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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魔头天天攻略我-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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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海珠便封在这串禁步当中,可惜上面有高人用灵识布下的封印,若是鹤玉之外的人拿了里面的东西,怕是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
  “啧,可惜,那么多好东西啊。”孟祁安叹着气把禁步给小姑娘绑回去,看她身上好像没什么可以顺走的,便挥了挥手:“再见啊,我先走了。”
  顾杉原还以为孟祁安要对仙子做什么禽兽之事呢,见他要走,当下松了口气:“赵兄,慢走啊。”
  他是看出来了,虽然这仙子凶巴巴的挺可怕,但这位乱葬岗偶遇的赵兄更可怕。一个神仙法器层出不穷的,被手无寸铁的赵兄给制住了,这赵兄得是多少年的道行啊……
  被鹤玉仙子绑在这里至少还有的活,跟着赵兄走,怕是九条命都不够花。
  鹤玉哪里被这样定住过,此刻急的快要哭了:“混蛋!你别走!你给我解开啊!!魔物,你就是魔物,你这是妖法!!要是我师父知道你竟然这样对我,肯定饶不了你的!!你给我回来啊!!”
  走出了十多米,还听到小姑娘喊得声嘶力竭,孟祁安无奈回头,解释:“不是妖法,我不过暂时封住了你的任督二脉,一炷香的功夫就解了。”
  又觉得自己再怎么解释,这梁子也结下了,便摇头晃脑走了:“希望再也不见吧……真走了啊。”
  鬼藤已死,下山的路不再隐逸。孤独的少年人在陌生的时间内走着,山川河水犹在,路却不知该往哪走了。
  该去哪儿呢,他想。
  死而复生,一梦百年。曾经执着的一切都没了,他活过来又能干什么呢?
  死前他明明就心有不甘,明明想着如果重来一次,他定要护所爱之人周全。可现在并没有重来,而是继续着过去的绝望。所爱之人都已经不在了,仇也不知该向谁去报。
  罢了。既然活过来了,那就先好好活下去。体内阴丹霸道诡异,必须用至阳之物压制才有可能炼化,还是去南火大陆碰碰运气,说不准就找齐了至阳圣药‘焱炎丹’的材料呢。
  泽蜀府位于中土大陆偏南,从中土大陆去南火大陆最快的方法,便是通过中土大陆内乾坤灵域传送大阵,前往南火大陆冶烊灵域。
  孟祁安一路向北,朝着乾坤域的方向前行。
  泽蜀离赤水不算太远,孟祁安算了算,用两条腿赶路的话,大概四五天便能走到。
  赶路时他也没闲着,一路走,一路偷偷运转着体内阴丹,控制在身体还能承受的范围内不断试探着。
  孟祁安算是确认了两件事,一好一坏。好的呢,是他的灵力并没有凭空消失,且远比以往更强。而坏的消息就是金丹变成了阴丹,浑身灵力古古怪怪,倒不是不能用,但得看用多少,通过什么方式。
  就以对抗鬼藤那次来说,还没摸清情况的孟祁安粗暴调用灵力,险些把自己冻成一根冰棍。若像现在这样,偷偷用一些小法术的话就无妨,虽然杀招难成,至少可以自保。
  如果不是他错过了百年,如果不是身体出现异状,这等修为进益甚至可用‘一步登天’形容。
  不过,一步登天又有何用,用不了的东西,揣着也没什么意思。
  走了两天,途中他也遇上了不少人,都被他这幅脏兮兮的模样吓得不敢上前。
  他找了条河洗干净了头脸,衣服却是不敢洗的,这身衣服和他一块埋了百年,稍微扯两下便要化成碎片了。身无分文,他可买不起新衣服。
  故此,后来他遇到的人们就见到一位灰扑扑的少年,看样子狼狈无比,活像个逃难的。可他眉浓如剑眸色澄澈,笑起来时,眼睛和月牙一般往下弯,看向人时,也是似醉非醉的多情,半点落魄的神态也没有,举手投足都是少年人的恣意随心。
  这样的少年人活像是小金童跌入了香灰炉,让人忍不住想要将那小金童从香灰炉里捡起来,拍一拍,吹一吹,又好好的供到香案上去。
  “小兄弟怎么搞成这样啊?”两位过路大婶母爱泛滥,拉着狼狈不堪的少年,递了一个红彤彤的果子给他:“你是不是从成德逃难过来的啊?”
  成德?成德不是杨家的地界么,得混的有多惨都开始逃难了?
