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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东陵色-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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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西棱。
  到了西棱,屋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光打扫就耗了他大半日,到了晚间休息,躺到床上腰已经酸痛的不行,他只得仰面朝天,不敢乱动。
  他还睡在士卿的房间,现在也不用分谁跟谁了,士卿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过多年的习惯让他依旧贴着里头睡,仿佛士卿半夜会回来一般。
  第二日他便去含稀斋了。掌柜和小哥见他回来,又听他说往后再也不会离开了,在店里好好画,都很高兴。
  不几日,锦云也来店里看过她。丫鬟贴身跟着,见相互都安好,脸上皆浮着笑意。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云殊画扇面的时候总想着士卿收到他的扇子会怎么样,撕了?烧了丢了?
  不知不觉入了秋,一旁的银杏林又是满地金黄,引来孩子们在林里满地打滚,玩累了便聚集在扫金亭休息,云殊也会笑着给他们备上一些茶水,直到有一天,云殊把他们吓着了,孩子们再也没来过。
  那一日,孩子们跟他要水喝,他依着往常,端着碗,盛着热水,笑盈盈的给孩子们送过去,哪知刚一放下,手还没离开托盘,他忽一阵气血上涌,都来不及转头,星状的血布满了台面,胆小的都给吓哭了,他只随意擦了擦嘴角,哄着孩子,说入冬天气干燥,不妨事,天气也不早了让孩子们都赶紧回家。
  孩子们走了,他也顾不得那满桌的血点,扶着桌面坐下,用那沾了他血水的水漱了漱口:“该是差不多了……”他喃喃道。
  腰间的东陵色水头似乎越来越好,撑不下去或着难受的时候他就握着那色子,望着北方,一想到士卿很好,心中似乎也就没那么难过了。他不想骗自己了,就一个人也不用做戏给人看,他想士卿,很想,如果可以他好希望士卿能陪在他身边。只如初识便好。
  虽然知道没有如果,他总不禁会问自己,如果还能回到那一夜,他会拼了命推开士卿吗?该是会的,因为士卿不喜欢恶心的自己,他向来只把自己当弟弟,自己视为亲人的弟弟对自己有着肮脏的想法,放在谁身上都是不能接受的吧。
  云殊正靠在桌案缓气,一口血出来,气却有些堵,手脚也无力,暂时动不了,身旁也无人可唤,只得等稍稍缓过劲来,再作打算。
  云殊迷迷蒙蒙地似乎听到了锦云在唤他,他喃喃喊着锦云的名字,缓缓睁开眼,锦云真的在身旁,后退依旧跟着那丫头。
  “小殊哥哥!”锦云声声唤着他。
  云殊强大打起精神起身应她:“你怎么来了,日落了,快回去吧。”
  “你这是怎么了,这满桌的血,你……你嘴角,你到底怎么了,我在城街上听见孩子们跑着说你吐血了,我便急急过来了……”锦云说着便扶起他往屋里走。
  云殊挣脱,推开锦云,自己一个踉跄撞在了亭子柱子上。
  “小殊哥哥!你都这样了,让我帮帮你!”
  锦云很是生气,她知道他在在意什么,可如今整个西棱,若自己不出手,怕是云殊死了都没人知道,她不管云殊意愿,扶着他就往屋里走,顺便遣了丫头去请大夫,丫头有些犹豫,自己走了剩下他们孤男寡女,可是看到云殊道模样,还是转身跑向城里。
  大夫请来了,说云殊底子已经坏了,老早就坏了,可他偏偏自己不注意,现在养不回去了,往后少碰冷物,冷食,注意防寒,虽不能高寿,总归还有日头。
  丫头送了大夫,锦云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殊流泪,云殊倒了,如今连个替他煎药的人都没有,可天已黑,丫头催着锦云赶紧回去,不若有碍名节,可锦云怎么都不肯走,自顾自进了厨房煎药,直到药煎好,看着云殊喝下。
  “小殊哥哥,明晨我再来看你,锅里药渣不用倒,明晨还能煎一次。”锦云嘱咐道,从云殊手里接过空碗。
  “不用了,锦云,我已然很好了”他强打着微笑,“我现下已有精神,睡一觉明日就大好了,药自己能煎,你千万别再来了,若要寻我,去含稀斋。”
  锦云见他如此,抹了眼角的泪点了点头,带着丫头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云殊睁开眼已经是正午,外头阳光刺眼无比,倒也是个好天气。他挣扎着起身,依旧浑身酸痛,不过已有些力气,他软手软脚地入了厨房,一边煎着药,一边熬着粥,药好了,粥也沸腾了,他浑身有被虚汗浸透了。
  到银杏叶落完,云殊的病已经痊愈,虽然还会咳嗽,不过已然没什么大碍了。
  日子还得继续,床底下的陶罐快空了,明日得回含稀斋了……


第52章 52。士卿的回忆
  士卿算是认祖归宗了,可他也不住太傅府里,那日流水席面后,刚得了空,便被云思逮住了。
  一声愤怒无比,中气十足的“王大!”士卿转过头,发觉身后丫头的脸上的厌烦直往外冒。
  士卿只知道所有人都管她叫思儿,怎么这姑爷变少爷后这丫头的脸色也变了,重点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从前的名字,云殊在这府里出现过,看来是云殊!
