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攻略四个宿敌后-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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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动宫里的侍卫,封闭宫门,挖地三尺也要把寡人的阿狐找出来!”舒曲离语气森冷,带着冷冷的杀气,“若找不到,宴会上所有的当差的宫人侍卫就自裁谢罪吧。”
何双闻言惊得魂都掉了,面色灰白,知道此事的严重性,立马急匆匆着手去叫侍卫统领去了。
舒曲离又叫来暗部的统领。
暗部是只忠臣于帝王的监听机构,帮助帝王监察百官和后宫的一切大小事情,是舒曲离的耳目。
暗部的首领迅速来到寝宫,对舒曲离行过礼,见到舒曲离的模样也是一惊。
舒曲离的肌肤雪白,一点点红色在身上都会显得格外明显,此时的舒曲离全身红如滴血,连眼睛都带着红血丝,眉目阴鸷凛冽,如地狱爬出的厉鬼。
舒曲离盯着暗部首领,一字一句:“找出狐星河在哪里,寡人要你一炷香之内找到!”
暗部首领神色一凛,对舒曲离再次行礼,转身离开大殿,准备立即着手此事,却被舒曲离从背后叫住。
舒曲离的声音响起:“寡人与你同去。”
有舒曲离跟在一起,本就行动迅速的暗部动作更是快到恐怖,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查清楚立冬大宴上所有宫人的动向,连立冬大宴上有几位宫人被替换的事情都查探得一清二楚。
他们锁定那几位宫人,马不停蹄派人去捉拿。派出去的人却很快返回,带回来的是那几个宫人自杀的死讯。
舒曲离听闻这个消息,冰冷阴沉的眸光落在暗部首领的身上。舒曲离此时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和□□物的强烈效果,神色已然难看到极点。
舒曲离半阖眸子,雪白修长的手指不停按压着头部,声音充满疲倦和痛苦,说出的话平静却又让人遍体生寒。
“以为死了就完事了么,找出这几个宫人的家人,通通斩首。将这些人的头颅悬挂在几个宫门上,让宫里的人都看着,做出这种事情的下场。”
暗部首领只觉得一股凉意窜起,不敢想象若是找不出人的下场。眼下线索已断,暗部首领冷汗簌簌而下,不得不尝试另一个万不得已才能使用的办法。
暗部饲养着几头猎犬,以作寻物寻人之用。犬类嗅觉灵敏,用来寻物寻人原本再合适不过。只是因为从未有人训练猎犬寻物,再加上猎犬难驯,这些猎犬还未能训练成功。有时猎犬能听懂人的指令,很快找出东西,有时却很难配合。
之所以一开始没采取这个办法,正是担心猎犬会撂挑子,惹怒炎帝。但眼下如果想快速找到狐星河,已没有别的办法。迫不得已只能使用这些还没训练好的猎犬。
舒曲离看着眼前这四条皮毛亮丽的黧黑色猎犬。
这四条猎犬骨骼健壮,耳朵竖立,尾巴粗壮警惕地下垂着,仿佛正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异动。
舒曲离精致的眉眼微蹙:“用这些猎犬?”
既然已经提出这个方法,暗部首领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执行:“陛下,请给小人一样狐公子贴身的物品。”
暗部首领解释:“用来给猎犬闻嗅狐公子的气息。”
舒曲离一愣,他身上并没有一件属于狐星河的东西,顿时神色微变,有些不快。
幸而暗部展开调查时,把狐星河的贴身内侍果儿和邓清也带了过来。果儿急忙从怀中拿出一张淡青色的绢帕递给暗部首领:“这是大人给小人的物品,不知能不能用?”
暗部首领接过手帕道:“可以。”
另一边邓清也拿出一个宝蓝色的钱袋:“这也是大人赏赐给小人的。”
一旁的舒曲离阖上眸子,嘴唇紧抿,神情冷得让周围的人都不敢做声。
暗部首领接过绢帕和钱袋挨个在每只猎犬的黑色鼻头上停留片刻。很快又两只猎犬大吠,同时咬住果儿和邓清的衣摆。
暗部首领急忙回头看炎帝一眼,一边呵斥:”不是两人,是另外的!”
