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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恃宠而骄[娱乐圈]-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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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还在下。
  她下床,踩着月光去浴室,换过衣服后,抱着软软的独角兽重新钻入被窝,继续酝酿睡意。
  却没再睡着。
  南浠浅眠,睡眠质量一向不好,刚才短短半个小时,就做了数个凌乱无章的碎梦,而其中,似乎短暂地梦到了爸爸。
  她盯着黝黑的天花板,拼命回想,却还是记不清爸爸出现的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索性起身,倒了杯热水,披着一件厚实的毛毯站在窗前,俯瞰楼下星星点点的车灯。
  发了会儿呆,手中的杯子开始空了,南浠喝完最后一口,忽觉嘴里咸涩,抹了把脸,掌心是湿漉漉的一片。
  她怔在原地,缓缓擦干还在无声流淌的眼泪,片刻后,转身上床,却被阵痛袭来的肚子阻碍了脚步——事实证明,多喝热水就是一句自欺欺人的废话,不管是对身还是对心。
  南浠打开夜灯,翻柜找止痛片,却发现不知何时已是空盒。
  时钟指向十点一刻。
  五分钟后,全副武装的南浠戴好口罩和鸭舌帽,确定自己的装扮既不突兀也不会被人认出来,这才揣着手机,出门买药。
  等到一楼,才意识到没带伞。
  最近的药店距离小区不到一千米,南浠看了眼细密的雨雾,权衡了下,压压帽檐果断冲进雨里。
  买完药回家,路过街边还未打烊的咖啡馆,醇厚的浓香混着雨丝萦绕鼻尖,南浠想起晚饭只吃了一只白水蛋和半根香蕉,好饿。
  香味引诱着南浠想让她进去买杯热饮,但理智劝住了她——明天早上还要拍戏,这会儿喝高糖饮料,会水肿,无异于作死。
  算了,南浠站在屋檐下,决定闻香解馋。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些只认钱的黑心医生治坏了我老爹,还把我们赶走,简直丧尽天良啊!!!”哭天抢地的凄厉声突然从街角传来,几个披麻戴孝的黑衣男女抬着一副简易担架,直奔旁边的省医院,到了大门口就把担架往地上一丢,扯着嗓子继续哭骂,仿佛就地搭建了一座移动灵堂。
  已近深夜,但这家三甲医院门前依旧充斥着不少行人,此刻看到有人闹事,不约而同驻足,对着闹事的家属指指点点。
  带头的人一看,立刻干嚎得更大声了:“爹啊,都是儿子不孝,没本事找这群王八蛋算账,你放心,等你到了阴间,我就把王八蛋的名字烧给你,冤有头债有主,爹啊,你可记住了啊,是他们不给你治好病,害死你了啊!”
  担架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像是腿不能动,只能勉力抬起一条胳膊,拿枯树枝般的手颤巍巍指着儿子,怒目圆睁,呜呜咽咽半天说不出话。
  南浠淡淡瞥了一眼,紧接看到几个保安急匆匆赶来,不待他们呵斥,上一秒还在哭天抢地的“孝顺”儿子却是拔腿就跑,默契的仿佛提前演练过无数遍。
  只留下阴雨中孤苦伶仃的老人。
  无人在意。
  “操!把我们当福利院啊,想扔就扔。。。。。。”骂声隐约传来,南浠转身欲走的脚步倏地一顿,她抬眼,透过层叠的雨雾,看到保安嫌弃地踢了踢老人,见他意识还清醒,就抬起担架把他丢到墙角,没再管。
  阴雨比刚才更密,打在水洼,随着路过的脚步和车痕溅起一地污渍,落在担架,泥点斑驳。
  南浠隐在帽檐下的目光沉沉收回,准备解锁手机。
  “嘎吱——”不远处的咖啡馆被人从里推开,一阵疾风穿过,有浓郁的咖啡香四溢,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消毒水味。
  一个瘦高的身影径直走向老人,他走得很快,没撑伞,细雨在他周身织出一层氤氲的水雾,又沿着精致的纹理浅浅滑落,他脱下大衣,盖在衣衫泥泞与他毫无关系的老人身上,给老人遮着雨,屈膝蹲地,先是检查了下老人受伤的腿,而后喊过巡逻的保安,稳稳抬起担架一侧,疾步去医院。
  南浠悬在屏幕上的指尖,轻轻收回了。
  这是南浠第一次见到莫铮庭。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可爱们久等啦,布丁回来啦,希望还能看到可爱的你们呀~隔空给每个小可爱比心心,再卖个萌求下收藏评论呀,爱你们!
  再给布丁下本言情《情深》打个求收藏的广告呀,给小可爱们么么啾,鞠躬鞠躬!
