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貌风靡八零-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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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接受,之后做的再给你算工钱。”
缩短工期,那就必须要加派人手。但是又得减少人工成本,温茵茵一寻思,还是先从沈月娥的身上开刀。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很是强硬,就是一句话,要干就留下,不愿意干,大把人上赶着来。
沈月娥见温茵茵这气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到自己要白做三十双袜子才能得到工钱,她怄得要吐血。温茵茵这不就是以前最受抨击的资本家做派吗?
虽然一肚子不服气,但是,想到葛老太太手中的那张大团结,她只能低头了。
“行,那你先把工钱给我。”沈月娥摊开手,理直气壮道。
“什么工钱?你这试用期还没过呢,还想要工钱?”温茵茵忍不住笑了。
沈月娥一咬牙:“那我娘的工钱呢?少说也有五块钱吧?”
温茵茵更乐了:“上回刚让你别惦记你娘钱的呢,给忘了?放心,你娘的钱,我会亲手交给她,可不会占便宜。”
说罢,温茵茵打了个哈欠,这是下逐客令了。
看她已经漫不经心地走到门边,沈月娥的脸色微微一僵,惨白着一张脸出去了。
回家的路上,沈月娥越想越觉得糟心。
刚才还说温茵茵占自己娘的便宜呢,现在自己倒是一心一意为她打白工了!
天愈发沉了,沈月娥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回家。然而经过温秀华那破草屋的时候,就听见了里头传来细碎的哭泣声。
“娘,玉米饼吃完了,土豆又长芽了,咱们家啥都没有,晚上是不是要饿肚子了?”周翩翩双眸通红,压低了声音哭着,嗓子略显低哑。
温秀华也没办法,两手一摊:“那咋整?家里没吃的,村子里的人又都得罪了个遍,也没法去人家里蹭口饭吃。说来说去都是那天杀的沈月娥不好,我本来还当她是个能扛事的,没想到在那丫头面前跟个孙子似的!想到她刚才讨好那丫头的样子,我就来气!”
温秀华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她那破草屋的木门上像是被人丢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重响。
周翩翩的身子往后一瑟缩:“娘,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们两个女人,别不是来了坏人……”
温秀华站起来,挡到她面前:“娘去看看。”
娘俩一前一后,黑灯瞎火的,偷偷摸摸往门外蹭。还没走到大门口,周翩翩猛地捏住了鼻子:“好浓一股子牛屎味!”
温秀华打开木门往屋外一走,果真见到这大门上粘着一坨牛粪!这牛屎是稀软的,一团糊在门上,正在缓缓往下滑,奇臭无比。
温秀华捡了些稻草去擦这牛粪,可一不小心,手指头就沾着了。
望着自己手上的牛粪,温秀华白眼一翻,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天杀的沈月娥!”她用尽自己的丹田之力吼了一声。
“嘴这么臭!请你吃牛屎!”隔壁的沈月娥笑得前仰后合,一个不留神,脚底打滑,直挺挺跌到地上去了。
见闺女乐极生悲,吴大娘走过来,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糊了一手的牛屎,要洗多久才能洗干净?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以后别做!”
沈月娥翻了个白眼,想了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说道:“娘,明天温茵茵那丫头给你工钱,你可得给我。我在婆家没钱傍身,平时出门想给娃买点东西都不趁手。”
吴大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哼一声:“少打我的主意!我得听茵茵的,把自己的养老钱存好!”