  孟祁安挠了挠头,笑出一口大白牙:“是啊,逃难来的。”接过果子,擦也没擦便咬了一大口。
  果味酸甜十分清香,孟祁安竖起大拇指连夸了好几句:“真是太谢谢了,好吃好吃!”
  大婶慈爱又怜惜地看了看他,又从篮子里挑了几个又红又大的塞到孟祁安怀里:“拿着路上吃吧……你这是,要去哪啊?”
  乾坤域位于中土大陆的赤水境内,大多凡人都不知赤水境内还藏了一个灵域,来往也算频繁,孟祁安一边将果子塞到怀里装好,一边答:“去赤水呢,找远方亲戚。”
  “赤水?”大婶欲言又止:“……天快黑的时候就别赶路啦,最近不太平咯,尽量还是白天去……”
  孟祁安问:“是附近发生了什么吗?”
  大婶摇了摇头:“都不安宁呐……这古古怪怪的事情说不清啊。”
  “什么古怪?可有死人?”
  “倒是没出什么人命,但你听我的没错,要是晚上听到哭声,特别是女人哭……”
  另一个大婶似乎对鬼神有些忌讳,扯了扯同伴的袖子:“阿清嫂啊,别说这个了,之前隔壁九旗村的大鹏老念叨的那个唱歌落水的姑娘……后来不是谁念叨那些,脏东西都跟着去了么……你都没把人救回来呐!”
  “哟,瞧我这记性!”阿清嫂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咱也就随便唠唠……这不是让小兄弟注意着点儿嘛……这种东西,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孟祁安乐了:“哪个鬼听得到我们说他?这么大太阳……”又顾虑到这是一个陌生人给他的善意,笑着点点头:“我肯定会小心的,有您的果子保佑我啊。”
  就此和这个善心的陌生人告别。
  为了尽快到达赤水,孟祁安并没有沿着官道走,一路早已偏离了村落城镇。
  走了一天,暮色将至。此时艳丽的晚霞将天幕渲染得绚烂夺目,橙的、红的、金的、粉的,层层叠叠的晚霞也倒映在河水中,将这条连杨柳树也没有的小河妆点地分外美丽。
  孟祁安走到河边,捧起手接了水喝了几口,又撩起水胡乱洗了洗脸。河水中的人头发微乱,几缕发丝湿哒哒的黏在脸上,显得有些狼狈。
  他静静地看着水中的自己,轻轻触碰着自己的眼睛:“阿姐……”
  现在他只能从自己的脸上,去寻阿姐的影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庄南海:(疲惫脸)我下章上线,我从作者关押大牢里逃出来了。


第10章 水妖吟唱
  阿姐额间天生一团小小的金红色火焰,刚到孟氏时,那些人就说阿姐像极了赵家那个蛊惑人心的妖女。
  纵然她说话总是温温软软,性子也无比柔和,可总有人说,阿姐看着就张狂无比,自带一股说不清的威仪。
  寄人篱下,却狂妄无比。当一个人那么说了,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讨厌他们。
  姐姐不被喜欢,他也是从称呼到遭遇,都收到了数不清的羞辱。说他男生女相、过于女气的还算客气,直接动手扒他衣服想要羞辱他的也不在少数。于是孟祁安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怕,反正他的牙印也留在了那几个顽童身上。
  水中的倒影在他眼中不断变化。
  他看到自己被推到在地上,手脚流血;看到阿姐用瘦弱的手臂将自己护在怀中,大雨倾盆;看到天骄之战时阿姐第一次穿上漂亮的新裙子,转着圈问他好不好看;看到爱慕阿姐的人抱着数不清的礼物来寻她,她红着脸跑开了;看到阿姐坐在窗前,拨弄着那盆泽蜀府特有的甘松香花……
  “小钱,你回来啦。”她的声音那样柔,那样暖,就像冬日火炉上热着的糖水,让他光是想到,都忍不住心里生出蜜来。
  孟祁安盯着水面不自觉笑了起来,这双眼睛笑起来,果然和阿姐一模一样。
  他笑着笑着,心里泛起了酸涩,只得叹了口气,四仰八叉躺在河边草地。
  “妖女啊……妖女……”母亲是妖女,姐姐是小妖女。姐姐的妖女之名来自额间不寻常的火焰纹,而母亲的妖女之名则来自蛊惑了留凤孟家身份尊贵的小公子孟新远。
  母亲姓赵名欢,字秦艽,听那些仆从们说,母亲来自一个没落的小家族,在无涯外围遭逢危险时,恰巧遇上了父亲。
  随后便是俗不可耐的英雄救美,父亲为了母亲在孟氏大闹了一场,最终抱得美人归。
  可父母当初为何离开孟家,这个母亲并没有告诉他。甚至她死前都还拽着姐姐知乐的手,让她不要回留凤。
