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黑白情缘 作者:老庄墨韩纳兰容若 完结-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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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有更多有大呼大喊。
“我们愿保。”
“我们也愿拿性命做保。”
“大人要查什么,我们都可以做证,花形大人从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翔阳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我们都可以为证。”
花形心中激动万分,深津却是气恨无比。只得连声说:“各位请起,各位请起,各位的证词本官自然会采讷,翔阳的民意也应上报圣上,只是审案有一定之规,而且此案干系重大,本官要慢慢细查,现在虽按照圣旨将花形大人收押,但本官一定会尽力为花形大人平冤的,各位请放心回去吧。”
仙道在人群中大喊:“好,我们相信钦差大人必会禀公处事,我们就不到府衙里干扰大人办案了。大人自便,不过为了大人传唤证人方便,我们都轮番在府衙外守着,大人要找什么人来问案都可以随叫随到,也让闲杂之人不能吵到大人办案。万一要有什么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东西要对花形大人动什么非人大刑,我们也好冲进去救护我们的青天。”
话一出口,百姓们无不轰然应吮,连声叫好。
深津料不到竟是这样的结局,虽连连大叫想要劝说百姓们离开,可一众百姓喊声高昂,叫个不停,把他的声音全给压了下去。深津叫哑了嗓子也没人理会他,只得无可奈何,带着花形进去,一再叮咛越野把府衙外守好,又令从人们把府衙一道道门关好,这才失魂落魄地坐下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暂时百姓不会再冲进来,只是有那么多人把府衙团团围住,口里虽说不冲进来,请他安心审案,他又哪里安得下心来。
'花藤'黑白情缘之三十三
八月三日,辰时,钦差深津突至翔阳府衙,夺了花形透官印,接掌府衙,大肆搜抄,又要当场要用刑问讯。
八月三日,巳时,近万百姓围府衙,迫使深津不得不停止对花形的刑讯逼害。
深津从来不曾如此窘困过,堂堂天子钦差居然被一帮粗鄙的老百姓逼得困在府衙中不敢出门半步。以往当钦差的荣耀威风如今已不知到哪里去了,虽然将花形暂时关押在牢里却也实在不敢再对他用刑,更不敢用其他的什么法子去为难他,生怕引起外头的民变。
便是深津身边这些从人亲信以往跟着主子也是享尽了荣华,许多地方官员对他们客客气气任他们为所欲为,何曾想到竟会出现这种事。个个都是气愤无比,纷纷在主子面前叱骂以表忠心。
“太过份了,这些个刁民竟敢如此犯上。”
“这不都是花形透这种官给纵容出来的吗。”
“大人放心,这些个刁民只是一时狂妄犯上,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退走了。到时我们再一笔一笔帐来算明白。”
“是啊,大人,你一向英明睿智无双决断,岂会治不了一个区区花形透。”
“我等都听大人之命行事。”
“是啊,大人,如果真有乱民敢冲进来,我们一定会舍命保护大人的。”
听得下属们纷纷言语,深津心中稍定,也只能寄希望于时日一长,外头的百姓渐渐散去。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谁能不吃不喝没日没夜守在这府衙外呢。
可是事实却与深津的想象完全相反。
八月三日 未时,翔阳府上下官员齐来拜见钦差,无不奋力为花形辩解,皆愿以身家性命相保。
