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瘾就死 by原瘾(妖孽大叔受he)-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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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打开淋浴的开关,冷不丁被顾清和大力抓住胳膊,水哗啦啦冲下来,淋得眼前一片模糊,他还好,本来就围了一条浴巾,倒是顾清和,头发眼镜上滴着水,衣服也淋了个透湿。
严冰语连忙关了水,顾不上还在外面的李雁行,似醉非醉地大声喊:“顾清和!你要怎样!”
“我倒要问问你想怎样,有什么事,和我回去再说。”顾清和取下眼镜,抹一把脸上的水。
严冰语深深看了他半天,嘴唇咬出一圈血色,手颤抖着拨开他湿了的发丝,又是怨恨又是心疼:“混蛋!好,回去,回去行了吧!”
顾清和把衣服递到他面前,沉默不语。
他越是沉默,越是让人觉得空气中有一种紧张的气氛。
严冰语先套上毛衣,然后将自己湿乱的头发理到脑后,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泄露了脖子间的吻痕,顾清和一眼便瞧见了,本来隐忍着的怒意再也遏制不住,死死捏住眼前人的手腕,把他连拖带拉扯出屋。
李雁行已经穿好衣服,人模人样地坐在沙发上,看到狼狈不堪的两人,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哟,怎么磨蹭了这么久?小两口才分开没几个小时就难分难舍啦。顾董,人我可是还给你了,不过你们这是上演的哪出戏啊?”
严冰语怀疑自己的手要被捏断了,脸上却不表现出疼痛的表情,只嗤笑着回应李雁行,“嘿嘿,李雁行李董事长,您别说了,明明不甘心嘛,偏偏还要逞口舌之快。”
李雁行怎么会忍受这种嘲讽,噌地站起来,“姓严的,就凭你这种货色?呵,要不是因为你三番两次勾引我,我为了卖顾董一个面子,怎么会轮得上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踏的骚货!”
“李董!”顾清和发话。
“我说过,有些话我不想说。今天这事到此为止,我的人我自会管教,倒还轮不上你来替我。”顾清和盯住李雁行,一字一句说完,“还有,你也应该知道什么话你不该说什么事不该做吧?我顾清和脾气虽好,可是不代表气度大。”
末了,他唇边露出一丝残酷的不同于任何时候的笑容。就算浑身湿透,也散发出慑人的气息。
这才是顾清和,温文外表下一颗狠厉的心,唯有这种性格,才能让他接替顾氏后屹立今日不倒。
像极了某个人,像极了。
严冰语有片刻失神。
还没容他回过神来,腕上一痛,已被顾清和拉住前行。
出了酒店,冷风袭来,严冰语只穿了一件薄毛衣,立刻就体会到寒冬的厉害,奈何手上疼痛还要跟着顾清和的步伐。
顾清和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冷一张脸,使得迎面走来的路人不禁纷纷避开。
到了停车场,顾清和把严冰语推到副驾驶室,自己开了门,坐进去就发动车子。
“我开了车来的。”严冰语揉一揉手腕,叫嚷道。
顾清和侧头,静静一笑,“你还知道开了车,真是不错啊,用我的钱享受,然后跑去勾引别的男人。严冰语,你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性子么?玩火自焚,你懂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发动车子,汽车飞奔出去。
已是一天的尾声,路上车辆没有白天那么多,车子疾驰一路,冷风就这么吹进来,打得严冰语脸上生疼,可是感觉早已麻木了。
明明被冷风吹着,全身却热得厉害,酒意一点儿也没褪去,反而愈涨愈高。
“你来了,可是你还是来了。顾清和,你在乎我的,你在乎我的是不是?你告诉我,你不是为了你的面子,你是为了我才发这么大脾气的,嗯?”他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了出来。
还有,顾清和那张面具,终于不再一尘不变了,他那永远挂在唇边的优雅微笑,也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自己算是胜利的吧,好吧,暂且认为,是胜利的。
顾清和不回答他,只听着严冰语不停重复着那句话。
“你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最后听得傻笑声,“告诉你哦,我是故意的,哈哈。”
一进门,顾清和就拖着严冰语直奔浴室,开了淋浴,把他按在墙上使劲儿地淋,然后扯开了他的衣服,把沐浴乳涂满一身,用毛巾狠狠地搓。
到了脖子那处,愈加用力,几乎要擦破了皮。
“顾清和,你要我死啊!你放开我唔咳咳”
水流进了他的嘴和鼻子里,呛得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咳嗽。
见他被呛得不成样子了,顾清和才松开手,被严冰语一用力推开了好远。
“脏!你看看你有多脏。你不洗,我就帮你洗干净。”顾清和红了眼睛,呼吸急促,“严冰语,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人!”
