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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朕不为妃-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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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为自己容忍了那么多,他不能再委屈她了。

树倒猢狲散

果不其然,第二日,弹劾幻雪的折子就如雪片一般飞来,堆满了御书房的几案。

昊彦随手翻翻,顿时觉得头隐隐作痛,伸手指尖轻轻揉着额头,疼痛缓解,却散不去那满心的惆怅。

就连太傅,都上了折子,请求将幻雪打入冷宫,安定后宫,以慰民心。

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女人,跟万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牺牲幻雪来安慰他们呢?

难道这就是帝王?

这与他当年所想,相去甚远。

整日周旋于平衡朝臣之间的关系,下达的政令雷声大雨点小,到了地方上,就是一张废纸。

而现在,他又要忙于缓和大臣们与幻雪之间的关系,着实让他觉得疲惫不堪。

两个月后的恩科,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幻雪一早就去了正在抄家的庆王府,说要取回一些当日被庆王抓走时搜去的东西。

出了宫,幻雪问已经回到身边的星,“冯玉尧伤势如何?”

“伤的不轻,但是似乎无性命之忧。”星老实的回答道。

“他现在人在何处?”

“我带着他出宫,他就死活都不让我跟着了,伤得那么重,居然还有一身功夫甩开我就跑了。”星有点惭愧,一个重伤的人,自己居然都看不住。

幻雪松了口气,能把星甩了,看来真的是性命无忧,只是那一剑,刺穿了身体,让她有点担心。

罢了,她救他一次,至于今后怎样,听天由命吧。

庆王于明日行刑,树倒猢狲散,昔日的王府已经是满目苍夷,宫里派来的人来来往往的清点着王府的资产,直接收入国库。

她想找回当日被抓进王府时被搜走的枪,虽然顶不上什么太大用处,但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还是不要让它流落在外的好。

信步来到书房,书房中的字画古董已经撤下,空荡荡的地上偶尔随风翻过几张纸片,叹了口气,她恨庆王没错,就算他死一百次,也难解她心头之恨,但是,诛九族,却不是她想要的。

庆王有儿有女,年龄都不大,他们何其无辜?

但是,君无戏言,圣旨已经发了,再收回,对昊彦的威信可是大大的不利,更何况,帝王初登基,震慑是难免的,她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虽有感慨,却不会一意孤行。

轻轻挑开墙上的暗格,里面空无一物,想必是庆王早就知道这里被发现了,也不会放什么东西在里面了吧。

前去查看查抄之物的星先来回报,“主子,没有找到。”

幻雪大致描述过手枪的形状,与这个时代的东西大不一样,应该不至于看见了也不认识。

点了点头,想必是放在什么隐秘的地方吧,御林军们能搜出的东西,她还真没抱什么希望。

柳也从外面回来,“主子,内院几处房间都搜了,没有。周围几间也没有发现。”

偌大的王府,丢了个人都不见得能轻易找到,更何况是件小小的死物。

“可有发现密室?”幻雪突然灵光一现,庆王府是有密室的,如果没有藏在暗格中,那就是在密室里。

“回主子,没有发现任何密室。”柳已经将王府大小地方踏了个遍,还真就没有发现什么密室,虽说王府内肯定有密室,但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得到的。

幻雪环顾了四周,这间书房,就是当日她被擒之后醒来的地方,当日虽说眼睛朦胧着,但是感觉却依然保留。

在一处地方坐定,正是当日绑着她的那把椅子,轻轻闭起眼睛,回想着当日的情形。

出门,左转,穿过一个走廊,有一个小小的转弯,转弯边上有一棵大树,对了,就是这里,又向右走了几步,一扇相对矮小的门,看不出是做什么用。

一把推开,里面仅有一个空荡荡的书柜,还有几把到落地上的椅子,就是这里,但这里不是密室。

她记得,似乎有什么机关,开启后还要向下走

柳和星也意会过来,纷纷在四周找寻着机关,幻雪细细在墙上摸索着,脑海中极力回想着当日的情形。

书柜?

