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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武道皇图-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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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其让他们束手束脚的是,不论他们多么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强自按耐,只因雷哲多活一日,嫡脉大义名分的影响力便强上一分,汇聚的人心和人力便多上一分。

    反之,他们父子久久未能成事,那么他们凭借多年经营所拉拢的墙头早见势不妙,终将一一离他们而去,重新投入嫡脉的怀抱。

    不远的来日,雷哲在岩伯的辅佐下,定可重掌大势,压服雷髯,最终携大义名分将他们父子碾压成渣。

    ……

    庄族长尽展身法潜入大宅,这才现宅子的守卫外紧内松,气氛古怪,犹其是前厅灵堂附近,灯火通明,却又一个守卫也无。

    正在他暗暗惊疑之时,忽闻灵堂内传出一阵清朗声音:“庄族长夤夜来访,寒舍蓬荜生辉,请入内一叙!”

    庄族长心神一震,明白自己夤夜来此之举竟已被人提前猜知,并专门撤走灵堂附近的守卫,在此等候自己!

    但他毕竟久经世事,如何会因失了一招先手而气馁?当即平复心情,施施然绕至灵堂正门,大步入内。

    入目所见,一文质彬彬的少年正侧对着棺椁跪坐在蒲团上,一副守灵的模样,管家岩伯则侧立在他身后,前方地上摆放着一个空余的蒲团,似乎是专门留给自己的。

    “世伯请坐。”

    少年的声音一如其气质,平和有礼。

    庄族长却是心惊肉跳,此子伪善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神韵,不由暗暗警惕起来。

    岂不知雷哲一见庄族长温文尔雅的气度,脑海中顿时响起“大哲”的邪魅冷笑,同时还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岳不群!”

    跪坐下来,庄族长绝口不提白日里的无礼冷战,一副无限叹惋的口吻道:“未曾想与雷兄和贤侄一别数日,竟已是阴阳两隔……悲兮!哀兮!山蛮可恨!”

    说到最后,已是声情并茂,眼中含泪。

    “世伯与伯父款款深情,小子感佩!”

    雷哲面上动容,恭敬一礼,实则心下冷笑不止,好个演技派!本公子自愧不如!可若想迷惑本公子这双火眼金睛,你还得再修炼五百年……指不定,此次伯父父子归途遭袭,还与你脱不了干洗!

    庄族长抬袖拭了拭眼泪,转而换上一副惭愧表情,“贤侄恕罪……此前你伯父长从未对我提起过你,以致我获知你伯父和堂兄的噩耗后,只以为雷氏嫡脉后继无人,族长之位已是庶支雷冗父子囊中之物,因此我在山下未曾拒绝他们的邀请,入住其家……”

    说到“族长之位已是庶支雷冗父子的囊中之物”一句时,他紧盯着雷哲的表情,似欲看出什么,但雷哲毫无所动,令他心里对雷哲的评价顿时提高不少。

    “不知者不怪!”

    雷哲欣然摆手,似乎毫不介怀,反而顺着他的话头道:“世伯勿怪小侄无礼,世伯也知小侄与雷冗父子势不两立,今日在灵堂埋伏弓手,绝非针对世伯,而是防范雷冗父子……还请世伯见谅!”

    “诶……贤侄见外了。”

    庄族长一副恍然大悟,嫌隙尽去的模样,又颇有些难以启齿道:“我本不该夤夜来访,实在是雷族长生前曾与我约定,你堂姐下嫁给犬子,而你堂兄则会迎娶我的长女,贵我两家联姻结盟,围剿山蛮……如今你堂兄不幸遇难,若我谨遵前言,那我的长女岂非……哎!”

    叹息中眉头紧皱,透出无尽苦涩。

    “小侄理解世伯的苦心……”雷哲轻轻颔,暗自嗤之以鼻,深知以自家伯父那针尖儿大的心眼,从来只占便宜不吃亏,让堂兄娶庄氏的女子是真,但绝不可能把心肝宝贝儿一般的堂姐蕙兮远嫁到庄氏。

    这伪君子说话真真假假,真假夹杂,混肴视听,的确狡猾得紧!

    不过,雷哲面上自是不露破绽,犹豫一番后,这才松口:“世伯爱女心切,小侄岂能不成人之美?反正之前伯父与世伯的婚约未曾公开宣示,就此作罢亦无不可!”

    “贤侄仁义!”庄族长喜出望外,又故作迟疑道:“你伯父与我相交莫逆,而今他刚刚辞世,我等便推翻他的诺言,岂非大不敬?”

