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ick 2 其罪无名-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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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的壶吧。
眼睛适应昏暗的环境之后,可以看到谢尔吉斯和安普罗兹坐在礼拜堂深处。谢尔吉斯身上穿着会令人误认是神职人员的外袍,长长的紫色衣带从袍子下摆垂落在地。他闭着眼睛,一口喝干玻璃杯中的水,一旁的安普罗兹立刻拿着水壶将水倒满。
少年少女按照顺序走到礼拜堂深处,和村长谢尔吉斯说话。接着谢尔吉斯便闭上眼睛,像是在祈祷般沉默数刻再低声加以回应。
有时候说了一大串,有时候仅是一句话。年轻男女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一脸满意的笑容,有人害怕地哭泣,——离开。
安静虔敬的气氛,让刚开始并不当一回事的一弥,也被村里的少年少女所影响,慢慢转为认真的心情。
(不过关于未来啊该问什么好呢?)
终于轮到一弥他们。维多利加推了一弥~把:
“你先去。”
“什么?我先?好、好吧”
一弥轻轻走到谢尔吉斯面前。
“呃”
谢尔吉斯闭着眼睛。一弥急忙在心里想了许多事。
(嗯,问问看能不能成为对国家、对世界带来助益的优秀人才吧。将来的事)
“其实,我有个朋友”
嘴巴自己动了起来,诉说和心中想的完全不同的事。而且不知为何,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那个,是个女孩子。总之她的头脑很好,但是嘴巴恶毒。该怎么说呢,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才好。我强’烈认为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而是她真的很奇怪。老是把我当笨蛋、随意使唤我,还嫌我妨碍她”
“这还真过分。”
“是啊,简直就是吃尽苦头,让我真的很生气。
“我知道。”
“我已经气得无法再忍耐了。”
“嗯”
“也就是说,我想说的是”
“说吧。”
“我和”
一弥有点迷惘,还是豁了出去,将心里想的事说出口:
“维多利加未来也能够一直在一起吗?”
满脸通红。不知为何,一弥的心情突然变得十分悲伤,强烈后悔把这种问题说出口。焦躁、期待与难以形容的感情胀满整个胸口,一弥努力将它视若无睹。总觉得这样的感情完全没有男子气概。
礼拜堂被寂静所包围,沉浸在黑暗里。
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从闭着眼睛的谢尔吉斯头上,应该沉浸在阴暗里的礼拜堂某处、像是阳光的碎片短短的一瞬间发出闪亮的光芒并落下,立刻消失。
周围好像变得比先前还要阴暗。一弥咬着嘴唇等待。
谢尔吉斯终于以沙哑的声音喃喃说道:
“你们两个都不会死。”
一弥抬起头。
谢尔吉斯慢慢睁开眼睛。
黑眼珠消失了,脸上只有呈现混浊鸡蛋色的眼自,张开嘴巴,发出呻吟。
一开始完全听不清楚,慢慢才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那是在距离现在几年之后会吹起撼动世界的狂风。”
“是”
“你们的身体太轻。不论感情多么深厚,仍旧不敌风的吹拂。”
“”
“因为那阵狂风,你们两人将会分开。”
一弥感到脑筋一片空白。
“不过,不用担心。”
“”
“心是永远分不开的。”
“心吗?”
“嗯,是的。”
谢尔吉斯的黑眼珠慢慢恢复原状,拿起水壶直接一口喝干。水从嘴角流到下巴,然后流到外袍就像一道瀑布。低声对着一弥说:“你可以离开了。”接着呼唤维多利加。
背后传来先发制人的声音:
“不准问你母亲的事。”
一弥奔出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吵闹不已的教堂。
外头还是白天,相当明亮。
差点绊到脚,直到离开教堂才停下脚步。
乳自色的浓雾再度笼罩。四下无人,只有一弥孤身伫立。
脑中响起谢尔吉斯的声音。
一弥用力摇头:
“我不相信、我才不相信什么占卜”
注意到声音不停颤抖,一弥觉得这样一点也不像自己。忍不住偏着头,怀疑自己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就这么垂头丧气,低头看着鞋尖,感觉到乳白色浓雾对面有人的气息。对方慢慢接近,丝毫没有发出脚步声。最后终于从雾中露出金色头发编成发辫挽起的头。
眼珠恶狠狠地往前瞪视,看向一弥——是荷曼妮。
“那个,占卜”
听到一弥简短说明之后,荷曼妮点头说了一声:“嗯。”
原本有如男人般低沉的声音,突然变成尖锐的年轻女声:
“出现不好的结果对吧?”
