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跪求我原谅[穿书]-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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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树上呆了一会儿,太阳穴抵着树,微微阖上眼睛,叹了口气。
很快,他跳下树去,神色如常地往归一宗内部走。
那几个心思不正的弟子,找机会磋磨磋磨就好,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肖逢逢这样对自己说。
·
傅清直到几天后才收到段青川的消息。
这几天倒是没闲着。他这边得不着消息不用急,无情门的扫尾却也还没结束。他整日在无情门和战场之间奔忙,因着还有些残余的魔气,也没敢让莫子阑跟着。之后更是直接在战场上听闻了南方魔物起了些异动,连无情门都没回,就直接往南去了。
自然也没机会和莫子阑碰个面。
傅清听到南方魔物异动的消息时,第一反应竟然是有觉得有些麻烦。
他刚见莫子阑时,曾经试图从莫子阑口中逼出些话来,因而最明白话说一半吊着别人有多么可恶。
可他现在必须得当那个可恶的人。
傅清朝无情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终究没说什么,直接往南去了。
到了南边的驻地,他略扫了眼这处的弟子。花花绿绿的校服昭示着他们的身份。无情门的有一部分,合欢宗也有些,甚至有些魔修……东万象宗的倒是很少。
分管此处的掌事过来迎他,傅清看了眼他的校服,开口便问:“东万象宗的人呢?”
掌事道:“东万象宗来的都是些炼气、筑基期的弟子,实在不敢让他们上前线。现在都在后面待着。”
傅清想起了前段时间,遇上谢迟意气风发的模样,奇道:“这些人是谁派过来的,他们宗门里的其他人呢?”
“这就不知道了。”掌事叹了口气,“问了他们,只说是师兄让来的。”他又压低声音道:“各个派系都有,东万象宗内部怕是已经统一好了,根本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内斗严重。”
傅清应了声:“此事容后再议,先说情况。”
掌事忙应了,给他介绍起来南方的战况。
其实有段青川在,南方一直没有太大的风波。因而东万象宗那些炼气筑基期的弟子,也勉强能用,就没赶他们回去。谁知道他们回去之后,东万象宗还会不会派人出来呢。
这次起了异变,也是因为一个较强的魔物突然出现,才打得这些修士措手不及,惊慌之下才向傅清求助。
这下,不仅傅清觉得麻烦,连着跟他来的无情门弟子都显出惊讶:“这种魔物,我们在东面经常遇见!”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像是压着嗓音里的炫耀:“仙尊一剑一个。”
与他一同聊天的弟子,闻言纷纷偷看向傅清。
傅清略有些疑惑地回望了一眼。他这时没起势,可余威到底还在,很快将那些弟子吓得聚成一团,不敢再看过来。
看来东面的魔物,还要比较强些。傅清在南边待了一段时间,发觉南部的魔物也有变强的趋势,便嘱咐掌事,先将东万象宗的那些低阶弟子送走,而后让他带来的无情门弟子,与这边的弟子一同应付魔物。
这样磋磨几天,修士们大抵能够配合了,应付魔物也更加得心应手。只是对谢迟的怨声越来越大。
东万象宗的名声,说来奇怪。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弟子眼中,谢迟便是万象宗。但知道些内情的人,又会觉得东万象宗内耗眼中。但真遇了事,却看不出什么内斗的痕迹。
且那些据说与谢迟不对付的长老,傅清印象中并不出彩,并不像与宗主为敌的模样。他去万象宗的那几趟,只听说过不同派系之间弟子的争斗,却没听说长老逆了宗主的意。
傅清想了想,还是朝秦乐风递了信,将事实与自己的推论都送过去。
处理完这些,他便启程回了无情门。
他一向来去自由,这时候倒有了点归心似箭的急切。
刚撩。拨了一把就走,莫子阑该怨死他了。
其实心里还有些不合时宜的幸灾乐祸。从来都是莫子阑将他吊着,问他什么也不说,让自己干着急。这次倒也轮到他尝尝不明所以又抓心挠肺的滋味了。
只是归程中,又听说了两个消息。
秦乐风传讯过来,一是说南部虽然之前风平浪静,但其实藏着大魔,段青川暂时没能全杀了。紧接着传来的另一个消息是,谢迟出关,亲自去了阴阙域。