  文案:
  温窈窈在一次聚会时误入某会议厅的直播现场,孰料,她班上最可爱的小女孩,三岁半的软团子突然当着直播镜头奔到她怀里,糯糯喊她:“舅妈!”
  母胎单身的温窈窈和一众记者:“。。。。。。??!!”
  当天下午,所有头条新闻都被同一则热搜占据——诸多名媛跪求不得的冰山禁欲男神,叱咤商场的总裁薄时深,居然结婚了,还是隐婚!
  一夜之间平白多了个男朋友的温窈窈等啊等,却没等来从未有过任何绯闻的薄时深在网上发的澄清,第二天,鼓足勇气,跑到薄氏大厦找男人算帐:“我、我不认识你,你能澄清一下咱俩没有关系吗?”
  男人坐在桌后,一张比明星还好看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双手交叉闲散放在身前:“温小姐,我从来不撒谎。”
  温窈窈茫然,紧接就被突然起身的男人吓了一跳,无措退到沙发,瞬间怂了:“那、那算了,我和网友解释下。”
  男人却没离开。
  他倾身逼近,一只手拉下她捂着眼睛的手,修长指尖不紧不慢地解开第一颗衣扣,嗓音低沉:“窈窈,你现在还觉得,我们没有关系吗?”
  ——温窈窈三岁那年“不小心”扒光了一小男孩儿,把人身子看光不说,长大后还翻脸不认人,没成想,被男人记了一辈子。
  后来,薄时深如愿娶到占他便宜的小姑娘,低调结婚,在一次接受采访时,被主持人调侃说曾被唯一的绯闻女友当众说不认识,难得配合地“嗯”了一声,却在下一秒,第一次将无名指上的戒指转向镜头,挑眉低笑:“嗯,她只认识不穿衣服的我。”
  本文又名《三岁半的小红娘每天都在努力营业》《我的腹黑舅舅什么时候把我老师娶回家》,【外表美得极具有攻击性·实则性格软萌·幼儿园老师】温窈窈 X【外表斯文禁欲·长情腹黑·霸道总裁】薄时深,超甜超苏哒的小甜饼,卖萌求小可爱们收藏呀,比心心!


第二章 (人间绝色)
  他出现在她视野,只有一个背影。
  模糊,挺拔,即使隔着浓郁的雨雾,也能看到极佳的身材比例和清贵气质,像黑夜的月光,不灼热,却耀眼。
  比星河还夺目。
  南浠一直目送着老人被送进医院才收回目光,她觉得自己大概是饿昏了,居然对着一个背影看出了“人间绝色”四个字——天天在圈子里见过的帅哥还不够多吗?怎么突然闯入的一个背影就让她轻易走了神。
  可这个,好像又和那些把帅字写脸上的男明星们不一样。
  南浠自嘲地扯扯嘴角,转身离开,身后隐约传来女孩的声音,难掩兴奋,“。。。。。。真的好帅!以前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新来的医生,没敢偷拍啦。。。。。。他好像有什么急事,刚下完单就不见了,连伞都忘了拿,诶,你说他点的这杯冰美式还会不会来取啊?要不,我偷偷喝了?等他来了我再给他重新做一份。。。。。。。”
  雨声裹挟着嘈杂渐渐远离,这是锦西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夜晚,有温馨的万家灯火,有看不到的晦暗阴霾,也有无数不为人知的平凡角落,支撑起城市流淌的血液,生生不息。
  南浠回到小区时,安静的楼栋已褪去白日喧嚣,风声静止。
  昏黄的光从头顶洒落,映出南浠走向电梯的身影,突然,宁静被打破,“汪,汪汪!”
  不知是谁家的狗从楼道旁边冲出来,脖子上还拖着一根此刻失去作用的牵引绳,看到南浠,立刻冲她狂吠,似乎还很想冲到她脚边。
  只一瞬,南浠浑身的血液直冲大脑,僵硬在原地,指尖不受控地微微颤抖。
  她快吓疯了。
  平日天不怕地不怕有仇报仇高冷毒舌的南浠,唯独怕狗这种生物,确切来说即使是猫猫那种很可爱的带牙小动物,她也不敢太过亲近,总觉得下一秒它们就会咬人——南浠对狗无法克制的恐惧源自小时候曾被咬伤的噩梦,即使她现在早已长得比狗高多了,但还是怕,这种害怕无关狗的大小品种家养野生,只要见到狗,她就会一秒从女王变怂货。
  南浠已经开始双腿发软,只能硬撑保持着僵硬站姿,靠一口仙气吊着,不敢与狗对视。
  她平时并不怎么回来,每年有一大半时间都是在外拍戏,即使回家也经常宅着不出门,对小区除了私密性好安保好其他一概不了解,没想到就今天心血来潮下趟楼,还遇到这种事。
  那狗还站在与南浠几步之遥的地方,也没走,汪汪地朝南浠低吠,直勾勾瞅着她。
  此时门外飘雨,门内一人一狗对峙,狗主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南浠隐在口罩下的脸几近苍白,血崩的大姨妈和同样充血的大脑在迅速消耗她的体力,她终于撑不住,小心翼翼迈开脚,孰料她刚一动,那狗也跟着她一动,吓得南浠立刻秒变标准军姿。
  啊啊啊她会不会成为第一个被狗吓晕上热搜的女明星啊!
