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绝天下之农门毒妃.霸宠毒妃:嫡女无双 作者:连玦(潇湘vip2014-07-07正文完结)-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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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娘娘娘,臣女请问,您可真是厉王生母?”云菱断开两人的演说,质疑道:“您说您是厉王母妃,可您现在在做的是母妃会做的事情么?以三纲五常,女子以夫为纲,夫亡则因子纲。”
“且不说先帝是否有口谕,您在朝堂,在一众大臣面前揭厉王昔日不足。您说您是为不负先帝隆恩,可您生子而教不足,如何有颜面在此说子不善?厉王昔日如何,臣女不知。然自您往明山,厉王乃是国之栋梁。”云菱话说到这里,沉默中的盛京就知道形势有些不对。
果然云菱一针见血就道:“那么是否可以大胆的推论,厉王从前种种不足,盖因太妃娘娘您在身边。那么太妃娘娘,您教子无方,反说子无德,您不觉得可笑么?”
“你——”娰太妃没想到云菱会如此不给面子的揣测她,须知她毕竟是厉王的母妃,将来云菱嫁入厉王府,那必然是要侍奉她为婆婆不是么?
不过云菱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她素来行事都是人敬他一尺,她敬人一丈。娰太妃如此作为,云菱本身就是看不顺眼的。再说她今天就是来嚣张的,那么既然嚣张了,自然要将嚣张进行到底。
“再说人无完人,圣贤从前亦有罪孽。厉王从前作为再如何顽劣,却从未危急过社稷。先帝虽圣贤,亦不是先知,不能断身后之事。章老丞相,不知臣女所言,是否恰当。”云菱说完此前一票话,还来拉上章台做垫背。
因为云菱清楚,章台是那种一旦决议后,不会轻易改变之人。那么他既然决定让盛启登基,必然不会有反复。
章台也确实如云菱所断,听言便回应道:“太后娘娘、太妃娘娘,昔日厉王之行如何,老臣等心中有数。今日厉王品性如何,朝臣们心中有数。圣上体弱,当颐养天年。太子失德,当与九曲山教化。其余皇子,未有出彩者。太后若一力干政,恕臣等冒犯!”
“请太后娘娘离朝。”一众朝臣陆续而道,直接把太后气得半死。她就不明白云菱也在此,可说了那么多话怎么就没有老臣去轰。而她贵为太后,却屡次被轰。
娰太妃踱步走下朝堂,直走向云菱跟前。盛启见此,很自然的将云菱护在身后。
“当真是好极,十三岁且还未过门,就能让男人死心塌地。”娰太妃讽笑道。
如此近距离之下,云菱可以清楚的观察到娰太妃。后者的保养真的是非常到位,已经是二十六岁孩子他妈的人了,眼角竟然也没有细纹。她的五官很妍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媚。经由年岁的沉淀之后,更绽放一种半老徐娘的迷人风韵。
娰太妃的眼睛很漂亮,盛启的眼想来是遗传自她。黑亮如晶玉,让人见过就难以忘怀亲爱的深广。然而这两双眼眸的光,又是截然不同的。娰太妃的美目里,染上了太多的算计,可能还有不少的血污,所以那黑中有无限的阴暗。
盛启却在此刻做出了令人不明白的举措,只见他拉着云菱,转身就往殿门外走去。仿佛不想跟娰太妃多说一句话,甚至不想看见她的脸一般。
“站住!你这是对待母妃的态度?”娰太妃呵斥道。
盛启听言脚步根本不做停留,那是大步向前,眼看就要离开乾坤殿。这倒是令云菱都有些不明,这事情还未解决吧?
“厉王且留步。”云锡眼看盛启就要走了,可是今日的目的不是还未达成么?
章台见盛启这般作为,亦生疑而问:“厉王爷,您这是?”
“本王要称帝,谁也挡不住。本王不想登基,谁也勉强不得。本王现在不高兴,回府。”如果说云菱嚣张,那么盛启简直就是天下无敌。
一众朝臣听言,包括皇帝和盛启在内,眼眶都不由突出了稍许。实在是盛启的言论,过于惊悚听闻。他们心中只回响着一个念头,这说话的真的是厉王么?
而在一众人呆愣如木鸡的那会,盛启已经拉着云菱要迈步出殿了。但是那时候没人能反应过来,他们实在是太震惊了。
但就在殿门处,盛启停止了脚步,云菱的眸光盯着迎面而来的——邪先生!
