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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

当官是一门技术活:二号首长-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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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做任何事,可以事半功倍,可以轻松顺手。正因为女人做事比男人难比男人

    累,所以,我希望能够轻松地做事,更希望做的事能够一目了然。

《二号首长》第二部 第二十卷 第034章

    唐小舟说,恐怕所有老板,都喜欢看到一些扎扎实实的东西吧?这种扎扎实

    实的东西,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建树。只不过建树和建树也有不同,有些建树

    是物质的建树,有些是精神的建树。物质的建树立在那里,谁都可以看到,谁都

    能够认同。精神的建树不同了,十个人就有十种不同的看法。

    手机短信一次又一次响起来,有些短信,唐小舟会回几个字,有些,他会回

    一个电话,简单地聊上几句,也有些,他笠之不理。其中有一个短信是冷稚馨的

    ,问他,在干嘛?我能和你聊聊吗?他没有回。

    吉戎菲转了一个话题,问他,这次空出了两个常委,你有什么估计?

    唐小舟当然有他的估计,他的估计是建立在自己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基础上的

    ,但这种估计,他不能轻易说出来。他说,你好像不太在乎啊,怎么突然问起这

    个?

    吉戎菲说,你凭什么说我不太在乎?

    唐小舟说,大家都在跑,跑省里跑北京,你却无动于衷。

    吉戎菲说,就算我要跑,也要有个目标吧。难道我去争副书记或者雍州市委

    书记?你觉得我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唐小舟说,你运气好呀。人家跑断了腿,无非是想见大老板一面。你倒好,

    半步不跑,大老板主动去见你。

    吉戎菲说,我心里有数,这都是因为有你这个好兄弟。

    手机短信再一次响起来。拿起一看,又是冷稚馨。她说,我好想哭。他把手

    机装进衣袋,对吉戎菲说,菲姐,我要先走了,晚上还有些事要处理,明天又要

    起早床。

    吉戎菲自然清廷他的作息时间,也不留他,站起来的同时,左手在沙发扶手

    下拿出一只袋子,说,你把这个拿去。

    唐小舟说,我们姐弟之间,不需要这个吧。

    吉戎菲说,别拉拉征征,不好看。硬塞到了他的手里,又推着他向外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唐小舟将那只袋子放下来,立即掏出手机,给冷稚馨回短

    信,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说,你不理我了,我心里难受。

    他说,我没有不理你呀,只是最近太忙了。这样吧,我在喜来登,你过来吗

    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说的,总觉得这女孩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一条鱼在钓。你

    不是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吗?那好,我现在给你机会了,球我是发出去了,看你怎

    么接。对冷稚馨,他确实有好感,可这种好感,并不是对徐稚宫或者孔思勤那种

    。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好感,至于对冷稚馨,有点类似于父亲对女儿的情感,或者

    说,是一种青春的回忆。他喜欢她身上拥有的青春气息,喜欢那种对于世事的无

    知所呈现的人的本真。同时,他又想,她真的像她表现在外的那般单纯吗?他没

    有忘记自己第一次和她认识,是因为黎兆平的一个女友从中介绍。她能因为一个

    电话,便跑老远来见一个陌生男人,又能纯真到哪里?如果她并不纯真的话,她

    和自己的交往,是否带有很强的目的性,而自己被她那种表面的纯真所蒙蔽,反

    倒没有注意到?毕竟,他的身份特别,或者说,他的未来充满了机会,无论如何

    ,他得小心翼翼,一定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这也是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决定不再

    理她的原因。

    接到他的短信,她立即回复说,好,我马上到。

    到不到,对唐小舟都已经不重要,他倒是希望她再放自己一次鸽子。放下手

    机,他准备去洗澡,往卫生间走的时候,看到刚才提进来的礼品袋。他想,如果

    冷稚馨真的来了,让她看到这个东西不好,应该收起来。他提起袋子,准备放进

    柜子里,已经将柜门关上了,又再一次拉开,拿出袋子,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有人说,你给领导送了什么礼送了多少,领导不知道,你如果没有送,领导

