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接招 by怜惜凝眸(父子 年上 轻松 搞笑)-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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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苹、果。”陆老板摇头晃脑道。
“是——马上就来。”
星月沧澜失笑摇头,从水果篮里挑出一颗最大最红的苹果,用水果刀削皮之后,切成合适大小,装在干净的水果盘里,挑起一块喂给他:“小老板,请用。”
两人一个吃得满意,一个喂得开心。
柳邀和如隽一起进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柳邀稀奇地啧了几声。
如隽直接在柜台上拍了一下,笑嘻嘻地道:“两位陆老板,我们来捧场了。”
星月沧澜头也不回地道:“来人,领这两位客人入座。”
小丙立即出现:“两位,这边请。”
如隽不满地道:“诶?陆老板,先给我们推荐几个招牌菜啊?”
星月沧澜凉凉地道:“桌上有菜单。”
“菜单?”如隽听到这个新鲜的词,立即噤声,好奇地拿起翻了几页,眼前一亮,拉着柳邀唧唧呱呱,说个不休。
不惊吃完水果,非常满足,笑眯眯地道:“爹爹,我肩膀酸。”
星月沧澜没有任何异议,走到他背后,温柔地轻捶拿捏。
不惊眯着眼,翘着二郎腿,摇着白玉骨折扇,好不惬意。但——
他的惬意很快被如隽和柳邀两人打破了。
如隽远远地看着不惊和星月沧澜,好奇地道:“你不是说平时都是陆放照顾陆沧吗?我看陆沧对陆放挺宠的,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
“你懂什么?”柳邀一脸笃定地压低声音,“他们俩还是情人关系。陆老板今天对陆小老板这么好,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闹得太久了,累着陆小老板了。”
如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呀,难怪。”
不惊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俏脸一黑。柳——邀——
星月沧澜却低笑出声。
“笃定,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地宰他们一笔!”不惊坐起身,充满杀气地盯着柳邀和如隽坐的地方。
星月沧澜勾起唇角,摸摸他的头:“恐怕有点难度。”
第五卷 游客岛行 第275章 兴师问罪
“此话怎讲?“不惊远远低盯着柳邀和如隽二人,阴声问。
星月沧澜不紧不慢地叙来:“那天去联盟,小家伙也见到了。如隽是出了名的爱财和抠门,想从他那里占便宜,呵,小家伙任重而道远。“
不见君拍案而起,单手插腰,意气风发:“喔?既然如此,只有本老板亲自出马了!”
“喔?小老板有何妙招?”星月沧澜向他倾身,感兴趣地问。
不惊用豪言壮志的语气道:“爹爹。”“小老板请吩咐。”
不惊在软椅上坐好,指着自己的肩膀,自然地道:“继续。”
星月沧澜:“”
不惊享受着背上力度合适的轻捶,扬声道:“来人。”
小乙立即出现,恭敬地垂首道:“小公子。”
“待会儿把柳管事那一桌的点菜单拿给本老板看看,厨房今天的进货单也拿过来。”
“是。”
不惊勾起唇角,阴险地笑着:“柳邀,如隽,今天,本老板就要让你们身无分文地走出这家客栈!”
星月沧澜脸上笑意愈深。
如隽和柳邀看过菜单后,被上面闻所未闻的菜名所吸引,啧啧称奇。然而,选择太多了反而让他们无从选择,只得放弃点菜,让伙计捡招牌菜上。最后呈上的是六道美味佳肴:蒜泥白肉卷、板栗鸡、糖醋脆皮鱼、醉虾、香煎芙蓉蛋和罗宋汤。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如隽和柳邀才揉着吃成的肚子,来到柜台结账。
不惊从星月沧澜手里拿过算盘,慢悠悠地胡乱拨弄几下,道:“一共五十二两,以后还要仰仗两位管事,便算两位五十两整。多谢惠顾。“
星月沧澜坐在一边,笑而不语。
如隽一愣,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目含不满,嘴角却挂着虚伪的笑:“我说,陆小老板,小小年纪真是了不得。这一顿饭的钱可是平时在下一个月得饭钱!”
