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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恶犬有糖[校园]-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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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云走过来把黄油、砂糖和香草精递到祁飞手上。
  碗里的面糊软软的; 透着股鲜奶的味道。
  “来吧。”
  夏正行笑着走进厨房。
  “我妈最近玩心重,我们俩当苦工。”
  虽然夏正行嘴上这么说; 却做得比谁都认真。
  祁飞不太懂这些烘焙的顺序; 在一边打着下手。
  一边搅拌碗里的各种材料,一边看着夏正行认真的侧影。
  蛋糕烤好后,香味顺着厨房到客厅、乃至于一直窜到楼上。
  全都是奶油的味道。
  祁飞趁着夏正行背过身快速地抓起一个塞到嘴里。
  “好吃吗?”
  夏正行转过身抓了个正着。
  祁飞差点噎着,举起大拇指。
  “好吃。。。特别好吃。”
  虽然祁飞不是很喜欢吃蛋糕; 但是不得不承认夏正行做得真不错。
  “等等。。。”
  夏正行走过来,用小勺子舀起淡青色的小珠子,放到祁飞手上已经被咬上几口的杯子蛋糕上。
  “这是糖珠,苹果味的。”
  “好。”
  祁飞笑起来。
  “老板,能不能换一个味道,我想要。。。夏正行味的,夏天味的。”
  这句话只是个玩笑。
  起码祁飞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当夏正行弯下腰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毫无预兆得,夏正行吻住祁飞。
  祁飞嘴里还没有吞咽完的奶油,苹果味的糖珠在她和夏正行的口舌交和中融化。
  不知道怎么搞的,祁飞的鼻子上竟然沾上了奶油。
  他们两个互相交换着呼吸。
  一边亲着一边慢慢地挪动,走动间,祁飞不小心磕绊了一脚,身子往沙发上仰,于是夏正行也跟着往下倒。
  在祁飞倒在沙发之前,他的手撑在祁飞的脑袋上,却依旧亲着她。
  他的手在祁飞的侧脸摩挲,祁飞觉得耳朵充血到仿佛能烧起来。
  夏正行果真是甜的。
  每一寸都是甜的。
  祁飞没忍住,趁着夏正行不注意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咬完后她立马就后悔了,因为夏正行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浓。
  于是下一个吻就变得尤其炙热,几乎带着股撕咬的劲儿。
  祁飞也不甘示弱、如同恶犬般咬住夏正行的唇角,互相厮磨着。
  十指相扣,紧紧地攥在一起。
  接下来的时光更加暧昧不清,甚至模糊。
  他们互相探索对方的皮肤,如同松露融化般粘合在一起。
  到最后祁飞实在是不愿回想起夏正行那些侵略性的眼神和动作。
  除了最后一步,他们似乎都摩挲完了。
  夏正行平常看上去乖乖巧巧的,没想到。。。
  祁飞不愿再去回想。
  她这条恶犬,在整个过程中竟然没有占到半点上风。
  有点儿丢面儿。
  最后夏正行忍住心里的冲动,轻轻地在祁飞的唇角蹭了一口。
  为了报复他刚刚所有的动作,祁飞嗯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这样持续了三秒后,直到动脉的地方渐渐红肿起来,这才松开。
  夏正行笑着看向祁飞,如同安慰小狗子一样轻轻地摸着祁飞的脑袋。
  “你等着。”
  祁飞气势汹汹而又虚张声势。
  “我等着。”
  夏正行低笑着,似乎更加幸灾乐祸。
  “不过在此之前。。。”
  夏正行站起身。
  “我先上楼洗个澡。。。冷静冷静。”
  夏正行上楼后,祁飞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太甜了,嘴里依旧残余着苹果糖珠的味道。
  这让人。。。怎么舍得离开。
  完了,一切都完了。
  祁飞用手紧紧地攥住口袋里的刀。
  不想离开,舍不得离开。
  这个念头一出来,祁飞便如同惊弓之鸟般从沙发上站起来。
  念头越发膨胀。
  舍不得。
  怎么可能舍得。
  祁飞握紧口袋里的刀柄,心跳越来越快。
  所谓枯木逢春,恶犬逢夏,想要苟活的心思爬出来。
  想活着。
  想和夏正行一起活着,想和他一起躲在光阴里。
  可是一想到10月22日那个日子,祁飞的心跳却又渐渐冰凉。
  她低着头看向自己手心的恶犬两个字。
  到底。。。要怎么办?
