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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徒儿跪求我原谅[穿书]-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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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抱着的,不是什么可怜虫,而是择人而噬的魔物啊……”
  “你再不离远些,我会控制不住吞噬你……”
  一如前世那样。极乐与极痛交织,梦醒来,他会失掉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机。
  莫子阑一句句地劝着自己,心底却有一个难以抗拒的声音,笑着,对他说,沉沦不好吗,体味过那一瞬的极乐,纵使死了又如何?
  回应他的,是傅清愈发收紧的怀抱。
  急剧的心跳,炙热的体温,傅清一时分不清,是自己在安抚莫子阑,还是这孩子在灼热他。
  “你不是。”傅清慢慢扣住莫子阑的肩胛,将他按向自己。
  “听得到我的心跳吗?我没被你吃掉。”
  莫子阑气息一滞,像是极其震撼。
  傅清忽然觉得有些累,压着莫子阑,两人一起蹲下。
  他的手还环在莫子阑肩上,高度却能与莫子阑对视了。
  傅清微微敛眉,没看他,只缓缓道:“你不是魔物。”
  一字一句,说得极其郑重:“你这种体质,叫做天生魔体。你比旁人更容易入魔,但只要一心向道,心无旁骛,便无入魔之虞。”
  骗子。
  两人同时在心底想。
  莫子阑的目光细细描摹着傅清的面庞,从已经略显散乱了的青丝,沿着微闪的眉睫,一直落到形状姣好的下巴。
  “你在说谎。”
  “没有。”眉睫却闪得更厉害。
  “你在说谎。”莫子阑重复了一遍,眸中却生出令人恐惧的兴奋来,“你在为了我说谎。”
  傅清顿了一刹,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便是这短暂的停顿,一股钝痛,夹杂着尖锐的触感,狠狠印在他的脖颈上。
  白皙的脖颈很快泛了红,却因着坚韧,没有见血。
  莫子阑咬了他。好死不死的,正是最脆弱,最没有安全感的地方。
  傅清一时之间有些生气。就连前世莫子阑强迫于他时,都没这么獠牙毕露地咬过他的脖颈。
  被侵袭的感觉直击灵魂,傅清一瞬间想将莫子阑甩出去。
  不行。哄小孩哄到一半,若是半途而废,可不仅仅是前功尽弃。
  傅清难得生出点咬牙切齿的情愫,非但没松开莫子阑,还将少年搂得更紧了。
  只是嗓音沉沉:“放开。”
  莫子阑吐息间亦有些粗重,气息忽的尖锐片刻。紧接着,便是更加剧烈的疼痛。
  是笑声。傅清听清了,这小子在笑他。光笑了还不满意,非得更狠地咬上一口。
  恍惚间觉得,莫子阑像一只窥伺多时,终于捕到猎物的猫。而他便是那猫的佳肴。
  猫这种生物极其顽劣,捉到猎物后,先要戏玩一番,才肯给它一个痛快。
  爪牙在猎物最脆弱的地方轻轻划下,没碰着反抗,便得寸进尺,叼着最脆弱的软肉,来回撕扯,非得弄得血肉模糊了,才肯用獠牙再进一分,给予猎物更直接的痛楚。
  一切做完了,还得舌忝一舌忝,耀武扬威地欣赏自己的成果。
  ……舌忝一舌忝?
  湿润的触感,分不清是血还是旁的什么。
  傅清全身的寒毛却都炸了起来。他扼住莫子阑的咽喉,又顺势掼住他的下巴,用力把人给推开了。
  少年被他推的坐倒在地。酒意在他脸上已经寻不到痕迹,面色苍白的没有血色,只有唇色殷红。
  唇边染了残血,莫子阑安安静静地舌忝干净了,满不在乎那只钳制住他下巴的手,无声地朝着傅清笑。
  那眼神痴迷而危险,像是在看势在必得的猎物。
  在傅清未作出进一步动作前,他猛地一甩头,挣开傅清的束缚。
  傅清松了手。若他不送,莫子阑很可能自己将自己的脖颈扭断。他这时给傅清的感觉,像极了当初在雪宗,二话不说想要斩断自己手臂时的危险。
  莫子阑挣脱了,却没后退,反而欺身过来。深邃的眼睛紧盯着傅清颈上被他咬出的伤口。
  傅清下意识格挡了一下,莫子阑便看准了那只如玉的手,一口咬上去。
  他咬得太狠了,非要见血才行。
  剧痛再次传来时,傅清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点,莫子阑为什么一直在强调,他是个危险的魔物。
  确实……很危险……
  连他的身躯,被莫子阑咬一口都要见血。若是普通修士,怕是根本受不住他这一口。
  受了这两口,傅清的酒本醒的差不多了,鼻翼间属于自己的血腥味儿,却仿佛渗透进了灵台。神思有些熏熏然。
  痛感逐渐剥离,连力气都削弱了。
  不知何时,他已经支撑不住,倚着树瘫坐下。
  磕落一树灵花。
  纯粹的红,落在纯粹的白上,注视着他染上浓郁的黑。
  经年不染凡尘的面目上,因着莫子阑刻意的迷魅,浮出了一抹惊心动魄的粉。从面庞,到耳尖。
  眼中迷离而无神,却全是他。
  在血腥味儿与浓重的酒气中,莫子阑俯下身,却能清楚地嗅到傅清身上那股好闻的冷香。
  “好香……”
  傅清仿佛听见谁这么说。
  青烟震颤起来,似乎想告诉他什么。傅清按住青烟,另一只手按住莫子阑四处乱动的脑袋。
  他有些迷蒙:“你在做什么?”