“属下参见主上。”不想邪先生上前,就给盛启行了跪拜大礼。
“那是——”朝臣们不曾进过皇祠,但是灰衣术士的衣着他们都认得。那是太祖皇帝时期,被太祖皇帝尊为异士者方可穿戴的灰色广袖八卦袍。
而眼前这一位,不仅身着灰衣服,尚且带有广角灰帽者,只能是灰衣术士中的那五位传奇。传闻那五位传奇不曾病死,一直守护着盛氏江山。
可那都是传闻不是么?怎么可能有人真的长生不死?可是眼前这一位,又如何解释?难道盛氏皇朝,灰衣术士里出现了新的能人?!
“邪先生——”皇帝在屡遭打击后,看到邪先生居然向盛启行跪拜大礼,他就经不住再次的打击而失声道。
“邪先生?!”许多听闻过传说的,都知道邪先生此名号。可不正是那太祖皇帝时期,有册封的能人异士之三,精通八卦异术的邪先生么?!
那么传闻中这五位强大的能人异士一直守护着盛氏皇朝是真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啊——
一众朝臣凌乱了,他们都无法平静面对一个太祖皇帝时期的人物,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出现!这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那时朝臣或跪地,或站立着的,都侧头看着殿门口这一幕。看着那邪先生给盛启行的大礼,然后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在盛京围剿盛启,灰衣术士还听话的档口,朝臣们多数也在被围剿。而且灰衣术士在京都城的出现,在朝的许多人都是不曾亲眼所见。尤其是邪先生这等人物的出现,更是鲜为人知。
可是云菱却知道,邪先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此刻盛启的状态,已经不容许他再有什么动作。可邪先生的功夫,却是无底洞。至少对于此时的盛启,对于如今的云菱来说,真的就是没有办法战胜的对象。
邪先生,也是云菱计划里唯一的变数。她原本倚仗的是,一旦肃清了中宫,盛启的帝位稳固了。邪先生因为太祖皇帝的关系,必然不能将盛启如何。
而现在的形势虽基本达到了她预期的目标,但是娰太妃的出现,太后的嚣张都让她隐有不祥之感。云菱想着,下意识握紧盛启的手掌。她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如果她也会武功,如果她也是一名强者,那么情况是不是就会改善很多。
盛启似察觉了云菱的紧张,他的身体明显往她所在的方向侧了侧,仍旧是那保护她的姿态。可是云菱却知道,此时此刻的盛启,其实是需要她保护的才对。但是即便这样,他还是潜意识的要保护她。
邪先生则在行礼之后不曾起身,仿佛很尊重的在等盛启发话。可是他跪下的方位和姿势,真是阻挡盛启和云菱走出去的位置。
云菱眸光微动,盛启却比他干脆利落得多。他在看了邪先生一眼后,就侧了脚直接往一旁走过去。
“主上可走,此女却不能走。”邪先生起了身,虽未以身体拦住盛启,话音和潜藏的内劲却阻挡了盛启的前路。
“退下。”盛启的话只有两个字。
邪先生却躬身道:“主上承袭暗令,属下等理当听从您的吩咐。然老夫被唤醒,却皆因我大盛朝出现妖异之事。”
云菱听言水眸闪了闪,她一瞬间明白了邪先生的意思。可是这种明白,同时让她觉得内心有些害怕和彷徨。
不等盛启有话,邪先生的目光已经跳跃着诡异的火苗射向云菱,并以他平无波澜的音调道:“此女根本不是善类,她本是太子殿下的连理人。她该是历法上将来会出现的云德皇后,却因不满自身际遇,而以妖术扭转乾坤,带着先知般的能力重生。”
“哗——”一众人听言愕然,有小声的议论开始扩散。
没有人愿意相信邪先生的话,因为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而且如果邪术能施展到这等程度,那简直堪称神佛。那么这样的人简直太恐怖了,她完全能颠覆一个王朝!她绝对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这样的事情由邪先生这同样诡异的存在道来,其可信度却水涨船高。而且若是云菱真的是按照邪先生所说,如此重生而来,那么此前很多想不通的,云菱为何能以十三岁而如此惊才艳艳就都明朗了。
其中最为相信的,莫过于盛京了。他的目光刹那间凝聚在云菱身上,原来她本是他的女人。原来她知道了他的一切,可是却背叛了他,还与他为敌。难怪她会知道那么多关于他的事情,难怪她可以在太子府布局得如此精细。原来都是因为,她本就是他的枕边人。
“嗤——”云菱却笑了,她坦然道:“邪先生此话,可有证据?”
