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貌风靡八零-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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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长德乐呵呵一笑,把自己身上的衬衣脱下来:“妈,这工作服给我放平整点,局长特地给我买的,说是跟他出门的时候体面。”
范母接过衣服,颤颤巍巍地走向里屋,范长德便也跟上。
只是人都才刚走到房门外,一股子难为的气味冲到鼻尖。
他皱眉,捏起了鼻子:“妈,这是什么味儿?”
范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大宝都这么大了,还尿床,二宝更离谱,一坨屎直接拉床上了。孩子没个亲妈就是可怜,也没个人把屎把尿,我一个老太婆,还能照顾他们到几岁?”
范长德转头看向他妈,乐呵呵一笑:“别急,我给俩孩子找个后妈。”
“吹吧你就!咱家这么困难,孩子的亲妈都受不了,收拾包袱跑了。现在还指望有人给孩子当后妈?”
范长德没再搭理他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走进屋里去。
……
天刚蒙蒙亮,温茵茵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她困倦不已,可还是得出门。
姚瑞兰知道今天要去看房子,激动不已,鸡还没打鸣呢,她就已经醒了,此时穿戴整齐,只等着跟闺女一起出门。
“茵茵,你请的那个营业员靠谱不?”吃早饭的时候,姚瑞兰问了一句,“一早上不去店里,对生意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娘,没事。”温茵茵轻松道,“芬芳很聪明,也帮得上我的忙。”
姚瑞兰点点头:“这孩子……家里所有的负担都压她一个人身上,也不知道她爹娘是怎么想的。茵茵,我们现在有这能力了,能拉她一把就尽量拉她一把,小姑娘挺可怜的。”
温茵茵笑着说道:“娘,我会的。”
凌芬芳在店里的时候帮了她很多忙,一方面是为了工钱,可另一方面,温茵茵看得出她是一个很有志气的女孩子。若是不生长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中,以凌芬芳的聪慧,人生应该还会有很多种可能性。
与人为善,是姚瑞兰一直以来言传身教传达给她的。过去她们家很困难,都是全靠了村民们时不时搭把手,日子才能过下去。现在自己有了条件,温茵茵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别人受苦。
能帮就帮吧。
吃完早饭,温茵茵带着姚瑞兰一起去了一趟杏花里的小院。
温茵茵眼光好,考虑问题也周到,既然这套房子她已经看上了,那问题便不会大。
姚瑞兰一进屋,眼睛都要发亮了,一个个房间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她娘这神态,温茵茵就知道,这房子一定得买下来。
她欣然一笑:“妈,那我跟曾叔叔聊一聊,看看这价钱问题还能不能谈。”
曾进忠与温茵茵一起去了院子里,沏了一壶茶,放在小藤桌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开始商量这事。
而屋里,姚瑞兰还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
曾进忠的妻子廖美翠与姚瑞兰早就认识了,只是这些年都没来往,有些生疏,此时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屋里,廖美翠便多说了几句。
“瑞兰,国华已经搬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估计以后没脸再回来。”廖美翠说道。
廖美翠说,昨天从上湖村回来之后,温国华面色发青,腿上还包着个药膏,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曾进忠担心他一时半会不愿意搬走,便带着几个人一起坐在屋里,硬是逼着他收拾行李滚蛋。
走的时候,温国华骂骂咧咧的,说的无非是所有人都对不起他的话。可很显然,他已经没精力再闹了。
听到与温国华有关的消息,姚瑞兰的心中毫无波澜。
她面带微笑,客气地感谢曾进忠与廖美翠夫妻的帮忙,却没有再多问一句温国华的下落。
人是走了,可他会去哪里呢?这是廖美翠不解的,可没想到,姚瑞兰竟然一点都不在意!