那两只猎犬不肯松口,死死咬住果儿和邓清,将果儿和邓清两人吓得脸色苍白。就在这时,另外两头一直没有动作的猎犬突然像外面冲去,如两道黑色的闪电,转眼融入夜色之中。
暗部首领忙叫人跟在猎犬后面。暗部数人同时跟随猎犬穿行而出,几乎将门槛踏平。
舒曲离的眸光如冷厉的刀芒跟随在人群背后,他霍地起身:“摆驾,跟上他们。”
……
狐星河的衣衫湿透,浑身没了力气。残留的理智与身体的本能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激烈的搏斗。
而林砚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因为凡人文士的躯体,林砚对催情迷药的承受能力更不如狐星河。
林砚坐靠在墙角,尽量将滚烫的身躯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以此让自己好受一些。他的手无力垂在地上,借着些微的月光,勉强能看到林砚手底下有一小团水迹。
可是空荡荡的屋子,又哪里来的水?
这些水迹隐藏的黑暗中看不清颜色,但从其铁锈般的气息上可以闻出,这些水迹分明是人的血迹!
狐星河比常人敏锐一点的嗅觉闻到这个气息。
在他还是一只山野间自由自在的野狐狸时,曾不止一次闻到这种气息。那是山林中恐怖的猛兽咬断猎物脖颈喷溅出来的气息,那是被撕咬完毕留下的破烂躯体弥漫的气息,这种气味狐星河再熟悉不过,分明是血液的味道!
狐星河心里一惊:“相国大人?”
透过昏暗的光线,狐星河只能看到林砚垂头靠在墙角,露出小半截下颌骨。看不清表情,亦不能判断林砚的此时的状态。
眼尖的狐星河看到林砚垂在地上的指尖正泡在一小团粘稠的血迹中,他微微睁大眸子,顾不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糟糕到极点,半爬着挪到林砚的身边。
“林砚大人,你怎么了?”狐星河费力地抓住林砚淌血的手。
在狐星河的手抓到林砚手的一刻,林砚的手剧烈抖动了一下,他眼眸缓慢转动落到狐星河身上,声音沙哑得厉害:“狐公子,离我远点。”
狐星河很不好受,越靠近林砚的身体,他的身体就愈发躁动,像是体内的每一滴血都咆哮渴望起来,驱使着狐星河不断凑近另一具火热的躯体。
狐星河咬着下唇问:“林砚大人,你的手怎么了?”
林砚身躯在颤抖,他用最后的理智将狐星河推离一点:“林砚是读书之人,不能做出那种无耻背德之事,亦不想伤害玷污狐公子。林砚没有他法,只能……自裁以谢天下。”
为了保全狐星河的清白,林砚选择咬断自己手腕的筋脉,默默自尽。
狐星河心中震动难言,忍不住低呵道:“胡说,清白哪有一条命重要!”
狐星河眼眶泛泪花,催动灵力来治疗林砚的伤口。
林砚因狐星河的话错愕不已,他的心像被巨大的石锤重重击落,又被惊涛骇浪席卷。所有的理智在狐星河的言语下溃不成军。
“嗯?”狐星河惊住。
一双手颤抖着揽在他的腰间,接着用力把他扯进一个滚烫的怀抱中。
林砚低头欲轻吻狐星河的额头。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着的大门猛地被撞开,发出巨大的声响,厚重的木门反弹好几次才平静。
狐星河身子被着巨响吓得一抖,看向门外,接着如同血液倒流一般,所有的血液都灌注到头顶,让他头晕耳鸣,四肢如死人般冰冷。
一抹血红色的身影背对着月光,出现在狐星河的视线中。他的神情在昏暗的光线下幽暗深邃得惊人,锋利凛冽的眉眼如同暴风雪中的兵戈,冷厉带着浓烈杀意。
一束眸光带着奇异的幽幽光芒,飘落至狐星河身上。狐星河如同头顶降下了飘雪。
精致的眉眼,雪白的肌肤,红如血的嘴唇。
狐星河眼中的炎帝美艳到极点,同时也冰冷到了极点。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狗皇帝吃醋了(狗头)
狐狸快出国了,不过不是因为这件事,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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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舒曲离如同鬼魅般阴冷的视线盯着狐星河;缓慢扬起嘴角;带着嘲弄:“寡人没想到急匆匆赶来;会看到这一幕……一个是寡人的男宠,一个是寡人的相国,呵!”