八月三日 亥时,翔阳府首富卢南趁着夜深备厚礼来拜,请求钦差主持公道不要让清官蒙冤。
以后连接数日,翔阳府上下仕绅大户纷纷来府衙拜见钦差为花形透请命。翔阳治下三县七乡十三村的官员纷纷赶来翔阳城拜见钦差,为花形辩冤,个个甘以性命担保。接着又有些功名在身的士子文人也纷纷来拜见钦差,为花形仗义直言。
数日下来,深津为了应付这些人累得半死,心里虽恨得要命,口中却还连连应诺一定会禀公断案,绝不令清官蒙冤,惟恐说错一句话犯下众怒。
本以为这些日子老百姓们也该散了,可府衙外的情况反而更严重了。百姓们轮流地守着府衙,日日夜夜外面都有无数精壮汉子令得深津坐立不安。围在外头的百姓不但不曾减少,反而增多起来。当日来的是翔阳城中的百姓,现在消息传出去,翔阳治下三县七乡十三村无人不知,大家谈的都是这些事,不少人都抛下家中事务,赶到翔阳城来探听他们清天大老爷的消息。便是受灾之区,也有人放下重建家园之事,带着一地百姓的重托,赶到翔阳城要找钦差大老爷请愿。当日定远县的林阿牛,初听这消息就气得抄起木棍子要冲到翔阳城去拼命,口口声声大喊:“我林阿牛是粗人也知道感恩,当初我误会花形大人还一心想打他,今儿,要是有人害了他,我舍了这条性命,也要打死那恶徒。”立时便有十余个壮汉应声而起,要陪他一起冲到牢里去救人。总算县里老成之人上前连说:“你们这种胡闹法,花形大人就是没罪也变成有罪了。”他们才放弃了蛮干。这些个汉子急急赶到翔阳城,日日守在府衙外,不断打听里面的情况,但看到有人出门,就扑上去连声为花形呼冤。他们在翔阳没有家,也不曾找客栈投宿,只是搭个篷子守在府衙外,不畏风吹雨打,更不怕烈日无情。每日只以粗馍裹腹。都说花形大人一日不脱牢笼,他们一日不回,如果花形大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把性命豁出去。如此几日后,翔阳本地也有人感他们之义,倒常有陌生妇人拿着好酒好菜来送与他们吃。也有与他们同心同意的百姓与他们畅谈结交,在府衙外连日放声大骂奸臣恶毒陷害忠良。
象林阿牛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数不胜数,日日在府衙外大骂的人虽从不曾带出名字来,也足以令得深津坐立难安了。
关于案子,他提审花形如果不用刑是得不出他想要的口供的,去审问其他人,得到的全是对花形有利的口供,待要动刑法搞诡计又怕惹得外头的百姓闹事,可要他以此结案白白放过花形却又万万不甘心。
他这里只得用一个拖字诀,可是他对于案件迟迟没有决断,外头百姓渐渐骚动,派到外头去打听消息的下人来报翔阳城已有了许多对他不利的传言。说钦差大人根本就是要借这案子陷害花形大人的,绝不会为花形平冤,如此市井间自然便有千奇百怪的骂词套到他身上,手下虽只说了几句,已足以让他气白了脸。
八月十日,深津离开府衙,借故到亲去河堤查看,想乘机离开翔阳城,这样只要身离此地,脱离危险,就上报朝中说花形透煽动民众做乱抗旨不从。可是一路上百姓护拥,口口声声说帮助大人查案,带领大人去河堤,河工们以及有关修河的官员全部赶到,说什么这样方便大人问话,根本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百姓中也有人大声叫喊:“钦差大人要给我们老百姓一个公道,花形大人的冤枉一天不平,我们一天不放钦差大人离开,不过钦差大人肯定也不会扔下我们这些老百姓不管的。”
深津无奈回府衙,当晚,便服打开小门,想趁夜色溜走,却见门外,至少有几十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急忙又关上门,恨恨回房。
八月十一日, 深津换了下人的衣服,青衣小帽,装做出外买东西,想要混出城去,才走没几步,就见一个风采非凡的佳公子含笑到面前来:“钦差大人真是专心问案啊,今日居然出来微服私访了,不知小民有什么可以帮到大人的?”
