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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恶犬有糖[校园]-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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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正行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湿润。
  “祁飞,你到底怎么了”
  他看到了祁飞颤抖的手,声音开始慌乱起来。
  祁飞知道自己看起来肯定怪异极了,但就是很委屈。
  很难受。
  她也不想跟别人不一样,她也他妈的不想因为看了个动画片哭。
  委屈让祁飞的鼻头发酸,泪水止也止不住。
  夏正行拿过抽纸,蹲在祁飞跟前,完全是手足无措。
  他拿着抽纸的手递过来不是,不递过来也不是。
  “太丢脸了。”
  祁飞说着用手捂住眼睛。
  “你他妈别看着我。”
  夏正行整个人僵了僵,几秒后,他把祁飞拽入怀中。
  “没事了,祁飞。。。没事了。”
  祁飞攥着夏正行衣角的手依旧不停颤抖。
  眼泪就没停下过,祁飞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像一个傻逼。
  身子发寒,她就像感冒了一样在夏正行的怀里发抖,跟个狗子一样快哭得抽过气。
  夏正行一直抱着祁飞,手在她的后背慢慢拍着,像是在哄孩子。
  “祁飞,别害怕。。。没事了。”
  渐渐得,祁飞不再哭,那股恐慌劲儿也缓缓退潮。
  但脸上却开始发烫。
  祁飞僵在夏正行怀里,不敢动弹。
  这脸可丢得太大发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好些了吗?”
  夏正行感觉到祁飞没有再那么颤抖。
  “好多了。”
  祁飞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从夏正行怀中抽身。
  温暖的柠檬香味变淡。
  祁飞都不好意思再看夏正行,她躺在沙发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灯光透过手背,照进祁飞哭得发干的眼睛。
  “那什么,不好意思啊。。。”
  声音发哑。
  天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能哭。
  “我给你去热牛奶。”
  夏正行站起身走向厨房。
  听到脚步声远去,祁飞这才拿开遮在眼睛上的手,低声靠了一声。
  她恶狠狠地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啪’得摁下关机键,电视黑屏。
  她拿起手机,找到黄豆推荐电影的朋友圈留下评论,只三个字。
  …你完了。
  热牛奶的香味从厨房方向传来,太阳穴似乎没那么疼了。
  祁飞恢复捂眼睛的姿势仰躺在沙发上。
  “牛奶来了。”
  夏正行坐到祁飞身旁,柔软的沙发跟着微微往下塌陷。
  “有点烫。”
  祁飞不想睁眼。
  她只想装死。
  但介于牛奶都送到她嘴边了,祁飞只好慢慢睁开眼,接过牛奶猛得喝了一口,舌头被烫到抖起来,差点把牛奶喷出去。
  幸好忍住了。
  微波炉热的牛奶就是容易受热不均,上面一圈是滚烫,中间一圈是温热,喝到最底下一圈甚至带上了凉意。
  喝了杯牛奶愣是给祁飞喝出了人生的三大境界来。
  喝完后,祁飞郑重地把牛奶杯子放到桌上,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有勇气抬起眼面对夏正行的目光。
  对上眼后祁飞发现她高估自己的勇气,立马移开眼神,但又掩饰性地把眼神抽回来,定在夏正行的下巴上。
  “聊聊?”
  夏正行试探性地开口。
  “聊什么?”
  祁飞喉咙发干。
  “我刚刚就是情绪没绷住,兔子它,兔子它。。。”
  兔子了半天祁飞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再次‘靠’了一声。
  这句‘靠’是祁飞对自己说的,平常非常有自己想法的脑子早就开始装死,任由她一个人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是因为兔子刚刚跳下来那个镜头吗?”
  夏正行看着祁飞。
  一针见血。
  祁飞愣了愣,然后慢慢点头,花了三秒钟来思考她和夏正行之间的关系允不允许她把真相说出口。
  说出口后,夏正行会不会以为她是个神经病。
  三秒钟后,祁飞用力咬了咬牙。
  神经病就神经病吧。
  祁飞抬起头和夏正行对视,她抬起手,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这里。。。有病!”
