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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被迫攻略四个宿敌后-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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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眸亮着一簇奇异的火焰,亮得惊人,冷得彻骨。
  他遇上的第一支队伍便是入山来搜寻他尸骨的人,这些人见到邬易烈瞬间满脸惊恐,活似看到厉鬼一般,浑身都发抖起来。
  邬易烈见到这些人却笑了。
  手中的弯刀寒芒一闪,根本不费一丝力气,这些人的头颅便掉落在地上,滚落两圈儿,表情仍然停留在惊恐的状态。
  邬易烈走出山林时,他的二弟还在山脚下的凉亭中紧张地等待着消息。他似乎根本没想过邬易烈能活着走出来,在见到邬易烈的一刹那,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般,脸色胀红,瞳孔紧缩,整个人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大、大哥……”
  邬易烈的二弟声音在发颤。
  邬易烈大步走来,那把匕首别在腰间,他大笑胸膛在震颤,揶揄似的问他的二弟道:“二弟你慌什么?”
  邬易烈的二弟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来:“只是、只是方才见到林中起了大火……二弟担心大哥……”
  邬易烈大掌一拍二弟肩膀,叹道:“二弟费心了,刚刚哥哥看到一对人马鬼鬼祟祟,怀疑纵火一事与这些人有关,便把他们都杀了。”
  邬易烈的二弟身子一抖,差点被这一张打得跪在地上,他的面容因为害怕而扭曲起来,哆哆嗦嗦道:“大哥杀得好……”
  邬易烈眸光微动,大掌却猛地掐紧了他二弟的脖子,将其整个人提了起来,他的面色沉冷,目光中翻涌着深切的失望,故意放缓了语速:“可是那些人说,这火是你派人放的。”
  邬易烈的二弟整张脸都胀红起来,红得滴血,眼珠子也吐了出来,鼻涕和眼泪横流,他的身体在一抽一抽的,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喉咙含糊发不出声音。
  邬易烈忽然松手,他二弟整个人咕咚一声跌落在地,爬上前跪在邬易烈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大哥,大哥是我错了,你原谅小弟这一回吧!”
  邬易烈一脚将其踹开,踩在他的肩膀:“我给过你机会了,杂种!”
  最后这两个字骂出,邬易烈眼眸凶光一闪,抽出腰间的弯刀插入他二弟的胸膛。邬易烈这凶神还嫌不够出气,对着胸口这么一划拉,撕拉一声破开他二弟的胸膛,活生生掏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捏爆在手中。
  邬易烈的二弟两腿一蹬,就这么死了。
  在那个时候,邬易烈只觉得快意,毕竟杀掉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实在是一件出气的事,然而事后想来又始终有一丝唏嘘。
  他留下这柄弯刀,用来提醒自己,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会对另一个的兄弟动手。
  然而他的三弟看样子依旧辜负了他的期望。
  狐星河听完邬易烈的这段往事,没有作声,只在心里感叹一句,这天煞孤星的命格果然是厉害。
  想必邬易烈此时心理一定是极其复杂的,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在做出这个决定时,他的心里一定经过反复地挣扎,否则也不会时时看着这弯刀出神了。
  狐星河没有出言安慰邬易烈。
  狐星河认为,邬易烈对自己说出这件事情并非是需要他的安慰与同情。甚至对邬易烈这样的人来说,他人的同情是一种侮辱。他之所以会对自己说出这件事,仅仅是因为自己刚才问了而已。
  于是狐星河静静听完邬易烈的讲述,点了点头,没对这件事情发表什么评价,极为淡定地招呼邬易烈过来。
  “过来,我给你擦洗一下身子,身上全是血,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邬易烈这一段灵感来源于徐敬业藏身马腹,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搜索一下。


第55章 
  之前赶路还不觉得;等狐星河清洗干净自己;转头才发现邬易烈跟个血人一样;连头发都被血液浸透得干成一缕一缕的,衣服就没一块干净的地方。