对了,就是书柜,转而摸向书柜,书柜的上方有一处凸起,使劲按下,只听见卡啦声响起,边上的书柜缓缓移动,露出一条黑漆漆的走廊。

走廊不长,也仅有一个转弯,墙上影影绰绰的长明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作燃料。依稀能看到一扇门。

就是这里。

一把推开,迎面扑来浓重的血腥气,夹杂着丝丝腐臭。

朋友同伴

幻雪皱了皱眉头,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血腥味远没有那么浓重,看来这半年多来,庆王又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气味并没有影响到幻雪,仅是一皱眉,一步跨进了密室。

依然是昏暗的火光,室内凌乱,刑具七七八八的扔在地上,待眼睛适应了昏暗,幻雪突然一惊。

只见密室的尽头处有一个人,就像当日绑她一样,手腕吊着,上身赤裸,皮肤上尽是暗红色的烙印以及鞭痕,想必时日已经不短,烙印已经化脓,那丝丝腐臭就是从这而来。

头耷拉着,看不出是死是活。

幻雪的眼睛一暗,几步上前,手指轻轻勾起那人的下巴,顿时惊得浑身战栗。

“决”幻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伤痕累累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居然是失踪了数月的决!

柳和星听见了呼喊,也几步上前,一见眼前人的样貌,同样大惊失色,出手两剑,砍断了吊挂着决的铁链。

决的身体倒下来,幻雪一把抱住。

大声的唤着:“决决”伸手探向鼻翼,冷凝无丝毫波动。

伸手想要把脉,却发现,决的手腕已经被铁链磨的血肉模糊,白骨森森。

直接将耳朵贴在决的胸口,微弱的心跳声让幻雪几乎要置疑自己的听觉。

柳和星一人一边,向着决的体内缓缓输送着内力,眼中噙着泪花,紧紧抿着嘴唇,低下头,不忍再看。

幻雪的心中阵阵酸痛,手臂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又不敢将决抱紧。

经这一折腾,决身上的伤口全数挣开,脓血染红了幻雪的衣服,染红了她一双眼。

内力的激荡让决的眼皮挣扎着微微张开一条缝,迷蒙的看了好久,颤抖着嘴唇,似乎要说什么。

以幻雪的耳力居然也听不清楚,将耳朵停在决的唇边,但是,感觉不到温热的气息。

“主子决完成任务了,大皇子同意了”干枯的声音似乎不是说出来的,仅是靠着最后一丝气息吐出。

幻雪紧咬着嘴唇,感觉不到痛,却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嘴唇流下。

“主子决不是拖油瓶”如释重负的声音,支撑着最后一丝意念,只为了等幻雪的到来,告诉她,他能为他做事,虽然只做成了这一件,够丢人,但是,谁能想到

幻雪重重的点着头,声音哽咽着:“你不是我的拖累,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同伴”

朋友同伴

决拼尽了生命就为了这个,却不知,幻雪现在有多么痛恨这两个词。

她的朋友,同伴,都因为她一个个的受伤死去,仿佛遇见了她,就是遇见了死神。

她宁可没有遇见过这些人,他们仍然能好好活着。

决听到这一句,终于如释重负,孩子一般的笑了,笑得开心,笑得欣慰。

幻雪感觉自己怀中的身体本就冰凉的身体开始变得越加冰冷,缓缓闭上了眼睛,就算是赶上了,决还有一口气,但是,她仍然没有回天之力。

她终究不是万能啊,在现代,她似乎在各个领域无所不能,但是,到了这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面前。

究竟是为什么?

是这个时代终究不同?

还是她,变了

她变得不再冰冷,不再掩藏自己的情绪,不再六亲不认,不再毫无牵挂

可是,她觉得自己似乎错了,她一直以为,善良乃是她人生中残缺的东西,她学着接受别人,尝试着与别人交往,可是,却成了她周围人的催命符。

她究竟在做什么?

她极尽所能不想承受失去,不想承受自己在乎的人离开自己,但是,越来越多的人为她而死,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柳和星也感觉到了,决在等到主子一句话以后,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们同是孤儿,一起生活,一起成长,这份情,就算他们是死卫,为主子死是天经地义,但是,仍然难以抹去心中的悲哀,齐齐流下了眼泪。

幻雪缓缓睁开眼睛,眸中怒火四溅,将决交给星,一把抽出柳腰间的长剑,提着冲出门去。

幻雪的来历

决被关押在庆王府,身上虽过数月还残留着一丝迷仙的气味,可见当日用下的分量有多么惊人,论决的身手和谨慎,她断定,庆王府内那些孬种绝对不是决的对手,但是除了一人

幻雪提着剑,气势汹汹的闯入宫门,直奔御书房。

这个时候,齐仲飏应该在御书房和昊彦商量国事。

齐仲飏!!

