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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被迫攻略四个宿敌后-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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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炎国与景国这两个才发生过交战的国家,为了对付邬易烈,竟然于此时达成了同盟关系。
  毫无疑问邬易烈是个强大的敌人,舒曲离根本没有把握在战场上赢过邬易烈。他一边暗中支持着明国的乱军篡位,一边又给景帝发去信函。
  舒曲离毫不怀疑纪昱看到这封信函之后会同意出兵,一来纪昱出兵可以夺回被打下的城池,二来现在的确是攻打邬易烈的最好时机。
  果不其然,景帝纪昱亲率大军前来。
  纪昱见到舒曲离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信函上所说的是否都是真的。舒曲离在信函上说出了狐星河的事情,这也是纪昱会这么快赶来这里的原因。
  纪昱没想到,狐星河竟然骗了自己,托梦给自己说回了天界,结果却是化作狐狸悄悄来到了明帝的身边。
  自己所爱之人抛弃自己,跟自己的仇敌走了。
  这世间有几人能承受这样的锥心之痛?
  纪昱的心就像是被狐星河给揉碎了捶烂了又踩在脚下,变成一滩烂泥。如果说之前的纪昱对狐星河是毫不保留愿意付出所有的爱,那现在的纪昱就是爱里掺杂着恨,对狐星河爱之深恨之切。
  舒曲离对狐星河何尝不是如此?
  被欺骗之后却依然无法放下,浓烈的爱与浓烈的怨交织在一起,如附骨之疽无法根除,反而在思念中这份情感日益加深。
  因此舒曲离发誓要将狐星河夺过来,甚至不惜与纪昱联手。
  两国大军沿着邬易烈撤退的路线跟进,他们连夜追击,生怕被邬易烈逃走。等追击到百里坡时,前线的探子传回消息,邬易烈的军队还在百里坡,观其人数似不到一万。
  而炎国与景国两国军队的人马共计六万人。
  在人数呈压倒性的优势之下,舒曲离与纪昱直接发动进攻。千军万马如奔腾的浪潮向着邬易烈席卷而来,咆哮者要将邬易烈的军队分散撕碎。
  战斗猛地爆发,速度快得让狐星河都感到猝不及防。两军一照面就立刻展开战斗,烈马嘶鸣声,将士的咆哮声,兵刃相接的清脆声传入狐星河耳中。
  狐星河被战争的浪潮席卷,似一片小小的叶子,随着风浪翻飞,个人的力量显得是如此渺小。
  而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一声烈马高亢的嘶鸣,狐星河抬起头,见到骑在马背上的邬易烈,他手持长戟挥动如风,而后俯下身来对狐星河伸出掌心:“拉住我。”
  狐星河“嗯”了一声,被邬易烈拉到马上。
  这一场仗不知打了多久,邬易烈真正展现出了杀神本色,单人长戟杀得敌军胆寒,即便身陷千军万马的包围之下,也丝毫临危不惧,眉目凛冽煞气滔天。
  在邬易烈的带领下,明军士气大增,杀死敌军无数。然而这留守下来的八千人毕竟人数处于劣势,渐渐地劣势越发明显,如同狮子被狼群围攻,再强悍的雄狮也会被一点一点磨死。
  在经过长时间的搏杀之后,这八千人终是无力抵挡,败下阵来。在经过这一场仗的消耗之后,景国与炎国的将士同样伤亡惨重,死者过大半,再无余力追杀前面的部队。
  战场上邬易烈以一挡千,被余下的军队用合围之势围困其中。邬易烈浑身浴血,手中长戟不知砍掉多少个脑袋,气焰滔天,仅仅是眼神就压迫得不少人喘不过气来。
  成千上万的士兵将邬易烈包围,两道身影与邬易烈相距不过百米,视线同时落在邬易烈的怀中,被邬易烈抱着的狐星河身上。
  这两道身影正是纪昱和舒曲离。
  邬易烈忽而大笑,胸膛震动:“你们以为能困得住我?”
