,百姓易子相食,这些是他根本不敢想象的,若是阿父没能捡到天书,自己是否还没有出生便死在了胎里。。。他有些后怕,更多的还是深思,看了一遍之后,他心里反而有些敬佩起曹操他们来。
尤其是身边的那个荀彧,他可未曾想到,这厮竟然还是个王佐之才,不是王坑麽?他来到宫中以后,最为显著的成就就是让自己挨揍的次数变多了,这样的家伙,竟是王佐之才,想了许久,他也明白,他还没有达到日后的高度,如今的他,与自己一般,不过是个孺子。
还有袁术那厮,嘿,真是未曾想到啊。
不过,他也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绪,毕竟,天书里的未曾发生,如今的曹操,是为国为民的三韩相,袁术是骁勇善战的西凉大将,董卓更是镇守一方太平,他心里也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让天书里的记载成为事实,如此想着,走进了大殿。
“呦~~骑马喽!”
大胖子正在高呼着,将小若冰背负在脖颈上,四处小跑,原本就肥胖的他,在这样的跑动下,满头大汗,却乐此不疲,他大笑着,逗得小家伙也是大笑起来,小手挥舞着,呀呀发笑,看到她笑,大胖子也就更加卖力了,毫无帝王之尊严。
小胖子完全的呆滞了,他呆愣的看着面前的天子,张大了嘴巴。
而大胖子也注意到了走进来的小胖子,他也愣住了,大眼瞪小眼,没有言语。
这气氛是如此的尴尬,小胖子何曾见过天子这番模样,天子也从未在他人面前如此放荡过啊,俩人都有些尴尬,还是大胖子平静的较快,将小家伙接了下来,抱着,缓缓坐在了坐席上,板下脸,问道:“何事?”
小胖子还在呆愣之后,没有应声,他实在不敢相信,刚才那个犹如孩童一般跑来跑去,毫无风范的大胖子就是他的阿父,是当今大汉的天子,看到他呆愣住,天子心里有些不悦,皱着眉头,咳了一声,过了许久许久许久,小胖子才反应了过来。
呆呆的坐在了天子的面前。
他已经忘却了自己要问什么,看到他这般模样,天子也不理他,又逗着怀里的小女儿,甚至还做起了鬼脸,过了片刻,小胖子方才说道:“阿父。。。。我熟读天书,有几处未曾明白,故而前来请教。。。”
天子将小家伙放在了怀里,表情也变得肃穆起来。
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小胖子,问道:“何处不懂?”
“阿父,你为何不重用曹操刘备他们啊,他们可不止是国相,主簿之才啊。。。”
“呵,一则,他们尚且年轻,未有日后之才,需经磨砺,何况,若是朕重用了他们,到了你手里,你要如何提拔赏赐他们?当一个大臣,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你就只能杀死他,你懂麽?”天子皱着眉头说道,小胖子心里一暖,原来阿父是在为自己考虑。
他又询问了数个问题,大胖子也是耐心的回答了他,到了最后,小胖子这才告别离去,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转过头,问道;“阿父,我年幼的时候,你是否也是如此抱着我?”
“不曾。。。”
大胖子有些嫌弃的说道。
。。。。。。。。
一行人马进入了雒阳县,城门校尉简单的查看了一遍,便立刻让他们进入,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摇着头,没有想到,昔日厮混雒阳,臭名昭著的袁家二郎,如今竟也有这番作为啊,他心里想着,看着身材高大的袁术骑着骏马,朝着袁家府邸的方向赶去。
那日,切里撤来寻找袁术,叙说了心里的苦楚,隐约表明了对阿父的四年之后,袁术心里对袁逢的思念,也是与日增加,他已经很多年没能见到阿父了,他很想见上他一面,到了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便向郑玄请辞,言之想要归家四十日,拜见阿父。
听到他是要回去见生父,郑玄立刻应允,还夸赞他的孝心,并且还转赠了礼物,要袁术送与袁公。
袁术要离开许久,华雄与关羽想要与他一同去,可是袁术却没有答应,他担心自己离开的时候,西凉出现什么意外,令华雄与关羽坐镇,自己仅是率领了几个精锐的亲军,便返回了雒阳,赶到袁家府邸的时候,他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恐惧。
深吸了一口气,令亲军上前扣门。
没过多久,一奴仆走出了府邸,看着面前的将领,连忙行礼拜见,问道:“将军有何事?”
