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每天都想扒我马甲-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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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诺无奈捏着鼻子一饮而尽,苦得脸都皱了起来,抓起蜜饯就往嘴里送
“你也太娇气了,不就是喝个药嘛~”南玿坐到了应诺的旁边,自己也吃了一颗蜜饯,还把纸包摊开放在桌上。
应诺满头问号,“临风公子”几时和南玿关系这么好了?这是什么情谊?一起烧纸的情分吗?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伸手又拿了颗蜜饯:“你怎么来了?”
“我出任务回来听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你啊。”南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呵,呵呵,多谢关心,快好了。”
“哎!这多亏了我们城主,听说是他把你从池子里救出来抱回房间,还找岐路给你看病。”南玿拍了拍应诺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看,我就说我们城主是好人!”
应诺微微一笑:“你猜,我为什么会在池子里?”
第21章
“砰”,瓷器碎裂的声音惊了枝头的麻雀,扑棱棱的四处乱飞,晃动的树枝上仅存的一片叶子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老爷?”听到声响的仆役快步走到门前喊了一声。
就听屋里的人道:“没事,在外面候着,不要进来。”
语气中似乎带着些难以压制的狂喜。
当初余博吹嘘自家是临清余氏的传人,不过是为了从中取利,比如希望鹤鸿曦迎娶余棠,比如忽悠那些长老巴结自己。
至于族谱上的名字,临清县两朝未曾更名,寻常百姓家里用本地地名当名字的人不在少数,县里余氏一族又是宗族大户,重名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
所以,余博是从来不信这件事的。毕竟若家里真有什么陵墓宝藏的线索,双亲去世后,他这个长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余博看着摔碎的财神像掉出的东西,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谁能想到他随口说的谎言不仅变成真的,而且打开这份宝藏的钥匙如今就在他的手上。
“爹娘也真是偏心,明明我才是家里的长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告诉妹妹不告诉我,”余博捡起碎片中的千机令。
这尊财神像是他顺手从鹤鸿曦的房间拿走的,当时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看张承安家里也供着,就拿来装装样子,没想到今日不小心失手打碎了,竟然藏着他费尽心思寻找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该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余博忍不住放声大笑。
“老爷。”仆役在门口叫了一声,“邱长老来访。”
余博立刻收住笑声,压低声音道:“知道了,将人带到正……”
“余老弟,大白天的,躲在屋里做什么呢?”邱鹏一笑着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哟,好好的财神像怎么砸了。”
“年纪大了,方才想拿下来擦擦,没想到失手摔了,真可惜。”余博的手藏在袖中,脸上不见丝毫慌张。
邱鹏一偷偷观察着余博的动作表情,试探道:“那小子的事你也知道了,当初你也从鹤鸿曦那里拿了不少东西,可有发现?”
余博捏着手上的千机令,下意识隐瞒了消息:“目前还没有,你呢?”
邱鹏一叹了口气:“如果被老张他们得了,重霄城怕是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两人“推心置腹”的聊了一番,送走了邱鹏一,余博陷入了沉思:眼下这情况,各方虎视眈眈,他要怎么做,才能避开其他人的眼线,拿到千机楼里的东西?
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要多分一份出去,他可舍不得。
应诺在屋里躺了那么些日子,实在无聊,这“病”一好,他就赶紧溜了出来。
昨日下了场雨,解了几日的干燥,应诺站在院子里深吸了几口湿润清爽的空气,振振手臂,扭扭腰活动着筋骨。
“又要出去?”松烟问道。
他今个的确要去办件事,应诺扭头:“你知道岐路住哪里吗?”
松烟有点意外:“你找他做什么?”
“他贵人多忘事,”应诺咬牙切齿道,“我要去讨东西。”
“他住在隔院东面的第三间,不过内城与隔院之间,只有九卫卫长与长老们可以随意通行,其他人得有他们准许的条子才能进出。”松烟说完便往院外走去,也不知去做什么。
应诺插着腰嘟了嘟嘴,歪头看松烟走远。
九卫中他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南玿和奉聿。前一个经常四处走动,能不能碰到全靠运气,后一个,大部分时间都跟着鹤孤行。不管怎么看,还是找到奉聿的可能性大一些。
他走到了鹤孤行书房外,为了避免被人当作偷听的奸细,应诺站在回廊外的大树下,远远观察着里面的动静,想着如果看到奉聿就上前叫住他。
可等了许久竟不见有人走动,应诺看了一眼渐高的日头有些纳闷:他们那个兢兢业业的城主大人,不可能到现在还睡着啊?
