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们为我疯狂崩人设-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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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陆离品出了沈延年眼神中的猜忌和质疑,这才意识到问题:这布丁的谱子全是按以前的方子来的,沈延年在他那儿断断续续地将近待了三年,对他的手艺再熟悉不过。沈延年的确有些玻璃心,但人家是主角,智商还是在线的。
“自然是瑜泽这美食之乡。嗐,说起这事我也觉得挺糟心的。”尹陆离轻轻拍了下桌子,佯装出壮志未酬的愤懑,开始他的通篇鬼扯,“其实我刚开始是想拜入瑜泽灵药宗,毕竟如今的祁山君通过解药救治了大部分魔藤宿主。”
沈延年更正道:“宿主解药是他师父研制出的。”
尹陆离顿了一下,没被沈延年带偏,继续道:“反正就是灵药宗风头正盛,我想拜师。无意间我又听说祁山君似乎很喜欢吃这种东西,便花了重金去瑜泽的一家糖品铺子学了这些小玩意儿,结果呢,灵药宗的人因为我根骨差,居然看不上我。”
沈延年宛如在看一个小傻子,眼神中有些尴尬。
“没办法,他们不要我便想来华音阁找找机会。”
“不远万里从祁山跑到繁海?”
“对,小师叔的名声,值得我散尽家财不远万里地跑来。这不是走运了吗,我还真被师尊收为内门弟子了。”尹陆离再次朝沈延年眯眼笑了笑,“你是没看到,华音阁虽然说只招杂役,结果有上千人与我竞争,你是不知道我是如何努力才杀出重围的。”
“你是在哪家铺子学的?”沈延年又把话题带回布丁上。
“我说了,小师叔会知道?你已经八年有余未出过华音阁了。”他抓了抓脑袋,说了一家在瑜泽最早开起的糖品店,李锦记。
李锦记的掌柜的女儿正是他的弟子之一,女儿一个劲地说自家师父做的糖品好吃,想日日都想吃上,可又不好意思问师父日日要,所以就让父亲重金求了方子。如今的李锦记应该是整个瑜泽开店最久,口碑最好,生意最兴隆的一家糖品店,口味自然和楚将离做的最接近。
“李锦记的布丁我吃过,没有楚宗主做得好。”沈延年瞄了一眼再吃两口就没了的布丁,“反而是你做的这个口味地道。”
尹陆离:“……”他咽了咽喉咙,“是吗?因为我根据自己的口味调整了一下方子。小师叔你当真觉得这味道比较好?”
沈延年点头。
“想不到我误打误撞调整出的配方,居然会符合小师叔的口味。”糟,沈延年一定品出什么来了。这人八年没出门,脑子却还惦记着那些味道,果然嗜甜成瘾。
沈延年抬手搭在对方湿哒哒的脑袋上。
尹陆离觉得脑袋热乎乎的,湿发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根根分明的状态。而且,本就有些晕乎的脑袋也变得清醒了。之前为了下树,他摔进泥坑晕了过去,现在后脑勺那儿似乎不痛了。
“你身上的其他位置是不是还有伤?”沈延年问。
“好像有。”尹陆离拉起袖子,手臂上确实有一道被树枝划开的伤口,“回去上点药就没事了。”
沈延年从柜子里取出一些外敷用药,用手指蘸了些,示意他将袖子卷上去。“今天这事应我而起,我向你赔不是。布丁很好吃。”
尹陆离本就无法拒绝男神示软,于是非常听话地卷起了袖子。膏药刚刚抹上时有些刺痛,但过一会儿就变得十分温和。
缠上绷带处理完伤口,沈延年又取来一件外衣让他披上,以免他在回寝居的路上着凉。“以后不管去哪儿,记得把师门信物带上,你还是个未出山的小弟子,没了信物还意识不明,师门也找不到你。”
“知道了。”尹陆离抱怨一句,“要是小师叔肯按时吃药,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啊。”
沈延年没回答,而是把人送回了小苑。重回雅居后,他取出通灵玉召唤了三师姐明挽晴。
明挽晴接到通灵之后,第一时间就沈延年弄丢师侄一事给了一顿训,随后问:“已经很晚了,找我有何事?”