  邬易烈眉眼坚毅带着凛冽的煞气,此时看上去活似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凶神。自打邬易烈进入山林,山林里的野兽早嗅气息逃了个干净;连鸟叫虫鸣声都不曾听见。
  邬易烈听到狐星河招呼他过去的声音,盘坐在石板上的身影岿然不动;终究耐不住狐星河的软磨硬泡,不耐烦地挑着半边眉,大步向着狐星河走去。
  狐星河正准备从潭水边上起身;却突然踩到潭边上一块软滑的石子,整个人就跟条鱼儿般“扑通”一声滑入潭水中。
  潭水边上的石子长有苔藓;滑不溜秋,狐星河这一摔倒;不知是不是邬易烈的霉运起了作用,竟直接扑腾进潭水中间。
  耳畔是嗡嗡水鸣;狐星河眼睛里耳朵里都灌了水;看不清东西南北,手里也抓不东西;他灌了好大几口水,呛得整个肺部都在火辣辣的疼。
  就在这时,狐星河感觉到一条健壮的手臂从自己胸前穿过,横抱住自己;那手臂就像精铁一般,牢固不可撼动,狐星河原本慌乱紧张的情绪竟然一下就平静了,感觉说不出的安心。
  等狐星河被拖到岸边,他干呕着吐出好多水。衣裳头发全被打湿,贴在身上,单薄的衣裳打湿后甚至能看清肉色,衣裳底下的风光一览无遗。
  狐星河用手抹去脸上的潭水,睫毛还带着水意,湿漉漉的眼睛望向邬易烈,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嘴唇变成淡淡的粉色,有种无助的勾人的感觉。
  邬易烈喉结滚动,落在狐星河的嘴唇上,他眼眸看不出情绪,只是更加深沉。他见到狐星河冷得身子在微颤,打横抱起狐星河放在先前的石板上,又找来干柴生了一堆火,无奈道:“你先把衣服烤干,我自个儿去洗洗。”
  狐星河乖乖点头,睫毛如同蝶翼轻轻眨动,此时倒是说不出的乖巧听话,这幅模样看得邬易烈大感新奇,又有些心痒难耐。
  邬易烈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的蜜色上半身,肩部宽阔,腰部柔韧,一举一动都蕴含着爆发力的美。
  狐星河突然想到那累得眼皮都睁不开的晚上,脸一红顿时转移视线。
  邬易烈整个身子没入潭水中,他冲洗干净黑发,又用脱掉的衣裳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将身上的血液都擦洗干净,这才上岸走到狐星河边上。
  邬易烈这个不知耻的人,上岸时还光着上半身,像有意卖弄自己的身材一般。他黑色的头发微微卷曲,披散在肩膀上,高眉深目的俊美五官有种野性而危险的感觉。
  狐星河望着邬易烈还在滴水的裤子,想了想,从金刚镯中取出一套衣裳来:“这是我的衣服,你穿穿看或许能穿上。”
  邬易烈接过衣服,手一抖将衣服抖开,在身上比划一下,发现小得实在不能穿。邬易烈身材矫健精装,又比狐星河高出许多,拿着狐星河的衣裳,就像拿着孩童的衣服般。
  “穿不了。”
  邬易烈将衣服丢还给狐星河,蹲坐在火堆边上,神色平淡地烤着火。
  狐星河收回衣裳,他身上正穿着一套崭新的衣裳,只是没有束发,长如海藻的黑发半干不干地披散在身后,有种天然的美丽。
  他偏头看着邬易烈,迟疑片刻道:“要不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用树枝插起来,挂这儿烤烤?”
  邬易烈眼角微微抽搐,眸光落在狐星河身上,蓦地就深沉起来,此时的狐星河有种脆弱可怜的美感,让人简直想将其压在身下,让他发出抽泣哭喊的求饶声。
  狐星和被邬易烈的视线看得有些心惊,忍不住往石板后缩了缩,却被邬易烈用大掌钳住脚踝,一点点拖回来。
  邬易烈眼眸翻涌着沉沉黑云,充斥着欲|念,沙哑着嗓子道:“本王想要了……”
  ……
  狐星河不知道求饶多少次,然而邬易烈就像是一头根本喂不饱的雄狮,不知将狐星河翻来覆去折腾了多少次,直到狐星河嗓子都哑了,连眼皮都睁不开时,邬易烈终于放过他。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等狐星河穿好衣裳,邬易烈的衣服也烤干了,那匹黑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邬易烈直接横抱起狐星河,骑上黑马继续赶路。
  一轮红色的暮日沉沉从西方的山头坠下,天际最后一抹红光消失,黑夜从四面八方袭来,天地间霎时间充满肃杀的气息。
  这偏僻的路径荒无人烟,静寂无声,连鸟鸣声也不曾听到。这样的环境无端让狐星河觉得心里慌乱,他窝在邬易烈的怀抱中,耳边传来邬易烈强壮有力的心跳,手指抓紧邬易烈的衣襟。
  这种感觉在途经一道峡谷时更加强烈。
  邬易烈眉头紧皱,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就连身底下的马匹也躁动起来。
  邬易烈沉声道:“这道峡谷通过后就能赶上军队,眼下也只有这一条路。”
  他用力一踢马肚,马儿嘶鸣一声,仿佛黑夜中的一道闪电飞快向着峡谷冲去。
  就在这时,夜色中一道如丝线般的银光自下方一闪而过,黑色烈马突然发出痛苦的嘶鸣声,前蹄竟于半空中断为两半!