  莫子阑轻轻在他的伤口上亲了一口,问他:“……凉的。师尊,为何你的血是冷的?”
  他不是。傅清在心中反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
  可他好像懒得说话了,于是揪着莫子阑的一缕头发,将他引着向下。
  莫子阑顺服地被他拎着,乖顺地像夜中蓄势待发的黑猫,只等一束光芒照亮,便要露出本来面目。
  他的脸压在傅清的心跳上。很缓,却诡异地暖。
  百余年寒气入体,却未曾逼近那颗温暖跳动的心。
  那个质问他的声音消失了,傅清的意识刚想陷入混沌,却觉一只散发着滚烫热度的手,覆在了他的左手上。
  手与剑柄贴得更紧,青烟的震颤便更明显。傅清有意放纵了莫子阑,青烟纵使躁动,也没有出鞘护主。
  那颗心的暖意吸引了莫子阑,他一手将碍事的布料解开,另一面,却不由自主地探向了青烟。
  那柄举世闻名的剑上,系着一条绯红的细线,连着一个以极品寒玉制成的剑坠。
  这次,莫子阑的思绪与心中的那个声音意见一致了。它们咆哮着,说,想要它。
  从二师弟带来师尊欲将他逐出师门的消息,到莫子阑亲手捏碎了傅清曾赠予他的平安佩,再到在漆黑的绝望中重生,莫子阑一直想要重新从傅清手中获得那枚平安佩。
  那是傅清送给徒弟莫子阑的礼物。独特的,他从未从旁人那里得到过的心意。
  他已经叫过了师尊,师尊没反驳。那么,他若想再要一次剑坠,师尊也不会反抗吧。他于是轻轻捏起平安佩,想将它握在手中。
  平安佩被牵动的一瞬间,像是拨云见雾一般,傅清陡然清醒过来。
  他全身都紧绷起来,莫子阑恍然抬眸,正好对上一对冰冷的眸子。
  傅清冷冷道:“松开。”
  却在第一个字出口前,就已用护体灵力将莫子阑震开。
  那股灵力极其精纯,莫子阑他震得半个身子发麻。注意到时,衣袖连带着眉睫上早已染了一层薄雪。只是那力度控制的极为得当,没有伤到他分毫。
  傅清能够以一人之力,穿梭于各种险地镇压魔物,靠的自然不仅仅是归一宗仙尊的身份。若是他之前有意反抗,莫子阑连挣扎都做不到,就要被他整个冻起,给扔到阳朔泉里去。
  傅清气势凛冽,可在莫子阑眼中,这位仙尊,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秀色可餐。衣衫被揉乱了,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颈上与手上的伤口,还泛着魅人的鲜红,像是在邀请人再去品尝。最高不可攀的人,揉碎了才最有欲感。连那满含威胁之意的眼神,亦美到了极致。
  若是能复刻下来保存就好了。莫子阑不受控制地想。
  眼神冰冷,耳尖却还泛着红。连嗓音都沙哑,出口时还带了些酒气。哪有训人的样子。
  莫子阑正这样想着时,却见傅清轻轻一捏,便觉身周气温骤降,仿佛连空气都结了冰碴。酒味儿荡涤一空,花草上俱积了层薄雪。
  傅清的神志已经全然恢复清明,方才那仿佛要提剑砍人的气势也收了。他敛好衣裳,神色平静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清醒了吗?”傅清问。
  言下之意是,若还没醒,他不介意把莫子阑冻醒。
  少年仍死死盯着他,将过耳言语全当做一挥即散的云烟。
  看来还没醒。傅清正想捏个诀,把莫子阑运去阳朔泉,却听见一声闷墩的声响。
  莫子阑就那样直直地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眼睛却还睁着,盯着傅清所在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傅清:我太难了。
  ·
  防误锁,今天发早点吼。


第23章 为师(四)(含入v公告)
  傅清在莫子阑触及到平安佩前,就恢复了神志。
  本来想着,既然答应了包容他,那便顺了小孩的意,看看他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可他好像有点高估自己了。
