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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桃花扣-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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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俯下身来,手不由自主搭在他的肩上,急问道:“那应该怎么办?这些事终于是有了线索,若是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这天下秘密,如满天繁星之多。有的能问,有的问出口反而会招致祸端,”说到这里,白忘言脸上神色虽是笑,却略显冷态,“况且……我竟不知你要问的是这件事。”
  “这件事……怎么了?”陶陌愕然。
  扇子被“啪”的一声合起来,白忘言站起身来,只是在陶陌耳畔轻轻留下一句:“若我事先知晓,断不会让你来见葛百忧。”这声音之低,宛如穿过竹林的微风,但又似一片柳叶刀,轻轻地在陶陌脸颊边划上了一道。还没容得陶陌反应过来,白衣书生已经翩翩走到那正在研究画卷的楼月鸣身侧,歪头去端详那画像。
  楼月鸣一见他走过来,顿时将手往那人脸上一按,扭过头来看了白忘言一眼。可白忘言是没有在意这道士的孩童举动,一双桃花眼在画卷上不断扫视,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师弟,”见楼月鸣还对这白衣书生抱有敌意,云月羽轻声劝道,“将手移开吧。”
  楼月鸣一听自己师兄这么说,撇撇嘴,老大不情愿的将手移开,重新露出画上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庞来,可白忘言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这画上,他的目光不断在画纸空白处寻找着什么,忽然,那蝇头小字终于是被他捕捉在视线之中。与此同时,那纤长的手指在那极难发现的细小字迹上点了点。
  “梦蝶?”不知何时走近过来的柳锳,顿时注意到了白忘言所指的那两个扭曲的小字上,“山与氵夕”不由得“啊”了一声,“竟是出自他的手笔?”
  楼月鸣一扬眉:“谁啊?”
  “道长,实不相瞒……你手中这两幅画作,这、这是出自顾梦蝶之手。”柳锳极为勉强的看着那“梦蝶”二字,吞吞吐吐的回答道。见他说的这么困难,白忘言只得将手中扇子一展,替他补充道:“顾幻顾梦蝶,现在皇城之中最受小皇帝宠幸的宫廷画师。”
  “宫廷画师?”楼月鸣张大嘴巴,“哇,可是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画的这么丑?”
  “画的还是两个通缉犯?”云月羽一扬眉,“两位确定此画确为顾幻所做?”
  柳锳伸手在那画上摸了一摸,又将手指放在鼻下嗅了嗅,点头道:“不会错的,虽然沾了不少酒菜味道,但这墨中隐隐有一丝花香,笔触与顾梦蝶也完全吻合。”这时,他猛然抬起头,正对上楼月鸣质疑的目光,忙摆了摆手,赶紧解释道:“顾梦蝶所用墨确实研磨花瓣与……”
  “没想到竟是出于顾梦蝶之手,”白忘言笑着摇了摇头:“我竟是没看出来。亏得柳兄眼力了得,认出了他特制墨汁与笔迹,不然我都险些被这画像骗过去了。”
  “咦,莫非柳先生与此人有所交情?”云月羽惊讶道。
  “点头之交罢了,”柳锳随口回答,他的目光又落在这画像上,微微一皱眉:“这其中必定有缘由,可顾梦蝶如今身为宫廷画师,宾客盈门,若是能见他一面……怕是要等很久。”
  “倒也不难,”白忘言道,“玉兰春宴!”
  “对、对!”柳锳一听白忘言提起这四字,顿时也恍然点头,“是了,这玉兰春宴定能碰到他!”
  一提“玉兰春宴”这四字,楼月鸣的眼睛顿时一亮,他忙伸手比划起来:“是那个葛先生也要参加的宴会吗!就是很多文人参加的那个,我之前听姓白的说了!”
  “师弟!”云月羽忙出言劝阻,他实在拦不住自己这疯疯癫癫如孩童似得三师弟,只好对柳锳抱歉的笑了笑,继而问道:“这玉兰春宴上,当真能与那位顾先生一见?”