据说这位谢宗主,刚进阴阙域,就直直地奔着魔物最集中的地方去了。路上遇见了隐藏的大魔,便单独将它挑了,又将那一片魔物平了才回来。
那一片地区据说如今已经化为了毫无灵气的焦土,可见当时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但谢迟在回来的时候,与西万象宗还有雪宗的一小撮代表宗门留下来的人遇上了。
仿佛是杀上了瘾,谢迟二话不说,将那十几个人挥剑全杀了。
谢迟没有入魔。秦乐风在传讯符中说得肯定。
他接下来又肯定地说:“只是功力大涨。如今他的实力……与段青川有一战之力。”
傅清能够看出秦乐风心中的烦躁。能让他这位万事不乱心的二师兄烦躁的事情,恐怕天底下找不出几件。
谢迟闭关后功力大涨,性情大变,谁也想不到。包括通晓诸多事物的秦乐风。
傅清想了想,只给秦乐风回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既然连秦乐风的心思都乱了,他们如今做任何决策,都有些莽撞。不如以静制动。
其实还存了点私心。若是他如今提出去与谢迟交涉,便又无法回无情门了。
少说也得见上莫子阑一面才行。不像秦乐风耳目灵敏,莫子阑对他的行踪并不了解,就算了解,也不敢在他对敌时传讯。因而两人已经断了联系不少时间了。
傅清其实有发几封传讯去无情门安抚莫子阑,可不见一面心中始终放不下。
得快些去寻仙州了。莫子阑的体质一日不解,便一日困扰着他们。傅清下了决心,回到无情门时,却扑了个空。他传回无情门的几封传讯,没人敢动,如今又原封不动地回到了他手上。
这位冷静自持的傅清仙尊,握着传讯符的手上都结了层冷冷的雪。他的声音也像是从雪中洗过,令人听起来无端起了冷意:“莫子阑前几日就不在无情门了?”
“是……是。仙尊走后不久他就不见了,我们还以为,他跟仙尊一起走了。”无情门的弟子道。
胆子肥了。傅清冰冷的手指敲击在青烟剑柄上,正想着怎么找莫子阑,却又察觉到了一张传讯到来。
不是希望中的莫子阑,而是秦乐风传来的消息。
话说的十分简洁,却十足迫切。
“肖逢逢失踪,速寻。”
傅清冷静地接下传讯符,任由它在自己手中化作一抔雪沙,而后缓缓落下。
他取出一张新的传讯符,以同样的格式给秦乐风发过去。
“莫子阑失踪,速寻。”
作者有话要说:傅清:?丢人了?一次丢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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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一门了,近期还有两门,等我下周考完爆更哈。
还有明天蠢作者生日,想咕一天或者两天,咕休住给您拜个早年啦
其实是因为周六有一门考试,要复习,但是说成因为生日而咕,好像我逃过了更新重负一样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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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逢乱(十二)
将传讯发出去后; 傅清微微拧眉。
自家小孩命硬得不一般; 换句话说也是天道所钟之人,就算是跑了,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也不大。何况他一向喜欢乱跑,如今消失几日; 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是他反应过度了。
最近莫子阑总和他不亲不近的,让他总有种小孩下一秒就要离他而去的感觉。
肖逢逢失踪; 倒是有些蹊跷。那个小辈一向让人省心,刚进归一宗时,秦乐风没空管他们,把一群小孩放在一起,让他们自己修习心经。小孩们几乎都是初次独自离家; 被这么冷落; 少有不闹的。小肖逢逢就待在一边; 安安静静地修习心经,不过半天就已经能凝出点别样的灵气。自己学成了,还引得周遭的小孩觉得新奇,不哭不闹了。
正是太懂事了,秦乐风几次想收他为徒没收成,他都一声不吭。
要是莫子阑; 早该扑到他怀里乱咬人了。
若是一日内寻不到莫子阑的身影,就去帮秦乐风找肖逢逢。傅清略定了定神,让无情门的弟子带自己去莫子阑平常去的地方看看。
那弟子一愣:“那位道友平日不常出房的。我们在门内没怎么见过他。”
“一直待在屋里?”