  是受人欺负?还是在躲避着什么?孟祁安当然不知道。
  姐弟二人相依为命漂泊了半载,险些饿死街头,最后却神奇般的被孟家的人捡了回去。命有定数,是福是祸又怎能说得清呢。
  对父亲孟新远,他知道的更少。父亲去的早,孟祁安只在年幼的时候听母亲说过寥寥几句关于父亲的故事。母亲说他‘金贵却不骄矜,是个将行侠仗义刻在骨血里的好人’。
  想到这里,孟祁安腾地从地上爬起凑到水边,将领子往下扯了扯,歪着脖子看水中的倒影。只见修长的脖子上卧着一道黑色的鞭痕,从脖颈处开始,延伸到胸膛。这身衣服之下,类似的伤痕还有很多。
  行侠仗义,除魔卫道……正是母亲寥寥几句话,让少年人的世界只有天真的正义。虽然他不记得父亲是什么模样,至少想要成为父亲一样的人。
  然后呢?然后满腔热血和天真换来了满身伤痕,而他竟还想抱着天真苟延残喘。
  夕阳悄悄藏到了树林之后,眨眼间便溜得无影无踪。
  夜色将至。
  孟祁安随便选了一颗树跳上去,靠着树干发呆。呆了好一会儿,他从怀里掏出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的玉佩。
  褪去泥灰的玉佩通体是润泽的淡绿色,周边刻着的黑色符文,隐隐看着像一团雷火。火焰中间则是三个苍劲有力的小字:庄南海。
  “庄南海……”孟祁安喃喃自语:“你要是没死就好了。”
  他闭上眼睛。
  ‘没死的话,告诉我,我该怎么走下去。’
  白日的灼热气退去,月亮慢悠悠的从夜幕上升起,将寂静的野外镀上一层柔和的白。
  山林间藏匿了一整天的动物们悉悉索索地从林间钻了出来,先是几头漂亮的鹿,而后是趁着夜色盘旋的飞鸟群,松鼠、山猫,一个接一个在夜色中活动了起来。有的带着警惕来河边喝水,有的上蹿下跳寻找食物。
  孟祁安自知没办法灵活调动体内灵气,趁着天没黑,早早就躲到了树上,避开了晚间的动物聚会。虽此处离村落并不算远,不太可能有大型肉食动物,可躺在草地上睡觉总没有树上来的省心。
  '阿郎,阿郎。'
  '赠你饴糖。'
  '披红裳做你新嫁娘……'
  忽而,不知从何传来一道娇嫩的嗓音,带着初夏没有的清冽漫了上来。
  这一段小调是泽蜀府特有的山城小调,调子简单又上耳,他以前来泽蜀的时候听女孩们唱过。而此刻唱歌的女子嗓音像是裹着蜜糖一般甜,却没那么腻,轻轻软软,撩人心弦,算得上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这段小调。
  孟祁安浑身绷紧,警惕打量着四周。
  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女人唱歌?
  '阿郎,阿郎。'
  '白发苍苍。'
  '抚袖为你红袖添香……'
  歌声柔柔的,像丝线,像密网;又带着哀伤,浓浓的,稠稠的,似是要从哀伤里滴出泪来。
  孟祁安恍惚之中听到了一声叹息,是女子的叹息。这声叹息仿佛是活的,带着微微的湿意钻进了他的耳朵里,而后慢慢的,浸入他的灵魂。
  '阿郎……阿郎。。。 。。。'
  山城小调慢慢的变成了呼唤,她的声音那样绵长,那样深情。浸入灵魂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虚软着他的身体,模糊着他的意识……
  '阿郎,到我这里来啊……阿郎……'
  孟祁安无意识地扭过脑袋,看着月色下平静无波的水面。密网一般的音律将他紧紧裹住。
  曼妙的歌声像一层看不见的水膜一般将他裹住,周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静静的看着那片愈加深邃的水域。
  先是脑袋,然后就是脚,孟祁安本靠在树上,身体随着音律移动,咚的一声便从树上栽了下来。
  疼痛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他和一个牵线木偶一般,动作缓慢且生涩,一步一步迈向河岸。
  “扑通!”他跌入河中,连惊呼声都没有。
  咕噜噜……一连串的气泡从他口中往上窜,空气逐渐消失,令人窒息的水将他填满。
  孟祁安看到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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