  士卿正狐疑看着她,只见云思将两把扇子塞到了他怀里:“我哥哥——云殊给你的!爱要不要,我哥说了,给了你就随你处置!”士卿愣愣地看着手里两把扇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云思一句“没良心的东西!”狠狠踩了士卿一脚,剜了一眼,转身就走,只留了士卿强忍着脚尖疼,站在原地。
  士卿从太傅府回来,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任外头的言悔如何敲门他都不理,现在士卿府里上下都是言悔在打理,且打理的不错。
  士卿展开那两把扇子,脸上微微一笑,置于桌面,转身又从枕下摸出一个锦囊,打开锦囊,是云殊送他的东陵色。他将东陵色流苏缕齐,扣在了腰间,嘴里喃喃:“你走了就好了……”
  三年前那一夜,士卿醒来发现身边的云殊,回想起自己前晚所做的一切,狠狠的抽了自己,他抽自己卑鄙下流,抽自己掩耳盗铃。
  云殊连他说他是象姑都不能忍,何况自己竟把他给……
  酒是能醉人,又岂会醉的连男女都分不清,前夜士卿迷糊,初始以为是锦云,可当他吻上他,在他身上流连之时,他知道他是云殊,可他即便知道也没停下来,酒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放大,放到无边无际,毫无保留,所以他要了云殊,既然他已经开过口当他是锦云,那就让他当到底……
  醒来之后,理智回来了,他无颜面对云殊,更没办法说服自己,慌乱间他只能夺门而出,而那句恶心,是他对自己最后的总结。
  离开之后,他的脑子一团乱,他曾经觉得博明不正经,也不正常,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对云殊用强,可他现在做的可比赵博明更甚千倍,他这辈子都无面目见云殊了。
  他就是靠着给人写对子,写家书,再不济还能去书院代代课,一路流浪,待他发现该要会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第一年会试就这样错过了。
  他不知道云殊会怎么想,自己在外头他会不会担心,想来想去,又不敢直接给云殊写信,就给锦云去了一封信,他相信如果锦云得了自己的消息定然是会去告诉云殊的,且不管云殊恨不恨自己,左右都算报过平安了。
  他也有回过南水城,见原先的屋子已经坍塌,也没有找鸡蛋黄便直接离开了。
  错过了第一年的会试,他决计不让自己再错过第二次,他也想清楚了,从仕是他和云殊一路以来的追求,不管怎么样,已经定下的目标不能变,在他想清楚自己该对云殊怎么办之前,他决定不见云殊,也许他得了功名,可能那时候会想通,到时候回西棱跟云殊道歉,往后在如何便走一步算一步,于是一路北上,走走停停,因为他还需要营生。
  他一度觉得这样下去第二年的科考都要赶不上了,不过他运气也算不错,遇到了今科状元柳晋。
  他一路行到了一个叫湖元的小镇,时值夏日,酷暑难耐,他便在桥洞里乘凉,忽然听见有人喊:“救命啊,我家公子不会水……”
  他猝然起身,发现远处浮着一只小舟,而小舟旁不远处正有人在扑腾,他不及思索,扎身入水。
  人被救上来了,已经迷迷糊糊,他替他压出呛入的水,一旁的书童已经吓得只剩下哭泣。
  那落水之人缓缓睁开眼睛,书童才如得了大赦一般,又是哭又是笑。而此时落水之人的爹娘也来了,他娘抱着他一通哭:“晋儿啊,你看看为娘,你想游湖就找人撑船,不会水还乱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为娘可怎么活呀……”
  他爹见他睁眼,该是性命无恙了,书童也拉来了大夫,比那妇人镇定不少。走到士卿身边拱手道:“多谢小兄弟了,你是我们柳家的大恩人啊……请受老夫一拜!”