严冰语愣住,水流了满脸,眼睛也睁不怎么开,只知道眼前人的语气很凶,说出来的话很伤人。
他是脏,他是贱,他又如何不知道呢。
可是知道了又怎样。
“真的,能洗干净吗?如果不停地洗就能洗干净,我愿意,我愿意的!”他目光虔诚地看着顾清和,“我洗,我马上洗。”
他把一整瓶沐浴乳倒在身上,蜿蜿蜒蜒,黏黏腻腻,爬满全身,就像一蜘蛛丝编制的网,裹住了自己。
然后他拿起毛巾,在身上擦啊擦,比顾清和还要用力,很快,全身都红了,红得如初生的婴儿。
他手不停,嘴上还问,“够不够,清和,你看我够不够干净了?”
顾清和抢过他手上的毛巾,厉声说:“够了!”
严冰语被顾清和的话吓了一跳,脱力般的靠在墙上,滑蹲下来。
“不够,清和,根本不够。我错了,我以为要不断地索取不断地吸引你的注意力才能够得到你,可是我完全错了啊。从本质上就错了,然后输得一塌糊涂。”他颤抖而凄惶地笑,“顾清和,原来你只是嫌我脏。可是,这是我最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呢。”
顾清和默默蹲下来用毛巾把他头发身上的水擦干,然后把他整个人包住,按到怀里。
“我送你到房间里去。”
严冰语突然抬起头,勾住顾清和的脖子,吻了上去。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百般花样,不停地纠缠顾清和的唇舌,火热的,主动的,贪恋的吻。
他的身体像鱼一样滑,他的唇比薄荷糖还要甜,顾清和有一瞬间要迷失在这样的柔情里。
然后那个人委屈而哀求地喃声说:“清和,抱我,抱我好不好。”
顾清和低头看着面颊嫣红的男人,“我送你去房间。”
“你不想?还是不敢?”严冰语放肆地笑起来,“顾清和,你是个懦夫,你是个自私鬼!你有老婆有孩子,我得忍!你顾我不暇,我也得忍!你说我脏,好吧,这是事实,我也无话可说。可明明是你要我在你身边的,是你硬要我们之间产生交集,你却从不肯为我做一点点事情!”
顾清和握紧拳头,是的,他不敢。他顾清和害怕。
他害怕自己隐忍多年的欲望,会一下子把他冲垮。那是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他一直看着这个男人游走在各种男人之间,看他成为最下贱的婊子,然后他告诉自己,这个人肮脏不堪,让你厌恶。可是当那个人靠近自己时,他满脑子想的,只是要把这个人锁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隐秘最让自己害怕的想法。
所以,他一直小心的保持着距离与理智。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万劫不复。
然而,这个让他矛盾的男人,现在正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轻轻地,认真地,近乎哭腔地说:“哥,要我。”
久违的称呼,顾清和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他叫他哥,那么遥远的声音,那么彻底地妥协了的声音。
那个人一直不愿意承认他的过往,他曾经叫作顾清语的羞耻的过往,从重逢开始,他们一直心知肚明地回避这一点,但是现在,他居然承认了。那个名字,是他从顾家唯一获得的施舍。
可是,那是他活该!
