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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徒儿跪求我原谅[穿书]-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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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川境的灵源被盗取,之前甚至自己开了防护,将莫子阑挡在外面,可见程度已十分严重。
  灵髓里面那些劣质的法器,可见这小贼险恶用心。若是他可能被人发现,那么就算要把灵髓毁了,也要保全自己。
  大摇大摆地到主人家去偷东西,被发现了就把东西毁了,还想着戳主人一刀。
  何等险恶的用心。这种人,竟然道貌岸然地做了那么久世上第一大宗的宗主。
  真有意思。
  傅清早知所谓仙道,所谓修真界,也不过是一群凡人的勾心斗角,因而能不参与就要抽身而出。玉韶子为修真界献身,他便继承先师遗志,帮着修真界镇压魔域。
  而他归一宗两代倾尽全力去做的事,去保护的,就是谢迟这样的玩意儿。
  他体质偏寒,常常备受酷寒之苦,如今却有一股火气腾上心头,烧的他头昏脑涨。
  莫子阑给他发传讯符时,还发了个位置。他追踪谢迟时,竟然已经进了潜龙境。
  若非如此,使用三生镜消耗那么多,傅清也不会急着催秦乐风快些。
  潜龙境,玉韶子的埋骨地。
  拆了他们的家,还想……拆师尊的坟?傅清眼中划过一道讥讽苍凉的光,很快又糅杂冰冷的怒意中,消失不见了。
  傅清越过四季如春的扶云境,在潜龙境入口旁嗅到了莫子阑留下的气息。
  他一瞬也没停,闪身进了潜龙境。脚下几点,循着传送阵的方向,便进了潜龙境的中心。一边走着,一边用神识查探潜龙境的景象。
  潜龙境中禁制丛生,却没有几个被新触动的痕迹,可见进入的人对这处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显然不是第一次进入。
  谢迟是,莫子阑亦是。
  傅清阖上双眼,将这个念头埋藏在心底,神识只按着新触动的禁制一路摸索过去,自己则继续往中心去。
  潜龙境虽然危险,中心看上去却像是一片被布置得极好的世家建筑。如今因多年没人看顾,而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傅清站在域门外,看着牌子上的“傅”字,眼中流露出一抹缅怀。
  玉韶子生前对几个徒弟疼到了骨子里,傅清常常因为过去而伤怀,梦里总是出现家族被毁的断壁残垣,他便划了潜龙境这一小块地界,为傅清铸造了一个与阴阙域傅家八成相似的新家。
  傅清修炼时,为了压制傀儡咒,大半时间是在寒川境。但最挂念的,还是让他感觉到温暖的潜龙境。玉韶子亦是喜欢到潜龙境游玩,带着徒弟一待就是十天半个月。
  后来玉韶子为了修真界自愿羽化,他们三个弟子就将玉韶子葬在了潜龙境。而后激发了此处禁制,将玉韶子的尸骨封存。
  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来过,想打玉韶子尸骨的主意。
  越是得道大能,尸骨中的传承越是丰厚。人固然有贪性,但只要让他们知道这里有来无回,就不会有危险。
  傅清原本是这样想的。现在却发现,他错了。
  他推开那扇久久没有人开过的大门,用神识感受了一会儿,发现禁制被动过的地方,集中在两处。
  一处是靠近外围的地方,是一个山水画廊,从前是专门用来赏玩的地方,如今处处都有禁制,那里放的倒还少些。另一处则是封存玉韶子尸骨的祠堂。
  傅清心思几转,最终进了最大的宅邸,朝封存尸骨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走过的亭台楼阁,因无人照管,已经被风吹得残破。傅清兴不起抚今追昔的心思,只朝着祠堂去。
  他按上祠堂的门。门上亦是处处禁制,但这禁制多数是他与玉韶子一同布置的,因而这世上旁的人都可能拿不准哪处安全,傅清却绝对知道。
  可当他的手触碰到石门时,耳边忽然传来轰鸣。
  像是击碎了一个水泡,整个祠堂霎时间崩塌。
  傅清微微睁大眼睛,没有时间思考,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冲了进去。
  在他身后,一道剑光闪过。
  那人无声无息地潜伏着,好似就为了给傅清这致命一击。