“如果您没有证据,那么是不是可以指着谁都能说其是妖孽?灰衣术士,本只能在接到暗令行动。但邪先生的行为,似乎已经脱开了这种束缚。也是呢,作为如此有能耐之人,被困在皇陵这么久了,心思是否还如从前那般效忠盛氏王朝呢?”云菱的问话,敲击着一众人的心。
“有道是人心易变,三百年的时间里,邪先生到底是否变了一颗忠心呢?”云菱不介意将话说得更直白。
“我之母亲齐素云,身怀大盛圣物。幼时菱儿听言,圣物里潜藏着一份大盛的绝顶机密,事关大盛的基业。”云菱也不走了,她就站在乾坤殿的门口讲故事。
“菱儿幼时不知其中含义,如今真正见识到了邪先生的能耐,明白母亲所言,指的必然就是传闻中守护盛氏江山的五位能人。那么我可否这样理解,邪先生您针对菱儿,是为了能在我身上寻找道圣物的踪迹,从而摆脱某些你不愿意维持的现状呢?”云菱青黛轻扬咄问。
邪先生听言眼眸中的火窜了窜,也不知是因被说中了心事,还是因料想不到云菱会这么掐话。
太后听言眉头却蹙了蹙,大盛朝有圣物,并且在齐素云身上之事,本只是少数人知道的存在。可如今云菱这么道来,可不是让全天下都知道了么?
太后不明白云菱为什么要这么做,有道是财不外露不是么?何况圣物这种关键的东西,被人知道后她难道还能有好日子过?
可太后不明白的事情,娰太妃却看透了。她知道云菱就是要这种效果,而当天下人全都知道后,某些暗中的动作,却没有此前那么方便做。因为暗中的人太多,反而形成一种对于云菱来说极好的保护。毕竟人多肯定泄露踪迹的机会更多,而且这些人还可以先内斗一番。
“你若不是妖孽,如何能掌控住我儿?你若不是妖孽,我儿见我如何爱答不理,任由你造次于哀家跟前?”娰太妃一路走向殿门。
“邪先生若非有证据,如何会道出这等等于乱民心的话语。”娰太妃缓缓而道,神态里没有半点此前被云菱顶撞的怒意。
娰太妃的申请高远,让云菱只觉得眼前此女,十分让人捉摸不透,与方才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天下皆知哀家在明山诵经十载,却不知哀家这十年里,只诵读一种经文。那便是太祖皇帝自西域引来的——般若大经。”娰太妃话落,章台、云锡、齐向天等少数人面色都变了变。
般若大经,由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时所得。据闻很难诵读,必要有非人的毅力和坚持,以持之以恒之心,历常人无法想象的枯燥方可得其真谛。而常年诵读般若大经者,本身有极强的念力和正力,可僻除一切邪恶。
“任何邪术,在般若大经之下,必然失去成效。”娰太妃盯着云菱,黑眸里那一层精光褪去,余留一种深黑到极致的混沌。这种混沌,让人觉得脊背生寒。
云菱才知道,此时的娰太妃,才是真正的她。这样的娰太妃,根本不是太后能够驾驭的,那么她之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盛启捏着云菱的小手,在他们的前面有邪先生,在他们的后面则有娰太妃。这几乎就是一个困局,也是太后之所以淡然嚣张的倚仗。
娰太妃和太后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邪先生的出现。由后者来困住两人,由娰太妃来逼云菱,而结局就是可以将盛启击垮!
此时此刻,章台等人不再说话。云锡和齐向天也没有再站出来,因为他们都觉得再相见后的云菱,跟从前完全是两样。尤其是云锡,只觉得很多时候,看见云菱都觉得自己的气势要矮上一截。
“怎么,觉得本王身重剧毒,功力全无,就可堂而皇之的欺负本王的人了?”盛启话音冷厉而出。
“主上息怒,属下只是怕您被邪术蒙蔽。”邪先生躬身拜道。
“你恐怕忘了,我盛氏天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