沈延年道:“三师姐,门中弟子近些日子似乎有偷食一些额外的糖品。”
“有这事?”明挽晴问。
“无意间发现的。”沈延年道,“门中弟子每日的饮食须得控制,所以这些日子要劳烦三师姐多多留心了。但是那位做出糖品的弟子,你还是不要降罪于他,否则极有可能抹杀他的天赋。美食的本意是好的,但浅尝辄止即刻。”
明挽晴点点头:“我知晓了。”
沈延年道:“过两日再去查,别是这两日。”若这两天去,大抵只能搜到单一的布丁。
明挽晴不是很明白师弟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
过了两日,明挽晴果然从诸多女弟子身上搜出了一大堆的糖品。不仅女弟子,连男弟子身上也有许多,一个个的像极了成精的仓鼠。本着控制饮食的原则,明挽晴并未将所有糖品搜完,而是每人留了一些让他们浅尝辄止,剩下的一些则带了回去。
待明挽晴回到自己的雅居之时,她居然在前院的石桌前看到了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师弟,你为何在这儿?”
沈延年道:“我想确认一件事。搜上来的那批糖品呢?”
明挽晴从乾坤袋中取出各色糖品,琳琅满目的糖品摆满了一整张石桌。
沈延年一看统一的包装,就知晓这些东西全是尹陆离做的。
另一边,尹陆离抱着洗干净的衣衫到了沈延年的雅居。却发现沈延年不在。正房客厅的桌上摆了一张字条,并用装药的瓷皿压着,上面写道:药已服用。
自从失踪事件发生后,沈延年在吃药方面自觉多了。每日他到雅居之时,沈延年已经将药服下。也是因为那次的布丁配方太过于原封不动,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将这几日糖品的配方全部做了调整,争取在美味的基础上,做出与以前截然不同的风格。
他得把马甲捂紧,不仅因为系统使然,他也怕自己身份泄露之后再次使悲剧发生。
他扫了一眼挂在各处的药包,随意拿起一个嗅了嗅,发觉这药包的气味果然散得差不多了。有了这批药包,沈延年的藤化周期确实延长了两天,因此确实是有些压制效果的。在正式解药还未研制出来前,大抵只能用这个了。
这种药包每十五日九号换一批。他抱着沈延年借给他穿的一身衣物蹑手蹑脚地进了榻间,甚是心虚地把衣服放榻上,将枕头边没有气味的药包收起并换上了新的。
然而才刚从榻上起来,“砰”的一声,榻间的某处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响。
这声音是榻间的隔间里发出来的,而这隔间的门是虚掩着的。
尹陆离推开隔间的门一看,果然看到被窗帘碰翻的白瓷瓶,那瓷瓶碎了一地。“为何要把瓷瓶放在窗帘边上?”他自语着走到窗前。通过这扇窗,后院景致净收眼中。
就在他看完窗外风景,转身要收拾破碎的瓷瓶时,他突然发现原来这小隔间是专门用来烧香的,供台上放着香炉与祭品,供台上方的墙上挂着三幅画。
中位像画着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披散着长发,头戴鲜艳花环,左手拈花,右手执剑负于背后,面对面凝望着彼此,眼神中充满了爱意。男子的容貌与沈延年生得极像,而女子的模样似乎和楚将离有些相似。【注①】
嗯?