  “竖子尔敢!”傅清不躲不避,甚至连身子都没回。
  青烟出鞘,却不是为了格挡,而是直直地朝着出招人的方向击去。
  那人似乎没想到傅清会如此狠辣,连忙格挡,却仍是被青烟插中了胸腹。
  与此同时,剑光劈入傅清的侧腹。剧痛与肋骨崩断的声音,顺着骨头传到脑中。
  傅清脸色一白,吐出一口浊血来,半跪在地上。
  祠堂还在坍塌,曾经熟悉的房梁与柱子都砸在身上,将傅清逼得单膝跪地,拿青烟支撑着身体。
  青烟已经回来,那人已经死了,尸首却凭空消失。应当是哪家的傀儡。
  这些坍塌的东西,又引发了附近的禁制,傅清骤然拔高神识,强行将即将启动的禁制压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忘了说,虽然很晚了……但是小天使们圣诞快乐qwq多吃苹果


第63章 破局(五)
  四周一片寂静; 傅清耳边却有阵阵蜂鸣响起; 眼前的景物也有些发虚。
  他按印象记着那人的特征。修为倒是算不上高深,但是术法特别诡异。刚才砍向他的那一剑,论灵力走向,傅清在修真界的典籍中从未见过; 也从来没见有人使过。
  这伤势算不得重,却将体内寒气勾动; 躁动得停下来。眼前已出现了白霜,再不镇压怕是有些麻烦。傅清强行压着寒气,将它们送到腹部的伤口。
  眼前景象一抖,白霜渐渐褪去。经脉被逆流的寒气拉扯地发痛,傅清却无暇顾及。
  那剑的主人修为不到; 伤口虽狰狞; 却不至于致命。傅清咬着唇; 拿青烟撑着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地在废墟中前行。
  他一步步走向原本在房间中心的棺椁。
  在一片废墟之重,那棺椁因单独加了禁制,如今仍一尘不染。
  傅清摇摇晃晃地走到棺椁旁,只往里面瞟了一眼,就觉头脑一片空白; 耳边眼前仿佛炸开了五色的烟花。
  棺椁的盖子开了。被人动过了。
  傅清只觉得眼眶一热,流出来的不知道是泪还是血。
  他缓缓跪下,将手在道袍还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轻轻推开了棺椁。
  那里面的一具尸骨还算完整。里面蕴含的道则; 却早已被人动过。吸收道则的人似乎还赏玩了一番,将蕴含天道法则最多的几块,摆在了尸身最上面。棺椁中自成小世界,经过刚才的天摇地动,尸骨也一动不动,维持着那副滑稽的模样。
  傅清眼前一黑,泻出一声呜咽,双手却还算稳健,从须弥戒中取出一个玉盒,将那副尸骨拼好了放进去。而后轻轻合上盖子,将尸骨放了进去。
  他像是被大山压完了腰,俯身在棺椁边沿喘息。
  过了一会儿,他缓慢地站起身来,足尖轻点,身形轻盈地踏上了剑。
  没时间多想了。谢迟和莫子阑都还在潜龙境,若是再大意丢了莫子阑……刚想到这里,傅清眼前原本模糊的景象就陷入一片黑暗。
  他提起灵力镇压寒气,又等了一会儿,能看见景物影子后,才御剑朝着山水画廊去。
  ·
  莫子阑在山水画廊设了个困阵,将谢迟困在了其中。
  前世傅清曾带他来过潜龙境,他也知道这里其实是玉韶子一脉的休闲地。当谢迟试图用潜龙境中的禁制对付他时,莫子阑一面不屑,另一面怒火中烧。
  他察觉得到,谢迟体内的灵力十分杂乱。这人怕是吸收了寒川境灵髓中的灵力,才得了他所谓的突破。
  无耻。
  前世归一宗的名声如雷贯耳,谢迟一直没敢闹出来大动静。没想到今生竟然这么早就沉不住气。
  师尊断了他一臂,除魔时东万象与其他宗门又多有不合,才把谢迟逼到了绝路。莫子阑心知这些,对谢迟却没几分同情。
  他冷眼看着谢迟在他布置的困阵中乱转。只是谢迟似乎窥破了尊域的一丝法则,能将尊域的灵气导出为他自己所用。贸然杀了他怕是会有麻烦。
  让师尊来兴许快些。只是他终究不想让这种垃圾污了师尊的眼。
  直到天边划过一道清丽的剑光。莫子阑刚想迎上去,却发觉傅清骤然跳下剑去,直直略过了他冲向困阵。
  莫子阑赶忙为他在阵法上开了个口子。谢迟发现了这异动,立刻迎了上去。他突破后,本以为天下无敌,却发觉连傅清座下都弟子都打不过。这才破了迷障,可惜为时已晚,只能与莫子阑周旋,求一条生路。
  他本想突破的,傅清却一道剑光扫过去。浩瀚的剑气如同潮水,将谢迟击倒在地,砸出一个近十丈的深坑。
  谢迟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腹部一阵剧痛,一柄长剑牢牢钉入了他的丹田气海。
  他试图提气,却只能感觉到疼痛。
  傅清轻轻落地,拔起青烟,举在半空中。
  下一瞬,他再次将青烟狠狠扎入谢迟的丹田。
  他冷冷道:“我能卸了你一条手臂,就能要你的命……谢迟,你是不是蠢?”
