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跪求我原谅[穿书]-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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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阑怜爱的抱住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颤抖。
他哑声重复:“他怎么敢呢?”
傅清的神思随着莫子阑的声音飘了出去,却又因他的骤然动作被撞散。
莫子阑很快又停了下来:“师尊继续……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说什么呢?
傅清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从师尊师兄,到那些不自量力的贪心之人,到谢迟,再到前世的屈辱……莫子阑极其信守承诺,他说一句,便给他一点。
一点点的累积,将人送上九霄。可腾的越高,落下时越难耐。
他停了一会儿,细细喘息,又听莫子阑嗓音沙哑地问他:“还有吗?”
傅清于是用力抬起头,想要与莫子阑对视。
他什么都看不见,却仿佛看见了天道对面前这孩子的恶意。丝丝缕缕的,缠在莫子阑身上,也缠在他身上。
傅清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摩挲光滑的面颊。
“莫子阑……我该怎么救你……”
触手一片湿润。
傅清这才发现,莫子阑也早已泪流满面。
他有什么好哭呢?傅清觉得揪心,却又隐隐约约明白一点莫子阑是为什么而哭。
莫子阑蹭了蹭他的手心,而后猛地变了个姿势,傅清被他带着动了动,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
莫子阑问:“师尊,还有吗?”
傅清顿了一会儿,轻轻摇头,青丝微微在光洁的背上晃出反复的弧度:“没有了。”
“好,”莫子阑喉头动了动,又道,“好。
“说完了就把那些忘了吧。
“什么玉韶子,段青川,秦乐风,谢迟,莫子阑……都见鬼去。
“徒儿带您共赴……”
莫子阑在他耳边厮磨,喃喃出情人见温柔而疯狂的絮语:“……极乐。”
·
傅清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又在理解了事态后被刺激得再次昏昏沉沉。
辗转几次,他终于拧着眉睁开眼睛。
时隔许久,终于见着一丝光亮。
还没看见人,便听有人在耳边问:“师尊感觉如何?”
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他。
傅清略动了动,发觉浑身犯懒,意志与身体做着对抗,支撑他坐起身来。
莫子阑过来扶他,被傅清一下挥开:“没那么娇弱。”
在与莫子阑相触时,记忆开始回笼。他好似明白莫子阑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了。他前段时间灵台不干不净,难怪莫子阑担心。
傅清一时愣了住,捏了捏眉心,揉开自己下意识皱起的眉头。
然后便听床边响起一声钝响:“徒儿趁师尊神志不清,趁虚而入,欺师灭祖,请师尊责罚。”
“别跪。”傅清还有些懒,把手垂下来,看向莫子阑,“方才有些头疼,并非对你……等等。”
傅清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声音倒是很冷静:“你先跪着。”
昨天的种种浮现在脑中,傅清的胸脯微微起伏,耳尖却红了一点。
也顾不上身子犯懒了,他掀开被子,一脚朝莫子阑的肩膀踹过去,将人踹的几乎跪不住。
“混账东西!”
“师尊息怒。”莫子阑刚占了天大的便宜,这时候乖顺的不可思议。
他早料到今日会有这么一遭。
师尊那么自傲的人,又有了之前被折辱的阴影,不管他做的再温柔,清醒过来后也会生气的。
更何况,他还借着那事逼问了师尊些东西。不好好哄着,怕是以后半个月连面都见不着。
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只在自己面前悬着的白嫩脚丫,尽量做出痛定思痛的情态。
却听头顶傅清兴师问罪道:“现在乖了……昨日为师说够了,怎么不见你停?”