  祁飞说得很大声,有一股站在演讲台上对着全世界人民广播的架势。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很搞笑,但是夏正行认真地看着她。
  祁飞收回准备咧开的唇角。
  “你知道PTSD吧,就那什么。。。创伤后。。。。”
  夏正行接过她的话。
  “创伤后应激障碍。”
  “就是这个。”
  祁飞点头。
  “心理老师说的就是这个。。。我以前经历过一些不太美妙的事,导致现在我整个人不太美妙。”
  祁飞尽量把话说得风轻云淡。
  “我现在就是。。。非常恐高。”
  祁飞用手比划着电视。
  “刚刚兔子往下跳的时候,我把自己代入成兔子了。”
  一气呵成说完后,祁飞发现自揭伤疤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至少面对夏正行是这样。
  祁飞紧紧地盯着夏正行的眼睛。
  并没有出现任何类似于同情可怜或者厌恶的情绪。
  这让祁飞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果然,夏正行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你刚刚说。。。你看过心理老师,没有治好吗?”
  夏正行低声问着。
  “治不好。”
  祁飞顿了顿。
  “老师说药物只是暂缓之计,只有我自己真正走出来才能克服一切。”
  “可是。。。”
  祁飞把下巴撑在沙发上。
  “如果我自己能走出来,还需要什么心理老师?”
  祁飞侧过头,和夏正行对视。
  两人都不作声,空气似乎凝固住。
  祁飞看到了夏正行眼中的担心。
  “喂,你别想多了啊,我病情没那么严重。”
  祁飞直起身子。
  她把棒棒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
  “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吃糖吗,因为每次我一吃完糖就觉得整个人好很多,心理老师还因为这事儿夸过我,说这叫什么安慰效应、转移效应。。。”
  “反正就是。。。”
  祁飞把棒棒糖收回口袋。
  “我没什么大碍。”
  “好。”
  夏正行盯着祁飞,声音更轻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嘴中那个不怎么美妙的过去,到底是什么?”
  夏正行的眼睛太具有迷惑性,祁飞看着他,话差点破口而出。
  但是理智最终拽住她。
  她不能这么做。
  夏正行是个很好的人。
  正因为他很好,她更不能去祸害他。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祁飞移开视线。
  “小时候的事了,时间隔得太远,我都快记不得了。”
  很烂的回答。
  但夏正行没有揭穿这片模糊。
  “嗯。”
  夏正行开口。
  “还要喝牛奶吗?”
  “不喝了。”
  祁飞站起身。
  “有点困了,我上去补个午觉。”
  走上楼梯的时候,祁飞顺手把客厅的灯给关上。
  大白天的开灯,一点都不节约。
  刘云家里总是亮堂堂的,跟原野院一点都不一样。
  以前就算是晚上,祁飞和黄豆豆不怎么开灯,总觉得过于刺眼,让自己无处遁形。
  夏正行跟着祁飞上楼,一直走到房间外他还跟着她。
  祁飞转过身。
  “我没事,真没事了。”
  祁飞觉得自己刚刚哭得太卖劲儿,肯定把夏正行给吓到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
  “真没事。”
  夏正行从口袋里掏出耳机递到祁飞手上。
  “听会儿歌。”
  他又把手机递到祁飞手上。
  “音乐里有个叫舒缓的分类,听完后心情应该会好些。”
  “好。”
  祁飞看着干净的手机屏幕微微点头。
  她回到房间,把门关上。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眼睛发干,一点睡意都没有。
  祁飞往后倒到床上,也不盖被子,也没脱鞋,任由脚在床边晃荡。
  她打开夏正行的手机。
  竟然有密码锁。
  有锁她怎么打开?等等。。。
  祁飞手一顿,对着屏幕输入了四个一。
  ‘1111’
  屏幕上有小圈圈开始转动,“咔哒”一声,屏幕竟然真得被打开。
  祁飞笑出了声。
  夏正行的密码也太好猜了。
  光棍儿节。
  手机屏幕上很简洁,除了学习的软件就只剩下计划表之类规划时间的软件。
  背景图是一片海,深蓝色的,看上去很温柔。
  祁飞点进音乐,戴上耳机。
  舒缓的音乐在耳旁慢慢响起,有钢琴声,也有鼓点。
  祁飞闭上眼睛,神经确实舒缓了不少,耳机线上有一股好闻的淡柠檬香味。
  她的身上似乎也有。
  也不知道是刚刚沾得夏正行身上的。
  还是昨晚沐浴露的残留。
  祁飞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听着歌,时间不经意地溜走。
  再次打开手机屏幕时,她已经听了两个小时,整整循环听了五遍歌单。
  手机都被她听没电了。
  祁飞坐起身往外走。
  打开门,却发现夏正行背靠在门口的墙上站着。
  祁飞被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摔地上。
  夏正行的视线从手上的书上移开。
  “你睡醒了?”