    一定知道。

    这话有一定道理,但不精准。领导并不在乎你给他送了多少礼,他重视的是

    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官员到了一定级别,仍然贪得无厌地捞钱的,毕竟少之又少

    ,绝大多数一线官员,已经没有了金钱的概念,只有数字的概念。为什么有的官

    员到澳门赌场一输就是几千万?几千万对于他来说,其实是一个不太大的数字或

    者说一个平常的数字,他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批出去的,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一些数

    字。一个乡长,批几万元,便是一个天文数字,一个县长,几乎没什么机会批几

    万元的支出。而一个市长,如果每一笔十万元百万元的支出,都需要他签字,估

    计仅仅这一件事,就会让他累得吐血。这些官员们之所以对钱没有基本概念,还

    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公家的钱和他们私人的钱,在他们的概念中,已经弄混了。

    他们绝大多数个人支出,都在公款中冲悄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官场一定要送礼呢?

    其实,在官员们眼里,送礼已经不是物质或者金钱的替代品,而是一种个人

    分量的量化标准。你将别人看得很重,但在别人眼里,你有多重?你永远不知道

    。当他来给你送礼的时候,你知道了。你送给他的礼物,对他的重要性进行了定

    量。

    唐小舟为吉戎菲所做的事,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更不是面前这一只小小的

    礼品袋所能衡量。不管吉戎菲在这只袋子里装满现金还是装上一些别的东西,对

    于唐小舟来说,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吉戎菲对唐小舟重要性的认定。

    他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两条软包江南香烟,两件高级衬衣和两条高级真丝领

    带。

    这两条香烟,价值相对低一点,大概值一千多元,两件衬衣价格不菲,可能

    需要两千多一件,那两条领带,甚至比这两件衬衣还贵。吉戎菲完全可以送一条

    烟一件衬衣和一条领带,可她实际上全都是送双份,其实这是一种语言表达,她

    对唐小舟的感情或者说感谢,是别人的双倍。即使如此,对于唐小舟所做的事来

    说,这仍然属于薄礼。他将这些礼品拿出来,果然还有一只信封。信封的内容,

    他不需要看了,一定是银行卡,而且含金量颇高。知道这一点就够了,这张卡,

    他是一定要还回去的。

    洗完澡出来,将衣服穿好,手机短信来了。是冷稚馨,问他,我快到了,我

    们在哪里见?

    在哪里见?这还真是个问题。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她会来,也就没有想过在哪

    里见或者怎么见的事,现在她真的来了,这个问题,他就不得不考虑。喜来登有

    好几个喝茶的地方,双翼建筑的两端顶楼都有茶楼,四楼也有。可这些地方,全

    都是公共场所,出入的全是江南省政商两界的名流。唐小舟当了两年省委书记秘

    书,自己交往的圈子扩大了好几倍,他不认识别人,别人也可能认识他,他如果

    陪冷稚馨在公共场所坐下来,明天就成大新闻了。看来,最保险的方式,只有带

    她回房间。

    唐小舟拿了房卡,打开门,看了看走道,没有人,迅速闪身出来,来到电梯

    间。好在喜来登的电梯,除了茶楼、餐厅等公共空间,其他楼层,必须有房卡才

    能到达,人流被严格控制,速度也就快很多。唐小舟给冷稚馨发短信,要她等在

    三号电梯门口。

    电梯门一开,便见冷稚馨站在那里,穿一件白色羽绒服。唐小舟向她招了招

    手,她有些怯生生的跨进来,抬起眼皮望了他一眼,羞怯地叫了一声唐哥,便低

    下了头。他没有出声,将房卡擂进电梯,按下楼层,电梯继续往上。毕竟很晚了

    ,乘电梯的人少,电梯里仅仅只有他们两人,空气似乎有点尴尬的味道。

    他想调节一下气氛,没话找话地问,外面是不是很冷?

