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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桃花扣-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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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梦呓似得喃喃开了口。
  “月色甚美,若是能让阿凝看看就好了,她可是最喜欢看月亮了……”
  陶陌侧过头望着他,一时间不明白他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到底是在对自己说,还是自言自语而已,只得继续沉默的坐在他身边。
  夜色之中的森林,将这小小的村寨完全环绕起来,如同层叠环绕的浓重黑影,而这压抑的黑影之上,唯有那一轮明月散发着皎洁的光。神剑谷的少谷主就这么仰面坐在屋顶上,自顾自的呓语:“她可喜欢月亮了,若是清风明月的好夜晚,她就这么拽着我到外面看,我那时候还觉得她烦……现在看到这么好的月色,竟是没法带她看了。我也不知是难过还是恨她,就是觉得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今天我看到阿莎,又想起了她,再看见这月亮,更是觉得心都要空了……”
  澹台盈这话说的极轻,仿佛怕被风听了去,可风却仍是穿梭过他的脸颊,将这些话吹淡了。陶陌听着他说话,心中没来由的有些伤感,自从阿凝被杀后,澹台盈对她只字未提,但他又确实在早晨或者临近中午时听着澹台盈唤过阿凝的名字。
  无非是什么“阿凝,什么时辰了?”,或者是“阿凝,午饭想吃什么?”这样的问话。
  但没人回答他。
  那时的澹台盈就像是失掉了什么东西,愣愣的站了一会儿,挠了挠头发便离开了原地。
  陶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以为自己已是被白忘言与澹台盈相处中锻炼出能憋出几句来,但此时,他又像是之前那边不知如何开口。
  但不开口,任由澹台盈继续往下说,这未免有些可怜了。
  想了想,陶陌终于是磨出一句来,他缓缓开口道:“轻云,别想了……”
  澹台盈却只是无奈笑笑,他转过头来,望向陶陌:“这岂是想与不想的问题?我装作恨她,觉得是她欺骗了我,潜伏在我身边多年,就为了夺得我家的“剑魄”,可我骗谁都唯独骗不了自己……”
  说到这里,澹台盈扬起头来,月华映在他湛蓝的眼中,散发出琉璃一般的光彩。
  “可若是让我再选择一次,我大概……会亲手杀了她吧,”神剑少谷主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是在做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让她死在我手里,也比那般死法强的太多。”
  陶陌背后一凛,他是真未曾想到澹台盈会说出此话,可还未轮他在说什么,那双蓝眼就直勾勾的盯到了他眼中。
  “陶兄,若是你所爱之人一直在欺骗你,你又会如何?”


第73章 暗流
  被澹台盈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陶陌顿时有些莫名其妙,他迟疑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
  “哈,”澹台盈仓促的笑了一声,伸手抹了一把脸,只是摇头,“罢了,若是陶兄的话,怎得也不会如我一般狼狈……”
  见他说的悲凉,陶陌心中不忍,可对于他问出的这句话,连陶陌自己都是茫然不已。所爱之人,一直在欺骗自己?这种事,若不是亲身经历过,根本是难以说服现在的澹台盈。安慰朋友这种事情本就是天下极难,若是不能比倾诉之人的境遇更加悲惨,所说一切就像是高高在上似得怜悯那般,毫无说服力,反而会让说话者心生不满。为人处世本就是软肋,陶陌不禁皱起眉头,他思量半天,最终只好缓缓说道:“我……并无倾慕之人。但师父曾教导我,做事只要不愧于心,且不为所做之事后悔就好。所真是被人一直欺骗,只要我对曾做过的事不后悔,这就行了。”
  “后悔……”澹台盈嘴角不由得一勾,但也只是苦笑,“陶兄倒也是潇洒。只是这情一字本就是个拖累,若真是能如此逍遥,大概是从未动过真情吧……啊,得罪了。”说到这里,澹台盈这才猛地收住话,忙充满歉意的拱了拱手。
  “为何要道歉?”陶陌诧异。
  “哈,没什么,”澹台盈笑了笑,“陶兄是逍遥侠客,断不会如我一般为情所困。”他忽然一拍脑袋,话锋一转,“哎,瞧我这般窝囊的样子!光顾着跟陶兄絮絮叨叨些儿女情长,还未问正事!咱们明日清晨离开一事,白先生可知道了?”