眼瞅着一上午就要白搭在这,应诺有些等不住了。本来那天岐路应了还他药瓶的事,鹤孤行也在场,他去找岐路也是正正当当的,有什么好怕的。
应诺鼓起勇气,敲了敲书房的门,小心翼翼道:“城主?城主你在吗?”
房间中的三人交换了个眼色,早在应诺刚来的时候,他们就注意到了。眼下鹤孤行身上的麻烦事该发作,岐路正候着,听得脚步声停在外面,更加心生警戒。
如果应诺有透视眼,就会发现他方才走过来时,鹤孤行与奉聿明显动了杀心。
听到门外的声音,奉聿用口型无声道:“临风公子。”
说完,便看向鹤孤行,等待对方的指示。
鹤孤行思索片刻,抬起手示意奉聿去开门,岐路下意识背起药箱躲到了帘子后面
应诺看到开门的是奉聿,顿时面露喜色:“你果然在这里,卫长,能请你帮个忙吗?”
“什么事?”鹤孤行开口问道。
应诺没搭理他,直接问奉聿道:“我想去隔院一趟,你能帮我写个通行的条子吗?”
鹤孤行冷声道:“去隔院做什么?”
还敢问我去做什么?一个两个都是大忙人!
应诺一扭头,拉了拉奉聿的衣袖:“小事,没必要打扰城主大人,卫长,我们……出去说。”
察觉到身后自家城主不悦的视线,奉聿只能侧了侧身,忽悠道:“临风公子,抱歉,最近几日情况特殊,这事得城主同意。”
我信你个大头鬼!应诺心里吐槽道:松烟三天两头跑出去,我才不信是你家城主签的条子。
然而人在屋檐下,应诺不情不愿地走到书桌前,瘪瘪嘴:“干什么?找岐路卫长讨药,说好找人给我送来,呵呵。”
鹤孤行闻言,偷偷看了一眼躲在帘子后面的岐路。岐路捂脸,摊了摊手,无声道:我给忘了。
这事确是他们理亏,可鹤孤行想起方才应诺不搭理他的模样,心底就是莫名有些不爽。
没有鹤孤行的命令,岐路也不敢自作主张的出来,就看着鹤孤行抬手在纸上写了“准许通行”和落款,交给临风公子。
鹤孤行写的太爽快了,顿时让应诺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况且人家也是真忙,情有可原嘛。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挠了挠脸颊,眼神四处乱飘,好一会才拱手道:“那个、多谢城主。”
这个小动作并没有多特殊,奇怪的是,那一瞬间鹤孤行又在这人身上看到了应诺的影子。他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鹤孤行挥了挥手:“不必,下去吧。”
应诺急着拿回药瓶,麻溜地跑了。
奉聿重新将门关上,问道:“怎么不告诉他岐路就在这里。”
岐路从后面走出来,不以为意道:“城主身上蛊虫没有解决的事情不能让几位长老知晓,自然要瞒着临风公子我在这里的事情。”
“昨晚七杀就找人易容顶替了你留在隔院,早上又特意打着商量药材医具的事情来了书房,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脱下易容从密道离开。就算临风公子看到也没什么关系吧,也省的他再跑一趟。”奉聿道,“从内城到隔院距离可不短。”
“额……”岐路偷偷瞥了鹤孤行一眼。他们家城主又不是幼稚鬼,绝对不会做什么被忽略了就故意整人家这种事情,他努力替鹤孤行辩解道,“城主肯定是,嗯,小心驶得万年船。”
鹤孤行端起茶杯,发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也不知是“嗯”了一声,还是单纯的清了清嗓子,接着喝了口茶道:“岐路,时辰可是过了?”