    她说,有一点。

    他伸出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下,原是想试一试温度,却不想,她一下子扑

    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并且伤心地哭了起来。

    他吓了一大跳,说,别这样,如果有人进来看见不好。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松开他,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连忙用手去

    楷眼泪。

    他说,等一下到了楼层,你别跟我一起走,那一层住着很多熟人。她点了点

    头。

    电梯门开了,唐小舟跨出去,迅速向两边看了看,还好,走道上空着。他迈

    开腿向前走,到了门前,掏出房卡开门时,向侧面转过头,看到冷稚馨正慢悠悠

    地踱过来,她的脚步很轻,速度也很慢,像是找房间号似的。唐小舟迅速打开门

    ,闪身而入,再将门轻轻掩上,等在门边。不一会儿,轻微的脚步声过来了,他

    不想给她一个自己留在门边等她的印象,几步迈到了客厅,听到身后咔嗒一声响

    ,才确信,她已经进入了房间。

    这是一个大套间,分内外两间,外间是一个会客室。唐小舟已经在沙发上坐

    下来,抬起头,见冷稚馨站在门口,双腿并拢,双手垂直在小腹前,十指绞动着

    ,头微微地低着,这模样让他想到犯了错误等待处罚的女儿。

    他说,站着干嘛?过来坐。

    她慢慢走过来,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却不说话。

    他说,你喝什么?

    她慢慢抬起头,很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摆了摆头,表示不喝。唐小舟还是

    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又往自己的杯子里续了些水。有一段时间,两人谁都没有

    说话,他觉得有点尴尬,便开玩笑说,你在练功吗?

    她一时不明白,问,什么功?

    他说,沉默功。

    她没有说话,反而是眼泪一下子溢眶而出。唐小舟暗自惊了一下,说,怎么

    啦?说着说着,又哭了?

    她坐在那里,不动,眼泪却成了两条线,顺着脸颊往下流。他想,她不是演

    员,眼泪不可能说来就来。看来,这半年多,她是真的受了很多委屈,便伸出一

    只手,抓住她的手,拉了一下,她便站了起来。他再向自己面前拉了拉,她向他

    这里走了两步。他站起来,她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同时也哭出了声。他一把

    将她抱住,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头发上拂弄了几下,

    说,好了好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痛苦。

    她摆了摆头,不说话,哭声变成了抽泣。

    他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见她不再抽泣,站起来,去卫生间拿了毛巾,

    将热水打到最大程度,在水笼头下将毛巾搓了几下,拧干,走到她的面前,将毛

    巾递向她,说,把脸上的眼泪擦一下。

    她整个身子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

    他只好坐下来,抱着她的头,让她的头离开沙发。他看到,沙发上有一滩泪

    迹。他将毛巾抖开,用一只手托了,盖住她的脸,在她的脸上搓动。将她脸上的

    泪迹楷干,他准备站起来去放毛巾,她却一把抱住了他。他只好将毛巾放在茶几

    上,顺手抱了她,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说,好了好了,你如果觉得难受,

    那就别说了,我已经理解了。

    她说,不,我要说,我欠你一个解释。

    他再次拍了拍她的背,说,你不用解释了,我已经明白了。

    她句起头,看着他,问,你明白什么?

    他说,我明白你不用解释了。

    她很坚决且固执地说,我一定要解释。

    他说,那我去把耳朵洗一洗。

    她嗅味笑出声来,这一笑,竟然将体内未完全释放的眼泪和鼻涕喷了出来。

    他指着她的脸说,你看你看,一点都不淑女。说着,伸手去拿毛巾。她一跃而起

    ,抢先抓过了毛巾,向卫生间跑去。她在卫生间消磨的时间很长,唐小舟坐在外

    面的沙发上,有些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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