  “嗯,”陶陌点点头,“他猜到了。”
  “怕是一口同意了吧?白先生这人,从小就不爱给人添麻烦,越是这样,越是苛刻自己。等出了这片林子,咱们赶紧找个地方歇上一阵,让他好好养伤。”
  澹台盈正说的时候,忽然是觉得一旁的陶陌表情越来越严肃,不知是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随着与陶陌相处时间的加长,澹台盈总觉得他最近的表情越发丰富,从一开始几乎没有什么变动的冷脸,到现在能辨识出脸上表露出的情绪,简直就像是冰河在春日近时初解开来。
  是因为白忘言吗?可真是神奇。
  “怎么,陶兄?”他问道。
  被他问的一愣,陶陌脸上的表情瞬间收起,只是摇头:“没事。只是觉得有点耽误你,谷中的事还挺多的吧。”
  澹台盈忽是一扬眉,陶陌这回答的遮遮掩掩,简直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兄弟不愿说的,他自然不会去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咱们哥俩谁跟谁,谷中事有父亲和姐姐们操持,我这想到外面散散心,不打紧的。”他冲陶陌眨了眨眼,笑起来,“若是陶兄觉得不便,我这就离开。”
  陶陌抬眼看他:“你真想走?”
  “陶兄果然觉得我碍事啊!”
  陶陌脸上显露出些许惊异的神情:“没有,你这是何意?我不明白。”
  见他这尴尬又讶异的样子,澹台盈不禁大笑出声,他拍着自己的大腿笑道:“哈哈哈,陶兄啊,你这人真是有意思!”
  陶陌一脸莫名其妙,他是真不明白澹台盈这话里的意思,还当澹台盈真是想离开这,甚至还想了一番挽留的词汇,可现在对方的态度,分明是笑得前仰后合,跟方才与自己倾吐情殇的判若两人。
  唉,只要他不消沉就好。陶陌这么想着,站起身来,对澹台盈道:“不早了,我先回去,明日还要收拾离开。”
  “哦,好的。”澹台盈应了一声,却是在房顶上坐着没动,陶陌见他情绪平稳,便身子一晃,率先离开了。
  清月高悬,风晃树影,神剑少谷主又是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之上,他长叹一声,将白日时藏在胸口的那张纸条摸出,透着月色缓缓展开。上面字迹工整娟秀,是他所识字迹,但映着月色,却是又渐渐与字里行间透出一行潦草字迹,似乎是慌乱之中所写。
  此行凶险,小心白谨。
  目光刚撩过这短短八个字,手就不由得略有些颤抖一下,不知是夜风太冷,还是穿的过于单薄。澹台盈再也不看这行透着月色的字迹一眼,慌忙撕扯掉纸条,用所带烈酒浇糊了事。
  与澹台盈聊了半天情殇,陶陌坐在白忘言窗前,内心之中却只剩下对明日的担忧。
  此时已是深夜,月色斜洒进屋内,铺洒在床边,就像是一滩银色的潭水。服过解药,这身中剧毒的书生终于是安然闭眼熟睡,不似之前那般难以入眠,而陶陌仍是如往常那般坐在他的床前守着。看着那诡异丑陋的纹路渐渐淡入惨白肌肤之中,陶陌终于是松了口气,师兄的医术果然精湛,既然这毒能够解除,那么撑过这林子,再休养一阵应该就能恢复如初。
  只是这村寨中实在太过诡异,难免多想。
  那被称为“僵尸”的人影和白雾,以及唐麟今日说的那些话,实在太奇怪。师兄肯定是为了自己好,不想让他插手此事,若不是拿解药当做条件,陶陌定不会就这么让唐麟独自一人面对这些事。可越是思索,眼皮越是开始打架,经过这连续几月的奔波,已是劳累不堪,陶陌完全是凭借着对寻找解药一事的执念才能撑到这时,如今解药已得,白忘言身中剧毒已解,他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如同脱力一般,脑中昏沉,就直接枕在白忘言的床榻边昏昏睡去。
  这一晃,就到了第二日清晨,一夜无梦。
  这大概是陶陌最近睡得最沉一次,没有梦见火焰焚天的场面,没有手拉手唱着奇怪歌谣的孩童,更没有……浑身是血的白忘言,有的只是黑夜般的沉静。当薄暮般的晨光抚摸着他的脸颊时,他才逐渐恢复意识,可当他揉着眼睛坐起时,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床铺上,身上还盖着薄被。
  而本躺在这床上的人,如今正坐在他身边,笑吟吟的望着他。
  “醒了?”声音虽仍是沙哑,但那层有气无力的感觉早已消去。
  陶陌刚想问出什么,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噪杂人声,其中夹杂着唐麟低沉的怒喊,而那些声音犹如逼近屋门口的滚滚阴云。就在这时,由远及近的传来焦急脚步声,门开了。
  澹台盈慌忙闯进屋内,他见陶陌与白忘言同处一榻,起初愣了一下,但马上急道:“陶兄,你快来一下,出事了!”


