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是一门技术活:二号首长-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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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昭武说,刚才大家讨论市委书记人选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真的确定由
王增方同志担任市委书记,班子成员,是不是应该作相应调整。我临时有些想法
,但不成熟,也没有机会和组织部其他同志商量。
陈运达便说,成不成熟都不要紧,说说你的意见吧。
马昭武说,虽说组织部没有考虑过具体方案,但有些工作,我们是做了的。
祝国华出事后,我们作过一些调查,尤其是针对叶万昌,我们是摸过底的。从目
前摸底的情况看,存在一种可能,那就是叶万昌的事,有可能涉及关泉同志。正
因为存在这种可能,所以,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做过一个预案。
赵德良说,昭武这个组织部长当得不错,刚才还说没有准备,什么事都想在
前头做在前头了,这不是准备是什么?如果我们每一个同志,都能这样积极主动
地工作,省委,可能就会少很多被动。听了昭武同志的话,我有点感慨,所以说
几句题外话。昭武同志,你接着说你们的预案。
马昭武打开笔记本,说,组织部建议省委安排关泉同志去中央党校学习,如
果最终证实关泉同志与叶万昌案没有牵连,那时,他的学习任务也结束了,再考
虑安排具体职务。关泉同志离开之后,建议调闻州市市委副书记朱若开同志担任
柳泉市代市长。
彭清源立即说,昭武同志这个组织部长当得好,什么事都做了提前准备。
夏春和说,安排关泉同志暂时去学习也好。
纪委书记这个也好,等于告诉其他人,关泉很可能是有问题的,纪委正在查
他,只不过出于某些考虑,暂时不宜在此公开。有了这样一个微妙的潜台词,还
有谁敢替关泉说话?不管由朱若开代市长的提名是否通过,关泉去党校学习,大
局已定。
赵德良在此时问了一句:张盛恭同志怎么安排,组织部有考虑吗?
马昭武说,有关这一点,省委组织部没有明确的方案,但有一个基本统一的
认识。
赵德良问,什么认识?
马昭武说,如果省委同意王增方同志任市委书记,关泉同志和张盛恭同志,
两人中一定要动一个,两个都动需要慎重。留下一个不动,可能更有利于大局。
话虽然不多,却也已经体现,组织部的提名,是经过极其慎重的考虑和认真
考察的。
唐小舟一直以为,陈运达会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可陈运达的整个态度,让
唐小舟觉得很暖昧,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余开鸿也没有在前面打冲
锋,他显得极其沉默,只是不得不发表意见的时候,才说几句表示附合的话。后
来唐小舟才想明白,柳泉市所发生的一切,对于陈运达以及余开鸿来说,实在太
被动了,可以说措手不及,他们需要考虑的,恐怕不是保别人,而是保自己。就
算开会之前,他们有过预案,比如推出关泉,可会议一开始,有人抛出了王增方
方案,这个方案,显然比关泉方案要好得多,他们措手不及,来不及提出更好的
方案,只好静观其变了。
第二天,叶万昌自杀的消息见报,顿时被各大网站转载。
第四天,王增方给唐小舟打来电话,问明天的谈话是怎么回事。
唐小舟说,组织部谈话,自然是关心你。只有纪委谈话才是帮助你。
王增方明白了,说,这都是老弟你帮忙呀。我怎么感谢你?
唐小舟说,王书记,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我能帮你什么?你可别乱说,这是
在害我。
王增方说,知道知道,我心中有数。
作者题外话:这一节读完,只剩最后一章的最后三节了。心里想说的话,真
是太多。结果,自己变成了祥林嫂。大概朋友们也会看烦吧。再强调一次,这些
题外话,全都是废话,不喜欢的朋友,可以跳过去不看。虽然大家可能不看,我
却偏执地一定要写,完全是因为在这样的午夜,有好多话想倾吐。有些话,在小
说里倾吐了,有些话,在群里倾吐了,也自然有些话,在那样的两个场所都不方
便说,只好在这里倾吐。
谢谢你听我罗嗦。晚安。
第十八卷 第一部结局篇 第一部结局篇06
全省公安局长会议如期召开,会议的前一天是报到,省公安厅考虑到会期有
三天,赵德良一前一后,都要参加,所以给他和唐小舟各安排了一个房间。唐小
舟将这事向赵德良汇报,赵德良说,你去看看吧,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们
住过去也好。
住会?唐小舟觉得这事有些特别,又不是党代会人代会,只不过是公安局长
会议,赵德良会去住三天会吗?既然他这样说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唐小舟抽
出时间,开车去了雍安酒店。
这间酒店是八十年代建的,当时,全国兴起一股大建楼堂馆所之风,各地一
些大的政府机构,均都建起招待所。名字虽叫招待所,规格却是酒店,而且还是
高档酒店。当然,这股风后来被刹住了,使得某些省的某些大机关后悔不迭,原
因是他们跑得慢了。江南省情况比较特殊,公安和武警都建有高档豪华的招待所
,最初一个叫公安宾馆一个叫武警宾馆,两座宾馆紧挨在一起,相距不过三百多
米。后来,政府机关以及部队等,均不准经营实业,这两间宾馆也就改头换面,
一间改成了雍安酒店,一间改成了雍警酒店,名义上交给地方经营,实际上,仍
然和公安以及武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唐小舟拿了两间房的钥匙牌,赵德良自然不会去住。唐小舟想,回家也不方
便,不如住到酒店里去,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进入房间,他刚刚将门关上,正准备去洗澡,却听到门铃响了起来。他觉得
奇怪了,这会是谁呢?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将门打开,谷瑞开走了进来。他想
拦住她,可已经来不及了,她根本不经他同意,便跨了进来。他有些恼火,却又
无能为力,他和她吵架吵得实在太多,再也没有劲而且也没有兴趣和她吵了。
他让门开着,然后走向房间正中,颇为冷漠地问,你有事吗?