廖美翠不由感慨:“瑞兰,你真的变了很多。”
姚瑞兰笑了:“应该是往好了变。”
廖美翠依稀记得,年轻时跟着丈夫去温国华家吃饭时,他那媳妇看起来唯唯诺诺,指东不敢往西,让她去干活都不敢坐下的。
可现在,姚瑞兰却变得坚毅、冷静,这让她觉得吃惊。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廖美翠很想知道这母女俩这些年的遭遇,可却不好意思开口问,只是将目光落向小院。
也许是这有本事的小姑娘让她娘有了这么大的改变吧。
但无论如何,在这个对离异女同志如此苛责的社会,姚瑞兰能硬气起来,让自己变得更好,总归是一件好事。
屋外小院中,温茵茵还在与曾进忠商量房子的价格。
“曾叔叔,在看你这套房子之前,我到处打听过了,知道现在镇上的房子大概是个怎么样的价位。你这边地段虽然好,可院子多少有些旧了,我翻新都要花不少钱,你这两千八的价格太高了。”
温茵茵温和有礼,说的话却是一点都不让步的。
曾进忠沉默片刻,语气十分严肃:“茵茵,我这屋里这么多家具,当初打的时候用的都是高档的木料。现在这些家具全都留给你们,一分钱都不收,两千四的价格一点都不高。”
“羊毛出在羊身上呀,曾叔叔。”温茵茵一笑,“再说了,现在已经不流行这种老式家具了,我要是搬进去,一定得全都得换。你要去外省,家具带不走,还得我帮你处理,挺费事的。”
曾家与她们家虽是旧识,可买卖房子又不是看交情的,曾进忠想要多拿点钱放在身边,到时候去闺女所在的城市也多点选择的空间,这无可厚非。
可是,温茵茵又哪会愿意做这冤大头呢?
现在市面上的房价与后世比虽然很低,可两千多元,以现在的工资标准来看也不是小数目了。温茵茵之前看的任何一套房,都没这么贵,因此她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价给压一压的。
曾进忠本来还想着小姑娘现在能挣钱了,赚的还不少,既然一眼就看中这房子,那说不定能抬抬价,可没想到,人家根本没这么容易忽悠。
他皱皱眉,有些犹豫:“两千二绝对太低。”
温茵茵笑着说:“曾叔叔,要不我们一人让一步,两千三,怎么样?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去把手续给办了,两千三的现金,我立马就能给你,一分不少。”
温茵茵语气爽快,笑容仍旧甜美,只是这话说得,让人完全没有迟疑的余地。
曾进忠的双手交握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现出来,一看便是再抉择。温茵茵没有催促,静静地等待,神色坦然。
而正在此时,廖美翠走了出来:“进忠,两千三就两千三吧。妮子还在等我们呢,要是时间耽搁得长了,闺女要生了,谁照顾啊?”
妻子这话打破了曾进忠最后一丝挣扎,他松开双手,而后伸出右手:“行,两千三。”
温茵茵莞尔一笑,与他握手。
姚瑞兰远远地站在一旁,看见曾进忠伸出手时,不由觉得好笑,她家茵茵就只是个小丫头片子而已,握啥手呀!
可看着两只手交握,对方一脸心疼的表情,而温茵茵却镇静自若时,姚瑞兰又感慨起来。
还真别说,自家小丫头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挺像这么回事的。
这件事情算正式敲定下来了。
只是买卖房子的手续比较繁琐,温茵茵身边也没带着这么多钱,因此他们就另外约定了个时间,到时候把一切事宜办妥。
从杏花里走出来的时候,温茵茵的笑容都压抑不住了,拉着她娘的手说:“娘,我们终于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姚瑞兰也笑容满面,说道:“看你这孩子,咱们上湖村那房子不是自己的?”
“那不一样!”温茵茵认真地说,“娘,这是我给你买的房子,是我送你的礼物。”
姚瑞兰自然赞同闺女的话。
温茵茵与顾明煜立马就要结婚了,这边杏花里的房子要装修,还得听闺女的话,通通风,到时候说不定孩子都已经出嫁了,这房子还没住着呢。
说起来,温茵茵买这房子,就是为了让姚瑞兰的晚年住得舒坦点,到时候母女俩离得近,彼此都方便。
早在开始卖鸡蛋之前,她们娘俩还是过着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日子,当时姚瑞兰觉得摆个地摊都已经够不本分了,哪想得到,这一路走来,闺女竟然带着她越走越远!
人往高处走,现在的姚瑞兰,早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想到往后住在她们的新房里,再去裁些布料在家里捣鼓缝纫机,姚瑞兰心里乐开了花。
……
房子要买了,温茵茵心里当然舒坦,可店铺还是得去,她不能当甩手掌柜。
现在她过上了有车有房的生活,但也只是与很多人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而已。
听说后世还有更多新鲜有趣的玩意儿呢,要想到时候享受人生,现在就要更加努力!