看着自己的娘如此听温茵茵的话,沈月娥气结。可是,想到人家现在可是个大财主,她就只能把这气给咽回去了。
夜深了,冷风四起,钻进这空落落的草屋里,吹得人瑟瑟发抖。
温秀华与周翩翩瑟缩在一张炕上,两个人将身上的棉衣裹得紧紧的,可不知怎的,风还是透过衣服钻进来。
在这瑟瑟寒风之中,娘俩双手冰冷,脸颊都冻得发白了,又饿得头眼昏花,手脚都不听使唤。
这一夜,就在她们娘俩的苦苦煎熬之下过去了。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周翩翩顶着双眼大大的黑眼圈从炕上下来,有气无力道:“娘,咱们回家去吧。”
“回啥家?以后这里就是咱的家了!”温秀华身上肉多,饿一顿两顿不碍事,这会儿咬咬牙,把心一横,“咱们去供销社买点吃的用的,再把芝芝给接回来。”
听到自己妹妹的名字,周翩翩的神色黯淡下来:“芝芝在奶家吃好的喝好的,过得比我们舒服多了。真要回来,恐怕她也不乐意。”
周芝芝是周翩翩的妹妹,只是,两个人异父异母。
温秀华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眼高手低,村里来给她说亲的人,她都瞧不上。后来二十七八了,才找到一户好人家,嫁了过去。
只是刚结婚那几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她被婆家人念叨着头疼,后来才听了老话说的领养闺女可以往肚子里招个男娃,于是领养了周翩翩。
周翩翩来他们家的时候已经七岁了,乖巧懂事,很讨人喜欢,算是给他们家添了不少欢声笑语。
又过了几年,温秀华的亲生闺女周芝芝出生了,只是那孩子性格内向,不爱说话,温秀华嫌她不讨喜,对她甚至不如养女这般疼爱。
现在,周芝芝也要来了,周翩翩打心眼里不乐意。
而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沈月娥聒噪的声音:“娘,赶紧去旧牛棚,茵茵都已经到了。要是晚了,误了织毛线,也不知道会不会扣工钱!”
听到这声音,周翩翩的眼底闪过一道阴冷的光,温茵茵在旧牛棚里找到啥工作了?
再回过神的时候,她的笑容甜甜的:“娘,要不咱把芝芝留舅娘家养着吧。一场亲戚,她们总不至于这都不肯帮衬。”
把周芝芝送给她舅娘养?这倒是个好主意!
温秀华一听,眼睛一亮,心情瞬间就美了。
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本来就不容易,小闺女虽然听话,但平时一脸菜色又总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温秀华看着就烦躁。
当初不是说领一个闺女就能招来一个男娃的吗?放屁!
周翩翩也不知道温秀华自个儿生不出男娃为什么要怪妹妹,但是,她才不想管这个。她是养女,人家是亲闺女,她还怕那亲闺女过不好吗?
自从周芝芝出生之后,她奶看她就像是看着根刺儿似的,恨不得把她给拔了。
因此,她便看周芝芝不顺眼起来。
娘仨搬出来住,虽然清静了些,但也不知道钱够不够用。现在把周芝芝送走,每顿的粗粮馒头她还能多吃一个呢。
周翩翩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眸光也逐渐亮了起来。
“娘,咱去供销社买点东西,给家里打扮一下。等忙好了,再去接芝芝回家。”周翩翩挽着温秀华的胳膊,亲热地说。
温秀华一拍大腿:“对!咱不能让那丫头和你舅娘看扁了!”
……
旧牛棚里,一溜坐了六个人,那都是温茵茵请来帮忙做工的。
这年头,村子里谁家不缺钱呢?大家一听说温茵茵那儿有钱赚的消息,恨不得扎堆往她家跑。大清早的,温茵茵家的门槛都快要被踏平了。
但是选帮手也有学问,平时为人如何也就罢了,温茵茵想要找的是真正能干活的人。织毛线是个细致活,毛手毛脚的肯定不能织出让张厂长满意的袜子,手艺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最后温茵茵选了春梅嫂和爱苗嫂,吴大娘和沈月娥,以及听她娘说起的另外一个平时能吃苦耐劳的嫂子。
本来姚瑞兰也是想来帮忙的,但温茵茵不希望她娘太辛苦,便没让她来。
现在人手都到位了,她就开始直接上手织给她们看。
织一双小娃的毛线袜不用花多长的时间,温茵茵动作快,手也巧,将一双袜子织好的时候,她们都看呆了。
带褶的花边,丰富的色彩,还有那活灵活现的小细节,这不就是娃娃们最喜欢的吗?
家里有孩子的,眼珠子都快看掉下来了,恨不得马上给自家娃织一双。
不过现在还是赚钱比较重要,因此她们就只好放下了这想法。
“我上回一晚上的时间大概织了十五双左右。你们干活没我拖沓,速度应该更快。本来做这活呢,是得慢工出细活,但是制袜厂的经理给限定的时间是五天之内。因此,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效率要加快。”
五天织一千五百双袜子,那一天得织多少?沈月娥掰着指头数数,苦于没文化,怎么都算不清。
到了最后,她就作罢了,心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反正这工钱是每天结算的,大不了最后撂挑子不干了呗。七天内没法完成这任务,人家镇上的厂长也不会来赖她!