深津干笑几声,立刻回头往府衙走去,身后仙道的一长串笑声差点没让他吐出血来。
至此已深知这些百姓里暗中有高人策动安排,花形的案子不结,自己只怕是寸步难离翔阳了。
虽是如此,他终究不肯甘心,仍是迟迟没有动静,只是整日躲在府衙不再出来。民间骂声虽众,他只做不闻。
藤真与仙道也知要加大对深津的压力,暗中商量之后把他们的计划一一安排。因着众人都知藤真是花形心爱的表弟,也是目前花形唯一身在翔阳的亲人,市井百姓,商场巨富,仕绅名流,学子生员,翔阳官员,无不愿听他们的。
八月十五日,府衙外百姓们开始日夜叫喊,要钦差大人出来审案子,要钦差大人对百姓们做交待。声如雷鸣,日夜不止,令得深津寝食难安。于此后连日呼喊不绝。
八月十六日,翔阳罢市,声言,花形大人冤案一日不平,翔阳一日不复市。
象罢市这等事何等严重,连省城都得了消息,各处官员流水一般派人来找深津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如果长时间罢市下去,不止翔阳一处,便连省城里的一些官员也多会受牵连,于是纷纷修书要深津快快平复此事。
八月十八日,翔阳罢市消息传出后,治下三县七乡十三村一起罢市。
这一番干系更大,再加上罢市之后受影响的不止翔阳一地,与翔阳有商业来往的各处行商都蒙损失,这些行商中又多有与官府交好的巨富,纷纷求人,于是四方官府,也不知有多少人修书深津,要他快快了结此案,平息民愤。
八月十九日,翔阳治下,近百名士子联民上书,准备送京为花形请命。
八月二十日,翔阳一应富商豪门诗礼世家仕绅名士也纷纷联名上书要进京去请命。
八月二十一日,连百姓们也开始连结,穷苦人家已签下万名书,由五百个人自告奋勇,哪怕是卖房子卖地跑断了腿,也要把请愿书送到京中去。八月二十二日,翔阳城诸富豪闻知万人联名之事大受感动,纷纷出面说愿意为上京义士出盘缠,绝不致让为清官奔走的人倾家当产以赴京都,如此一来,百姓们联名更活跃了。
八月二十三日,翔阳上下官员也准备联名上折子为花形做保。
连日来的消息一次又一次打击深津,他心中深知如果自己再不做表示,就算这些老百姓不冲进府衙来闹事,这一道又一道的联名送进京,对他的仕途也会有极大影响。
同时,那些个前日里一再要求严惩花形,在他耳边发誓要坚持到底的从人们也开始连声劝说了。
这些人往日城仗着主子的势如果离京,不管到哪里都是横行霸道花天酒地享尽了荣华受尽了奉承,在这翔阳城就惨透了。别说是如以往一般出去花天酒地寻些软玉温香金银财宝,就是连个好脸色都得不到。往日里虽是下人,各地的官员对他们无不客气奉迎,如今,走出门去,无人搭理倒好,根本就是一路遭人冷眼,听人冷嘲热讽,就算想到酒店里喝口酒解闷,卖酒的若知道他们是钦差身边的人,不是大叫不卖赶他们出去,就是拿出最难以入口的东西当酒卖给他们,开出来的价钱还吓死人。而其他人则在一边大声轰笑。
深津可以躲在府里不出去,他们却要出去打探消息,采买必须用品,尝够了当过街老鼠的滋味,谁也过不下去了。于是都来求深津。
“大人,那花形透是瓦片,您是瓷器,可千万不要为了他误了您啊。”
“是啊,不就是一个花形透吗,要整他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还是保全大人您要紧。”
“对对对,咱们们暂时先忍口气,以后再想法子报仇。”
“大人,这翔阳是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咱们这些日子出去连菜都买不到,这些个刁民听说我们是从京里来的,什么都不卖给我们,何况现在又罢市了,我们这些人倒不要紧,大人您千金之体,受不得损伤啊。”
八月二十四日,深津终于肯定事不可为,心不甘情不愿地喝令大家把翔阳的许多官员以及一干有头号有脸的仕绅都请来。
当着他们的面写下奏折,其中为花形极力辩解,说明他从未做过有碍河务之事,只是与泽北有些误会而己,又夹上许多人为花形辩解的口供以求圣断,更说如今翔阳政务无人主理,请圣上早下决断。写完之后给众人看过,然后令人以八百里快马送上京师。
立刻,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连声称赞钦差大人果然是当世难得的清天,明查秋毫,为百姓做主,为清官申冤,口口声声翔阳百姓共感圣德。
深津也只得与众人客套一番,千说万说,总算说得大家答应暂时不把请愿书递上去,先静观朝廷动静,同时众人也答应劝说百姓,暂且复市。
消息传出后,百姓欢声一片,翔阳复市,而府衙外虽仍不断有人守着,但大部份人已散,也没有人再大声呼喊 ,至少深津不会再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看到府衙外面也不至会头皮发麻了。他的一干亲信从人,日子也好过了许多。现在大家都只等皇帝的圣旨了。
自从八月三日,深津至翔阳引发百姓围府衙事件后,整个翔阳日子最难过的是两个人。一个自然是进退两难,日夜不安,虽有满腔怨恨,最终仍不得不为花形说话的深津了。另一个却是虽有万千气恨不甘,却更有千万的牵念关怀,日日夜夜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