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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当官是一门技术活:二号首长-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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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中国人真是畜了,都市里,彻夜灯火辉煌,点的是钱,到了国庆等节

    庆日子,还要放焰火庆祝,一炮就是好几万,一个晚上,烧下去几百万,倒是让

    制造烟花的工厂赚了大钱。

    这一类事情,常常让唐小舟想到九十年代末他奉命到中部某省会城市采访在

    那里举办的市长论坛的经历。这么大一次盛会,竟然出了状况,全市大片区域的

    红绿灯停止了工作,道路上一片乱。他问出租车司机,这是怎么回事。司机说

    ,市里搞亮灯工程,却又没有钱给供电局,欠下了一大笔钱,谈判谈不拢,供电

    局就将几个区的红绿灯和路灯停了。一个千万人口的大都市,竟然因为亮灯工程

    ,闹得如此狼狈,可见市财政的状况十分不佳。这才过了几年?诸如亮灯或者放

    焰火之类的烧钱之事,遍地开花,如今不仅省会城市灯火辉煌,就是一些地级市

    或者县城,也都是火树银花不夜天。

    总算过了大桥,原想再给冷稚馨拨一个电话,转而一想,算了。若要他再过

    一次大桥,那是太痛苦了,干脆回了家,坐下来改稿。

    一直到凌晨两点钟,才收到冷稚馨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他原想不再理她,转而一想,她能够给自己发短信来道歉,说明一定有原因

    ,便给她回了一个短信,说,什么都不说就消失了,你知道有人会着急吗?

    她再次回复说,对不起。

    他说,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对不起的原因?

    她说,一言难尽。

    他说,那就用两言,两言难尽,就用三言。

    她说,对不起,我实在是不想说。

    唐小舟关了电话,继续写稿,一直到凌晨四点才上床睡觉。

    近段时间以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想事太多,他开始有了失眠的迹象。没上床

    之前,觉得困意如山,一旦躺上床,满脑子全都是工作上的事,脑细胞活跃得令

    他吃惊,自然也就睡不着。时间长了,便成了一种习惯,一旦上了床,总是翻来

    覆去,折腾好长时间才能睡着。即使睡着,也是处于浅睡眠状态,只要有点风吹

    草动,立即就醒了。为了保证睡眠,他不得不做足准备工作,将座机电话线拔掉

    ,将手机调好闹铃后关掉。将室内的门窗关好,以防外部声音的惊扰等。

    这一天不知是不是上床时间太晚的缘故,竟然上床就睡着了。

    这是一个难得睡得沉稳的晚上,岂料一大早,被大力的拯门声惊醒了。

    唐小舟从床上一跃而起,见门声大而且急,以为出了什么事,顾不得穿衣

    ,穿上施鞋,立即跑去开门,将门打开一条缝,向外一看,外面站着的,竟然是

    谷瑞开,牵着女儿唐成蹊。

    唐小舟说,怎么是你们,你们来干什么?

    谷瑞开说,我打电话给你,不是关机就是不接,我只好找上门来了。

    唐小舟问,有什么事吗?

    谷瑞开不答,而是对女儿说,你不是想见爸爸吗?叫爸爸呀。

    女儿怯怯地叫了句,爸爸。

    唐小舟说,等一下。连忙将门关上,立即进入房间,穿了衣裤,再来将门打

    开。

第十七卷 市委书记离奇失踪 市委书记离奇失踪08

    谷瑞开进门时开玩笑地说,家里是不是有别人?