  原来此地竟被人用银丝布下陷阱,一旦有东西快速穿过,这些银丝就会变成细长锋利的刀将其切割开来。
  之所以银丝只割断马腿,是因为埋伏在此之人被下达命令,杀死邬易烈,不能伤狐星河一根寒毛。若是将银丝布置在高处,这样邬易烈虽然会死,但狐星河也会一同死掉。
  狐星河被邬易烈抱着从马背上滚落下去,有邬易烈的身体作为缓冲,狐星河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
  邬易烈此时锋芒尽显,黑沉沉地眼眸被杀意占据,他转头看着狐星河,坚硬冷厉的脸庞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柔和,他对狐星河道:“一边去好好呆着,这些人不会伤你,等本王解决完这些杂种。”
  狐星河点头。
  这些埋伏在峡谷中的前锋队伍足足有三百人,他们轻骑快马,连日连夜追赶,才能先狐星河与邬易烈一步在这里做好埋伏。
  箭矢如雨从高处射下,而后那些埋伏在此地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如同藏身在夜色中的狡诈豺狼,成团要将眼前孤身一人的雄狮蚕食。
  这些人忽略掉狐星河,全部向着邬易烈冲去。狐星河眉头微蹙,心里为邬易烈担忧起来。
  邬易烈是很强,但是这三百人远不同于一般的将士,他们训练有素,配合得当,手段众多,竟然硬生生拖延住邬易烈的行动。
  此时邬易烈脚边已堆积有数十具尸体,浑身被血液打湿,一张面容冷酷得近似凶神,甚至因为杀戮而隐隐有些兴奋。他一手举着长戟,一手拿着弯刀,长戟护身格挡,弯刀运转如飞。银芒一闪,又是一颗头颅掉落。
  这千挑万选出来的三百人对抗邬易烈一人,竟渐渐地处在了下风。
  这些人见势不对,竟调转苗头,直奔狐星河而来,要将狐星河带走。一人拉着狐星河的手腕拼命将狐星河朝着一处带去,狐星河根本挣脱不了。
  咻——
  一道银光破空而来,直接削飞那人的手臂,邬易烈杀出一条血路,来到狐星河身边。这些死士全部向着邬易烈杀来,邬易烈的脚下血水汇聚成一片,尸体堆积。
  邬易烈因为同时要照顾着狐星河,难免疏漏,被人刺中肩膀,脚步踉跄了一下。正是这一踉跄,有人直接突破长戟的防线,长剑向着邬易烈的胸口刺来!
  若这一剑刺中,邬易烈必死!
  邬易烈瞳孔微缩,突然一直被他护在怀中的狐星河反身用力抱住邬易烈的肩膀,用身体抵挡了这一击。
  狐星河当时脸色便煞白起来,疼痛得说不出话来,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后背浸出。金刚镯最后一次护命的机会已经被狐星河用完,已经无法发挥作用,狐星河只能以身体硬抗。
  这一次如果不是狐星河有意避开了心脏位置,只怕就要在这里折损掉一条尾巴。
  鲜血浸透狐星河的衣裳,打湿邬易烈的手掌。邬易烈抱住狐星河脆弱得随时会倒下的身体,滔天的杀意迸发出来。
  他大吼一声,直接用弯刀斩断插在狐星河背上的长剑,眼中只剩下杀戮。
  一个、两个、十个、百个……
  当最后一个人死在邬易烈的长戟之下,邬易烈体力也终于到达极限。
  他用长戟支撑在地面,靠在长戟上剧烈地喘息,而后看上怀中的狐星河。
  狐星河紧闭的眼眸在颤抖,脸色苍白,连嘴唇也失了血色,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邬易烈丢掉长戟,抱着狐星河坐在被鲜血打湿的地上,带血的手摸向狐星河的脸颊。狐星河的脸不过巴掌大,邬易烈的大掌一个手就能将狐星河的脸盖住。
  邬易烈眼眸中的杀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他用手指刮擦着狐星河的鼻尖,皱眉低声道:“你傻不傻?”
  邬易烈将狐星河整个人打横抱在怀中,用手掌托着狐星河的后脑勺,让狐星河的脑袋紧紧靠在自己肩膀上。他的手很用力,用力得青筋都鼓起来,同时又极其克制,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不让狐星河感觉到压迫。
  邬易烈静静坐着,身影被夜色笼罩,一双眼眸却亮得惊人。那双勾勒着黑色线条,带着野性的眸子此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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