  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了一句。
  “我路过。”
  说完后夏正行就走开了。
  信他就怪了,哪儿有人会用靠着墙的姿势路过?
  祁飞用手摸向夏正行刚刚靠过的地方,墙上果然是温热的。
  祁飞的鼻子又开始发酸。
  夏正行这人。。。
  祁飞低下头开始看向手机,耳机线缠绕在一起,她靠在墙上解了半天才把线理清了。
  洁白的耳机线一尘不染,也不知道夏正行是如何做到把耳机线维持得这么干净的。
  祁飞把手机放在夏正行房间外的充电台子上。
  她走下楼,一边走一边拨通黄豆的电话。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铃声断掉的那一刹,祁飞走出门外。
  带着青草味的清新空气铺面而来,果然人还是要多往外走走。
  祁飞看了看天色,有点明朗,但是不过分。
  “怎么了祁飞?”
  黄豆的声音传来。
  “出来玩儿,去武馆。”
  祁飞骑上自行车,直接把电话挂断。
  她口中的武馆是老李手下的一个破馆子,教一些基本武术动作和拳击,门庭冷落,平常没事不会来人。
  哪怕来人,也都是老李的熟人,卖个面子来这儿看看,顶多喝几蛊免费的茶就走。
  祁飞走进去后,发现竟然还有人在里面练拳,虽然只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大姐。
  黄豆没多久就来了。
  “怎么人还这么少啊?”
  他皱眉。
  “老李这馆子要是让我来管,肯定不会落败成这样。”
  “你想得倒挺美。”
  祁飞看着黄豆打开背包。
  “老李就算亏本亏死也不会把馆子盘出去。”
  “玩儿什么?”
  他从包里拿出拳套。
  “拳击还是刀?”
  “拳击吧。”
  祁飞接过黄豆扔给她的拳套。
  “想出汗。”
  “行行行。”
  黄豆笑起来。
  “好久没跟你打拳击了,每次你都让我跟你玩刀,那玩意儿我又玩不起来。。。”
  说是打拳击,其实黄豆完全就是在迁就祁飞,连五分之一的力都没有使出来。
  在体格和力度这方面,祁飞心里有数,就算是吃十斤蛋白·粉她也追不上黄豆。
  虽然黄豆表面看上去就是个娃娃脸,但身上全都是硬邦邦的。
  小时候祁飞也和黄豆练过一段时间拳击,但每次都是她被打得给鬼似的,牙齿混着血吐出来。
  阴影太深,拳击这条路祁飞也就没有走下去,况且她的体格也不适合这个。
  “砰砰”几声,祁飞打在黄豆的身上,不轻不重。
  祁飞没下劲儿,听声音就跟打在棉花糖上似的。
  “祁飞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得劲儿,跟团烂泥似的。。。”
  “靠。”
  听黄豆这么说祁飞不乐意了,摘下拳套,把身后披着的头发扎起来。
  “等等。。。你别急啊,我去拿个护板。”
  黄豆跳下台子,走到对面场子中年阿姨练拳的地方,问教练要了个护靶套在手臂上。
  他跑回来,手撑着重新跃上台子。
  “来来来,今天我给你做陪练,让你玩个尽兴。”
  黄豆话没说完,祁飞直接抬腿,风扫过来。
  比起出拳,祁飞更喜欢踢腿。
  腾跃让祁飞觉得很放松,短暂离开地面,却不会失去重心。
  当脚“啪”得落在护靶上,沉闷的叩击声给了祁飞一种定心丸般的沉重感,心也就跟着沉了下去。
  整个场子很安静,只听见祁飞踢腿的声音,整个重心都压在腿上蓄势而出。
  黄豆单方面被祁飞踢得一步一步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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