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认贼作夫-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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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开的条件很清晰明确,要么,你继续做魔尊,但不得和龙王二皇子纠缠,不然天庭的人始终会插手这件事,要么,你轮回去做凡人,将魔丹压在镇魔塔下,神人相恋总比神魔相恋来的不那么耸人听闻。
而额外开出的优惠政策就是,牡丹的真身保留,他可以自己找个地儿放着,这对于牡丹来说,其实本质上是没什么太明显的好处的
当时魔**被魔尊封入地底无法翻身,现在魔王苏醒,残害生灵,按理说牡丹也该拿回自己的魔丹来和魔王抗衡才对,魔尊生来的宿命就是如此。
可一旦那样做了那么他和萧雍幸福平淡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他不是怕这次他会成为被魔王封入地底的那个,也不是怕玉帝那个狡猾奸诈的老头不给他第二次坠入轮回的机会,而是
怕自己会连累到萧雍。
如果被他知道魔王的弱点是哪个人,那么他一定会把那人抓来,毫不留情的折磨他到欲生欲死来让魔王方寸大乱,好趁机下手制服魔王,那么反之,魔王亦然。
魔无心,而神有心,无论他和萧雍谁不幸落在魔王手里,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场浩劫。
听完牡丹的解释,兄弟二人沉默了下来。
可是,还有谁可以和魔王抗衡?
如若没有,那么南风该怎么办?
进退两难,不过如此。
“暂且莫慌,我有预感,南风不会死。”
虽然他有可能会生不如死。
┈━═☆上午来祭拜的人最多,所以要赶来有人来之前,把早饭问题解决掉。
从案桌底下拖出大锅,娴熟架起,在锅中放上用树杈做的简易箅子,摆上饭菜,盖上锅盖,用稻草做引草,没一会儿火就引了起来,火势逐渐变大,连带着庙里都暖和不少。
南风略有些拘谨的倚在柱子上,睡觉时的被褥和干草早已收拾起来,放到财神爷的身后去了,一时半会儿这里还真没东西可坐。
正文 【116】 有趣
不时有好奇探究的眼神偷偷瞄来,那个胖子尤其,眼睛从刚才起就狗皮膏药般粘在他身上,生怕他不知道他在看他似的。
“喂喂喂,再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楚桥飞不满的拿铁勺敲敲胖子的脑袋,胖子哎哟一声一个咕噜滚到一边儿去了,楚桥飞顺势对其他二人说道:“别光闷头干活儿不说话,平时你们也不这样儿啊,都怎么了?恩人其实很好说话的,人很好的!大家不要这么见外,来!南风,这里坐!”
他把平日香客们来跪拜的**让出,拍了拍,示意南风过来坐。
又不是女孩子,哪儿这么矫情做作,南风携着一阵冷风大步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上,盘腿,挺直腰板,大咧咧的看向火升起来之后明明可以袖手旁观却偏要拿着棍子东戳西戳的两人。
阿巷人聪慧敏感,最先受不住这目光,抬头讪讪的朝他打招呼:“你你好,我是桥飞的朋友,我叫阿巷,巷子的巷。”
平日阿巷嘴巴毒,总爱奚落人,今天真不是他装哑巴,但!对着一个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死气沉沉的家伙,他敢打赌,要是他敢毒舌一句,这家伙肯定要跟他玩儿真的!
楚桥飞扑哧一笑,还没见过阿巷吃瘪的样子呢,他‘好心’解释道:“阿巷花花肠子最多,你可以这样记住他,花花肠子跟小巷一样深不见底、曲折迂回的家伙就是阿巷没错啦!”
阿巷闻言狠瞪他一眼:楚桥飞你想死是不是
茵儿见阿巷自我介绍了,自己忙跟着脆生生道:“我叫茵儿!茵儿不识字,也不知道是哪个茵哪个儿,南风哥哥可以叫我茵丫头!”