她早已经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反问道,没有事,就
不能来找你吗?
他打开电视机,坐在床上看电视,不理她。
她说,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他说,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她说,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想复婚,你总得给个意见吗?
他说,那你先去药店,买点后悔药给我。
她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难道一点都不念旧?
他不出声了。暗想,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个词听上去怎么这么刺耳?这么多
年,他对她确实曾有很深的感情,可后来他动摇了,怀疑了,认为她从来就没有
动过情。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也证明了这一点,假若他们有哪怕一点点感情,那
一切还会发生吗?
她说,并不是我想离婚,你要知道,是你把这场婚姻破坏了。这些年,你关
心过我吗?你关心过孩子吗?你给过我什么帮助?给过我家什么帮助?我一个女
人,所有一切全都是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只是落得你这样一
个态度。说着说着,她竟然哭了起来。
唐小舟有点惊讶有点烦跺。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心硬如铁,结婚十几年,
他从未见过她软弱的时候。现在,她竟然哭了,这确实让他惊讶,总觉得那眼泪
不应该是她的,或者说,这眼泪背后的感情,显得不真实。烦跺是因为他的门开
着,女人在自己的房间里痛哭流涕,如果被什么人看到,又传出去的话,不知会
出现什么样的谣言。
他说,收着点吧,门没关呢。这里住的可都是你们系统的人。
她说,我不管,我就是要哭,就是要他们知道,是你负了我,是你对我不负
责任。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说,这话你不应该对我说。
她说,那我应该对谁说?
他说,你应该去对那个翁的说。
她突然有些恼火,说,你都是听谁在那里胡说八道?这很好玩吗?你一遍又
一遍这样说,我从不和你计较。我问你,你到底抓到我们什么了?是捉奸在床,
还是有什么视频录像?
唐小舟懒得和她说了,反正他在这里也是临时的,既可以在这里住,也可以
不在这里住。他站起来,拿了桌上的包,转身向外走。
她比他的速度快得多,几步跨过来,拦在他的面前,说,难道真的不是爱人
就是仇人?你为什么这样狠心?
他说,你错了,我们既不是爱人,也不是仇人,是陌生人。
说过之后,想将她推开。她早有准备,对他说,要不这样好不好?我们不复
婚也可以,我们做情人。
他冷笑了一声,说,做情人?你要多少情人?我没想到,你还有当武则天的
兴趣。
她拉住了他,低声下气地说,要么,不做情人也可以,你帮我一把,好不好
?我保证,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以后再也不缠你了。
他想,孤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倒是想看看,她的目的何在。他指着里面
的沙发说,你去那里坐着,好好说。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如果再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立即走人。
他的话说得够重了。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那种市井女人,俗不可耐却又弄了
件华丽的外衣披上,以为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并且将嘴唇涂得鲜红鲜红,就是
高稚就是气质就是层次。她还常常为此暗自得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我们
的层次就是不同,你的坯子在那里。
她很听话地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回到房间里,靠在放电视机的桌子前,说,现在,你说吧,要我帮你什么
她说,让翁秋水当副厅长。
他想,现在终于承认和他有关系了,刚才不还是信誓旦旦吗?同时,他也感
觉到了一种信号。他很清廷谷瑞开这个女人,她属于那种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却
有无缘无故的恨的人,她如果极其努力地帮一个人,绝对不会是帮别人,而是帮
自己,是自己想从中捞到更大的好处。比如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她曾努力想让
他在报社谋得一个好职位。她那样做,无非是想她能从中捞到更大的好处,以及
他有个好的前程之后她能够更加风光。现在,她如此努力地想帮翁秋水,难道说
,她真的打算和翁秋水结婚?翁秋水的老婆怎么办?
他说,这个理由不充分。他想说,且不说我和他非亲非故,而且,他是个给
我戴绿帽子的人,你以为我弱智呀,我会帮他?我恨不得生吃了他。
这话,他自然不会说,现在他是有身份的人,说任何话,都不能把自己等同
于市井斗民。
她说,只要他当了副厅长,处长的位笠就空出来了,那就是我的。
唐小舟说,就算他当上副厅长,你也不可能当上处长吧。你们处还有一位副
处长,排在你前面呀。
她说,那个人马上到龄了,根本上不去。
唐小舟说,即使他上不去,那也不一定就是你吧?你当副处长才只有两年多
时间。
她说,只要你肯帮我,我知道你有办法。
唐小舟说,如果仅仅只涉及到你,看在成蹊的份上,我可以帮你。
谷瑞开说,你答应了?
唐小舟说,你不是一再说我是农民吗?我就是农民,别人把我的东西偷走了
,我还看着那件东西对他说,这件东西放在你这里,才真正物有所值。我做不到
谷瑞丹的优越感顿时上来了,说,没办法,农民就是农民,一辈子都脱不了
土味。
他说,我就是农民,我就是脱不了土味。才剐包歉,你的忙,我帮不了。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等于承认了某件事的真相,而这个真相,实
际上再次刺了他一刀。她为此后悔,却又无法改变,只得换了一种办法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