    雷哲仿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配合问道:“如此世伯有何高见?”

    庄族长抚须一笑,“我以为姻亲之约可以继续,只不过具体人选换一换即可――不妨由贤侄你顶替你堂兄迎娶我的长女……”

    “如此贵我两家仍旧永结同好,想来你伯父泉下有知,亦是喜闻乐见,贤侄以为如何?”

    岩伯面色一变,正欲劝阻,却给雷哲抬手止住,但见他迟疑片刻,缓缓道:“此议甚佳……有幸迎娶令媛,实是小侄便高攀了,然则我伯父、兄长刚刚辞世,我堂姐仍需守孝三年,岂非耽搁了庄家贤兄?”

    庄族长摆摆手,“贤侄不必为难,我等可以先行写下婚书,待三年之后,再商议嫁娶之期不迟……反正,贤侄年纪还小。”

    “就依世伯所言!”雷哲回对岩伯道:“取来笔墨,我要与世伯当面写下婚书!”

    岩伯神色一急,“公子,终身大事,两族盟好,岂可轻率决定?”

    雷哲怒哼一声,愤然起身,“你不去我去!”

    说着自顾自出去寻找笔墨,留下岩伯怒瞪着庄族长。

    岩伯初时的确愤怒,但一见公子并不训斥、逼迫自己遵命,反而自行出去寻找笔墨,便觉出异常,心里一回味,渐渐明白,公子此举分明是不愿意单独与庄氏族共处,信不过庄族长。

    谨慎如斯,哪有半分“轻率”之意?

    恐怕公子同意写下婚书,实乃另有深意!

    便在岩伯仍未琢磨透彻之时,雷哲已去而复返,一手拿着笔墨,一手拿着几块绢布,就连朱砂印泥也没遗忘。

    ……

    “贤婿的字别具神韵,自成一派,令我大开眼界啊!”

    “妇翁的字刚柔并济,风骨卓然,颇具古君子之风!”

    摁下手印,交换婚书之后,两人开怀大笑,相互吹捧中更不约而同的以贤婿、妇翁相称,愈见亲密。

    庄族长收好两份婚书,好似忽然想起什么,神色一肃,对雷哲道:“贤婿可要小心了!今日雷冗邀我入住他家,他曾提出欲要迎娶小女,给我婉言拒绝之后,他又提起,明日会以向我庄氏一族展现实力的借口,提议耆老们继续举行岁末大考,并要贤婿你亲自上场与族中俊杰一较高下,最后还要贤婿你与犬子比过一场……”

    “哦?”

    雷哲神色惊疑,心知此言非虚,雷冗父子已是图穷匕见,而且直奔自己武艺低微的致命弱点,只要布置妥当,即可让族中俊杰在比武中“失手”重伤至乎杀死自己。

    沉吟片刻,雷哲故作为难道:“还请妇翁暂且不要公布我二人签订婚书之事,并继续居住在雷冗家中,与他虚与委蛇,为小婿探听消息……”

    庄族长心头暗喜,此言正合他意,当下大手一挥:“贤婿见外了,小事一桩尔!”

    “多谢妇翁!”雷哲感动不已,“妇翁还是快快回去,切莫让雷冗父子觉察你来过大宅!”

    “如此……我先告辞了!”

    庄族长满意而去,似乎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岩伯功聚双耳,听得他的确走远了,转身正要对雷哲开口,却见雷哲竟拿出一份婚书放在灯火上点燃,不由一怔。

    “公子?”

    雷哲看着堂姐与庄氏少族长的婚书化作灰烬,又瞥了眼手中剩下的一份,也就是自己与庄氏大小姐的婚书,嘿嘿冷笑。

    “这伪君子左右逢源,真真好算计!可惜……任你尖似鬼,也要喝本公子的洗脚水!”

    说着抬手招过岩伯,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

    岩伯面色剧变,额头现出冷汗:“这……这……”

    雷哲冷哼一声,不悦道:“不要说伯父没在雷冗府中安插眼线,也不要说那眼线地位太低,做不了此事……”

    岩伯沉默片刻,叹气道:“族长的确在雷冗府中安插了眼线,而且不止雷冗,雷髯府中亦有……”

    “如此便好……”雷哲轻轻颔,眸中寒光闪烁,“适用的东西我会在明晚之前备好,到时候你亲自送去,务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看着岩伯忧惧交加的神色,雷哲暗叹一声,到底是关心则乱,岩伯对雷氏一族看得太重,且深陷其中,因此凡是涉及一族安危之事,都会患得患失,斟酌利害,反而不如自己无所拘泥,豁得出去。