温茵茵送走了她娘,便动身去了店里。
只是没想到,她的小店竟然还没开门!
照理说,凌芬芳应该一早就到了才对,温茵茵觉得奇怪,去边上店面问了一句。
店面刚开张的时候,街头巷尾的店铺老板们纷纷对她不太看好。他们觉得她太年轻,根本不懂得做生意,怎么可能把小店经营好呢?
可这些日子,温茵茵店里的生意有多红火,他们都是看得见的,再加上她很客气,店里要送给顾客们的毛线袜,她拿去每家店都送了一双,因此大家对她的印象就大大改观了。
小姑娘脑子活络,懂得做生意,往后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大家都是这么念叨着的。
“大婶,早上你见到我们店里的芬芳了吗?”温茵茵的脑袋钻进杂货铺,问了一句。
隔壁杂货铺里毫无生意,大婶一早上没开过口,嘴皮子都要被自己的手给撕破了,这会儿见温茵茵来了,立马热情地站起来。
“没有啊,你的店一早上没开过门啦!我还在想呢,是不是你太忙,没工夫过来,那小营业员卷款跑啦?”
“你就是太信任人家啦,又不是你家亲戚,你把钱给她管,还把店门钥匙给她,心可真是大!”
“我看她就是太贪心,带着你的衣服回家去了!要不你现在去派出所,说不定警察同志能帮你捉到人!”
大婶满面红光,一开口就没个停下的时候,温茵茵好不容易等到她端起茶杯喝水,这才插了句话:“不至于,不至于……”
说完,温茵茵笑眯眯地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大婶摇摇头:“小姑娘,就是太年轻,不懂得人心险恶。”
凌芬芳平时做事很有交代,店里卖了多少衣服,顾客还了几次价,她都在笔记本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温茵茵虽然不够了解她,心里却是信任的,并不觉得凌芬芳真像隔壁老板娘说的那样。
也许是她家里出什么事了吧。
温茵茵有些担心,但总归不知道凌芬芳家里的地址,没法去找,于是便自己拿钥匙开了门,先开始营业。
……
这时的凌芬芳躲在家里的床底下,眼底布满了泪。
凌父站在床边,手中拿着一个衣架。
刚才他拿着衣架往凌芬芳身上抽,早就已经把衣架抽破了,可心里头还是不解气。
“老子让你去嫁人,你不嫁,非要在家里吃干饭?你弟弟的学费都已经拖着好几个月没有缴了,再这样下去,他铁定要被学校赶出去。你这丫头,心眼怎么这么黑?”
床底下,凌芬芳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每当凌父怒声呵一句,她的身子就会忍不住发抖,眼看着他要来床底下抓人,整个人往后躲。
黑漆漆的床底下,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凌芬芳怕得要命,一个劲地摇头:“爸,别打我,我不想嫁人,我想工作,想挣钱。”
凌父冷笑一声,而这时,凌母走了进来。
只是凌芬芳知道,即便母亲来了,也不是来帮她的。
“当洗碗工赚个十块八块的工钱,还不够你弟买一身衣服的。隔壁那岳家都已经说了,只要你愿意跟他们家儿子结婚,就给一百元的彩礼钱。你们这些丫头片子都是来讨债的,我也不指望你嫁人之后还帮衬家里,就当一次性买断好了!”
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凌芬芳绝望地闭上双眼。
凌母说着,便直接趴在地上,伸手就去拽她。凌芬芳想要再躲,可凌母就像是知道她想做什么,手往她的耳朵一拧,长指甲直接嵌入她的肉里。
钻心的疼痛让凌芬芳不敢再躲闪,她连滚带爬,从床底下出来,瑟瑟发抖。
破旧的小屋里,发出了尖锐的求救声,弄堂里的人来来往往,个个都不觉得意外。
“凌家那闺女又挨打了,我说她真是脑子不好使,非待在家里干什么?不是说老岳家愿意让她进门吗?我要是她,连夜就跑着去了,何必在这家里头受苦。”
“你少说风凉话了,老岳家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