  在祁飞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自己的未来已经被卫风兴高采烈地提上了日程。
  江仁说要赔钱,就真赔了,卫风还就真收了。
  “不是20万吗,我全给你们院长了,那个武馆算是盘下来了,我们装修装修改成你和黄豆想做的样子,我正好认识几个搞装修的兄弟,你放心,这事儿我做保准没错。”
  卫风说做就做,钱一到账他就开始忙活。
  装修队上午到,他下午就已经找厂子把健身的器材订到手。
  “我是这么想的,黄豆可以去考个证,教教泰拳,左边先用做健身区,等你有时间了你也可以来店里教教防身术啊之类的,等做大了,我们再谈接下去的事儿。”
  卫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神采飞扬,仿佛说的是他自己的事儿。
  祁飞看着他嘴上的烟。
  为什么在10月22日之前,所有的事都变得格外有未来。
  “怎么,是不是发现你爸特别有执行能力?”
  卫风单手握着方向盘。
  “我跟你说,健身器材马上就能到,我这会儿用得是公司的车,后面除了家具还有一些兄弟借我试用的器材,我们先放到武馆里试试,如果行我们再去运货。”
  “等会儿你们院长原野院的人都会来帮忙,还有刘云和夏正行,说是马上来。”
  祁飞听了个大概,最后之抓到一个重点。
  “谁是我爸”?
  “我啊。”
  “你不行。”
  祁飞笑着摇头。
  “我怎么就不行了?”
  “你太年轻了,当当我哥还行。”
  “我怎么就年轻了,我都快五十了,我都能当你大伯了。”
  “看起来不像。”
  就在他们俩为了到底像不像爸爸这个话题上争论的时候,卫风嘴上的烟突然掉落。
  他身子往前,突然踩住刹车。
  车停在了武馆外的巷子口。
  而车前直挺挺地站着一个人。
  卫风立马拉下车窗,朝车前的许盈盈大声喊道。
  “你有病啊?”
  许盈盈站在车前,仿佛一个无坚不摧的女战士。
  “你们没看见路口站着个人?”
  她穿得很典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会堵车的疯子。
  “你他妈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要往车上撞,你。。。”
  卫风接下来的话很快就被他自己憋了回去。
  从许盈盈身后的武馆里,走出来一群男人。
  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几个,手上个个拎着棍子。
  卫风一看,立马把车门锁上,车窗也立马闭紧。
  祁飞坐直身。
  许盈盈不愧是许盈盈。
  简直就是江晴天的全升级版。
  看到这么多人后,祁飞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武馆,反而开始同情起江晴天起来。
  有这么一个妈妈,不疯真得很难。
  “这女人有神经病吧?”
  卫风拿起手机。
  “喂。。。老李吗,你们赶紧别来了,来了群疯子,你们放心。。。我报警,立马报警。。。你记得跟刘云说一声别来了。”
  挂完院长的电话后,卫风立马报警。
  电话才通,车前窗玻璃响起“砰”的剧烈一声。
  那些人把车团团围住,棍子开始砸下来。
  玻璃没碎,但是已经裂开了条纹,卫风被吓得嘴上的烟再次掉下来。
  他一边掸开衣服上的烟灰,一边慌乱地跟警察报着地址。
  砸车有十来个,剩下来的人回武馆里,把各种器械往外扔,拿着棍子砸毁。
  有几个路人听到动静凑到巷口,看到这幅情景后立马吓得往后退。
  货车的轮胎早就被扎破了,走也走不了,只能硬撑着。
  车外的动静“砰”得一声接着“砰”得一声。
  祁飞看着却有点儿想笑,她躺在座椅上,和车外的许盈盈隔空相对。
  车窗上的裂痕越来越大,形成蛛丝一样的痕迹,越来越深。
  卫风用力吸了一口烟。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幸好我们公司的货车质量不错,要是今天开着我那能源汽车出来,咱们说不定已经死在这儿了。”
  他这话刚落,一小块玻璃被砸得飞进车窗。
  前窗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口子。
  站在窗外的男人笑起来,许盈盈神色冰冷,嘴角却噙着笑。
  祁飞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玻璃口子,活动了活动脖子,手塞进口袋里拿出刀柄。
  刀在手心翻转了一个圈,最后被祁飞反握在手心。
  “你干什么?”