  纪昱目光冷沉,身上气势如冰雪般冰冷,漠然无言,却举起了手中长戟,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心意。
  而一身红衣的舒曲离眉目凛冽,眼睛始终不曾从狐星河身上离开,对着大军抬了抬手,让大军对邬易烈发动了更猛烈攻击。
  邬易烈的大掌紧紧箍住狐星河的腰,凑近狐星河耳边道:“抓稳了。”
  狐星河始终不敢看纪昱与舒曲离的眼睛,他闭上眼睛,颤抖的手抓住邬易烈的衣袍,轻轻的却无比坚定的“嗯”了一声。
  邬易烈更加用力收紧手臂,仿佛要将狐星河的身体与他融为一体,狡诈如虎狼,坚硬如磐石的心因为狐星河的这一个字受到撞击。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力敌千钧。
  邬易烈的心中忽然涌现出无限的豪气,美人在怀,长戟在手,人生如此便已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12点有二更~


第54章 
  即便是千军万马;要想阻挡邬易烈的脚步也极其艰难;他简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说是杀神在世一点不为过。在这样的形势下他竟然也能突破重围,杀出一条血路来。
  舒曲离目眦欲裂,眼中的恨意几乎流泄出来,他一路在后面追赶着邬易烈;根本不顾自身的安危,只在后面不停喊道:“阿狐;阿狐留下来!”
  狐星河听得不忍,听见舒曲离喊得嗓子都哑了,心中更是一颤;干脆把两只耳朵堵住。
  他这次下界是带着目的来的,又岂能为这些牵绊而绊住脚步?只是心中依旧难受;像吃了一枚酸涩难言的果子,让他心里和鼻尖都泛起酸意。
  他不能停下;若是任务失败,就只能等到下一世再下一世再重新来过。狐星河根本输不起;如果他失败;武睿帝君将一世又一世在轮回中沉沦,苏醒遥遥无期。
  他将舒曲离的深深呼喊抛在脑后;深吸一口气,却又见到纪昱的身影。
  纪昱一身白衣沾染雪花,清冷如松雪的眉眼沉凝,一双眼眸沉沉看着狐星河的方向。他不言不语;却无端让见着他这副模样的人感到难过,只觉得他似乎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忍得快要忍不下去了。
  狐星河见着纪昱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酸了酸鼻头,眼眶一下酸涩起来,接着便湿润了。他终究不是无情之人,又岂能对他人的深情无动于衷?
  然而此时别无他法,狐星河只能选择不听不看。他闭上眼睛,索性整个人埋在邬易烈的怀抱中,连脑袋也深埋进去,声音沉闷夹杂在呼啸的风声中,传入邬易烈的耳朵:“带我走,我不要看到他们。”
  而这一幕,却深深刺痛纪昱的眼睛,他身躯一晃,因为痛苦而皱起眉眼,周身的气息使夹杂着凛冽的风雪,变得严寒而冷酷起来。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戟,阻拦在邬易烈身前。
  “留下他!”
  “留下狐星河,我放你离开。”
  这两句话带着压抑的痛苦从纪昱口中说出。
  邬易烈单手操纵着手中长戟,长戟破空,带着力破千军之势与纪昱与交战在一起,邬易烈冷笑:“手下败将也敢胡言乱语!本王若连自己的人也护不住,还不如一头撞死!”
  长戟短短时间交战数十下,每次相撞都有火花闪现。邬易烈一边对抗着纪昱,一边还要对付不断围剿上来的士兵,手中还抱着狐星河,在如此困难的情形下,邬易烈脸色沉冷,还在坚持,始终不见败势。
  然而纪昱也是从小习武之人,虽然不比邬易烈天生杀神,却也极为难对付。这次为了拦下狐星河,纪昱甚至放弃与邬易烈单打独斗,选择了被他所不齿的车轮战术。
  纪昱一边打一边对狐星河说话。
  “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说过你是为寻我而来,为何转头又奔向别人……”
  “我听你的话不去找你,甚至一直默默在寻找景国的继承人,就是为了早日去见你,原来那些话都是谎言……”
  “我甚至可以容忍你的欺骗,容忍你喜欢上别人,但为什么……偏偏是邬易烈……”
  “狐星河,我问你,你心里可曾有一丝一毫的在意过我?”