  “这是自然,玉兰春宴为文人墨客之间讨论学问,吟咏诗文的雅集。作为备受宠幸的宫廷画师,顾梦蝶自然会出席,不过……”柳锳用手抚了抚下巴,目光在两位重玄派道士身上游走不定,“只怕两位道长与这位陶少侠,需要暂时等消息了。”
  并非文人墨客,也非琴棋书画精通之人,若是去这玉兰春宴上直接寻人,怕也要闹出什么笑话来,云月羽微点头道:“那便麻烦柳先生了。”
  “哎,”柳锳忙摆了摆手:“几位是葛先生的客人,自然也是我的客人,之前招待不周,多有得罪。”
  几人一拍即合,便将这去玉兰春宴寻顾梦蝶之事交与醉竹斋主人柳锳与白忘言。之后又随意寒暄几句,云月羽便带着楼月鸣先行离开。日落西沉,夜色渐起之时,竹院之外的石鹤灯影中,只留下陶陌与白忘言两人渐渐拉长的影子。
  在今日遭葛百忧拒答之后,陶陌比平日更加沉默,他跟在白忘言身后慢慢地走着,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白忘言心知此事对他打击沉重,但又暗暗地恼陶陌之前不告知自己。
  《千机录》之事,断然不可询问葛百忧!


第107章 失窃
  初春的早晨,依旧是冷得透骨。几只不畏寒的鸟雀,叽叽喳喳在枝头上鸣叫,那硕白的玉兰花也颤颤巍巍的在寒风之中绽放着,不时还飘落下几片肥厚的花瓣。
  银光闪过,那花瓣便一分为二,徐徐落下,站在院中的年轻剑客收了剑,刚想转身回屋,扭头一看,却发现屋门边早就倚着一个人。白忘言裹着厚重的毛领大氅,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倚在门边望着陶陌出神,当目光之中那人转过身来时,他的脸上顿时泛起笑意。
  陶陌将灼华剑往腰间一悬,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拉住白忘言的手腕往里带去:“快进屋,门边冷。”
  “看着你可不冷。”白忘言眯眼笑起来,顺势揽过陶陌的腰,却被那布满剑伤与老茧的手使劲按住,他了然对那剑客一笑,将揽着陶陌的手撤开,却又是极快的轻轻在陶陌腰上一捏,才老实的放了手。来皇都之后,两人借宿在客栈之中,虽是清晨后院中,却早已有人忙绿起来,权当没有看到陶陌那略有些怪罪的目光,白忘言满意的笑了笑,侧过头来:“阿陌,不知那芙蓉楼什么时辰开门?”
  早已熟悉了白忘言这种兜圈子的说法方式,陶陌直截问道:“想吃什么?我去买。”
  “昨日看那种叫‘醉桃源’的点心挺新鲜,”白忘言拍了拍陶陌的肩头,“头回来皇城,也尝尝鲜吧。”
  白忘言开口点名要的东西,陶陌哪里敢疏忽,他点头答应,直接就快步出了后院门,向芙蓉楼的方向赶去。见陶陌出了门,白忘言脸上的笑容逐渐冷下去,他裹着毛领大氅回到客栈内,上楼进了房内,从行囊之中翻出那藏得隐蔽的一张面皮和一套深色衣服。样貌俊美的青年将那张长相极为普通的人皮面具展开,却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他将身上的白衣换下,敷上面具,方才那白衣书生却以摇身一变,化为长相极为普通的青年男子。他就以这样的样貌,轻轻推开窗户,运起轻功向窗外纵身离去。微冷的春风拂过,只留下空荡的屋子。
  醉桃源。芙蓉楼近日新出的点心,桃花瓣似得粉白皮子之中,藏的是白细沙似得馅,用桃花酿与蜜糖和成,甜的心都要酥了。即使制作时间长,皇都里的贵妇小姐们也要差自家仆役大清早等着去买上几盒提回府来。
  这名字起的是极美,半倚桃源花树下,酒不醉人人自醉,可若是桃源早已被毁于滔天大火,人又将何处而去呢?怕早就要隐没在这纷乱江湖之中了。看着那盒中整齐摆放的精致点心,陶陌却徒然生出一丝悲凉来,这份悲凉深刻骨髓,甚至比目睹师父惨死还要痛彻心扉。他并非不想手刃灭族仇人,但数年过来,他却如何也回忆不起那时为首人的样貌,只知那日灾祸来的极为突然。
  纵是天灾,也会有所预兆。可家乡所处之地极为封闭,甚至要通过狭小山洞才能到达,那群人就像是天边骤然浮现的乌云,浩浩荡荡的闯入宁静的村落,将一切都化为飞灰……
  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可再溯回记忆,却是朦胧记不清了,或许距离现在早已太远,或许遭遇大难记忆有所障碍。
  就在借着那点心回忆起旧日伤痕时,陶陌忽然被迎面走来的人微微一撞,他忙道了声“抱歉”。那似乎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穿着一身杏色的衣衫,听见陶陌的道歉却没有回答,匆匆的向与陶陌相反的方向离开了。陶陌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点心,幸亏那四个点心没被碰坏,如蜜桃似得挤在盒子之中,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没走两步,忽然停住了脚。
  手犹豫的向怀中一摸索,陶陌的神情顿时僵硬了几分,他将那点心盒子一盖提在手里,猛地回过头一看。清晨的大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路人经过,却早已没了那杏裙女子的身影。
  碰上贼了!