    “究其根本,我不光初掌大权,仍算半个局外人,更因自己对雷氏一族的感情如真似幻,乃至如今的一切,都有种玩儿益智游戏的感觉,因此行事肆无忌惮……”

    “若是按照常理或狗血剧情,本公子该与庄族长虚与委蛇,软刀子交锋三百回合,最终艰难获胜,让他有苦说不出……可本公子偏偏懒得费这心思!”
………………………………

第三十章 入彀

    “如此说来,非要我参与前八名乃至最后决战,并接受庄氏少族长的挑战,方能显出我族年轻一辈的实力?可是……我好像记得,我之前的比武成绩敬陪末座,并未进入前八名啊?”

    雷哲歪着脑袋,一脸迷惑,无辜,腼腆,纯洁小羊羔的模样,直叫前来邀请的雷斌、雷冗及三位耆老代表腹诽不已。

    雷冗皮笑肉不笑,“公子身份特殊,若避而不战,岂非显得我族心气不足?”

    雷哲抓了抓后脑勺,愈加惊奇:“我身份特殊?何来特殊,我怎么不知道?”

    纵然以雷斌的深沉,闻言也忍不住生出一掌拍死这小子的冲动,默然片刻,才拱手道:“公子身为我雷氏族长之唯一继承者,代表着我雷氏一族的脸面,若能在庄氏父子面前一展雄风,必可与之以震慑,为两族将来联合时的主次之争奠定胜机……”

    “我是雷氏族长的唯一继承者?”雷哲面上将信将疑,好像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叔公此言当真?”

    雷斌从牙缝里迸出俩字:“当真!”

    三位须皆白,拄着手杖的耆老代表相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这小子倚小卖小,竟能将雷斌父子压在下风,不简单啊!

    听儿郎说,昨日这小子已经让雷斌父子和庄氏父子吃了次瘪,看来此言不虚!

    不由地,三位耆老对自己此前的站队重新思量起来,虽未因此轻易转投雷哲,但也将他纳入考虑范围,或许之后凡事应该对他网开一面,也给自己留条退路。

    “我是雷氏族长的唯一继承者……我是雷氏族长的唯一继承者……”

    雷哲咧着嘴重复了两遍,直叫雷斌、雷冗父子面色愈阴沉,忽又惊叫道:“不对啊!我是雷氏族长的唯一继承者,身系一族安危之重,岂可轻易参战涉险,逞匹夫之勇?”

    雷斌父子给这话噎得够呛,就连三位族老也觉得雷哲有些得寸进尺。

    雷冗很有些后悔轻易说出“公子身为我雷氏族长之唯一继承者”之言,转念又想,若不说此言,以这小子的阴险,很可能挤对自己去与庄族长交手。

    理由嘛,两族的顶尖强手交锋,岂不更能体现两族的战力和实力?

    无奈之下,雷冗冷声道:“公子如此推三阻四,莫非怯战?”

    雷哲皱眉看了他一眼,转身凑到岩伯耳边,轻声道:“瞧这激将法,浅薄之至……我真为冗叔的智力捉急,他够资格担任百夫长么?难怪上次他眼睁睁看着我们给山甲掳走而束手无策!”

    看似咬耳朵,实则雷哲的声音绝对算不上小,而且在场几人的功力尽皆不俗,耳聪目明,将他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当事人雷冗固然刷一下满脸涨红,雷斌也眼神一寒,显然已到了忍耐的极限,三位族老则神色古怪,想笑而不能。

    岩伯脸颊抽搐之余,一想到昨夜公子所说的决绝计划,仍感心情沉重,瞥向雷斌父子时眼瞳深处隐晦闪过怜悯之色,可惜已被雷哲的言语打乱心境的父子二人对此毫无所觉。

    就在雷斌爆的前一瞬,雷哲正色道:“罢了……为了我族脸面计,为两族联盟计,我出战又何妨?”说着一甩衣袖,带着岩伯施施然负手当先而行,一副大族长派头。

    雷斌等人暗恼之余,紧跟而上,却又听见雷哲若有若无的嘀咕声:“难怪伯父为我族呕心沥血,最终却死得不明不白!”

    “……任谁摊上这些个愚不可及、大局观差又胳膊肘往外拐的叔伯,都是三生不幸啊!”

    “诶……没办法,能者多劳,我也只能尽量给他们擦屁*****股喽!”

    雷斌、雷冗父子对视一眼,脸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同时心下冷笑:且任你小子得意!既已入我彀中,等会儿恐怕你想哭都没机会……

    一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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