闻言,两人不再纠结临风公子之事。
岐路赶紧看了眼漏壶,掐着手指计算着,奇怪道:“确实过了,奇怪,怎么会没有发作?”
“难道好了不成?”奉聿道。
“城主,我再给你把把脉。”岐路搭上鹤孤行的脉搏,面色凝重。奉聿安静地等在一旁,生怕打扰到他。
许久,岐路才拿开手,只是眉头皱的更紧了。
“如何?”奉聿问道。
“蛊虫还蛰伏在城主的丹田之处。”
奉聿露出失望之情,不过很快又释然了:“若这噬元蛊这么容易死掉,当初也不必……”
说到这里,奉聿意识到自己不该再提起那件事,立刻打住了话头。
“但奇怪的是,它竟然没有一点发作的迹象,老实得跟个鹌鹑似的,”岐路不解道,“怎么会这样?”
“是推迟发作还是不会再发作?”鹤孤行问道。
岐路摇了摇头:“如果不清楚噬元蛊异常的原因,我不敢判断。”
“城主,你这个月可曾吃过或者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也许你在无意间碰到了克制噬元蛊的东西,”奉聿猜测道,“如果是这样,依岐路的能力定然能研制出解药。”
“对,城主你快想想。”岐路赞同道。
鹤孤行闭目沉思,慢慢回忆着,许久摇了摇头:“我每天吃什么做什么,奉聿怕是比我还要了解。”
奉聿谈了口气:“确实如此,我也记不得有什么异常。”
“不对。”鹤孤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岐路一喜:“城主,你想到什么了?”
鹤孤行慢慢吐出了四个字:“临风公子。”
第22章
“临风公子?”岐路道,“他做了什么吗?”
鹤孤行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但他说什么也没有发生。”
奉聿:“???”
岐路:“???”
“…………”为了弄清噬元蛊的事情,鹤孤行只能臭着脸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穆临风的证据的确很有说服力,但是,我总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城主你自个偏偏记不得,所以才认为可疑?”岐路道。
鹤孤行点了点头。
“可究竟能发生什么事情?”奉聿开玩笑道,“总不会临风公子是什么人形蛊王,你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把噬元蛊吓破胆了吧?”
“人形蛊王?”岐路翻了个白眼,“我还丹药成精,你当这是传奇小说呢。”
“说正经的,”奉聿收起脸上的嬉笑,“现在看来临风公子确实值得调查,但是用什么方法调查,比较麻烦,毕竟是张长老送来的人,放太近不安全。”
“城主,直接把临风公子交给七杀怎么样?”岐路比划着某种酷刑,做了个狰狞的表情道,“我敢说,他撑不到第二轮就全交代了。”
“不行。”鹤孤行脱口而出,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
岐路的眼神顿时就不对了。
“你好歹是个大夫,能不能仁慈点?”奉聿也不赞同道,“中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长老那边依旧没有人知晓城主身上有蛊,也就是说,要么临风公子保守了这个秘密,要么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不管是哪一种,都不适合对他用刑。”
鹤孤行颔首:“何况并不能完全确定噬元蛊的异常与他有关。”
“我只会看病,耍心眼的事情还是你们办吧。”岐路耸耸肩,背起药箱,“我在这逗留的有些久了,先回去,有什么情况随便编个理由喊我过来。”
从内城到隔院门口,应诺走了近三刻钟,饶是天气凉爽,还是出了不少汗。
隔院的城墙非常高,墙壁打磨光滑,长梯飞爪之类的工具很难挂上去,易守难攻。就算是鹤孤行这样的顶尖高手,要想不惊动墙头的护守卫翻过去都很困难。
城墙下只有一扇朱红城门,三人高,约摸两架马车并行的宽度,护卫左右各五人。
上次应诺是跟着鹤孤行的马车进来,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走近了居然莫名有点慌,或者用畏惧更贴切些。
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宽阔的大路更显得空旷。守门的护卫似乎在向面前的人汇报什么,那人背对着应诺,看不清模样,但从衣着打扮上能判断出是卫长级别的人物。
千万别是狼牙。应诺心中祈祷,他记得陆薇提过,因为临风公子出逃,负责守城的狼牙被罚,挨了不少鞭子。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