“啊。这个嗯,应该算是。”
“占卜的结果不可能有错。”
“我本来就不信什么占卜”
“不可能有错哟。”
荷曼妮重复先前的话,嘻嘻嘻笑了起来。
一弥目瞪口呆看着荷曼妮,维多利加也来到他的身后,荷兰、曼妮打量两人,以老人般沙哑的声音说:
“过去曾经错过一次”
荷曼妮丢下这句话便离开。身影被浓雾的面纱所掩盖,立刻就消失不见踪影。
“什么意思。什么有错、没有错的。维多利加哇!?你怎么了?”
嘴里抱怨个不停的一弥,俯视身边的她,不禁吓了一跳。
维多利加的脸颊,鼓得就像松鼠嘴里塞满栗子,似乎很不高兴。眼眶里则积满泪水。
(这种表情一定是听到很不中听的话吧)
朝着宅邸的方向走去,一弥询问维多利加:
“你问了什么?”
“和你有什么关系?”
维多利加的回答简直是故意找碴,看来心情真的很恶劣。一弥也生气了:
“是没关系。”
想起自己要是被问到问了什么问题,也会感到很伤脑筋,于是一弥默默不语。
(说不定维多利加问了难以启齿的重要问题这样当然不能硬是要她回答)
维多利加以极尽不悦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
“我问了会不会变高。”
“什么变高?”
“身高。”
“身高!?”
一弥停下脚步,俯视身边的她。
就少年来说,一弥算是矮个子了,可是她却只到他的胸前。对于十五岁的年少男女来说,可以说是相当娇小。看来她对这件事相当在意。
一弥不假思索,失礼的话破口而出:
“搞什么,原来是身高”
暗自在心中加了一句“这样啊。一定是占卜时听到不可能再长高”心里想着真可怜,可是嘴巴差点笑了出来。
刚才愤怒和烦闷的心情,好像顿时烟消云散。除了因不能达到父亲或哥哥的期待,真的受到伤害以外,一弥本来就不是钻牛角尖的人。
不过,维多利加仰视一弥开始堆起笑意的脸,对那张毫不在乎的笑容似乎很不能谅解。静静地以危险的视线,瞪视一弥:
“久城,你在笑吗?”
“嗯?”
维多利加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悲伤:
“你每次都这样。对于我的事根本不了解可是又随便说出你好像完全看透的话。你这个人”
维多利加话中的内容很奇怪。
实在不像她会说的话。音调变得前所未闻的阴沉,心情低落,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泪水。一弥惊讶地想要回问。
就在这时
——叩!
维多利加抬起蕾丝皮鞋鞋尖,朝着一弥的小腿用力踢去。虽然力量不大,但是她的小皮鞋相当硬,一弥痛得跳了起来。
“好痛!”
维多利加瞪着一弥,眼里似乎带着眼泪。
“喂维多利加?很痛耶!喂、我说很痛耶。你搞什么啊!”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快步穿越宅邸的玄关,进入大厅
一弥打算追上去,又被追上来的布洛瓦警官叫住。虽然挂心维多利加,也只能停下脚步。
“喂、久城同学。我问你,我家的那个、那个不回去吗?要是不乖乖待在学校里,我可就伤脑筋了。你要好好说服”
“可是,警官”
虽然伤脑筋的一弥表示维多利加还不想回去,而自己也会继续跟在她身边,但警官只是轻蔑地笑了一下:
“久城同学,你是不是跟在那个身边一点关系也没有。的确,你和那个感情不错,不过这也只不过是你和那个之间的事。”
“这话怎说?”