“啧,如管事,身体就是本钱,不该省的可千万别这么省。”不惊同情地道。
如隽的嘴角抽了抽:“我的意思你你这一顿饭也太贵了吧?”
“如管事,这是哪儿的话,陆家的客栈可不比别处。不然的话,如管事也不会来不是?”不惊笑得温柔,着实诚恳而迷人。
“就算如此也不能贵成这般吧?”如隽眯着眼,就差双手叉腰,“以在下看,今天这餐饭最多不超过五两银子!调料之类姑且算是五文钱,肉就算半两银子,鸡,看那分量顶多半只,且算一两银子罢了;板栗算六文五厘如何?鱼虾均算一两;鸡蛋,据在下所知,五文钱一斤!这样算下来的话,这顿饭陆老板就算只收五两银子也可以净挣三两!这五十二两,翻的倍数是不是太多了?”
柳邀此时方觉得这二人似乎有点争锋相对的意味,而且战火似乎也波及到了他。因为,陆小老板一边说,一边不时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那目光完全是在说:“得罪了本公子,你死定了。
“诶,如管事此言差矣,”不惊站起身,悠哉地摇晃着折扇,一边踱步,一边吟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好诗!”不知何时,大堂中人都静下来侧耳倾听他们的交谈。听到此话,有人低声叫好。
不惊的肩膀可疑地抖了抖,面不改色地继续道:“这诗说的正是食物之‘来之不易‘。这调料确实不值钱,但却是经过无数道工序的,如管事不该轻视”
谁轻视了如今想喊冤枉,不惊根本不给他机会。
“农民将种子种下,等待开花、结果,然后采摘,之后晒干,碾磨,从开始到最后至少需要四个月时间,工程何其之大;再说这鱼,某甲将鱼苗撒下;某乙捕鱼;某丙杀鱼;某丁烧鱼经过无数人的努力才成为饭桌上的一道菜。简言之,在下也是有成本的,甲乙丙丁投入和赚取的钱是谁的?正是在下的。此外,还有客栈桌椅的折旧费。哦,对了,某乙捕鱼之前还要花钱买渔网——”
“停!”如隽的整张脸都开始抽搐起来,怒极反笑,“行,行,在下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本来以为我就够抠了,没有想到比起陆小老板,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周围其余人早已被不惊的这番算法给搅糊涂,大眼瞪小眼。
“过奖过奖。”不惊皮笑肉不笑。
如隽愤愤然地掏出自己的钱袋,数了几遍,都只有三十八两。因为之前他说做东,柳邀根本是空着手来的。
不惊轻咳一声,大方地道:“算了,如管事愿意来,是给在下面子,三十八两便三十八两吧。“
说着,他非常自觉第伸手将如隽的整个钱袋“夺”过来递给星月沧澜,无邪一笑道:“爹爹,数数清楚。”
如隽错愕地瞪着他半晌,忽而抚掌哈哈大笑:“好!好!陆小老板,陆放,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如某甘拜下风!”
柳邀环手抱胸,用一副探究的眼神盯着不惊:“陆小老板,你似乎在报复我们。不过,在下怎么不知我们何时得罪你了?”
不惊凉凉地道:“柳管事多疑了。对了,多谢二位对本公子的‘身体’那么关系。”
柳邀和如隽面面相觑,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小狐狸,无奈地相视苦笑,瞥见星月沧澜一脸腹黑的笑,便知这小狐狸是受了这大狐狸的默许了。
旁观众人也善意地笑起来。
正在热闹之时,楼梯上传来一人沉默的脚步声。
不惊扭头看去,却是那杀手中较为年轻的那位沉着脸下楼,直接走到柜台前。
不惊瞄了星月沧澜一眼,那人正闲适地斜靠在软椅之上。
“爹爹,这人许是找你麻烦来了。”不惊幸灾乐祸地传音道。
“呵,爹爹的‘麻烦’不就是小家伙你?”星月沧澜说着戏谑的话语,面不改色,仅玩味地一笑。
年轻的杀手随意地瞄了一眼柳邀和如隽,眼神淡然,却又给人极为诡异的感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柳邀皱了皱眉,但并未开口,只静观其变。
年轻杀手很快移开目光,视线极为缓慢地来回扫视不惊和星月沧澜:“有一件事,在下想,需要和两位老板单独谈谈。”
他的视线紧紧地锁着星月沧澜,眼里蹦出一丝杀意。
不惊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眼眸一转,忽而,如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向星月沧澜怀里一靠。怯怯地抬眼瞄了星月沧澜一眼,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偷偷地斜窥年轻杀手。瞬间便由强势的小老板变为脆弱得小白兔。
几乎是不惊一偎进他的胸膛,星月沧澜就伸手搂紧他,另一只手温柔地拍着他的背,俊脸上的笑意不减,语气淡然:“是吗?在这里谈即可。不过,你似乎吓到我的小家伙了。”
柳邀和如隽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到一边站着,均一脸佩服地看着不惊。即使他们与他接触不多,他们也看得出阿里,不惊根本就是在假装。虽然被宰了二十多两银子,但此刻他们还是想说,今天真是来对了。
年轻杀手瞄了不惊一眼,并未把他放在眼里,道:“昨天,我在客栈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蝎尾草吧??