  卫风紧张地把祁飞的手塞回口袋里。
  “你当演电影呢,我都已经报警了,拿着刀准备给警察叔叔增加业务呢?”
  “他们如果赶不来呢?”
  “赶不来你也给我老实待在车里。”
  迸溅进车里的碎玻璃越来越多。
  卫风拿出衣服盖住祁飞。
  “啪”得一声,前车窗得整个玻璃被敲碎,玻璃龟裂,如同流水般哗啦啦掉落。
  “下来!”
  有个男的伸出手想拎住祁飞的胳膊往下拽——
  祁飞没犹豫,面无表情地用刀扎穿男人的手心。
  男人惨叫了一声收回手。
  “你干什么?”
  卫风一惊。
  “没干什么。”
  祁飞擦着手上的血。
  “正当防御。”
  她说完后,咧开嘴露出一个类似于恶犬的笑容。
  车窗的玻璃还不算大,几个人一个紧接着一个想要伸手进车窗,祁飞手上的刀顺着他们挥舞手的方向走。
  血被划开,溅落在车窗上。
  试探的人越来越少,他们骂骂咧咧着开始击打侧车窗。
  剧烈而毫无规律的声音不绝于耳。
  “说好了。”
  祁飞笑着看向卫风。
  “到时候车门坏了,我就下去。”
  “你冷静。。。”
  卫风用衣服赶紧擦着祁飞身上被溅到的血。
  “警察。。。”
  卫风说到这儿整个人一僵,几秒后他把头凑向车窗,眯起眼睛。
  车外的痞子们也纷纷停下动作,看向不远处开来的两辆车子。
  一辆皮卡,一辆越野车。
  祁飞嘴角的笑也慢慢收回。
  这两辆车她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皮卡是老李的,越野车是刘云的。
  皲裂的车窗外,皮卡和轿车越来越近。
  黄豆从皮卡后跳下来,手上拎着棍子,他身后跟着跳下来十几个人,全都是原野院生活过的人。
  老三手上也拎着棍子,远远地朝祁飞扬起来示意。
  看到夏正行和刘云从越野车上下来后,祁飞整个人一愣。
  刘云怎么都来了?
  他们怎么都来了?
  祁飞整个嗓子眼滚动了一下。
  夏正行的视线搜索着四周,当他看到车窗内完整无损的祁飞后,眼神这才松下。
  但很快,他的眼神又冷漠起来,他弯下身,捡起一根被丢在地上的钢管。
  钢管被拖在地上,他的眼神越来越狠戾。
  黄豆和一群兄弟聚拢往前走。
  两群人立马交汇在一起。
  眼前的场景立马混乱起来。
  “靠靠靠。”
  卫风拿手直拍方向盘。
  “我让他们别来,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不仅来了,还带着一大群人来了,这是干什么!”
  “我要下车。”
  祁飞想要抢走卫风手上的钥匙,但卫风立马把钥匙塞回口袋里。
  “不行。”
  卫风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
  “我知道你担心夏正行,但夏正行肯定不希望你下车。”
  有理有据,祁飞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她转过头,眼神紧紧地盯着夏正行。
  有个人从后头挥起棍子要砸向夏正行,祁飞拳头一紧。
  但在她喊出声之前,夏正行转过身,钢管带着风砸中来人的脖子,人头一矮,那人脖子歪着倒下去。
  夏正行没有停,抬腿踢翻站在老三背后的痞子,钢管紧接着劈下去。
  沉闷的一声,祁飞看着都觉得疼。
  这几个动作让祁飞看出来夏正行平时肯定没少打架。
  明明看起来那么乖的一个人。
  钢管打到的地方都很准确,夏正行显然知道攻击哪里能让人快速倒下去。
  尽管如此,祁飞还是紧张地握紧口袋中的刀柄。
  “这场面有点儿壮观啊。。。”
  卫风感叹着。
  “原来夏正行和黄豆这么能耐,我之前我还老说黄豆长得像小孩儿。。。”
  “他长得是像小孩儿。”
  祁飞开口。
  “但别惹他。”
  在祁飞的印象中,黄豆是头博美犬,但当他打起架来,完全就是个疯犬。
  血就算溅落在眼睛里也不会闭眼。
  小的时候黄豆就一直在打野拳,打地下竞赛。
  二百场比赛,黄豆倒在地上的时间累计不超过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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