    唐小舟懒得答,待她们进来后,他将房间门关好,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看着

    她们母女。有好几个月没见到女儿了,他常常会想她。以前生活在一起,他觉得

    女儿太像她妈了,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让他生出厌烦,一旦分开,每当想起她时,

    他觉得自己的心都是疼的。现在看到女儿,他真想把她抱进怀里。同时,他也知

    道,谷瑞开一定别有目的,之所以把女儿带在身边,恰恰是为了增加某种力量,

    他不能着了她的道。

    谷瑞开站在客厅中央,迅速看了看周围,这房间很小,大概属于最小的两房

    一厅,一间大房,让唐小舟当了书房,另一间小房是卧室,两间房和卫生间的门

    都是开着的,这就说明,里面不可能有别人。谷瑞开拉着女儿在另一只沙发上坐

    下来,有点尴尬地说,我还以为你金屋藏娇,看来你蛮洁身自爱。

    唐小舟当即反唇相讥,就算有,我也不会轻易带回家里来。我不会把家当成

    汽车旅馆。

    这是明显的含沙射影,谷瑞开有些难堪,脸色顿时红了,不是害羞的桃红,

    而是愤怒的紫红。

    唐小舟倒是奇怪了,她是个脾气说来就来,毫无预兆的人。许多时候,唐小

    舟会听到一声温柔的叫咦,他还以为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喜颠颠地跑到她的面

    前,在看到她一张微笑的脸的同时,耳边传来的是一声暴喝,接着是一顿咆哮的

    指责。她的暴喝和咆哮,让你觉得一定是天快塌下来的大事,事实上并非如此,

    引起她愤怒的,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这种搞法,就像你打开热水器准

    备洗澡,明明知道,喷头里流出的,一定是热水,却不料轰然一声,冰冷的水当

    头淋了下来。身体对温度的反应又往往迟那么几秒,等你意识过来跳开,身上早

    已经淋湿了。身体素质差一点的,可能就此患上了感冒。偶尔有一次这样的经历

    ,倒也不算什么,如果你永远弄不清淋浴喷头里喷出的是热水还是冷水,那就恐

    怖了。

    谷瑞开就像那只难以捉摸的喷头,在她开口说话的时候,你永远都得小心翼

    翼。

    他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看她们母女,等她开口。

    她终于说了,问他,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反问,考虑什么?

    她一下于火了,说,考虑什么你不知道宁我说的话,白说了宁

    唐小舟觉得好笑,你以为你是谁夕还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夕他懒得理她

    言不发,双眼望着门发呆。

    她烦了,说,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唐成蹊立即以一种大人的语气说,我妈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唐小舟一下子火了,愤怒地说,唐成蹊,你这个没家教的东西,大人说话,

    小孩子擂什么嘴?

    他从来没有用如此严厉如此愤怒的目光对待女儿,女儿大概吓坏了,但仅仅

    只是一瞬间,她立即换了一种表情姿态,冲到他的面前,用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

    对他喊道,你才没有家教,你这个乡巴佬。

    他一下子控制不住,迅速站起来,左手拉过女儿,右手掌高高地举起,就要

    照着她那张粉嫩的脸抽下去。可就在那一刻,他犹豫了,他曾告诫过自己,无论

    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动手打女人。女儿虽然是孩子,那也是女性,何况,还是自

    己的骨血?

    女儿并不因他举起的手而恐俱,挑衅地对他说,你想打我?你打呀,你打呀

    ,你不打就不是男人。

    跟一个不懂事且执拗的孩子能讲清什么道理?这一切,全都是谷瑞开的功劳

    。唐小舟实在忍无可忍,却也知道,对这个才十岁的女儿,他是无能为力的。他

    猛地推了她一下,指着女儿,愤怒地说,你懂不懂什么叫家教?你懂不懂老少尊

    卑?没大没小,目无尊长,你的老师都是怎么教你的?你的书读到屁眼里去了?

    我唐小舟也算是读尽天下书明白天下理的人,没想到,竟然养了你这么个不懂事

    的女儿。

    他推女儿的力量大了点,唐成蹊没有站稳,摔倒在地,虽然不重,却认为自

    己受到了暴力对待,顿时坐在地止,双腿乱弹,双手捂着眼睛,委屈地大哭起来

    谷瑞开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拉起地上的女儿,抱在怀里,大声地斥责唐小舟

    ,你凶什么凶?她没有家教,那不是你的功劳吗?你不是她的爸爸吗?

    唐小舟忍无可忍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大声地说,我是她爸爸?我怎么知

    道她是性唐还是性翁?