幻雪已经咬牙切齿,就算是去庆王府做了卧底,就算是在紧要关头力挽狂澜,就算是一切都为了昊彦,仍然不能抵消他做下的事。

她谢他,是因为他是昊彦的师傅,教了昊彦一身武艺,又帮助昊彦登基为帝,她恨他,却是另一回事,他残害了她的朋友,一事归一事。

幻雪一路飞奔至御书房,眼见齐仲飏就站在面前,脚步敏捷,抽身而上,剑刃直逼齐仲飏的要害之处。

“幻雪。”昊彦看见幻雪一脸杀气腾腾,毫不留情的向师傅展开攻击,顿时大骇,扔下手中的奏折,一个闪身,挡在师傅面前。

幻雪怎么了?去了庆王府短短两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幻雪,冷静点,有话好好说。”他知道,幻雪对师傅是有些芥蒂的,但是,应该还不至于刀剑相向,必定是在庆王府又发生了大事。

幻雪见昊彦挡在前面,硬生生收了手,剑尖挑破了昊彦的衣服,渗出丝丝血痕。

还有什么可说的?

幻雪几乎一个字也不愿多说,她要为他们报仇,杀害决的凶手就在眼前,但是,昊彦却护着。

“决,是你抓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是。”齐仲飏丝毫没有顾忌的开口承认。

昊彦惊讶了,“找到决了?”

“已经死了。”幻雪的声音已经冰冷如数九寒冬,愤怒之火几乎已经燃尽了她所有的耐心。

“死了?师傅”昊彦不可思议的看着齐仲飏,师傅说过,他入庆王府时就立下规矩,未免无辜之人落入他手,他为庆王做事,却绝不取人性命。

“我只是抓了他,他怎么死的,我不知道。”齐仲飏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不像辩解,不带一丝愧疚。

什么叫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他倒是推得干净,庆王抓住了为昊彦办事,给大皇子送信的人,怎么可能还让他活命?

突然,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幻雪仅是抓住了一缕,想不通,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深思熟虑。

“君影的毒可是你下的?”幻雪不能确定,但是,细细想来,却是大有可能。

“是。”齐仲飏肯定的声音再次落下。

紧接着说道:“岩谷关首将不死,庆王绝不会轻举妄动,他若不造反,他日做大,必成后患。”

“师傅,君影与我有性命之交,他是我信任的将军,你”昊彦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敬爱的师傅,质问之言到了嘴边却无从开口。

“小不忍则乱大谋,牺牲一将,换来千秋基业,有何不可?”齐仲飏看着昊彦训导道。

牺牲?凭什么?

人活一世,谁的命就注定要为他人铺路?

一句话,引得幻雪身上杀气四溢,如果不是昊彦死死地挡在面前,幻雪几乎要冲上去撕碎了齐仲飏。

幻雪的嘴边突然扬起一丝笑容,“牺牲?与其说是为了昊彦着想,怕是你为了自己日后的力挽狂澜铺路吧。

君影不死,庆王不造反,你就无功可居,到那时,你之前犯下的种种罪过,可就都要一一清算而无处抵消了吧。

就凭你给端木昊臻下毒,害昊彦入狱,你今日就算是昊彦的师傅,也轮不到你站在这里。

或许,还要再加上一条。

刺杀太后!”

一席话,震惊了昊彦,也让齐仲飏的脸色顿时无比难看。

好大的阴谋,铺设了这么长,就为了最终一役。

虽然齐仲飏是昊彦登基最大的功臣,如果没有他,他们或许已经在逃亡中,但是,这其中付出的代价,真的是有必要的吗?

“幻雪,别人兴许不知道你的来历,但是并不表明绝对无人知道,你若安心做你的贵妃,就算你霸着整个后宫,我也就当是成全了昊彦一腔挚爱,但是,你屡屡挑衅,现在又挑拨我与昊彦之间的师徒感情,如此看来,留你不得。”

齐仲飏要对幻雪动手?

这似乎一点都不重要了。

而重要的却是那句话,别人不知道幻雪的来历,却不表明绝对无人知道。

换句话说,齐仲飏知道?

你管我姓什么?

昊彦并不在意幻雪的身份,她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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