再看右位像,画像上也是一位头戴花环,左手拈花,右手执剑的男子。这男子生得非常温柔,右额角与沈延年一样有一枚图腾,只不过这图腾上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花,将男子的脸衬得更加白皙秀美。而且,这张脸居然与楚将离有六分相似。
尹陆离记得,沈延年说过他有上头还有一位兄长。
他终于明白为何梵藏音会执意派楚将离接近沈延年了。楚将离生了一张与沈延年死去母亲和兄长相似的脸,若沈延年不为之动容,那才是崩了重情重义的人设。
最后的左位画就是楚将离,身穿飘逸青衣,头顶松散发髻,手中捧着一盆玲珑可人的薄荷。
看着自己的“遗像”,尹陆离心情复杂。
收拾好地上的碎瓷,他迅速关上了后窗并退了出去,继续把手头的药包全部换上。
他越来越想知道沈延年儿时的事情,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现在,沈延年只把他当成了一个勉强能说上几句话的小师侄。
就在尹陆离想要离开的时候,沈延年回来了,眸光一如既往地疏冷。
“小师叔,我将你借我的衣物洗干净,放你榻上了。”尹陆离道,并举起已经用纸张包裹好的瓷瓶碎片,“以后窗帘边上还是不要放瓷器的好,否则极容易被帘子挨到。”
沈延年重新扫视了一遍这位小师侄。
他把三师姐搜上来的糖品统统尝了一遍,可除了布丁与楚将离做的一样,其他糖品的味道都是截然不同的。布丁的配方,似乎真的是尹陆离误打误撞调整出来的。
大抵是自己思念成疾,才会生出这么荒唐的想法。沈延年在心中自嘲一句。
“有劳了。我以后会自觉服药,不需你日日叮嘱我服药,你只需把多余的时间花在自己身上。”他道。
尹陆离点点头,浅笑着离开了。
在药包的作用下,沈延年藤化的周期发生了改变,所以“老父亲”在沈延年有可能藤化的几个晚上特别留心,没事就爬进雅居探一探情况,不过多数都是被正要睡下的沈延年逮个正着。
然而就算被沈延年逮到,也无法阻止他质疑观察的脚步。【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果然,在距离上一次藤化的第十三个晚上,沈延年再一次藤化了,只不过这次的情况比较于前几次发生的更加夸张,因为这些藤蔓居然跑到院子里来了。
藤蔓感受到来人后,习惯性地卷上来碰了碰尹陆离的身子,在没有衣衫遮挡的地方使劲蹭,把他的皮肤都蹭红了。
“你们出来的周期,怎么跟有些妹子的大姨妈一样不稳定?”尹陆离用手指拨了拨挂在他肩头的藤蔓,自言自语道。
藤蔓在他面颊上轻轻触了一下。
“你们的花花呢?让我看看。”尹陆离在前廊一坐,准备陪着魔藤到它们被沈延年收进去的那一刻。
话音刚落,那条生了花苞的藤蔓从榻间的南窗口伸了出来,就像一根蛇似的爬到尹陆离身边,用芽尖轻轻点了他的手。
“还是老样子啊,依然没开花。”他伸出手指想去碰一碰,结果花苞藤蔓退后了一点。“嗯?不给摸?”
闻言,花苞藤蔓羞涩地挪上来一点,用小花苞轻轻地触了尹陆离的手指,随即情难自禁地抖了抖。
尹陆离在前廊躺下,看着空中的圆月,抬手将花苞拨到自己眼前,问:“到时候开花了,我想好好研究一下你们的主人,你们愿不愿意?”
花苞藤蔓像是十分兴奋地点了点头,转而再次使劲,努力把小花盛开。可情况依然与以前一样,这花开了不过眨眼间,又谢了。
“哎哎哎哎别急别急,到时候了肯定会开。”尹陆离揉了揉眼前的“显摆精”,起身走到一片秋季才开放的花前安抚道,“有的花,一到春天就忍不住开放,但是春天百花争艳,不是每种花都能让人眼前一亮,因为人总是喜欢欣赏生得最美的。但是到了秋冬,有些花的模样相比春天的花极其不起眼,可它们就是独一无二,极其亮眼的存在。因为它们熬到了可以展示自我的机会。所以,你们会花会开的,花要开给愿意欣赏的人才有意思,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花苞藤蔓将芽尖对准尹陆离身边开得正艳的花,似乎在认真“凝视”,细细品味字里行间的意思。
“是不是很漂亮?”尹陆离蹲下身,用手指触了触小花娇嫩的花蕊。
“噌”的一声,藤蔓的芽尖突然生出锐刺。
“嗯?”尹陆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只闻见“唰”的一声,一道漆黑的藤蔓猝不及防地甩了过来,一下子将这片花打了个七零八落。
尹陆离怔了一下,起身退开两步。紧接着,他听到正房传来动静,沈延年那些乌漆抹黑的藤蔓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就如蝗虫过境似的,所到之处顿时一片荒芜。
院子里登时变得死气沉沉,虫的鸣叫声没了,喷泉里的流水叮咚声也没了,仿佛这院子里所有的灵气都被藤蔓吸食干净。
尹陆离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花苞藤蔓缩回芽尖的锐刺,慢慢地爬到他的肩头,将自己的小花苞置于尹陆离眼前,再一次展示了自己只能开一瞬的花。
尹陆离咽了咽口水。
这藤蔓……是在嫉妒?他记得,他的“安吉丽娜”,就是那盆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薄荷也被这藤蔓扔过。眼下它还容不下比自己生得好看的?
但是,就算是因为心生嫉妒,剥夺其他植物的生命。
它们现在吸的是植物的灵气,以及喷泉里晶石的灵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