“我是袁术。”
“君是。。。君是少主!!”奴仆反应过来,连忙大拜,打开了大门,朝着府内叫道:“少家主归家啦!!!”,这一声,惊动了很多人,奴仆们纷纷走出,老管事也是急忙在奴仆的扶持下走了出来,双眼含着泪,看到面前这魁梧强壮的袁术,不由得哭了出来。
袁术也是劝慰了他几句,管事言语道:“家主正在书房。。。”
袁术朝着书房走了过去,如此多年,家里也发生太多的改变,仅仅是增添了一些陌生的面孔,走到了书房门前,他记得,年幼的时候,自己每次犯下过错,阿父就会在这间书房里,痛打自己一顿,袁术笑了笑,推开了门,袁逢正坐在案牍前,操劳着。
他的身子佝偻着,头发也是花白,他没有注意到院落里的欢呼,也没有察觉到袁术走进,他颤颤巍巍的书写着,不断的计算着各地的收支,全身全意都在财政大事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
“阿父。。。”
一声呼唤,袁逢浑身一颤,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袁术,嘴唇颤抖了许久,最终却只是说道:
“回来了?”
“嗯,回来了。”
“回来就好。。。”,袁逢又转回身,背对着袁术,继续书写着,脸上划过一道泪痕。
回来就好。
第0378章 天灾频繁
父子二人,久久无有言语。
“你先回去休歇罢,我稍后再去找你。。。”
“谨喏。”袁术一拜,便走出了书房,想着阿父那佝偻的身子,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有些苦楚,可惜,他这些年来南征北战,内心早已磨砺的极为坚韧,很快便平静了下来,管事早就将那几位袁术的亲军安排好了住处,袁术也是回到了自己往日的小院里。
这些日子,一直赶路,袁术也是极为劳累,解了衣裳,便躺在了床榻上。
到了傍晚,才有奴仆将他叫醒,言之家主正在客房内等候,袁术一愣,没成想,自己如今都成了宾客,还要在客房内相见,将衣裳穿的严严实实的,他这才朝着客房走去,袁逢独自坐在客房内,周围也没有什么奴仆,闭着眼睛,正在休歇。
袁术走了进来,朝着他一拜,坐在了他的面前。
袁逢睁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点点头,说道:“不错,为人子矣。”
袁术笑了笑,说道:“阿父,如今孩儿为北军校尉,麾下四千士卒。。。封关袭亭侯。。。”
“凉州如何。。。未有遭受大灾罢。。。”,袁逢没有理会他的自吹自擂,反而是问了起来。
“一切尚好,如今之凉州,绝非昔日之西凉,其繁华不逊于关东诸地,孩儿如今也不必亲自上阵,坐镇姑臧,进行调遣。。。”
“唔。。。善。。。”袁逢轻轻说着,拿出了茶具,又摆弄一旁的小炉,开始烧茶,说道:“这是你兄长寄与我的。。。今日,算你有幸。。。平日我都不舍饮用。。。。”
“兄长?他可还好?”
“自然好极,他还屡次跟我抱怨,你们隔得很近,你又不爱去寻他。。。他是很思念你的。。。”
“哦?他在西凉?”
袁逢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他先前拜为汉中太守,接替王升之职,你不知?”
袁术低下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孩儿却是不知。。。”
“唉,他自幼爱你,就算你军事繁忙,也勿要忘了兄长。。。”
“孩儿遵命。。。”
“还有曹阿瞒,也是几番上书,欲与你一见。。。。”
“他如今。。。”
“他在三韩,做了国相,你们这三人,就你最次,如今才不过校尉,他们二人都已是一方牧守,只怕不久之后,便要回到雒阳,与我同列啦!”