  前世莫子阑入魔后,眼睛便成了深渊般的黑,与莫子阑醉酒后无神的双眼极像。被醉酒的莫子阑盯着,他好像,确实有一点儿畏惧。
  傅清其实不是很讨厌这种感觉。他一开始修炼的时候,满心都是证明自己不是魔物的傀儡,对魔物恨之入骨,也唯恐自己再克制不住造出杀孽。只是后来站得高了,无论是恐惧,还是恨意,随时过境迁都能克化,也不至于滋生心魔。
  只是前世因莫子阑发生的事,傅清实在不敢忘记。段青川临终的传讯符,修真界中浓郁到窒息的魔息,那血流漂橹的人间地狱,一句轻飘飘的前世,实在掩盖不住傅清的心悸。
  方才莫子阑摸到了平安佩,他想将它夺走。或许想将它捏碎,控制傅清,杀死段青川,释放那些臣服于他的魔物。
  然后压着他的双手,对他说,师尊,你好无能,都重活一世了,还是在我身下无力挣扎。
  自己或许真的被魇住了一瞬,才会那样激烈地反抗。
  傅清借着黯淡的光,看着昏倒在灵草丛中的莫子阑。少年唇色暗淡如血,让傅清想起方才那略显荒唐的醉酒。
  他掐起一个诀,灵光聚集在指尖。
  却在几息后熄灭。
  再用法术将他运走,怕是会加重根骨的损伤。
  傅清像是极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去,将少年打横抱起。
  少年的身体还很纤细,倒是应了莫子阑常说的那句,费不了多少力气。
  不过即使如此,傅清还是记了点仇。走到寒泉边缘时,没再细致周到地照顾他,而是信手一扔,任由莫子阑半个身子没进了冰冷的潭水里。
  莫子阑在昏迷中也觉察到寒冷,骨骼发颤的声音隐隐传出。
  傅清在泉边犹豫了一会儿。莫子阑魔息对他的影响,还未完全消除。且醉千仙实在绵长,他需要寒泉逼出醉意。只是莫子阑在里面。
  傅清在泉边站了几息。
  又站了几息。
  寒泉的冷气升腾上来,傅清终于下了水——把莫子阑拎了出来。
  把少年扔进旁边的暖泉后,傅清松了一口气一般,往寒泉中央走去。
  他把自己埋进水里,自然地蜷缩着。
  一个人还是太冷了,冷得清醒。
  不知过了过久,他听见泉边传来声音:“……仙尊,你在吗?”
  声音闷闷的,青涩的嗓音还低沉沙哑,像是没睡醒。
  傅清不想理他。
  于是任由自己在水底,被泉水冲来冲去。
  他不出来,泉边的少年也不动,像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傅清从寒泉里冒出来个头,呼气时顺便吐了个泡泡,语气却还一本正经:“怎么醒了?”
  莫子阑:“冷。”
  身上的衣裳还在湿哒哒地往下滴水。滴水成冰,在夜色中发出些微声响。
  “身上湿透了,在寒川境晾,嫌冷的不够快?”
  莫子阑“嗯”了一声,又摇摇头:“在仙尊身边不冷。”
  傅清垂眸:“我冷。你在这我冷。”
  “是吗……”莫子阑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受伤与黯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傅清欺负了他。
  傅清暂时还不想和他多说,又把自己沉入了水中。
  墨蓝色的水面上只剩下一圈波纹。
  他开始认真地想莫子阑的话。他总是觉得,莫子阑那么小一个孩子,打又打不过他,就算是天生魔体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可他好像错了。莫子阑身上还有很多让他不敢去想的,包括天机,包括莫子阑本身。
  就很郁闷。
  一向冷静自持的傅清仙尊,在水底无聊地翻起水流,仿佛这样可以带走如今的问题。
  翻了半天,还是郁闷,时间却已经悄然过去了。
  却听外面的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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