莫子阑:“……”
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看见傅清只笼了件单衣,随意地坐在他面前。
坐姿倒不散乱,只是越端正,便让人越想将他弄乱。
莫子阑阖上眼睛,膝行过去,嗓音有些低沉:“我先帮师尊穿衣。”
他抬了头,倒是让傅清生出一点恍惚。
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做着与前世全然不同的事情,连神情都比从前要活跃很多。
也不知前世那逆徒是把在他座下当成多大的折磨,后来才整日板着张脸。
这话要是让莫子阑听到了,只会觉得冤枉。他前世以为傅清厌恶了他,自然不敢自作多情惹人生厌。
哪像现在,一步步踩着师尊的底线往下划,总有一天能得寸进尺,进而深入。
傅清早知莫子阑隐藏在恭敬之下弹簧一般的性子,今日罚了他,日后总会被他找了由头找补回来,便也懒得动他。
若是没有昨日那遭,他那心障怕是一时半会难以解除。
傅清又有些头痛起来了,他可从来没在什么典籍中读到过,双修能够有静气凝神的功效。
向来都是说让人意乱情迷,失去本心的。
有时间要去问问秦乐风,当初开蒙时是怎么回事了。
傅清又给自己加了个清心诀,而后运气将体内的寒气稍微收拢了一下。他睁眼看了看,发觉看东西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影子,这景况倒还不如全然看不见。
他于是吩咐莫子阑:“帮我拿条白绸来。”
他从前眼盲,在寒川境闭关压制寒气,便要戴上一条白绸遮掩眼睛,以免寒气驱除了,眼睛却已经习惯了看不清东西的状态。
莫子阑帮他将白绸系起。又回到了前些时候熟悉的黑暗,傅清伸手扯了扯莫子阑的袖子,确认了徒弟还在身边后,便放松了起来。
莫子阑趁机勾了勾他的手指,被人一掌拍开后问:“师尊之前都没用这白绸,是料定了眼睛不可能恢复?浪费了徒儿那么多汤药。”
身量高了,胆子倒也大了。傅清反问:“如何?”
莫子阑立即改口:“都是给师尊补身子的,师尊乐意就多喝些。”
“油嘴滑舌,”傅清淡淡问,“之前我说你没满二十岁的时候,怎么变得那么快?提前想好了?”
想好了哪日等他心软了,就立即变成青年模样,将他拆吃入腹。
两个人的约定,却有个人挖空心思想着打破,这事可大可小。他偏想听听莫子阑怎么说。
却听到了低沉的笑声,又像风铃一样轻快:“当初和师尊立下生长到二十岁的约定时,我就想好了日后的每一天,我应当是个什么模样。不然我是个呆头呆脑的魔物,若是哪一天长错了,一只手大一只手小,吓坏了师尊怎么办?”
傅清心中一动,没想到莫子阑那时就能将他的话如此记在心上。面上却只是微微点头:“说得过去。”
莫子阑又笑道:“我带师尊出去转转?”
傅清点点头,没有多说。
莫子阑便会意,仍旧如同前些时日那样,带着他在寒川境四处转了转。
傅清昨日被莫子阑刺激地将心障宣之于口,自己也想通了些,却仍不打算出尊域,去参与万象宗里的事情。
难得清闲,他也想难得糊涂一些。
更何况就算他想去,鉴于他的伤势,莫子阑也定然是百般阻挠,到时候耳根还不清净,倒不如暂时不提。
师徒二人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都不提外面的事情。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倒是颇有世外桃源的样子。
处在乱世之外,一切都赏心悦目。
要说烦人的事情,倒也有。
莫子阑开了荤,每到晚上便如来打更一般,磨着傅清想要做些羞。耻事。
第67章 破局(九)
傅清开始没有推拒; 莫子阑便得寸进尺; 打着要他补偿前些时日的担心的名目,越来越过分,到最后甚至发展到了白日宣淫的地步。
他近日温养神识不宜使用神识,莫子阑将他的眼睛蒙上时; 他接触世界的媒介便多成了莫子阑。在做羞耻事时,更是惶恐紧张; 仿佛与世界脱离。
这样几次以后,傅清尝够了心障麻烦的后果,便加快了压制寒气温养神识,将粘过来的莫子阑无情推开。
只是偶尔也要出去转转。次数不多,只是几次以后; 傅清便发觉了不对劲。寒川境中有一小块; 莫子阑从来不带他去。
傅清于是直接要求:“莫子阑; 带我去小灵境。”
莫子阑答应的好好的,行动上却不是那么做的。在傅清抗议时,甚至死皮赖脸道:“师尊那么好奇,就赶快好起来,自己去看看。”
他从来不是什么经得起激怒的人。若是旁人这么对他说,傅清早就将剑横在他脖颈上威胁了。
只是对方是莫子阑; 傅清反倒起了些较劲的心思,自顾自去闭关修养了。
将鞍前马后伺候了许多天的莫子阑一个人关在了房门外。
·
几日后,傅清除去蒙眼的白绸出了门。
看着满眼的苍翠欲滴,他终于明白了莫子阑为什么不带他往小灵境的方向走。
这里早被丛生的植株占领。根还在小灵境边缘; 树枝却已经蜿蜒着蔓延到寒川境中。
令人望而生畏的风雪,竟然没法遏制植株的生长。在傅清察觉之前,它已经铺天盖地,枝干盘虬卧龙。这前世在莫子阑手里怎么也不肯抽枝拔叶的小东西,今生竟然长得如此狂妄了。
傅清伸手抚摸苍翠的枝叶,回眸看莫子阑时,眼中还带了些轻松的笑意:“是你的凌宇木。”
莫子阑走近,回以笑容:“师尊不如猜猜,我当初种下凌宇木时,许下的是什么愿望。”
他最后一次来寒川境时,莫子阑的凌宇木还是一株普通的植株。如今这么疯狂地长出来,应当是因为……傅清想了想,眸中的笑意僵住。而后冷嗤一声:“逆徒。”
莫子阑欺身而近,语气中还有些困扰:“师尊这样夸奖了,徒儿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表率?”