想到这里,沈月娥嘴角一牵,面露得意,却不想一个抬头,恰好撞进温茵茵冷淡的眸光里。
她吓得一个激灵,死命躲闪开视线。
温茵茵说道:“我给你们定下的指标是一天一人织六十双。一天的工钱算一块三,五天下来就是六块五。谁完成得最快,五天下来就给八块钱。哪位织的最快最好的,那毛线剩下的边角料也归她,到时候有新的活儿,我更会算上她。”
做得最多的人,五天就给八块钱!
大家听着这番话,一个个目瞪口呆,她们长到这把岁数了,身边都没揣过这么多钱!
“所以,不要有插科打诨的想法。滥竽充数的人,最后肯定会被揪出来的。”温茵茵冰冷的目光落在沈月娥的脸上,“月娥嫂子,你能听懂吗?”
沈月娥的脸“唰”一下红了。她不懂温茵茵说的这俩词是啥意思,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她讷讷点头,闷声道:“知道了。”
温茵茵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心里也在盘算一笔账。
系统布置的新任务,是让她缩短工期,节约人工成本,因此她才立了这么一制度。五天总共付三十三块的工钱,这本来就比她心理上的价位要低了,到时候再给个两块钱的奖励,那也是给她们的鼓励。
多劳多得,谁要是做得好,那毛线的边角料拿回去也是有用处的,这笔账一算,其实是双赢的。
温茵茵把话说完,大家就立马闷头干活了。眼尾还时不时打量身边的人动作快不快,免得被赶上。
看着她们这干劲,温茵茵的嘴角弯了弯,自己也低下头开始织毛线。
而正在此时,脑海中的系统有了声响。
【任务九完成,得到软糯清亮嗓音奖励。】
……
镇上。
外贸局的公车在空旷的道路上以常速行驶,顾明煜刚接待完外宾,坐在副驾驶的位上,闭着眼小憩。
他侧着脸,长长的睫毛覆着眼底,将平日里的锐气掩了几分。
车子越开越慢,不知怎的,缓缓停下了。司机小陈看看前方,又看看顾明煜,一脸为难。
“怎么了?”顾明煜睁开眼,视线却随着小陈一起,落向窗外。
“顾副局,那小孩子好像迷路了,看着怪可怜的。”小陈说。
路边站着一个正在哭泣的小女娃,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旧衣服,瘦巴巴的小手使劲擦自己的眼睛,擦着豆大的泪珠子。哭了一会儿,她看见自己的面前停了一辆车,
顾明煜幽深的眸光一顿。
多年前,他也曾经见过一个小女娃,不像这孩子一般可怜兮兮,但那双眼睛却一样明亮,像是盛着一汪月光。
不自觉之间,他想起了温茵茵。
小女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小汽车看。
这就是嘟嘟车吗?她揉了揉眼睛,小脸蛋红扑扑的。
顾明煜望着这半大的孩子,片刻之后,打开车门下车,温声问道:“你妈妈呢?”
小女娃眨了眨眼睛,声音怯生生的:“大伯母说我娘带着姐姐去镇上赶集市了。”
顾明煜的眉心微微拧了起来。
“好像是个村里的娃,来镇上找妈妈的?”小陈满心不解,“不过,她这么一丁点儿大,是怎么来的?”
小女娃胆子小,声音轻,却也知道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我跟着狗剩子和他娘一起来的,他娘说带我找娘,但他们不见了。呜呜呜——”
说着,小女娃就哭了起来,她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就像是只受了伤的小羊羔一般可怜。
顾明煜被她哭得头疼,目光瞥到不远处的杂货铺,去给她买了几颗糖。
等他回来,看着他手心里的糖,小女娃睁大了眼睛,泪珠子也忘了往下落。
她咬了咬唇,一副心心念念的样子。
顾明煜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剥开了五颜六色的糖纸,递到小女娃的面前:“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望着这桔黄色的糖果,小女娃的口水不自觉就分泌出来。她就像只小馋猫似的盯着顾明煜的手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