要怪,就怪他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
他若不是生在顾家,他若不是个男人,他若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如此,他也不会遇到他,顾清和兀自笑了。
真是怎样,都不能十全十美啊。
他突然觉得厌倦,他顾清和至今已拥有一切,即便是病态的欲望,他也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他扳起严冰语的脸,眼里是熊熊的火焰。
“好,我就要你,要个够。”
顾清和扒开毛巾,男人略嫌单薄的身体暴露无遗,衬着刚才绯色的搓痕,显得既情色又惹人凌虐。
严冰语四肢立刻缠绕过来,宛若深海里的水草,软滑,还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缠得顾清和口干舌燥,几欲窒息。
他重重吻了上去,舌头不遗余力地翻搅着,舔弄着,这是个从未有过的充满了欲望和暴虐的吻,足以点燃他身体全部不安分的因子。他双臂用力,再用力,痛得怀里的人一直不停的呻吟,嘴上仍然不松懈,那样急切的吻,颓靡,粗野,唾液很快从两人纠缠的唇舌间流淌下来,顾清和顺着银线的痕迹,啃噬着严冰语的皮肤,从下巴,到脖子,然后到胸口。
严冰语已经被这样热烈的亲吻迷醉了双眼,待被放开,脸上盛开出一朵奇异的微笑,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哥”
顾清和咬住男人胸前的那一颗嫣红,小巧而有弹性,没有女人那样饱满,可却该死的让人有想要蹂躏的冲动。他在床上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伴侣,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时刻保持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女人是柔弱而易碎的物品,引不起他的激情,男人
他从未上过男人,因为他觉得脏。就算现在,他也觉得恶心,但这是一种明明觉得恶心却无法遏制的冲动,就像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一样,那么丑恶,却无法控制。
而今这样激烈淫乱的方式,也许才是他的本性也说不定。
他用舌头用牙齿仔细地舔噬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到那颗嫣红变成鲜艳的血色,然后换成另一颗。手也没有闲着,不停地在严冰语背上腰间摩挲。
严冰语察觉出了他的焦躁,连带他自己,也被这种焦躁感染,他眯着眼睛,手抚过顾清和的脸,脖子,颤抖而急切地解开他的衣服,西装下来了,然后是衬衣,身上的刺激让他无法定住自己的手指,解了半天才解了两颗扣子。
就在他准备解第三颗时,顾清和捏住他的手,架到自己脖子上,手用力一扯,便把衬衣给扯开了。
他抱着严冰语站起来,靠到了浴室大理石台子上。
“哥”严冰语睁大迷离的眼,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陶醉和满足,他用手抚摸着顾清和宽厚的胸膛,指尖一点一点滑下,像是在抚摸很珍贵的宝物一样。
他从头到尾只念着这一个字,连呻吟都是细碎而隐忍的,就好像低低的哭泣。
忽的他做了个顾清和意想不到的动作,他蹲下来,解开顾清和裤子,看到内裤里那根凸起的宝贝。
他伸出粉色的舌舔了舔嘴唇,直接用嘴含了上去,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轻轻舔咬。
顾清和居高临下看着严冰语,这样直接而色情的场景让他本来还半挺立的欲望立刻膨胀起来。
“小语!”顾清和声音有些责备,到后面却成了一种变调的沙哑,他喘着粗气,快感好像连绵不绝的波涛像他涌来,让他应接不暇,可是却无法排解。
严冰语抬起头,嫣然一笑,“不怕的,它很喜欢我呢。”
说完,他拉下顾清和的内裤。顾清和的欲望暴露出来,坚挺而霸道。
他射出舌头,用舌尖在那尖端上画个圈。
顾清和再也忍不住了,严冰语根本没有想用嘴帮他解脱,他是在用嘴挑起他的欲望。
他拉起严冰语,腿用力,将他抵在台子上。冰凉的大理石接触火热的肌肤,就好像几滴冰水滴在烈火上,非但没有灭火,反而激起更旺盛的火焰。
他挤进严冰语的两腿间,在大腿内侧不停地摩擦撞击,一边吻住男人。
“嗯唔”严冰语承受不住他重重的吻和急速的摩擦,腰向后弯,整个人斜斜靠在大理石台上,而自己的欲望,也抬起头,与顾清和的碰触在一块,惹出一连串刺激的快感。
察觉到他的情动,顾清和松开嘴上的纠缠,额头相抵,伸手握住他的下体,套弄起来。
“嗯哥不用”严冰语咬紧嘴唇,把顾清和手拉到腰间,微笑着,“你嗯进来,进到我”
他牵引顾清和手到达更隐秘的部位,有些害羞地说,“用这里。”
顾清和大口呼吸着,短暂的休息让他下面的感觉愈加明显,而手所到的地方,是从未探寻过的禁地。
他从未上过男人,可是严冰语简短的一句话,却好像令他无师自通似的。大理石台上本来放着洗漱的用品,顾清和手一扫,所有东西都跌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