南风微微点头,眼神柔和许多。
胖子咕噜噜滚回来,揉着被打的猪头,可怜兮兮道:“我叫艾叶豹,可他们几个老叫我艾叶猪!呜呜人家不干啦!”艾叶猪还是豹来着,捂着自己的大脸又滚去一边儿哭去了。
南风微微笑了笑,觉得这些人都好有趣。
这抹稍纵即逝的笑,对于眼前三人来说倒是没什么,对于楚桥飞,却是意义重大。
他莫名觉得,这抹笑,很是珍贵。
因为这是自从见到南风以来,他看到的,第一个真正让人觉得舒心的笑容。
贡品丰富,所以庙里住客们的伙食也非常之好,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对于旁人自私自利,吝于施舍,对于无法确切认证是否存在的神,却很大方。
啃着白面馒头,撕着香喷喷的鸡腿,吃着软滑爽口的豆腐,喝着呛辣过瘾的美酒,一顿饭下来,南风和几人热络不少。
吃饱喝足,几人合作无间,很快把残局收拾的了无痕迹,**也一一摆好,留下胖子看庙,防止那些不长眼的偷儿和乞儿来偷东西,阿巷便和茵丫头结伴进城乞讨。
“为什么偏偏留下艾叶艾叶豹看庙?”那胖子看起来有点笨的可爱,人也太好欺负,能看的住庙吗?
和滴酒未沾的南风相比,一眼就看得出楚桥飞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脸蛋通红,走路的步伐都有些不稳。
可神志还算清醒,听到南风的问题后先傻笑一声,指手画脚的解释道:“他啊这么大个儿!这么肥!只要摆出个凶凶的表情来,看!就像这样!”他拧起鼻子,眼睛瞪的老大,随即得意一笑,俊朗的五官立刻重舒展开来,赶苍蝇似的摆摆手,接着说:“那些敢来捣乱的,就都吓跑啦!连动手都不用,嘿嘿!”
南风失笑,这些讨生活的小孩儿们,倒都还挺有心计。
“对了!”楚桥飞忽然大叫一句,把南风吓了一跳,他使劲儿戳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呢很重要很重要”
“你还没告诉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不!不对,不是这样”楚桥飞干脆不走了,蹲在大街中央就开始冥思苦想起来,还好这时天光刚大亮,街上人不多,不然南风早就做出‘我不认识此人’的表情了。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前面不远处有家客栈的门‘嘭’的被人撞开,没错,是撞开,巨响过后,一个慌里慌张的小二跑了出来,面色惨白,浑身抖瑟,随即,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喊了一声“死人啦!!!”就啪唧昏了过去。
临边的铺子老板骤然一惊,纷纷跑出来想看个所以然,楚桥飞更是顾不得正在纠缠自己忘却的问题,立刻跳起来,抓住南风的手飞也似的跑向客栈。
客栈二楼某间房门前已经围了几个人,各个脸色都很不好看,目标明确,楚桥飞几乎是拖着南风上的楼梯,拨开围观小猫三两只,案发现场便一览无余的袒露在了眼前。
“啊——!!!”
杀猪似的惨叫之后,方才还在微醺中依然脚步如飞所向披靡的人吓的转身就蹦到了他身上,两腿夹着他的腰,两手箍着他的肩膀把头埋进他怀里,怕的瑟瑟发抖。
南风被他扑过来的冲势逼的噔噔倒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脚跟。
围观的人也被他这一嗓子惊的不轻,纷纷偷来余惊未消的责备目光。
南风歉意的对着他们笑笑,头疼的对犹扒着他不放的人道:“你怎么了?先下来好不好,你很重唉”
好歹也知道这样很丢人现眼的家伙好不容易磨磨蹭蹭的从他身上滑下来,腿软脚软的扶着栏杆站好,被酒气熏红的脸蛋此时白的像一张纸,看来酒是完全醒了。
他想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下情绪,结果一股子淡淡的尿臊味伴随着浓浓的恶臭,争先恐后的钻进鼻子口腔,一口气还没上来就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南风无语,这货狼奔豕突似的跑在别人前头看热闹结果自己被害成这样儿到底是图个什么呀
这儿的府衙办事还是有点效率的,楚桥飞刚缓过来,已经有捕快带着仵作来到现场,把死者从吊绳上解下之后,经过初步鉴定,该死者为上吊而死,周遭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的衣物、首饰、银两等物都在,而死者本身也并没有遭过侵犯的痕迹,种种现象表明,死者为自杀。
正文 【117】 名侦探·桥飞
捕快很快将现场和死者有关的东西以及死者带走,担架上的尸体经过南风时,南风总算看清死者的样子。
上吊而死的人虽不算死的太难看,可伸的长长的舌头,青紫的脸色,脖颈间深深的两道勒痕,因大小便失禁狼藉的下身这些都让鲜少见死人的南风背脊生寒。
原来死去的人是这个样子吗,真难看,没错,真难看!