    说过这句话,唐小舟也知道过分了。女儿姓唐,这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

    谷瑞开和翁秋水,那是以后的事。可这些年,所有与谷瑞开有关的事,让他实在

    太压抑,太愤怒,此时,只不过找个机会发泄出来罢了。

    谷瑞开抓住了这一点,大声地说,唐小舟,你混蛋,你不信她是你的女儿,

    是吧?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做dna

    唐小舟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睡眠严重缺乏,又是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吵醒,心

    里原本就烦跺,起来后又被这么一搅和,烦躁变成了狂躁。转而一想,和面前这

    个女人征什么?她和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何必弄得自己情绪大坏?这样想

    过以后,他反倒是冷静下来,冷冷地说,对不起,我没兴趣,也没有必要。请你

    们出去。

    谷瑞开说,你要赶我走?你凭什么赶我走?

    他觉得好笑。他凭什么不能赶她走?以前住在她的房子里,每次吵架,她都

    会河东狮吼地指着门口大叫,你滚,你给老子滚。她的心理优势是明显的,这房

    子是我单位分的,这家是我的,我就是家长,你只不过是一个寄居者,老子有权

    让你住就让你住,让你滚你就得滚。这个滚字,就像一把刀,无数次地划割着唐

    小舟的自尊心,让他伤痕累累。今天,他原本可以扬眉吐气地大叫一声,老子让

    你滚。可他开不了这个口。

    他说,我希望你搞清廷,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离开我的家。

    谷瑞开不甘心,说,我和你没有关系,可她和你有关系。

    他看了女儿一眼,有些不忍,却仍然狠了狠心,说,我没有这个缺乏家教的

    女儿。如果她还想认我这个父亲,拜托,别像个小泼妇一样。他这话说得咬牙切

    齿,带着的不仅仅是再意,甚至是怨愤。

    孩子虽小,但从他的语气中,还是感觉到了什么。那一瞬间,她不哭了,睁

    着一双清激的大眼睛望着他。他显然明白,唐小舟不肯认她这个女儿,却又不明

    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谷瑞开大概也意识到这一招不管用了,站在那里愣了一下,顿时换了一种方

    式,对女儿说,成蹊,快求爸爸。爸爸不要我们了。

    孩子到底是孩子,听了这话,大概是吓坏了。在孩子心里,爸爸不要她,大

    概是很严重的一件事,她顾不得以前对父亲的恶声恶气,竟然一下子扑向他,抱

    住了他的腿,大声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爸爸,求你,别不要我们。爸爸

    ,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爸爸,爸爸,你要我,你要我吧。

    唐小舟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可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又将眼泪逼了回去

    。他很清廷这个女人难缠,自己如果不能将她制服,以后,她还会纠缠不休。而

    现在惟一能对付她的办法,也就是往她烈的权力欲和贪婪之上,狠狠地擂上一

    刀。

    他对谷瑞开说,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你把个家毁成了这样,还好意思跑

    到我这里来?我奉劝你,别玩得太过火了,别逼我出牌。你如果这样一再相逼,

    我只有一个办法,去找杨厅长和你们厅纪检组,要求他们就你和翁秋水的关系进

    行调查。

    他的话没有说完,被谷瑞开打断了。谷瑞开说,唐小舟,你怎么是这样一个

    人?那些人胡说八道,你也信?

    唐小舟说,到底是那些人胡说八道,还是确有其事,你心里清廷,我也清廷

    。你不要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我告诉你,全公安厅的人都知道

    。只有我是傻反应,只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希望你想清廷,不要逼我出牌

    ,我并不想搞得大家都鲜血淋漓。

    谷瑞开一下子愣住了。唐小舟是谁?他是省委书记秘书。她和翁秋水的关系

    ,也有四五年时间了,这么长时间里,一切平安无事,并不等于那就不是事,只

    是因为没有人将此当一回事。唐小舟一旦出面,情况便完全不同,为了讨好省委

    书记秘书,他们不仅会调查,而且会非常认真仔细地调查。那样一来,为了给他

    一个说法,自己和翁秋水,肯定会受到处分。再说了,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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