傅清不言语,正想拍开莫子阑探过来的手,却听徒弟道:“其实不是师尊想的那样。这凌宇木代表的,是徒儿的心安。徒儿越是安心,凌宇木便生长得愈发旺盛……有你在身边,最是安心不过。”
“花言巧语。”傅清斥道,却被莫子阑抓住间隙,将他两手捉住,反扣在头顶。
莫子阑凑近,亲了亲他有些泛红的耳垂,笑道:“我又要欺师灭祖啦。”
傅清转过头去,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而后淡淡道:“心眼多,废话更多。”
·
当天傅清是在苍天大树的枝条上醒来的。
莫子阑做到一半,便将他抱上了凌宇木。原本干净翠绿的树,被一些分不清是什么的液体溅得脏污,有些还从树枝上滴落下去。
“若是下面有人经过,会不会抬起头,发现我们在——”
莫子阑话说了一半就被他打断,但这话还是极大地刺激到了傅清。
刺激到的后果就是,莫子阑刚做完,就被他一脚踹下了树。
傅清盖着法袍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躺了个人,身上各处只是有些酸软,却没有黏腻的感觉。
他确实对莫子阑太没防备了。傅清侧过身去,看着莫子阑的脸想。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有一天和这样的莫子阑滚在一起,醒了以后看见他,还觉得欣悦。
简直疯了。傅清这样想着,正撞上莫子阑睁开的眸子。
莫子阑将胳膊枕在身下问:“师尊想再来一次?”
“只有你想。”傅清毫不犹豫地戳穿了他,又动用神识,将之前放在屋内的青烟召出来。
“师尊不会吃的餍足了就想杀了徒儿吧。”莫子阑开着玩笑,语气里却没几分紧张。
傅清没理他,一手抓着他的手,另一手将青烟剑柄上系着的平安佩取下。想了想,先将段青川送的火锦给取了下来,然后把玉佩塞在莫子阑手里。
“这东西你以前要过,我没给。”傅清微微扬了扬头,“现在给了。”
他犹豫了片刻如何将平安佩背后的隐情告诉莫子阑,想了想,最后决定从剑坠本身开始说:“这东西你仔细保管着,若是有分毫损伤,我必拿你是问。此物名为平安佩,你——”
他的声音骤然停下了。
因为莫子阑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
之前做羞耻事时的感觉还存留在身体里,几乎是莫子阑一贴过来,傅清就头脑发热。
热度什么冰凉的东西镇压了片刻,而后愈演愈烈。
傅清:!!!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平安佩?”
莫子阑没回应他,动作却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傅清被气得想笑:“你往哪塞?”
莫子阑蹭蹭他的脸,语气是与动作不符的认真:“如果师尊不想和我说,有些事可以永远都不用说。虽然我想知道,但是知道师尊是信任我的……就够了。”
一派胡言,他什么时候不想说了?
气性下去,傅清却忽然决定顺着莫子阑的话,不说出真相。
一是莫子阑这事做的莫名其妙,二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