  原本是天仙一样的人,身上的衣裳却被血染红了一片,像是在白雪上开出的红莲。
  莫子阑心中一痛,跳入坑中,想将傅清带回来。
  谢迟丹田已废,师尊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况且师尊身上那伤,若是拖久了,怕是会伤及根本。莫子阑开口唤:“师尊——”
  “闭嘴。”
  傅清用剑在谢迟丹田中旋转,冷冷地逼问他:“不是喜欢用尊域的东西吗?你用,用它杀了我试试。”
  他来时,谢迟正在调用潜龙境的灵气,想要逃出莫子阑的困阵。
  谢迟那招数确实少见,因而很好认。
  何况傅清在不到一刻钟之前刚见过一次。
  想杀他的傀儡,被困的谢迟……两个气息在一瞬间重合。
  谢迟原本以为他不知道这些,如今听了便知,若是再不使出全力,他今天就真的要废在这里。
  他那招确实不依赖丹田,只是用身子做灵气的容器,让它们为自己所用。
  谢迟抱着经脉崩裂的决心,想从潜龙境攫取灵气。
  他的脸色却在下一刻一白。
  “为什……么……”他猛地咳起来,每一咳都牵动了伤口,带给他令身体痉挛的痛。
  “贼问主人为什么……可不可笑。”傅清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竟然像是在笑。
  傅清很不正常。莫子阑几乎产生了一个错觉,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师尊,而是什么为了杀戮而制造出来的法器。
  他呼吸着,却异常冰冷。
  傅清剿灭魔物时,身上总带着难言的孤独。那种孤独吸引着莫子阑与他惺惺相惜。
  现在,那孤独满溢而出,莫子阑却感到了无名的恐慌。仿佛他不做些什么,傅清就会离他而去一般。
  他于是放出一道灵力,想要切断谢迟的颈脉。这人死了,师尊或许能恢复些。
  可薄如蝉翼的灵力,被青烟的剑意生生拍散。傅清像是受了惊扰,抬头看向莫子阑。
  可那眼中如同一潭死水,别说他的影子,莫子阑疑心他是否能看见这世间万物。更何况,那脸上两道褐色的痕迹,赫然是血迹。莫子阑的心猛然被揪起。
  “……我没事。”傅清转回视线,转而将青烟刺入谢迟的肩胛,断了他又想运气的经脉。
  傅清不喜欢杀人。他总觉得,他这辈子杀的人,在小时候就杀的差不多了。那么惨的死状,他见够了。
  可青烟在他手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专挑着让人痛不欲生的地方斩下去。
  怪什么青烟呢,明明是他自己想让谢迟生不如死。他想将谢迟的皮肉一点点片掉,凌迟了他,却吊着一口气不让他死,让他意志清醒地感受这一切。
  傅清第一次知道,他在复仇时,也是极其暴戾的。
  眼前的景象宛如笼上了一层纱,他看不见,下手便更狠辣,非要听见谢迟的痛叫才肯罢休。
  世界与他隔得极远,他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个徒弟在看着。
  “莫子阑。”傅清叫了他一声。
  那声音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喊得是什么。可从渺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回应,即使经过了这么长的距离,他还是辨识得出那声音里的焦急与关切。
  傅清心中似动了动,很快又归于平静。他随心开口道:“我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你,杀人要利落,不要折磨将死者。”
  莫子阑像是回答了什么,但傅清听不清。他的手无意识地划着,将谢迟斩得支零破碎。但他的语气还很平静,陈述着完全不同的事情:“不管以前有没有说,现在记住了。”
  话音刚落,却听谢迟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嚎。
  他的嗓子已经哑了,傅清却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仿佛下一剑就要杀了他,又好像要永远吊着谢迟的命。
  莫子阑不敢拦。他怕拦了,傅清便永远陷入了这种状态,再也走不出来。
  却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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