“应当是,连吃饭的时候都没见过他。只有仙尊回来的时候他才出来。”那弟子没敢看傅清; 继续道,“我们私下里都说,什么时候在宗门看见他,就知道仙尊得胜归来了。”
傅清略应了声:”那我就在这里找找。你去问问旁人,近日有没有人见过他。“
无情门弟子道了声是就退出去了。傅清于是第一次进了莫子阑的居处。
这么算来,他前些时候一次也没回无情门住过。
魔物当前,哪有心思休息呢。傅清看了一圈,房里的布置还不错,只是桌上一摸便是一手灰,只有床边的一小块是干净的。
傅清随手一挥,薄灰便抖落掉下。
也不睡,也不出去,就在床上坐着。原本以为已经把莫子阑先前居无定所时的习惯改过来了,没想到还是这样。
死人谷里将自己缩成一团的莫子阑,他实在不想再见一次了。
傅清揉揉眉心,眉眼中尽是无奈。
屋子不大,很快就看了一遍。只是连一点住的痕迹有没有,又朝哪去找主人去哪了呢。
傅清推开门出去,见先前那个无情门弟子又来了。
那弟子朝傅清行了一礼:“从门中禁制出入的痕迹看,莫道友似是朝西去了。”
朝西,尊域,潜龙境。
傅清心中一动,颔首道:“多谢。”
那弟子忙道不敢。傅清又托他传话告给无情门的长老与门主,无情门周围的魔物已经清除不少,他要先离开一段时间。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是莫子阑已经走了,他独个留在个无情无爱的宗门里,也没多大意思。
还没出无情门,却又收到了秦乐风的传讯。
事关肖逢逢,秦乐风省了平日的插科打诨,传讯直入主题:“莫子阑到过尊域。有弟子看到他与肖逢逢先后出了扶云境。”
他们在一起。傅清心中稍定,却又看见下一句:“肖逢逢本命玉牌已碎。莫子阑无事。速来。”
傅清这时也不在心中调侃什么秦乐风也有言简意赅如段青川的一天了,这事实在起的突然,只能先到扶云境,了解了情况再说。
傅清到扶云境时,还巧遇到了刚随秦乐风回来的何霄。傅清本想直接略过他,那本小说“主角”的阴影却让他忍不住停住脚步,问何霄:“你回来时,可曾见到肖逢逢与莫子阑?”
何霄看到他,本扬起了个笑,闻言却收了笑容,摇头严肃道:“没有见到过。两位仙长怎么了?”
没碰到他就好。每次碰到何霄,莫子阑就像要炸一样,实在令人放心不下。
傅清略略垂眸,道了声:“不必挂心。”
与前世不同,今生他与这个天道钦定的主角没有太多交集,既无师徒情,也未同生共死过。有些事情,须得好好瞒着。只希望他日后不要与莫子阑为敌。
不过那也是日后的事情,如今肖逢逢的事情更要紧。傅清如此想着,召出青烟,便御剑去了秦乐风说的会面地。
却没见他走后,何霄抬起头,朝那袭白色消失的方向瞟了好几眼,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喉结上下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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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见到秦乐风时,他的脸色比平常整肃得多。
傅清不好劝他,只好沉默。只是抿唇时,觉得血都是凉的。
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假设。
一前一后消失的,未必是一起走了。还可能是……偷袭。偷袭二字在口中咀嚼,渐渐发苦。傅清被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扰得心神不宁。
秦乐风先拿折扇在他面前晃晃悠悠地闪了一下:“脸色别那么难看,你徒弟没事。”
“别闹了。”傅清叹了口气,将秦乐风的扇子拨开,“肖逢逢怎么回事?”
秦乐风看了他一眼,眼中神色难猜:“没人知道,都说是他自己走的。最近你我都不在,宗里有流言说我要另收徒弟。”
傅清微微皱眉:“空穴来风,有人在激他?”
”不能断定。先找到人再说。“
秦乐风拿出肖逢逢破碎的本命玉牌,又另拿出一块完整的交给傅清:“我将他存留的精血分了些出来,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