“嗯。。。”袁术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袁逢哀叹了一声,这竖子,自己也是劝不动,身为袁家嫡子,非要投军作甚么呢?他拿了茶,放在案牍上,说道:“吃罢。。。尝尝这益州茶的滋味。。。。”
袁术点了点头,伸出手,双手接过茶,袁逢表情忽然一僵,伸出手,抓住了袁术的手腕,袁术大吃一惊,抬起头,看着阿父,袁逢紧紧盯着他的手腕,说道:“那是甚么?”,原来,袁术伸出手的时候,在手腕上露出了几块交错的伤痕,皮肉绽开,极为可怖。
袁术将茶放在案牍上,笑着抽回了手,说道:“这是先前在征伐烧当羌的。。。”,他还没有说完,袁逢直接打断了,他颤巍巍的起了身,双眼赤红,说道:“把上衣解了。。。”
“阿父,这成何体统。。。。”
“我教你把上衣解了!!!!”袁逢朝着他咆哮道,他的吼声,顿时惊动了正在屋外等候的奴仆们,几个奴仆急忙走了进来,却看到了袁逢正在朝着少家主怒吼,他们低着头,又走了出去,袁术有些为难的看着阿父,迟迟没有动弹,袁逢手指着他,大骂道:“竖子安敢不从?!”
袁术无奈,这才缓缓解开了自己的扣,将原本裹得严严实实的上衣解了下来,随着他解衣,尽入眼帘的便是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从他的脖颈开始,一道道的刀伤,箭伤,烧伤,遍布在了他的全身,他整个身子都没有半点完好的地方,无论前后,满是交错着的伤疤。
袁逢伸出手,想要触碰这些伤疤,可是他又不敢,手剧烈的颤抖着。
那双手始终没敢触碰这些伤口,猛地,他就犹如孩童一般,大哭起来。
“你为何不告诉我!!”
袁逢大哭着,喊道。
英勇善战,无所畏惧的悍将,在这一刻也是慌了,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劝慰阿父,他紧张的解释道:“阿父,我并未大碍,这些不过小伤。。。你看我,如今还能上马拉弓。。。这,阿父,莫要哭了。。。”,他一直劝慰着,袁逢却依旧大哭,没有停下。
袁术朝前走了一步,将老父抱住,袁逢犹如孩童一般,在袁术的怀里,哭着,在这一刻,袁术忽然发觉,阿父已经是这般的瘦小,不知何时,袁术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父子二人,相拥许久,袁术清楚的记得,数十年前,就在这里,袁逢也是这般抱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劝慰着。
过了许久,袁逢方才平静了下来,擦着眼泪,朝着屋外叫道:“来人,撤下这甚么益州茶,上酒来!我要与我儿大饮!!”
是日,父子二人,喝的大醉,秉烛畅谈。
。。。。
建宁十九年,五月
冀州,青州遭旱灾,耕田干涸,这时,曾担任御史中丞的韩馥担任冀州刺史,各地太守的急报,让他有些手忙脚乱,他从未处置过地方上的政令,也不懂这些,故而急忙向庙堂求助,比起他,身为青州刺史的焦和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的手足无措。
他们二人的表现,让天子极为的愤怒。
六月,以乐安郡盖县人国渊为青州刺史,冀州骑都尉广平人沮授为冀州刺史。
国渊乃是郑玄之弟子,极善农事,昔初次农桑科,他是为最善者,在郑玄弟子之中,也是最有名望的,这一次,为了不让大汉粮仓受到持续的重大灾害,故而天子特意提拔了这位年轻人为青州刺史,郑玄因师徒同为两千石,也造就了一番佳话。
而沮授,早先出仕,为冀州别驾,后韩馥表为骑都尉,这番受灾,身为刺史的韩馥多有迟疑,不能行事,而沮授反而是做出了不少的举措,如开水渠之类,更是表现出了韩馥的庸碌,这才让天子下了决心,拜他为冀州刺史,果然,在他们二人上位之后,及时做出了各种的举措,稳住了局势。
是时,百官都认为是三公之中,有德操不配之人,妄居高位,故而屡有天灾,其余众人想了片刻,忽然觉得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当今三公之中,不正是有奸贼麽?只要烹了这奸贼,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