今天的客栈还真是热闹。众人暗叹后,定睛一看,年轻杀手手里拿着一只褐色的茶叶罐。
如隽神色微变。他略懂医理,闻得出来,那茶叶罐里散发的味道确实是蝎尾草,一种含有剧毒的药草,不会马上要人命,但一天之内若无解药,必然毙命。
柳邀此时也猜出事情不妙,神色隐忧地看向不惊和星月沧澜。
星月沧澜淡淡道:“又如何?”
年轻杀手冷冷地道:“这家客栈还真是特别,把毒草装在茶叶罐里当茶叶。我的朋友因为用它泡茶,现在正处于昏迷之中。这件事,二位是否应该给个交代?”
不惊有几分佩服这杀手。昨晚,这杀手因为中了春药的缘故,而吃了另一个杀手的闷亏。今日定然想报复客他们。被人上了的事,他自是抹不开脸公之于众,所以便用毒草栽赃陷害于客栈。客栈的茶叶居然是毒草,传了出去,谁还敢到这家客栈来?
但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双臂抱住星月沧澜的腰身,一副害怕的模样:“爹爹”
柳邀见了不惊的表情,不由得暗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装?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别怕,宝贝,”星月沧澜连忙轻声安抚,旋即,转向年轻杀手,“若真是如此,阁下应该先找大夫,然后才来兴师问罪。”
第五卷 游客岛行 第276章 目标冷潺
“哼,若大夫将他治好,你们岂非要说我故意裁赃?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两位是游客联盟的人吧?正好让两位做个见证。”
年轻杀手说着,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老扳。”
不惊和星月沧澜两人相视一眼,迈步踏上楼梯。
如隽和柳邀两人紧随其后。
其余客人也好奇地跟上。
推开房门,众人果然看见中和年轻男子一起的那个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浑身青紫。这正是中了蝎尾草毒的症状。
柳邀皱皱眉,正要开口说话,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与此同时,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这,发生什么事?”看热闹的人愣在门外。
如隽和柳邀中了迷药,步履不稳,扶住靠近身边的桌椅勉强稳住身休,沉着脸看着年轻杀手。
“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杀手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冷笑道:“此事与两位无关,在一边看着即可。”
星月沧澜搂着不惊,踉跄两步,靠着墙壁站定。
唰——
年轻杀手拨剑指向星月沧澜和不惊:
“说!为何在我们的茶里下药!是何人指使?”
“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敢用剑指着本公子。”星月沧澜笑道。
年轻杀手警惕地上下扫视他,冷声道:“是吗?那今天便是第一次。”
“吱呀”一声,中年杀手也从床上跳下来,脸色不知何时从之前的青色变为最初的苍白,无声地冷笑着,与年轻杀手并肩而立。
星月沧澜慢条斯理地道:“说到将蝎尾草放进茶叶里的究竟是谁,阁下想必是最清楚的人。”
年轻杀手脸色一变:“春药果然是你们下的?”
如隽和柳邀不明所以,迷惑地看看对方,又一起转向对峙的四人,心下暗自奇怪这对父子两都不像是真正地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