或许因死法不一,陆子夜会比她更好一点,或许更差一点,谁知道呢,反正他不想知道。
见没戏可看,围观的人纷纷作鸟兽散,该干嘛干嘛去了,客栈老板为避免晦气积聚,把这间客房的门窗全部打开,透气的同时也让外面的逐渐升起的阳光能照到屋子里。
正当南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时,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不是自杀的。”
楚桥飞不知何时已经恢复过来,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他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去,只是若有所思的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目所能及的一切。
“小孩子不要乱下结论。”南风只当他偏要与众不同,这个年纪的孩子都爱出风头,但拿这种事来哗众取宠,未免有点胡闹。
“小孩子?你竟然说我是小孩子?!我真想死,告诉你,我可是有根有据的!”
“什么根据?”南风不以为然。
“喏,你刚才应该看到了吧,这个死者很有钱,一包袱的华丽衣裳和首饰,还有些银子,这生活无忧无虑的,为啥突然会自缢呢?”
“或许有什么别的隐情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苦衷,不是吗?
“好,这也不失为一个假设,但是她不是一个经不起打击的小姑娘,而是徐娘半老的人了啊,还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如果我是她,那么在死之前,我一定会先把手头能挥霍的东西全都挥霍掉,留下也是无用,不是吗?”
“你这么笃定她是他杀,可为何现场没有一点搏斗的痕迹?难道她是心甘情愿被人所杀?”
房间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小二貌似还昏着,所以直到捕快走之后,里面还没人来收拾过。
“凶手大概是用了点什么手段也说不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打听一下?”
南风见他满眼兴味,不由得冷哼一声:“不怕被吓尿裤子?”
“咳只是打听一下嘛,”楚桥飞不好意思的抓抓脸,双颊飘上可疑的红晕,他转移话题道:“不过在走之前,我要先检查一遍案发现场。”
南风压根没把他的认真当回事儿,只认为是小孩的好奇心在作祟,反正自己也没事可做,就由他去吧。
里面只剩客栈原有的东西,没啥可看,没一会儿,楚桥飞就走了出来,手里还揣着个小香炉。
“想贪小便宜啊你?”
楚桥飞大咧咧的把小香炉举到他面前,晃了晃,解释道:“这个东西也不是客栈的啊,我拿走他们也不会找我麻烦。”
“不是客栈的?你怎么知道。”难道客栈的香炉还在炉身上写着‘本店所有,请勿拐带’?
“我住过客栈,有的客栈并不提供香炉,这种东西要根据客人的需要添加,而一般客栈,像这种规模的客栈,你觉得他们给客人使用的香炉能好到哪里去?”
南风这才注意到,这个小小的香炉很是精致,深褐色的,形状有点像小茶壶,但没有茶壶嘴儿,盖子上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洞,在香炉周身,还雕刻着不仔细看很难看到的精细花纹。
再加上被他这么一说,的确有些古怪。
“我们等小二醒了,回来问问他这房的客人有没有要香炉用,现在先去衙门吧!”
“衙门能让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进去吗?”南风边跟在他身后走边问。
“你不是会武功吗?”楚桥飞眼神狡黠的反问。
衙门里除了牢房还看守的严一点,其他地方并无太严密的防守。
南风不会轻功,两人只得沿着衙门后头的大树爬上屋顶,小心翼翼的寻找尸体放置的地方,以及听听验尸的仵作怎么说。
幸好,珲春只是个小城,当地的衙门不好意思建的太夸张奢华,验尸房很快被找到,小院里坐着两个捕快在等消息。
一个捕快说道:“这娘们可真够想不开的,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至于去死嘛?”他音质有些尖锐,语气里不无惋惜对那些首饰碎银都不是属于他的而惋惜。
另一个捕快声音浑厚,他低头吐了口痰,用脚尖踩了踩,附和道:“可不是嘛,这娘们也真会玩,我还在她包袱里看到蝴蝶坊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