  士卿急忙扶那人:“这位老爷不必多礼,想来谁见着了都是会出手相救的。”
  此时大夫说了无恙,那人也恢复了清醒,那妇人也止住了哭声,那人起身,他娘便一直扶着他,他身上的水还在往下淌,咳了两声,神志已经完全清醒,他走到士卿身边,费力拱了拱手:“在下柳晋,字启睿,多谢相救。”
  “在下王士卿,字彦臣。”
  柳晋一家为表感谢,设宴请士卿入府,士卿不是扭捏之人,自己也正愁那五斗米哪来,便跟着去了。
  柳晋的父亲捐了个员外,家底殷实,待知道士卿的情况,而柳晋也是要应试的,于是打算结伴而行,士卿的食宿全包,柳晋是柳家独苗,被士卿救了,这番感恩他倒也受的心安,自然乐呵呵接受了。
  二人结伴来了京都,虽然赶上了会试,可这一年他一直各种折腾,没怎么好好拿起书本,和柳晋二人双双落榜了。
  二人决计不回家,明年继续,又觉得京都太过热闹,于是找了临近京都的一个县,在那待了一整年,直到今年应试……
  他和柳晋一人状元,一人探花,柳晋的书童早早便传了信回去,他也想告知云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开的时间越久,不见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没有勇气面对云殊,别说面对,就是去封信都没胆,每每提了笔又放了下去。
  殿试那日,不知为何,出了殿他便被人叫住,叫他之人就是这届的主考官,当朝太傅,王勤。
  王勤笑得和蔼,问他是哪里人,家中有谁。
  士卿道:“学生允州西棱人,家中……无人了”他本想说还有个弟弟,可猝然想起云殊是云家的人,在京都可不敢提及。
  王勤又问一直在西棱吗?家中父母姓甚名谁?
  士卿虽觉奇怪,可也如实作答:“幼时居千石坳,只一偏远山村,家中母亲名唤新竹,已经过世了,父亲不知……”
  王勤这才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道:“士卿好生努力……”便离开了。
  士卿拱手相送。
  柳晋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勾着他的肩:“彦臣,我怎么觉得老师喜欢你,多过喜欢我呢,明明我才是状元……”
  士卿嘿嘿一笑:“因为我比你好看咯,没听说过吗,历朝历代的探花都是美男子才能当……”说着抓下柳晋的手,自顾自走了。
  “你臭不要脸!”柳晋在追上,从后头推了他一把。
  “哎,哎,哎……状元郎,注意仪态啊……”士卿道。
  “仪什么态,我都让你带坏了……”柳晋道。


第53章 53。入仕途
  之后便是太傅在驿馆门口停轿相顾,邀他第二日去吃饭。士卿虽觉奇怪,为何太傅独独对他眷顾。但想想太傅爱才,可能正好自己比柳晋合他眼缘,招他喜欢,也说得过去,便没多想。
  也是那日,他再次听到了有人喊他‘卿哥’,那一瞬间,血气上涌,头晕耳鸣,找回神识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不能见他!于是抬脚就往驿馆里走,柳晋看到了引颈而望的云殊,提醒士卿,可那时士卿的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他慌到只能随口一句不认识,便拖着柳晋进去了。
  当夜,他知道云殊来了,一整夜都没睡好,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云殊,不管云殊是什么想法,云殊给的东陵色他本一直放在包裹里,初始离开,穷苦无比时也没想着当掉,这是他时隔近三年,再一次拿出来,云殊给他的时候跟他说让他不能忘记以前的日子,每每看到东陵色都会想起云殊,他一直没有勇气拿出来。
  那色子让他握温热了,又放下变凉,拿起又握温热了,再变凉……周而复始一整夜。
  恩荣宴之后,士卿去了太傅府里,也是那一日,王勤开口,想将女儿许配给他,这是多少读书人,乃至中了进士之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士卿在王勤开口时竟一瞬间想到的是云殊。
  王勤见他发愣,觉得是士卿被这好事砸地慌了神,哈哈笑着让士卿宽心,自家女儿很是温柔贤惠,还是京都数一数二的美人,定然是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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