  南浠强迫自己恢复镇定,很轻很轻地活动着几乎发麻的手指,一点点蹭向衣兜,她心里已经做好打算,如果狗主人再不来,她只能打电话麻烦小朱过来一趟,不过这次大概是狗主人听到了她的心声,没等她摸到手机,姗姗来迟的狗主人终于出现了。
  “宝宝,宝宝,快来妈妈这。”远远瞧见一人一狗对峙的狗主人冲狗招招手,站在那儿没过来,笑眯眯和南浠说,“小姑娘不要怕,我家宝宝很乖的,不咬人,是吧宝宝?”
  南浠却笑不出来,瞅着对面近半米高的狗宝宝,心说熊孩子他妈都不觉得自己孩子熊,狗不咬人也改变不了有人会害怕的事实啊。
  但此刻她还在危险区,依然很怂的南浠没敢张嘴。
  听到狗主人的呼唤,狗宝宝摇着尾巴站起,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撒野上了瘾,非但没奔向主人,反而又往南浠那挪了几步。
  浑身血液再度直朝南浠脑门涌,她牙齿都在发颤:“您能先把您家宝宝牵走再和我说它不咬人吗?”
  “你这小姑娘,我都说了我家宝宝不咬人,你该走走你的呀。”狗主人这才慢吞吞迈开脚步,一脸的不以为意,“你自己胆小还怪我家宝宝。”
  南浠维持到此刻的涵养终于绷不住了,嗓音倏然变冷:“我怎么样不劳您教育。”
  见她和主人吵架,本来就离南浠只有几米远的狗立刻奔向南浠,狂吠不止。
  南浠手脚顿时一阵冰凉,反应过来的瞬间,下意识就逃向旁边消防通道,却没听到身后狗追来的动静。
  与此同时,一个温和低沉的嗓音在后面轻轻响起。
  “不管您家狗咬不咬人,您都不该不牵绳子。”半米高的狗在即将扑向南浠的瞬间,被突然出现的男人牢牢制住,呜呜呜地叫着看向气场极具有压迫感的男人,温顺下来。
  世界安静了,但南浠还在惊魂未定地闷头往前逃,怕狗给她带来的生理恐惧不仅让她忘了和人道声谢,她甚至连返回去和狗同处一室等电梯的勇气都没有,毫不犹豫地选择爬楼梯,忍着姨妈痛爬了整整十层,才到家。
  因为这场被迫多出的运动量,本来就饿的南浠差点儿没忍住开包螺狮粉,当然,她最终还是以极大的自制力只吃了半块苹果,洗澡睡觉。
  倒是没再失眠。
  翌日,雨停。
  南浠抵达片场,推门下来的一瞬,被聒噪的喧嚣塞了满耳朵,随之而来的还有雨后萧瑟的风。
  地面干净,卷土重来的凉意却比之前更甚,吹得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一阵寒凉。
  南浠不自觉蹙了下眉,纤长指尖轻轻按着又开始不听话的小腹,缓解此刻伴着下坠感一同翻江倒海的绞痛——这感觉,仿佛是把肠子扯出来再打个繁琐的蝴蝶结,痛得人想就地升仙。
  啧,不过仙女下次凡不容易,忍着吧。
  “小浠姐。”朱佳佳晚南浠一步下车,忙跟上南浠的大长腿,把披风搭在她肩上,又撑起一把晴雨伞,给她挡住周遭无孔不入的凉意,“我和导演说一声,今天的水下戏份换替身上吧?”
  南浠摇头:“没事。”
  话虽如此,她按在小腹的暖手宝却一直没敢松开,腾出手,从披风下撩起一头浓密的乌发,围住沁凉的脖颈挡风。
  “怎么会没事呢,你都吃止痛片了还这么难受,再一沾水,岂不是药都白吃了。”朱佳佳心疼地看着南浠,她知道南浠拍戏不用替身,条件再苦也坚持自己上,可此刻见南浠一张瓷白的脸血色全无,尤其往日不点而朱的唇瓣,也彻底失了颜色,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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