第74章 请求
  陶陌披好衣服刚奔出门外,就大吃一惊。
  并不宽阔的小院中,密密麻麻站着一群女子,她们像是挤在网子中的鱼,眼巴巴的望着这扇本是关闭的门,如今这门终于是被陶陌拉开了,她们纷纷扬起头来,黯淡的眼睛同时注视着这身披黑衣的青年。
  而这院子的主人正一脸愤怒的站在院门边,与一名老妪争辩着什么。
  “他们就是过来找我治病的!与失踪之事毫无关系,为什么要将他们也拖下水!”
  刹那间,那老妪的目光闪电似得向门边的陶陌投射过来,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之后扭头对毒医仰面露出一个笑容:“既然已经穿过白雾过来了,自然就与这里产生了‘关联’,怎么能轻易放走呢……”说着,老妪笑了几声,犹若木头相摩擦所发出的声响。
  陶陌莫名其妙的看着那身穿鲜艳衣服的老太婆,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她那有所图的目光之中,却深切的感受到了寒意。他连忙低声问身边的澹台盈:“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一目了然。”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忘言手挽着雪发,慢步从屋内走出来,向那些神情黯然的妇女们投去目光,摇头道,“还是晚了一步。”
  “这……你是说咱们应该早点离开?”澹台盈试图分析白忘言的话。
  陶陌却是赶紧伸出手来拉住他:“你赶紧回去躺着,这毒刚解,万一……”
  白忘言点了点头,他叹气道:“唐神医做出的决定没错,咱们应该早点离开这里,只是没想到村里的人这么快就……”
  “啊啊!那个年轻人竟然是一头白发,莫非他是……”
  “是……”
  就在白忘言披着衣服踏出门时,挤在门外的妇女们一见那如雪瀑般的白发,均是露出如同见了鬼似的惊恐表情,异口同声的喊出一个极为古怪的词汇,那词一被喊出,就遭到了那老妪的呵斥。
  只不过是当地语言,陶陌他们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那些妇女被老妪用土话骂的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出声,只得用那些浑浊的目光畏惧的望着那一头雪发的美貌青年,纷纷向后撤去,更加像是挤在渔网里惧怕鱼叉的鱼了。
  “咦,”澹台盈奇怪道,“这群人刚才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外,简直就像是来讨债的,可她们怎么如此害怕白先生?”
  白忘言的目光从那些妇女的脸上扫过一圈,最后与那老妪的视线相撞,他紧锁起眉头,尔后又舒展开来。
  冲那身着彩衣的老妪微微一笑。
  “她们啊,是把这后生当成蛊王了……”那老妪沙哑的声音缓缓从门外送了进来,澹台盈听的是更加云里雾里,他与陶陌对视,均是不解的摇了摇头,反倒是白忘言和唐麟的脸色均是一变。
  “他是我师弟的朋友,和那个消失多年的蛊王毫无关系,”唐麟拧眉道,“兰长老,他们三人与那件事情无关,让他们赶紧离开,别再生事端了!”
  而那老妪只是斜眼瞥了他一下,目光又向那三人投去,她调转自己的拐杖,在旁边妇女的搀扶下,缓缓向那门边走去。
  “兰婆婆!”
  骤然,从门外传来年轻女子的喊声。
  老妪缓慢地回过头来,却是叹了口气,她有些责怪似得看着赶来的女子:“你来干什么?”
  “我、我……”那穿着汉人衣服的年轻姑娘,正是阿莎。此时,她大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是匆忙跑过来的,极力稳住呼吸,她急道:“您不要为难澹台公子他们!我们寨里的事情,怎么能让别人插手呢!”
  “阿莎?”澹台盈喃喃道,“她这是来为我们解围?”
  “少谷主,这姑娘……”站在稍后的白忘言轻声笑道,“似乎对你有点心思。”
  “白先生,你可别作弄我了!”澹台盈赶紧摆了摆手。可那刚恢复点元气的白狐狸却是摸了摸下巴,露出个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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