布洛瓦警宫眯起眼睛,俯视一弥:
“那个是不可以外出的柯蒂丽亚·盖洛在先前的世界大战里做出不可原谅的事。那个不是普通人类、非常危险。久城同学,你只是还不知道而已”
警官的脸上浮起嫌恶与害怕的表情,一弥抬头默默看着警官。虽然有许多疑问,却不知道该如何问起。发现自己对维多利加一无所知的同时,心里涌起一股悲伤与愤怒。
布洛瓦警官继续说:
“总之,先让那个回到圣玛格丽特学园再说。当初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才决定把她送到学校去的。之后的事应该是交给父亲决定。”
“你说的父亲,是指布洛瓦侯爵吗?”
“没错!那个还有我,都会被骂吧。因为家族指定我有义务监督那个”
一弥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能摇摇头。
雾中出现一个人影,逐渐接近正在争执的两人。~弥注意沉重的脚步声,转过头去。警官也跟着往那个方向看。
原来拨开浓雾接近的人是安普罗兹。他快步从教堂方向走来,发现两人之后便停下脚步。
他看起来就像是在浓雾深处迷路,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古代人。硬梆梆的毛织衬衫显得很旧,皮背心、及膝马裤与发出巨大声响的尖木鞋,怎么看都像是中世纪农民所化身的幽灵。
但是脸上却带着金色长发、绿色眼眸、少女般的粉红脸颊,最重要的是表情因好奇心而显然活力四射,充满刚由少年变成青年的特有年轻魅力。
笑容满面望向一弥之后,才发现有新的客人。非常有礼貌地:
“我得到看守人的联络,听说有新的客人、光临9”
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不语,安普罗兹闪亮的眼睛直接从古雷温充满贵族气息的脸上,往钻子般的物体看去。
安普罗兹本质当中,有如天真孩童的个性立刻表现在脸上忘掉自己身为村长助手的立场,好奇地看着新来的客人。然后像个孩子一样,疑问有如连珠炮般夺口而出。
“这位客人,您那是年轻人的流行发型吗?是以什么为原型呢?还有您的衬衫是丝绸的对吧。男性也会穿丝绸衬衫吗?还有袖口这个银色发光的东西是什么?是用来代替纽扣对吧。真漂亮是银制品吗?或是”
“安普罗兹!”
浓雾深处发出严峻的声音。
安普罗兹突然回过神来,马上噤口不语。遭受一连串问题攻击的布洛瓦警官,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模样,正想要对自己的穿着好好解释一番,却被浓雾另一端出现的中世纪僧侣模样的老人吓了一跳,连忙闲嘴躲在一弥矮小的身躯后面,低声问道:
“那是谁啊?”
“他是村长。”
谢尔吉斯因愤怒而颤抖,以气得胡须倒竖的脸色瞪着年轻助手。安普罗兹似乎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咬紧嘴唇,把头垂得低低。
“安普罗兹你还是对这一类的事有兴趣吗?你可是要继任村长,守护村子的人。也是被我看好,大力提拔的年轻人”
“是”
“一有来自外面世界的客人,你就心神不宁,乐不可支。你从还是孩子时就是这样。有一天自称布莱恩·罗斯可的子孙来访,在村里住了一段时间,以他的财富帮村里接上电力时,你也和布莱恩黏在一起,整天求他说城里的事给你听。真是愚蠢的好奇心。布菜恩走了好几个月,你还是爬上了望台,成天看着山的另一边。即使长大之后,你还是和愚蠢的童年时期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改变吗?”
“对不起”
安普罗兹的头垂得更低。
“还有,安普罗兹头发散开了。要好好绑紧,以防你被头发影响而三心二意。”
安普罗兹匆忙以手整理头发。虽然看起来并不凌乱,但是却有两缕金发垂落在脖子旁边。
谢尔吉斯先是看着正在整理头发的年轻人,视线又移到躲在一弥身后,外貌怪异但穿着华丽的男子。
“你是?”
安普罗兹立刻报告他是新的访客。一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