  “否则你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的伤我……”
  狐星河捂住耳朵,这些话却还是一声声传来,重重砸在狐星河心中,让他整颗心都颤抖起来,连带着抱着邬易烈的身躯都在微微抖动。
  纪昱定定地看着他,原本冷淡的双眸此时竟变得通红。
  邬易烈感受到狐星河此时的慌乱与颤抖,烦躁地沉下眉眼,手中的动作越发凌厉,他直接大喝一声打断纪昱的话语:“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
  几番交手之后,邬易烈直接挑掉纪昱手中的长戟,正欲用长戟刺向纪昱的心脏,却被狐星河猛地一拉扯,失去准头。锋利的长戟划破纪昱的盔甲,自胸口往腹部造成巨大的伤痕。
  而同一时刻,纪昱拔出手中的长剑,直接向着邬易烈的头部射去。
  邬易烈身子迅速后仰,躲过这险之又险的攻击,终于在交战之后摆脱众人,冲向远处的山丘。
  烈马在嘶鸣,风声在呼啸。
  邬易烈没有选择之前大军前进的道路,而是另择方向,选择了一条距离更近但是路却更险的小道。
  走小道去西峡关比走大道时间要少上一日,刚好能追上罗刀的军队。
  黑色烈马奔行了半日,因为载着两个人,邬易烈终是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整。
  邬易烈选择的小路要通过一片山林之中,这片山林空气清新,鸟儿啾啾鸣叫个不停,远处有轰鸣的水流声,想来前方不远处有个瀑布。
  本是一处风景清幽之地,奈何却无人欣赏。
  狐星河从马背上下来,全身骨头都好似散架一般,疼痛难言,一接触到地面整个人都快软倒下来。
  他再不愿坐在马背上了,便牵着马绳,听着潺潺的水声不断前进。
  又走过一段弯曲的路,清冷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水花,耳边轰鸣之声强烈。狐星河抬头,便见到银色的匹练从悬崖上飞溅而下,似一条银龙般坠入深潭中,溅起白色浪花。
  眼前的深潭池水清澈,温度冰凉。
  狐星河放了马儿,让这匹黑色马儿自己去喝水吃草,自己则蹲下身子,捧起两捧清水喝得一干二净,这才擦拭起脸颊和头发上的血液来。
  等他擦拭干净,便见到邬易烈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石板上,手中把玩着那柄镶嵌着蓝色宝石的弯刀,看神态像在回忆着什么。
  狐星河一时之间感到好奇,这把贴身的弯刀对邬易烈似乎有非同寻常的意义,狐星河不止一次见到邬易烈看着这把弯刀出神。
  狐星河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邬易烈声音冷酷无比,硬邦邦地回答狐星河:“想报仇。”
  狐星河的神情一下低落下去,声音低低道:“你在想回国之后继续攻打景国和炎国么?”
  邬易烈发出一声嗤笑:“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不过回国之后,我先要收拾的另有其人。”
  狐星河问道:“是那些乱臣?”
  邬易烈抬了抬下颌,他的下颌骨线条冷硬如同刀锋,做出这个动作时,他的神态总显得格外猖狂:“还有本王的好弟弟。”
  邬易烈突然回想到他幼时。
  年幼时的他就像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猎豹一般,不屑与周围的人相处,人们对他避之不及,他也只是冷眼瞧着,根本不屑一顾。
  唯独对两个人,他算是重情重义,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便想到的是这两人。这两人便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身为大哥,承担更多的责任,理应照顾好他的亲兄弟。
  他对这两个弟弟十分包容,有时这两个弟弟做出让父王生气发火的举动,都是他替这两个弟弟求情,帮他们承担责任善后。
  他本以为这两个弟弟也是喜欢他这个大哥的,却没想到这两个弟弟都是在他面前装作乖巧,背地里都有自己盘算。
  这把弯刀也是他的二弟赠予他的,他收到这把弯刀时十分高兴,时常佩戴在身边。
  但后来却发生那样的事情。
  他二弟邀请他去山林打猎,骗他进入山林之后,却派人守住山的入口,点燃熊熊大火放火焚烧了这一片山林。
  那时他在山中寻找猎物,心中还在奇怪二弟为何会突然找他打猎,毕竟他入山林实在见不到一两个动物,这些动物见到它就远远的跑了。
  正疑惑间,他见到一头麋鹿跳出来,飞快地从他身边跑了,接着又是一头野路,野猪,獐子……他意识到不对,想要驱马离开山林,但到了山林边上,却见山林已经被熊熊烈焰包裹。
  山林间的温度上升到可怕的程度,他根本没办法穿过那道火的屏障,只能不断寻找树木稀少的空地,很快他的马倒下了,因为吸收了大量的烟气。
  这个时候就连邬易烈也已经满身大汗,活似被关进了蒸笼中,要被活活蒸熟。
  邬易烈的情急之下寻到一处空地,用弯刀剖开马腹,将马腹内的内脏全部掏出,自己则钻进马腹躲藏起来。
  不知过多久,这场林间大火终于熄灭。邬易烈从马腹钻出,这匹本该是驰骋战场的宝驹如今却憋屈死在这场大火中,连毛皮都被烧焦烧熟。
  邬易烈看了这匹烈马一眼,踏着山火的余烬从山林中走出,身后是焦黑的土地和化作木炭的山林。
  他的眼眸亮着一簇奇异的火焰,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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