  陶陌拧紧眉心,足下运起轻功,纵身向那女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可仅仅是这么一转眼的功夫,那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心里知道对方的轻功是上乘,这站在街道旁的房顶上,视线之内果然是看不到任何杏裙女子的影子。陶陌心中不由得懊悔起来,之前在苗疆追逐那抢夺神女泪的贼人也是如此,他自认轻功虽不是最顶尖,但能在寻常武人之上,可追不上那抢夺神女泪的贼人就算了,如今连个大街上的小贼都如此疏忽……
  况且,他方才丢的并不是钱袋,而是白忘言送他的那块白玉腰坠。一想到那是白忘言亲手送给自己的东西,陶陌顿时更加心中后悔,那玉坠被他小心保存,贴身放置,之前苗疆不小心落进泥水中,就让他心疼许久,如今是被人顺手摸了去,简直犹如利刃捅心!但那小贼跑的如此之快,他现在是束手无策,只得灰心丧气的往客栈的方向往回走。
  陶陌比预想中回来的慢,当白忘言蜕了伪装,重新换上一袭白衣,在客栈之中沏了壶茶翻看半个时辰琴谱后,那门才猛地被推开。
  白忘言抬起头,刚想问一句怎么晚了,却刹那间发现陶陌不太对,心中顿时明白是出了事。他顿时颦起眉,将手中琴谱一合,疾步走到陶陌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点心盒,柔声问道:“出什么事了?”问话之中,他错过身去,将门掩上后,拉着陶陌坐到椅子上。
  陶陌被白忘言拉到椅子上坐下,眉头仍是紧锁,甚至形成了个川字,他越想越气闷,自己这剑术卓绝,却连续几次败在轻功上,听白忘言关心问话,却仍是有口不言,只是继续生着闷气。
  白忘言见陶陌这气的不轻,看他这衣冠整齐未有伤损,连腰间灼华都安静如斯,掂起点心盒子,却发现那四块醉桃源歪斜的挤在其中,不似口角,也并没有与人有何冲突。白忘言心下顿时明了了几分:“遇到贼了?”
  “你、你怎么知道!”陶陌本不想说起此事,可白忘言偏巧一猜就中,心下顿时略有些惶恐,他是怕白忘言知道自己丢了玉坠。
  看这平时寡言老实的黑衣剑客左右躲闪着自己的目光,白忘言微微一扬眉,却是笑出声:“怕什么,不就是失了点钱财,黄白之物丢了便是丢了……”笑着说完这句,白忘言忽然是一停滞,陶陌并不是如此在乎钱财之人,莫非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话已是到这里,陶陌心知自己这再瞒也是瞒不住,只好用手捂住嘴,目光下垂盯着地面:“不是丢了钱……”
  白忘言只觉得自己心里“咯噔”一声闷响,但脸上还极力保持着微笑:“没关系,身外之物,不必……”
  “我把你送我的腰坠丢了。”陶陌终于是说了出口,他不敢看白忘言,可耳边忽然是倒吸凉气的声音,他忙向白忘言投去目光,却发现这平素冷静温柔的白衣书生一脸惊恐。
  “你把……那个腰坠丢了?”白忘言难以置信的盯着陶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极为艰难的抓起桌上茶杯,轻抿了一口又放下,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间内兜着圈子转。陶陌还是第一次见白忘言露出如此坐立不安的样子,心下顿时又凉了一分。看来那腰坠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可自己竟然大意到让如此重要的玉坠被人窃走!
  “我再去找那贼人。”说着,陶陌攥着灼华剑就要往外走。
  “没用的。”白忘言停下步子,用手指按在眉心揉着,他叹了口气,“不是为财而来,轻功在你之上,怕是早就盯住了你。”
  陶陌一听白忘言所说,倒是确实如此,现在自己这么盲目追出去,怕是如同无头苍蝇,但他此时也是无计可施,若是对方光明正大的向自己抢东西,他倒是能将对方打的落花流水,可仅仅是这么一瞬间,他倒是真没了辙。
  “但是我们初来乍到,到底为何盯住了那腰坠?”陶陌疑惑道,“那腰坠对我重要,是因为你所赠,可对那窃贼又有什么作用?”
  他对玉器一窍不通,仅是觉得那玉佩白如羊脂,雕刻精美,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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