狐星河身体僵住,不知如何是好;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到,一时间竟想不出任何方法可以应对。
而林砚也不知怎的;在炎帝进来之后,搂着狐星河腰的手也没有松开。
他的身躯挺拔如松,即使在这样的狼狈的场景下;林砚依旧风度犹存,不曾惊慌失态。如同山间的松柏;林间的翠竹。
这一幕深深刺痛舒曲离的眼睛,让舒曲离本就赤红的双目更加充血;心脏如被千万根绵绵细针插入,密集的疼痛袭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舒曲离本能地上前;差点被门口的门槛绊倒。围在房门外面的暗卫们大惊失色,匆忙上前欲扶着舒曲离。
舒曲离神色骇人:“滚!”
舒曲离手指扒在门框上;手背青筋鼓起,他压制住自己的痛苦,死死盯着狐星河与林砚两人,一步步上前。
狐星河仰头望着炎帝;炎帝的面色很红,神色狰狞得吓人。他向来如同幽暗深潭深不可测的眼眸,此时各种情绪翻涌,有沸腾的杀意,无法熄灭的怒火,有压制不住的欲|念,更有微不可见的伤心。
如此复杂的眼神狐星河还是第一次从炎帝眼中看到。他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因为身体的极度难受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怕一开口就是变调的呻|吟。
舒曲离半蹲下身子,差点摔倒在地上,手臂及时抓住狐星河才勉强稳住。待稳住之后,舒曲离手抚摸在狐星河的面颊,用发烫的手指触碰过狐星河的鼻子嘴巴,最后落在狐星河的脖颈上,一点点用力。
狐星河看得出来,炎帝眼中的杀意是真实的,在这一刻炎帝是真的想要杀死他。
狐星河如同吃下一串酸葡萄,这种酸味一直从口中蔓延至心脏,让他的心在一瞬间又酸又胀,酸涩难言。他原本以为炎帝对他有几分情意,没想到这几分情意却如此的不值一提。
狐星河像是被狠狠抽了一记耳光,被抽得清醒起来,之前对炎帝的一点好感也在这时烟消云散。
奇异的是,他的思绪此时变得极端的冷静,迅速分析出此时怎么做才对自己有利。
狐星河定定望着舒曲离,默然片刻,两滴滚烫的泪珠掉落在舒曲离手上,狐星河的眼中没有埋怨,没有害怕,有的只是心碎到极点的麻木,轻声地问:“陛下想要杀死阿狐么……”
舒曲离的手被这两滴泪烫伤,他的眸光浮现出强烈的挣扎,手猛地颤抖几下。
如此厌恶背叛的舒曲离在见到狐星河心如死灰的眼神时,心中竟停止跳动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惶恐涌上心头。这种情绪太过荒唐莫名,以至于舒曲离险些以为这是错觉。
他压下这种感觉,却发现自己面对狐星河再也下不了手。
最终,舒曲离松开掐住狐星河的脖颈手,摊开掌心向上落在狐星河身前:“阿狐,跟寡人走。”
揽在狐星河腰间的手动了动,滑落下去。林砚知道炎帝不会杀狐星河之后,主动松开了手。
狐星河心中松一口气,庆幸自己又侥幸逃过一劫。他心里有所感觉,炎帝似乎对他已经超过喜欢的程度了,但离爱还有一段距离,只是炎帝自己没发现而已。
如果不是超过喜欢的程度,对任何人都无情的炎帝不会一次次放过他,为他打破自己的底线。
也许等炎帝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是炎帝真正爱上他的时候,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狐星河心中冷静无比,面容却带着感动和不可思议,他伸出手放入舒曲离滚烫泛红的手掌中。
心里的他用一种置身事外的近乎冷漠的眼神瞧着炎帝,看着炎帝紧紧握着他的手把他拉入怀中,用力得像是要把他揉进骨子里。
舒曲离抱起狐星河,一步步朝着门外走去,暗部的人都低着头,没有人敢去看舒曲离的神色和眼前的这一幕。
炎国万人之上的相国和深得陛下宠爱的男宠共处一室,虽是被人所害,却也是一件不能为任何人得知的事情。面对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个君王能做到毫无芥蒂,当场砍死男宠都不足为奇。
舒曲离抱着狐星河坐进轿子中,狐星河柔顺地倚靠在舒曲离的胸膛上。舒曲离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回宫殿。”
说完这句话,舒曲离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他回想到之前一幕,当暗部的人搜寻到宫殿时,并没有擅自进入其中,而是将宫殿周围围住,等待着他的来到。
他进入宫殿中,走得很急,却并未惊动房间里的二人,越靠近房门时,舒曲离的脚步愈轻,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